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25节
被捅刺数刀的敌兵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嘴角上扬的幅度夸张到扭曲。
敌兵冲着头目喷出一抹血沫,旋即骄傲地大喊一声扑向盾车底部,“我永远忠诚伟大帝皇!”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头目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瞬发的火焰冲击吞没。
其他背嵬军也相继引爆火药,炸断盾车的木顶,扯碎盾车的支架,砸断粗糙的车轮。
清兵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盾车登时化作一片火海,滚烫的热浪逼得附近清兵连退数十步。
直到盾车的骨架几乎被火焰吞噬,胸墙之后那令人牙酸的铳声也接连响起。
没有盾车防护的清兵再度重蹈覆辙,只能凭借普通盾牌与血肉之躯填埋壕沟。
不过这支攻壕队伍显然比先前的包衣更加悍勇,披甲人与巴牙喇凭借双层战甲与盾牌死撑,等待队友搭建过路木板,或是抛出沙袋填平战壕。
若是再也撑不住铳弹袭击,他们自己的身躯也是一袋埋壕的“泥土”。
两侧山腰本该抛射的“臼炮”也哑了火——似乎攻山队伍杀入敌兵的腹心,使得炮队难以平稳点炮。
“前进!”
披甲人哪怕口吐鲜血,也要再进一步。而后排的披甲人则是舍弃盾牌,夹住队友的腋下利用肉盾前进。
重伤倒地的披甲人不断跌入战壕,有生的战兵迅速补位跨过摇摇欲坠的木板。
这时背嵬军派出千人迎战,双方在平地、壕沟上的木板厮杀。
眼见背嵬军不得不用人肉阻挡大清勇士的前进步伐,似乎是火器弹药打光。
背嵬军的人数劣势非常严重,一旦失去火器优势,区区数千人连攻壕的一万余披甲人也挡不住。
依旧是前线指挥的尼堪,当即意识到战机到来。
他当即派出全部预备队去厮杀,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翻身下马涌入拼杀的前线。
“进攻!”
看着脚下跌入战壕的尸体与重伤者,他与勇士们一路砍杀背嵬军“弱卒”,生生撕开一条中央的口子,突进到最后一道壕沟跟前。
只要再跨过这道壕沟,就能打入敌人的本阵!
大清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然而尼堪等人至此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因为背嵬军不顾仍在前线零散作战的队友,使出了新招。
鞑子们亲眼看见背嵬军抛出数十只冒着火焰的“水晶瓶”,易碎的水晶瓶砸在头盔上,砸在肩膀上,砸在过路木板。
瓶身碎裂溅落一地淡黄色液体,当瓶口燃烧的纱布解除液体的刹那,瓶中封印的炎魔妖怪登时大展神威,使出一团三昧真火吞噬周边一切。
无论是攻壕的八旗披甲人,还是奋力阻敌的背嵬军士兵,一律被滚烫的火焰吞噬。
尼堪只觉心头一沉,面色僵硬,他万万没想到敌人竟然用队友的性命做诱饵,吸引清兵蜂拥而至。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火焰焚烧的背嵬军并未痛呼,也没有被兄弟出卖的咒骂,反而扑向周身没被火焰焚烧的披甲人,高声呐喊,“杀鞑子!”
“我,找,到,你,了!”
尼堪忽地听见一声断断续续的沙哑低吼,旋即便感觉一股热浪从侧身袭来。
第231章 俺寻思能行(二合一大章)
尼堪本能地后退数步,却觉得那股热浪愈发靠近。
他顾不得敌我之分,转过身以肘为锤奋力推开一切阻碍,“闪开!”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哪怕肘飞撞开十余名旗丁也在所不惜,可是身后的怪物却紧追不舍,发出一声声沙哑的怪吼,“小野猪乖乖,把门打开……”
忽然脚下的木板噼啪断裂,一股踩空的失重感直刺股间,尼堪重重跌入壕沟中的尸堆沙袋,手中的钢刀失手掉落。
数十斤的甲胄齐齐压在身上,即使有沙袋与尸体缓冲,尼堪的腰身还是受了重伤,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前方的壕沟燃起熊熊烈火,即便尼堪坠入另一处壕沟,也能看见冲天的红莲之火,仿佛连空气都被烧烤得扭曲滚烫。
好在这片壕沟并无三昧真火袭扰,只有敌我双方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烤肉的糊味与硝烟味道充斥四周。
他努力扭头环顾四周,草袋与札甲布面零燃烧,火焰烧穿札甲甲片的绳索,一片片火红的甲片滑落,触碰周围甲兵的身体冒出肉脂沸腾的滋滋声响。
几双死人眼睛死死盯着他,好似在怪罪他中了火焰埋伏。
他仿佛听见成百上千人的低语,“都怪你”、“纳命来”、“无能”、“你害死我们”……
来人呐。
尼堪想发出声音叫吼,却发觉嗓子又干又痒,好似一万只蚂蚁在爬动撕咬。
他想喝水,想抓喉止痒,想把浑身燥热的甲胄全部扒下,一头扎进凉水里降温。
一股热浪飞速袭来,空气中的热度极速攀升,刺激喉头的瘙痒感愈发严重,使他剧烈咳嗽起来。
忽然一个火人探出脑袋凝视沟底,就像炎魔发现东躲西藏的猎物,大喊一声飞扑下来,“你爹来咯!”
火浪传递的高温刺入甲胄缝隙,穿过头盔护喉,一刻不停啃咬尼堪的皮肤。
“哼啊啊啊啊啊!”烧伤的剧烈疼痛折磨他每一处神经。
他剧烈挣扎翻滚,不要命的炎魔却将他死死困住。那一双烈火包裹的双手犹如钢鞭绕过他的后背抱住。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炎魔的喉咙被高温烫伤,说出来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蕴含着无尽的恐怖与憎恶。
尼堪就像拼命挣扎的溺水者,纵使他竭尽全力挣扎,还是被燃烧的怪物生生拖入绝望的深渊……
“啊哈!”
死去的“炎魔”下一秒钻出地面复活。
战旗所在的复活点修筑一面齐人高的夯土墙,以防止刚复活的兄弟被红夷大炮命中。
复活者迅速来到武器架,抽出一根趁手的钉锤,从随意摆放的盾牌堆中拾起一面,接着蹦蹦跳跳重新加入战斗,一边蹦跳还一边炫耀,“兄弟们,我刚才好像杀了个鞑子高官!”
壕沟前后的烈火仍在燃烧,火焰加身的“炎魔”们踏过木板,踩过尸体沙袋构筑的永久浮桥,挨个扑向尚有战意的鞑子,将他们扑进火焰的海洋。
“野猪皮受死!”面对炎魔的冲锋攻势,进攻壕沟的鞑兵惶恐地撤出阵地。
然而炎魔就像根本没有痛觉一般,在身体机能被完全燃尽之前,生生追着鞑子跨过二百多步的壕沟防线。
炎魔们就像一群抱脸虫,哪怕是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抱住一个鞑子将火焰的绝望传递出去。
有些疯子身上的火焰不多,还有余力撕咬鞑子的耳朵、鼻子、脸颊,一边撕咬吐出带血的碎肉,一边还要大吼大叫,“杀猪!杀猪!杀猪!”
后排没能挤进壕沟的鞑子见状也不禁胆寒,几乎忘记应当砍死敌人解救队友,甚至有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下意识挪动大腿后撤。
他们这辈子都没打过这般疯狂、邪乎的血腥战斗,宁愿被刀砍死,被铳弹打死,也不想被疯子缠上。
一万多人被铳弹打死上千,又在缠斗中死伤好几百,最后被一阵不分敌我的火焰吞噬数千有生力量。
原本狭窄的阵型就难以展开,只能一波一波冲上去跟敌人换命。
红莲之火充斥视野,照得众人满面通红,前方士气崩溃的鞑子迅速溃退下来。
他们浑身冒着热烟,拼命摘掉头盔,扯断腰带细绳扒下战甲,倒在地上翻滚叫吼。
重度烧伤的痛觉叫常人难以忍受,更别说双层布面甲燃烧起来还有“蒸煮”效果,许多鞑子痛苦挣扎片刻便彻底死去。
攻壕的惨状大伙有目共睹,侧翼攻山的鞑兵也不好过。
丘陵的山道崎岖难走,同样也是难以展开兵力的糟糕地形,哪怕一处丘陵分配万余战辅兵,也只能同时展开两三千人上攻,多余的人要么在山脚干看着,要么跟上队友铺满整个山路。
其中一部统帅是续顺公沈志祥。
他起初觉得敌人大部分兵力布置在中阵,山林埋伏的只是少许奇兵。
这些奇兵被红衣大炮轮番轰击数次,撑死还剩数百可战之兵。
他领兵爬上山腰的所见所闻也的确如此,原本安置“臼炮”的坑洞空空如也,地上散落一堆用完的木箱与煮饭的柴堆余烬,倒毙的尸体歪七扭八,断肢与肉沫四处都是。
沈志祥暗想,背嵬军已是强弩之末,就算再勇武的悍卒也有流干血汗的时候。
只要沿着山腰绕至背后,就能左右打通越过营寨的道路,反把敌兵包围。
到时候大清勇士顺利通过窄道北返盖州,这些该死的背嵬军也会活活困死在包围圈里。
就在沈志祥畅享自己得到大功之际,忽然一声惨叫中断他的幻想。
惨叫的声音在前方树林,他与一众亲兵飞奔过去一瞧:倒霉的包衣触发机关,树根满是尖刺的木棍飞速砸来贯穿胸腹。
“山林里有机关!”不知是哪个军官大喊一声,又有更多人踩中陷阱,发出杀猪般的痛呼。
有人踩中捕兽夹,有人被网绳包裹吊在半空,还有人踩中机关被弩箭射穿小腿。
尽管这些陷阱的杀伤效率不高,但受伤的兵士不仅不能再战,还要安排一两名包衣扶持着下山治疗,一人受伤就相当于损失三名战力。
告警与惨叫声不断传来,战辅兵的前进步伐随之一滞,谁都不敢冒然试探危机四伏的陷阱。
顿觉被戏耍的沈志祥勃然大怒,“该死!有本事就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大丈夫!”
“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求了,那我们大发慈悲满足你吧!”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之间,随后一声声清晰的回音仿佛就在身边。
“Surprise motherfucker!”
一个清兵掠过的灌木丛忽然开口说话。
那灌草丛直身站起,光秃秃的身体仅有草皮蔽体,一身犹如山峦的腱子肉在草皮下若隐若现,他一手握紧联结腰腹布包的绳索,一手握着短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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