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08节
黄台吉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李小将派兵到辽南,为了南朝拼死血战究竟图什么?
假如他真是百年难遇的大忠臣,就图那点王侯爵位,名留青史的美名么?
与天下王土相比,区区王侯爵位、青史留名算得了什么。
李小将有成千上万的精锐黑旗军,明明有争霸天下的资本,却甘愿为明廷驱使消磨精锐骨血,简直愚蠢。
保存实力等到天下有变再站出来横扫天下,才是一个霸主真正该做的。
黄台吉想不通,也就懒得再去思考此人的本心……
细作探得背嵬军精兵两千人出头,而年初接连挫败左右两路八旗的黑旗军起码五六千人。
按照五六千黑旗军可配合友军,单对四五万大清战辅兵来看。
战力稍弱的两千背嵬军精兵差不多能抗衡大清一万战兵。
算上其他明军部众,黄台吉只要安排三万余战辅兵差不多就能与之打成平手,甚至占据些许优势。
不过辽南战局并不急于一时,敌兵即使拿下三座要地,北上盖州也要跨越二百多里,身后粮道处处都是破绽。
只要大清重兵在前牵制,轻骑绕后袭扰粮道,饶是背嵬军再强,也得跟着友军乖乖退回复州。
更重要的是辽西明军竟然动了。
这些人平日里只会小打小闹,居然真的出兵攻打义州了。
辽西之地一直是黄台吉绕不开的眼中钉,若想安稳入关占据南朝北方之地,务必夺取辽西,乃至山海关重镇。
原本没有辽南之事,他就打算集结重兵包围锦州,哪怕是困城一年,两年,也得给锦州拿下,还能顺便围点打援消磨南朝有生力量。
如今明廷不思防守,反而主动派兵进攻。
他巴不得多多消灭明军机动兵力,没想到那小皇帝竟给他送上门来,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经过一众文武对战略细节修正与补充,黄台吉终于确立接下来的战略优先级。
全国满蒙汉八旗三丁抽二,组建十万八旗战兵。
征南大军换成阿济格为主帅,多铎为副帅,全军一万五千旗丁,一万包衣,三位汉军王公一万人,五千朝鲜人,总计四万大军南下。
一直在盖州逗留、罹患“恐黑症”的豪格不适合进攻背嵬军,应该去征西大军打打辽西明军治一治心病。
征西大军由济尔哈朗担任主帅,多尔衮,豪格担任副帅,总领一万旗丁,两万包衣,再联络外藩蒙古出兵一万,共同对付辽西明军。
而他大清的皇帝,手握六万八旗战兵,四万武装包衣,总计十万大军坐镇辽阳,无论南面、西面取得何等成果,他都将亲率前往扩大战果。
这一次双线作战,他一定要打得南朝不敢再图关外之地。
大清势必压倒大明,而他黄台吉也一定能成为天下之主!
第219章 星期四吃肯德基
崇祯十二年,夏末。
辽南的夏季似乎比以往消失的更早,还没过几天温暖日子,就让人感到秋冬的寒凉日浓。
混杂水汽的凉风呼啸而过,犹如冰籽打在脸上,冯汉民打了寒颤,吸入鼻腔的空气也愈发刺人。
冯汉民原先是直隶人,三年前鞑子入关劫掠给他逮来辽南做苦役。
这年头的天气也不知怎的一年比一年冷,如今比他儿时的气候更冷,而辽南又比他的家乡更冷。
他还记得前些日子冒死跟随军爷坐船返回登州——
那时他知道鞑子的水师封锁了洋面,若是坐船渡海九死一生,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谁知道明日能不能活,就算是死也能离家近点。
好在军爷保护,老天保佑,他幸运抵达登州,终于踏在故乡联结的土地上。
智顺王被抓游街的当天,他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他东奔西走弄了点狗屎掺在泥巴里,狠狠给这狗汉奸来了一发,还真给他命中了。
看着那狗汉奸一脸忧愁痛苦,冯汉民别提有多解恨,浑身都充满干活劲头。
原本背嵬军准许冯汉民这类“奴隶”返乡回家。
可是鞑子连续入关劫掠多次,他们的家园被焚毁,亲友也被屠杀殆尽,没屋没田没钱,已是无家可归。
他也试过给一些老爷做短工割麦子,谁知对方刻意压低工钱,还说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这还不如跟着背嵬军做辅兵、民夫,虽然要去前线打仗非常危险,但起码能混口饭吃。
于是,官军北上旅顺之际,他再次成为背嵬军屁股后面的小尾巴。
官军的战力一般,但在背嵬军猛打猛冲的带动下,接连攻破旅顺、南关、金州,一路打到萧家关,最后攻破盘古堡与复州的兵丁成功会师……
大军缴获的钱粮、军械、旗帜无数,堆放在一起都是几座小山。
冯汉民也因此受益,他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鞋子,都是从一个金州鞑子身上脱下来的,有些大不太合身。
不过冯汉民没什么抱怨的,能有“新衣服”和“新布鞋”已经是背嵬军爷开恩。
起初接连有官军从他手里抢夺,还是背嵬军站出来制止,握着战刀傲视群雄:谁敢袭扰百姓就跟背嵬军腰刀子见红,才震慑住那群官军。
这些天不断会合而来的官军很多,有保定督标的数千人,有南直总督的数千人,还会有更多援兵与弹药钱粮抵达——
据说当今皇帝听闻辽南接连大捷,龙颜大悦,命令各省兵马加紧驰援辽南,以便辽西、辽南两路协力踏平东虏。
背嵬军的老上司也派来七百精兵,皇帝还批准这位李都督新编的数千精兵,不必调往辽西,而是直接调去登州支援辽南。
按照一些曾经当过小卒、乡勇的“前奴隶”话说,朝廷动真格起来,这是要灭此朝食了。
冯汉民听不懂什么典故、成语,只知道皇帝要建奴死。
正好,他也希望狗鞑子全部死绝。
鞑子害得他家破人亡,背井离乡为奴数年,他恨不得吃鞑子的肉,喝鞑子的血。
各路援兵不断赶来,官军的总兵数眼看要突破四万,这时那位李都督又派来五百“新兵”。
以及一面旗帜。
面对老上司的支援,背嵬军兴致一般,但唯独对这一面特制的旗帜颇为兴奋。
好似这五百精兵也比不上这面战旗的一根毫毛。
那黑底白色骨龙旗很大,旗杆粗壮如胳膊,寻常放在马车上移动,要么摆在宽大的军帐里,也不显露人前。
只是屡次听见背嵬军说,这旗子要过段时间才能使人化身“第四天灾”,到时候就有一千多“新人”直接降临。
冯汉民疑惑不解,人怎么能变成天灾?这天灾居然排名第四,那前三的天灾该有多恐怖。
还有一千多“新人”咋回事,背嵬军老上司还要派援兵过来么?
背嵬军做事公道仗义,但他们古怪的口头禅和奇妙的“松弛感”叫人不能理解。
比如斩首俘虏。
这些日子官军夺取数座城池堡垒,俘虏不知道多少旗丁包衣,旗丁基本被杀,包衣则剃掉头发留在军中充当民夫。
唯独背嵬军行事特殊一些,把俘虏的败卒编成队组,每天早晨起来,就勒令一批人挖掘深坑,然后当着其他俘虏的面,将挖坑者全部斩首。
背嵬军一路夺城,便一路处决少许俘虏,无论满蒙汉,只要入了八旗一律折磨一番再斩首——
折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拖在奔驰的战马后面,扒光衣服倒吊河水里,用蘸海水的鞭子抽打,用钢针扎刺手脚指甲……
包衣则是时而五一抽杀,二一抽活。
他们一直到杀到复州城下与友军会合,还留着千余俘虏没杀,说是一次性杀光就味了,就像好吃的肉总会留到最后慢慢享用。
这不,冯汉民刚在指点地点小解完,就听见嘹亮的咆哮声,“斩!”
一声令下,数百败卒人头落地,断头的身子一软自行跌入挖好的坑洞中,冯汉民等人只需要回填泥土即可。
“你说会有多少鞑子南下,军爷都说鞑子兵马离复州不远了。”
一个民夫停下手中的动作,下巴依靠在木头把子上,他鼻口吊着一串鼻涕,眼见别人露出嫌弃的目光,他忙不迭吸吸鼻子,把那玩意吸了回去。
冯汉民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挖土回填,一边竖起耳朵聆听别人的议论。
“我听说鞑子要来十万大兵。”
“啊!十万鞑子?!”咚的一声闷响,一个民夫手里的铁铲滑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官军,恐怖的表情定格好一会儿才转变为紧张,他双腿发颤,语气颤抖地说,“都说鞑子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十万鞑子那就天下无敌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放屁,军爷都说了,朝廷在辽西也出了大兵,鞑子就算有十万大军,也能两边各半吧,最多五万大军。”
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举起铲子在空中比划一阵,他眨眨眼看向远处的背嵬军的演武,迅速纠正自己的姿势,假装手里的是一根锋利的长矛,突刺。
“就算是五万鞑子,也比辽南的官军要多啊。”登州过来的民夫开始呜咽,“我还没娶妻传宗接代,我不能死……”
“孬种!官军就在你跟前,你还怕这怕那的,又没叫你跟鞑子斗狠。”
“我倒是觉得这伙背嵬军挺有本事的,一千人就拿下复州,又是一千人连败鞑子水师,攻取旅顺金州。兴许人家能以一敌五,眼下背嵬军精兵也有三千多人了,打一万多鞑子也绰绰有余,其他官军就能以多打少剩下的。”
“但愿老天爷保佑官军平安度过此劫……”一个中年民夫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这根尖桩插在这里,要插深一点……对对,再左边挪一点,对!就这!插进去!”
在一个走两步就要蹦跳一下的背嵬军爷指挥下,几个民夫在一片指定的地点插下一根木桩,尖桩的一半没入土里,地表之外的部分有一半涂抹红色颜料。
民夫不懂为何要在空地上插满十根涂抹红色颜料的尖桩,整个空地分成三个方向,插下十组这样间隔数十步的涂红尖桩。
冯汉民,包括很多插尖桩的民夫都很好奇背嵬军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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