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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21节

  鹿死了!

  合着在文官集团在为权力奔走时,为了权力在皇上面前卖力表现时,权力早都有了归属。

  徐阶觉得自己就像戏台上的戏子。

  屈辱感涌上心头,徐阶再也忍不住,喉头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

  晃动的身形,几乎站立不住。

  身后的张居正轻声一叹,快走了两步,扶住了徐阶。

  鸡飞蛋打!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或许就是说的此刻的严家父子和徐阶。

  严嵩听到老友噩耗,竟没有丝毫反应,偌大的年纪,竟然径直从大殿的石阶走向漫天的雨幕。

  抬舆的当值太监见到严嵩,一个人立马在抬舆后升高了轿杆以使前面的轿杆着地让严嵩好迈过前面的轿杆,另一个立刻掀开了抬舆的挡帘候严嵩坐进抬舆。

  当严嵩与抬舆擦肩而过时,两个抬舆太监僵在原地。

  严阁老的眼睛,难道出问题了?

  到底是儿子心疼爹,严世蕃迅速从太监手里接过一把雨伞,倏地撑开追了上去。

  雨伞罩顶,严嵩却暴怒了,“拿开!”

  严世蕃下意识地歪了歪雨伞,春雨再次落到严嵩身上,严嵩年迈的躯体不自主地颤抖着,“这雨,还和二十年前的一样凉啊。”

  “爹!”严世蕃这一声叫得近乎慷慨就义。

  欧阳必进的下场。

  让他隐约看到自己未来的结局。

  在严党、清流没有合流前,欧阳必进算是严党中比较正直、廉洁的人,连这样的人都进了锦衣卫诏狱,其他人又当如何?

  可能在皇上心中,他和老父亲都已成了敝履。

  严嵩这才慢慢侧转了头望向儿子、徐阶、高拱、张居正,满头满脸水淋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皇上呼唤的风雨,我遮挡了二十年了,你们兴起的风雨,我在御前也都替你们挡了。

  

  一部《二十一史》都只诛灭九族,唯有我大明朝可以诛灭十族!

  高拱、张居正,如果连你们都弃我如敝履,恐怕以后就没人再替你们遮风挡雨了。”

  锦衣卫获得考成法稽查、考核权,是皇上有意为之不提。

  改稻为桑。

  是内阁在御前初次说出这个方略,皇上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认清改稻为桑的利弊,高拱、张居正的庭上争辩功不可没。

  看上去严党、清流是合流了,文官集团完成了重整,但高拱、张居正两个重要人物的不配合,这合流,就失去了许多意义。

  高拱对严嵩的话嗤之以鼻,在裕王府时又与徐阶的虚伪划清了界限,听着严嵩的“雨中劝说”,心里毫无波澜。

  一言不发从太监手里接过一把雨伞,走进了雨幕中。

  道不同,不相为谋。

  搀扶着恩师徐阶的张居正,面对恩师殷切地目光,缓缓松开了手。

  也撑伞进入了雨幕,朝高拱若隐若现的身影跟去。

  严世蕃的手一松,那把伞便在风雨中飘滚了开来。

  白茫茫的水幕中,严嵩、徐阶、严世蕃任凭暴雨满头满脸打着。

  那把抬舆又抬到了面前,严嵩没有再执拗淋雨,迈过了轿杆,临上轿前对徐阶道:“少湖,勿要心软了。”

  这二十年,他都在杀人、关人、罢人、用人。

  大明朝的国库,是他的人在攒银子,边关,是他用的人在打仗,跟皇上过不去的,也是靠他用的人去对付的。

  两京一十三省,全是他的门生故吏,对付两个内阁阁老,不难!

第25章 皇帝逆鳞,卖官鬻爵!

  朱砂红得像血。

  在内阁首辅大臣严嵩案头的紫金钵盂里轻轻漾着。

  也在内阁次辅大臣徐阶案头的紫金钵盂里轻轻漾着。

  两支“枢笔”,各自伸进各自案头紫金钵盂里蘸了朱砂,两个人都将笔锋在砚台里慢慢探着,一位八十一岁老人戴着一双花眼的眼镜,一位五十八岁老人戴着一双花眼的眼镜,望着面前用多种纤维掺着树叶捣碎了秘制的青纸,望着都已经写了一多半的鲜红骈文,琢磨着下面的词句。

  青的纸,红的字,一流的馆阁体。

  任他朝廷动荡,两个宰相这时却在西苑内阁值房内为皇上写青词。

  从朱厚熜炼道修玄,转眼数十年,常命大学士严嵩、徐阶等人撰写青词,焚祭上苍。

  二人所撰青词“深惬圣意”,时人呼二人“青词宰相”。

  殊不知,多少军国大事,几许君意臣心,都在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青词中深埋着伏笔!

  也只有在这嘉靖朝,参奏他人的奏疏,才会写入青词中。

  “老了。”严嵩写完了参奏高拱结党营私、包庇逆贼的最后一个字,搁下了笔,又取下眼镜,扶着案沿慢慢站了起来。

  徐阶参奏张居正的青词仍有两句没有写完,这时也不得不搁下了笔,随着站了起来,也取下了眼镜,来到严嵩案前,望了眼严嵩青词中点到的人。

  南京礼部尚书葛守礼。

  南京光禄寺少卿徐养正。

  应天府尹刘自强。

  这三人,都是朝中与高拱亲近的人。

  两人为朋,四人为党。

  引宋朝的教训,哪怕高拱四人什么都没做,但也看作结党。

  当然,仅凭结党就想置一位内阁阁老于死地,是不太现实的,这到底是明朝,而不是宋朝。

  严嵩只是将高拱四人利益捆绑,然后,以四人中一人的不当行为视作整体的行为而进行攻击。

  高拱虽然暴躁,却一直是个谨慎的人,鲜能找出突破点,但葛守礼不是。

  葛守礼在担任南京礼部尚书时,驳绝了嗣后请继封者的请求。

  绝嗣后请继封者。

  如果一个家族的嫡长子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那么他的弟弟或弟弟的儿子可以请求继承封爵或遗产。

  即所谓的“嗣后”。

  去年,宁王府的宗人曾被禁止在高墙之内,后来有人请求释放他们,并恢复他们的封爵,但葛守礼直接否决了这一请求。

  或许。

  葛守礼在宁王府的事上没有做错,但葛守礼忘记了,当今皇上是嗣后得来的皇位。

  否定了宁王府请求,等同是在否定皇上皇位的合法性。

  这是皇帝的逆鳞。

  这样来定义葛守礼是反贼,并不牵强。

  大礼议之争过去了那么多年,但严嵩仍然历历在目,以此来参奏葛守礼,进而参奏高拱,就是奔着左顺门多出新的冤魂去的。

  严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大杀招,徐阶不禁后脊发凉,违心夸赞道:“阁老老骥伏枥,这一百六十九字,当真世无二人能敌者。

  我也是一百六十九字,却还有两句没有想好呢。”

  “少湖。”严嵩望着站着身侧后的徐阶,这一声叫得十分复杂,“你是在等我,也是在心疼门生啊。

  凭你的才情,凭你的精力,这一个时辰,别说是一百六十九字,纵是一千六百九十字也早就写好了。”

  徐阶、张居正是师徒。

  在这个师徒如父子的社会里,张居正在玉熙宫内外的拒绝合流,违背恩师意志的行径,和忤逆无异。

  依大明朝,凡是忤逆者被送到衙门,死活全凭父母的心意,父母准儿活,挨些板子就能活,父母让儿死,则当堂打死。

  在官场中,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忤逆恩师者,由恩师以参奏清门,那门生会受万官敌视,所以,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师徒反目,徒官要上疏请辞官位。

  可是,像张居正这么得意的门生,哪怕师徒俩现在形同陌路,徐阶也难以下手。

  在青词中,才写了张居正三宗罪状,不过,多年师徒,罪罪切中要害。

  一、欺世盗名。

  这些年,张居正打着祖宗成法的旗号,在大明朝北疆、东南劳民伤财修建了大量防御或攻击的建筑。

  但这全违反祖宗成法中与民休息的训斥,违反祖宗成法的事,这叫欺世盗名。

  二、结党营私。

  

  不论是朝中文官,还是军中武将,在任用上,都是讲究一定的惯例和用人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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