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39节
徐岳看着胡器,道出了自己要求。
“当然不,多谢徐老,此恩我胡器记下了,今后必定报答。”
胡器又是一礼,很是恳切的说道。
对垄断了东洋航线,且在三韩各国影响力颇大的东洋公司而言,粮食布匹并不是什么难以获得的东西,所以他直以为是徐岳帮忙的托辞,心中自是感动非常。
“呵呵,不必如此,互惠互利罢了。”徐岳并不在意胡器口中的报答,很是淡然的摆手道。
沓氏因为货币的积聚带来的问题迫在眉睫,徐岳看在眼里,并不愿意使用直接而暴力的官方手段,而是选择以商对商,故而此刻就开始布局,打算以天量的物资来对冲市场上的货币。
第278章 太史慈之死
青州,昌都城
北海国相孔融望着城外的密密麻麻的黄巾军,只觉得满嘴苦涩,手指挠挠蓬乱的头发,孔融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北海文官而已,何德何能招惹这般多的黄巾军来攻。
“子义,这么多的黄巾乱军,这该如何是好?”
孔融伸出手,抓住身侧一名年轻将领的肩头,颤声询问着,要知道昌都城能够在青州全境沦陷的局面下,维持到如今,除了他孔融在士族间的号召力外,还多亏了太史慈这位猛将,由他带领的青州骑兵,连续出击袭扰,数次都让青州黄巾在昌都城下折戟。
所以,到了今日,孔融仍旧习惯性的寻找太史慈为援,期盼此人能够像去年那般,为昌都城再造奇迹,带领昌都居民,亦或者他孔融,逃出这水深火热之地。
“恩公不必如此。”太史慈脸色同样的严肃,一把扶住有些不稳的孔融,看着城下越来越多的黄巾兵马,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苦闷。
太史慈自认为武勇不输于人,底下那些黄巾乱军皆是些插标卖首之辈。
去年他带领着昌都城汇集的骑兵出击,连续作战。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黄巾军成分复杂,良莠不齐,他所遇到的黄巾军队中,竟无他的一合之敌,多次被他带领小部骑兵突破,破军杀将之事他干的也不是第一回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黄巾军开始认真对待昌都城时,数万军队的进发,包围,这种数量级的攀升,已经超过了太史慈的能力上限。
想到这里,太史慈心知城下那些黄巾军是恨透了自己,转头对孔融说道:
“如今之计,唯有寻求外援,我听闻平原刘备,有勇有谋,且仁慈守信。以恩公之名望,只要派遣信使传信,定能让那刘玄德派兵来援。”
“刘备刘玄德?”孔融一愣,显然对这位在镇压黄巾之乱中起家的将军并无多少印象。但出于对太史慈的信任,还是不停点头,连声道:
“好好,我这就安排使者前去。”
说着孔融看向城下那不断汇集的兵马,舔舔干涩的嘴唇,喃喃道:“希望那刘玄德是真英雄,真的能解我昌都之围。”
而在昌都城下的围城大营中,不断运动的兵马制造的混乱里,张辽像个不起眼的小校一般,端坐在马背上,悄悄观望着昌都城头。
“唔,城头有兵卒护卫,看装饰,是个文官,那便是名闻天下的孔融?”
一把望远镜的圆筒被张辽把玩得光亮,此刻捏在手里,直直的望着城头,嘴里不时发出感慨。
张辽开春之后就被公孙度调离了辽东属国,从襄平与所属骑兵汇合后,沿着辽东官道南下,从陆路抵达沓氏,随后乘坐海船,转运到了东莱郡。
战马很是金贵,不耐海上转运,若非渤海海峡航线已经成熟,且在有经验的船主操使下,将航程压缩到了一日之内,这才使得公孙度规划中的环绕大半个渤海的行军成为了可能。
在东莱短暂歇息之后,张辽跟随着东莱黄巾精锐行军,第一站便是北海国官军遗留的最后一颗钉子,昌都城。
张辽同时也瞧见那城墙上的一抹强壮剪影,心知那位极有可能便是太史慈了。
同为骑兵将领,他对太史慈去年的战绩颇为赞许,只是,身处不同阵营的张辽,对此人的结局根本不看好。
若是从前的黄巾,太史慈这样的猛将,加上官军的装备,只要汇集少量的官军精锐,就很容易在战场上以少胜多。
可如今看看太史慈的对手是谁?
随着辽东的不断援助,军队已经装备到牙齿的柳毅部,莫说太史慈,就是让张辽带着手下兵马作战,他也得连嘬牙花子,不愿与这种对手作战。
想到这里,张辽转头,看着好整以暇的柳毅,低声询问道。
“柳将军,怎么样?此战有把握吗?我等有要事在身,不可在此地盘桓过久。”
“放心!”柳毅嘴角翘起,收回眼前的望远镜,笑道:“昌都能够坚持到如今,可不是孔融这厮的功劳,还得多亏了我与管渠帅的驱赶,我等本意就是让官军自行汇集在一处,方便我等最后围歼他们。”
“哦?!”张辽挑眉,想不到柳毅的布局如此深远,也惊讶他们对北海国的官军如此瞧不上眼。
柳毅抖了抖马鞭,望着昌都城头摇头嗤笑一声,回应道:“呵呵,再说,这城里可不尽是顽抗之辈。许多人可是听说了我东莱黄巾在东莱郡作为。
从前还有些扭扭捏捏,自从张将军带兵前来,呵呵,看到将军麾下这些骁勇儿郎,彼辈也就慌了,不再讨价还价,接连派人前来商讨献城事宜。”
“所以,将军意欲何为?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张辽将望远镜收回怀里,还拿手轻轻拍了拍,继续问道。
“嗯,算彼辈好运。若非今次有主公命令,我是真的想要全歼昌都官军,呵,若是我柳毅俘虏了孔融,怎么也算是天下闻名了吧!”
柳毅在张辽面前并没有隐瞒,笑呵呵道出自己的原先想法。
说到这里,柳毅转头对着手下亲兵道:“命令全军,整理军备,等着城头信号,届时四面攻城,今夜我要一举攻下此城。”
“喏!”
四周的传令兵闻声脸显振奋,在马背上抱拳领命而去。
“在下便就在此地观摩,看将军如何破敌。”张辽拱手,轻笑着回道。
入夜,昌都城头凉风习习,自渤海吹来的海风夹杂着海腥味,夜里却吹的人昏昏欲睡。
城头的火把摇曳,不时有火星炸响。
东城门上,忽地有将领走上高台,着急亲兵举火,左右摇曳,这在平静的城头十分耀眼。
只是,满头大汗的官军将领做完信号后,却丝毫没有看到城下有黄巾军的活动身影,刚刚才被凉风吹干的衣衫,此刻再度被冷汗打湿。
将领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城外的黑暗中搜寻,试图找到那些而今看来格外可爱的黄巾军身影。
“怎么会?说好了举火为号的。难道说?这些人在等下一步?”
顾不得那么多,官军将领一咬牙,转身下令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快,开城门!”
亲兵都是知晓前因后果,立即转身下城,开始清除城门内的诸多障碍,并且开启颇为沉重的城门,以迎接他们未知的结局。
“吱呀....”
城门大木与枢纽的摩擦声,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透过飘荡的海风,传得老远。
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的官军将领,眼神死死盯住平静的城墙面上,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喊一声敌袭。
“呼!看来大家都有觉悟,都不愿意陪着国相大人送死。”将领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垛庆幸出声。
这么大的声响,不会有人没听到,直到城门大开,也不曾有人阻拦,足以说明了而今城墙上的官军状态,长达一年的围城生活里,这些人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呼,终于解脱了,来吧,快点攻进来!”
黑夜里无数只眸子盯着城门,身子紧靠着城墙的他们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能够为天子坚守一年,足以报答天子、国相的恩情了,到了如今,他们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城门外,张辽攀爬上士卒瞭望的高台,注视着官军与己方的行动。
眼见火把摇曳,那些趁着夜色潜到城下的黄巾军并未动作,而是将自己深深陷进城下的泥尘里,直到那宛若巨口的城门打开,足以让大军通过后,这才有黄巾军官一个蹦跳站起身,大声招呼道:
“随我杀!”
哗
火把的光亮次第燃起,远远望去,宛若流淌的星河,从城门口向着昌都城内灌入。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响彻昌都城,让本就瑟瑟发抖的昌都市民更加的战战兢兢,所有人自觉的关上门窗,等着命运最后的审判。
“将军,快走!有贼军偷城,已经攻进来了!”
太史慈刚刚入眠,便就被亲兵急促的叫喊声惊醒,待他走出营房,登上高台,望向逐渐被火把充盈起来的昌都城时,太史慈惊得站立不稳,差点从高台跌落。
“快,你还有你,点上儿郎,与我去救国相!”
没有犹豫,太史慈快步下了高台,命令手下集合,打算去国相府邸,解救被困的孔融。
太史慈治军很严,哪怕是深夜,随着他的下令,极短的时间内,也能纠集齐一支骑兵小队。
踏踏踏
马蹄踏过长街,蹄声清脆而悠长,很快便就吸引了入城的黄巾军注意力。
“这边!有骑兵,是太史慈!”
“快,在这边,弓箭手,强弩手,快来!”
“长枪手,到前边来!”
一朵朵由火把组成的帐幕后,满是黄巾军官高亢的命令之声。
太史慈刚一抵达长街,便就注意到了这伙黄巾贼的难缠,他们并未一窝蜂的,以人数优势的冲上来,而是选择暂避锋芒,结成了战阵之后,才缓慢推进,持续的压缩骑兵的疾驰空间。
“是个劲敌!”
太史慈注意道黄巾军的动作之后,并未硬碰硬的选择破解对方的战术,而是凭借自己对昌都城的熟悉,抄小路,走小道,绕路等方式,多次转移机动,险之又险避开了黄巾军的兵锋。
在夜黑风高的昌都城内,太史慈再次的展现了他高潮的骑兵指挥艺术,针尖上跳舞般的指挥,极致发挥了骑兵的机动灵活的优势。
终于,这一支神出鬼没的骑兵小队,自点点萤火映照出的阴影中走出,抵达了国相府邸之前。
而这里,却是厮杀正烈,长街上簇拥的黄巾军,使用长枪、戈矛、弓箭,不断向着筑有高墙的国相府邸攻去。
点燃的火箭,一束束落下,犹如黑夜中的流星。
戈矛晃悠着反射着亮光,不注意便就夺去一条性命。
“随我杀!救出孔相。”
太史慈见状,只身策马前冲,取出短戟,厉声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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