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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40节

  “杀啊!”

  太史慈的身后,许多随他征战的青州骑兵神情狂热的挥舞兵器,跟在这位年轻统帅的身后,向着那些不知死活的敌人攻杀而去。

  过去一年时间,无论是太史慈那过人的武艺,还是他那耀眼的战绩,都让这些骑兵归心,愿意追随他,为他效死。

  国相府邸正门处,内外的兵卒互相用着长兵器捅刺着,长杆碰撞个不停,不时便有木杆折断,偶尔会有受伤的闷哼之声响起,场面看着惨烈,但实际上,两方的阵亡人数相当少。

  “轰隆隆”

  就在双方隔墙对峙,低烈度的进行对抗时,马队奔跑起来的巨大动静在街面上的黄巾军身后响起。

  阵中指挥兵卒作战的黄巾军官闻声脸色大变,急声大呼:“骑兵!骑兵来袭,结阵迎敌,不要乱!”

  然而,由于太史慈出现的太过突兀,加上大街这样的地形,使得乍然偷袭的步兵根本无法对骑兵形成有效抵抗。

  “哧!”

  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太史慈一戟横挥,将侧面欲要攻击他的黄巾军割喉,那人临死前尤自举着环首刀,不敢置信的看着杀死自己的冷面敌将。

  太史慈双手各持短戟,左右挥舞,将那些慌张避让的黄巾军收割性命,不带一丝怜悯。

  长街很直,战马又有足够的骑马空间,纷乱的黄巾军连成为战马的阻碍都做不到,就在太史慈以及他手下的猛烈攻击下沦为齑粉。

  终于,太史慈战马前没有了挡路的黄巾军身影,映入眼帘的是被鲜血染红的国相府大门。

  太史慈见状大喜,随手将一侧欲要偷袭的黄巾军砍倒,而后对那些一脸懵逼的国相府守军大喊道。

  “开门!我乃太史慈!”

  守军待看清楚太史慈面容,惊喜道:“是太史将军,快开门!”

  “尔等四处冲杀,将这些乱兵冲散即可,勿得纠缠。”

  太史慈松了口气,转头对着那些随他冲杀的骑兵下令道,继而策马向着敞开的大门而入。

  “恩公身在何处?”

  太史慈即便进入了幽深的国相府邸,也没有放松下来,当即对着领路的国相仆役询问道。

  “啊?呃...回禀将军,孔相在内院,和夫人在一起,听说敌军攻入昌都城,正要命人召将军前来呢。”

  提灯的仆役脸色变了变,低头回禀道,只是脚步随着太史慈的催促变快了几分。

  行路不远,太史慈就见到了一处被火把包围的小院,守卫的兵卒严阵以待,他并不为奇,显然都是些被孔融留在手里的精锐兵马。

  院门口的立柱上绑着两支格外热烈的火把,腾腾的火焰照亮了院门数丈,靠近院门的太史慈被这火光一照,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很是不习惯。

  “子义!?”

  火把光亮下,太史慈见到了孔融的身影,耳中听到了那熟悉的称呼,立即止步,躬身抱拳道:

  “恩公,快!我领兵替恩公开路,定然保得恩公一家周全。”

  声音还是那般刚强,好似天地间的砥柱,前方那位唤他为子义的身影却未回答。

  太史慈抬眼,火光照耀下,隐隐看到孔融张了张嘴,最后却闭上了。

  “哎!”隐约间,太史慈听到了声低沉的叹息,不带他分辨那声音的源头,夜空的平静便被更为猛烈的破空声所打破。

  “放箭!”一个粗豪嗓门的将领高声下令。

  “嗖嗖嗖!”

  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向着太史慈贯入,院门前的两支火把,照亮了太史慈周身,给黑暗中的弓弩手指明了方位。

  “砰!”

  这位强壮的汉子倒地,他的脸上残留着惊愕,贯穿而过的弩矢,不仅带走了血肉,同样抽走了他的力气,身体好似软泥的他脸庞贴着地面,黏糊糊的血浸透口腔。

  “为...为什..”

  血泡不时从那破袋似的的身子冒出,太史慈的最后一眼,看见了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刃。

  “哚”

  利刃划过血肉,直直切到下边的泥土。

  军官提起头颅,跨过无头尸体,穿过那些身形矫健的兵卒,来到一名将领身前,抱拳道:“将军,是太史慈无疑。”

  柳毅打量了眼死不瞑目的太史慈,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北海国相,上前轻轻拍了拍孔融肩头,笑道:“国相放心,我柳毅说话算话,你既然不愿去辽东,那我便派兵护送你到边境。呵呵,天下之大,君而今大可去得。”

  孔融被这面目可憎的黄巾头目一拍,三魂掉了俩,连连点头:“是是,谢渠帅不杀之恩。”

第279章点拨

  “呵!”

  看着孔融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柳毅轻笑一声,带兵径直离去,对一旁提着头颅的手下道:“太史慈已死,将之传首四处,招降吧。”

  “喏!”

  亲兵没有迟疑,抱拳回应道。

  这些兵卒对太史慈可没有敬意,这厮去年数次出击,可是杀伤了不少黄巾军的兵卒百姓,黄巾军上下,对此人可是深恶痛绝,这也是柳毅此次即便放过孔融也要杀掉太史慈的原因之一。

  “太史慈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当那颗头颅被传到战场之上,当官军看到他们心中犹如战神一样的太史慈阵亡,尤自酣战的青州官军们彻底丧失了战意,丢盔弃甲奔逃者有之,当即扔下兵器投降者有之,怒发冲冠拔刀力战至死者亦有之。

  幽深的庭院走廊,柳毅抬头,耳中传来街道上兵卒的厉声嘶吼,以及随之而来的青州官军的痛苦呼号。

  柳毅而今已经能对这些变故做到泰然处之,长久的渠帅经历,让他也养成了些许城府,直听到官军痛呼为大汉天子死战时,他才略微失神。

  想当初,自己也曾是他们的一员,一腔热血想要回报家国。只是,身为官军的日子似乎很是遥远了,柳毅扶了扶额头系着的黄色头巾,叹口气道:

  “青州,彻底易主了。”

  正如柳毅所叹息的那般,昌都城的乍然失守,标志着大汉朝廷在青州坚守的最后一座城池覆灭。

  这也让那些因为身家受损,而心怀怨怼的青州豪强们,渴望官军到来对泥腿子进行反攻倒算的幻想彻底沦为泡影。

  自那之后,青州之地,黄巾军的大旗所过之处,再无敢于抵抗的势力。

  张辽也看到了那颗面容不清的头颅,皮肉翻卷,伤口发白,一点看不出原先主人的英武,此刻他被当作战利品,被一名黄巾骑兵提在木杆上,向着那些面容惶恐的官军展示。

  “呼,忠臣义士,不当如此的。呵,孔融,鼠辈矣!”

  对太史慈的下场,即便心有预感,张辽还是为他扼腕叹息,特别是了解到此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就更为此人惋惜,同时也对孔融此类夸夸其谈的士人更为鄙视。

  “骨碌碌”

  张辽闻声回头,就见出城的官道上挤满了车马,无论是车夫,还是尽量掩藏身姿的乘客,都是面露恐惧,压抑着情绪,一点点向着远处的码头前行,那里正有几首庞大的海船身影飘荡。

  柳毅并未食言,就如按照开城的条件那般,让城中的豪富人家平安出城。

  道路两侧站满了怒目而视的黄巾军士兵,令张辽感到诧异的是,即便某些兵卒眼中的仇恨与欲望交织,也都控制住了身体,只是拄着兵器喘粗气罢了。

  “嘶,青州兵的纪律尚可啊!从昨日的战斗中看,战术也过关,只要经过一场大战,便能成为一支精兵。”

  张辽眼睛一亮,顿时发觉了这些黄巾军的优点,并且在心中自觉地将对他们的称呼改为了青州兵。

  就在张辽开始打柳毅手上这一批快要成型的兵马主意的时候,柳毅打马来到了张辽身侧,其身后跟着一大批姿态张扬的骑兵,刚刚对官军取得大胜,由不得他们不神情振奋。

  柳毅手提马缰,勒停马匹后,当即抱拳道:“张将军,此地事毕,我们走吧。”

  张辽抬头,正好与柳毅背后的那些青年骑兵的目光对上,不少人在马背上朝他拱手,口称将军。

  张辽略一皱眉,思索瞬间,便就回想起来这些人的来历。

  “嘶,都是熟面孔啊。好些个还是参与过去年的辽东属国之战的。去年都还只是些阵前的排头兵,而今当上军官,带领部曲作战,看着还挺有章法。襄平的骑兵军校,似乎大有可为?”

  张辽目光在那些骑兵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就迅速收回,对着柳毅抱拳回道:“善!事不宜迟,出发!”

  .....

  东郡,白马县

  大河之上水波涛涛,不停的拍打堤岸,卷起千堆雪。

  狂风自渤海而来,沿着大河河道,一直吹到太行山麓,船帆鼓胀,船头在这般的速度的加持下,高高翘起连续斩波而行。

  闫信一身商贾打扮,站立在船头,朝着大河两岸眺望。

  上次经过此处所见的时,两岸连绵泛黄的庄稼地,而今大多已经撂荒,满是荒草荆棘。两岸的庄园屋宅,也都在战火的洗礼下,尽皆成了断壁残垣。

  “物是人非啊!”

  闫信见此,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就在他看向远处的白马渡口时,发现码头处有载满兵卒的官船靠近,船头军官打扮的兵卒挥舞着兵刃,对着这边船主大声呼喊着什么。

  河面风大,闫信并未听清军官嘴里的言语,但光从船主脸上的苦涩便就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闫信也很清楚,这便是这几年让大河两岸商贾连声叫骂袁家祖宗的过路抽水。

  “这是,第几次了?”

  闫信见状思忖着,向自己的属下发问道。

  “回先生,自从进入大河,这已经是第十三次抽税了。而且据此船船主所言,这还是袁绍在前线退兵,将兵力收缩到了河内后的结果,若是按照之前与董卓大战时的光景,一船货到了白马,只剩下不到四成的量,可见抽税之很。”

  “哦?”

  听到属下说到袁绍的军队动向,闫信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暗道果然,袁绍与韩馥的斗争渐次激烈,兵力开始捉襟见肘,这才将大河之上抽税钞关这样的财源的都进行了收缩。

  “若真如主公说的那般,袁绍能够兵不血刃的接手冀州,继而成为北地最大的诸侯的话。那么黑山黄巾的作用,就相当重要了。”

  联想到自己这趟出使的任务,闫信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种于无声处布局,便可影响天下大势的行为,正是多少有志之士所追求的啊。

  “嗯,告诉船家莫要生事,在白马停泊等待我等归来即可,此事事毕,少不了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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