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177节
“优先搬舰船上的火炮和火药、炮弹,统统都搬到城里来,其次是粮食!”
“运兵船没有多少水密隔舱,这时候起不到作用,直接凿沉到港口的狭窄处堵塞航道!”
俞通渊一条又一条地果断下令,明军将士们闻令而动,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他的命令都还算得体,没有急病乱投医的现象出现因为有无线电台的存在,所以明军可以放弃用舰船突围去传讯,运兵船也统统都能用来凿了坐沉堵塞航道,只留下几艘战舰即可。
俞通渊深知,面对陈祖义这样的对手,不能有丝毫大意,他迅速召集了手下的将校,不是为了商议对策,这时候没什么好商议的,主要是布置任务。
“城里现在有多少百姓?”
“最近已经迁徙回来了不少,大概有二千二百多人。”
“通知这些百姓,陈祖义来了,告诉他们,我们的援军也很快就会抵达,现在的任务,就是协助我们守住城池。”
这个其实不消说,城里的百姓刚刚经过满者伯夷帝国的屠城,对于敌人的残酷杀戮都是心有余悸的,以前没有人能保护他们,他们也只能认命,但是现在既然明军来了,那他们也有了反抗的底气,毕竟明军确实没必要说瞎话,按照大明的强大,是不可能容忍陈祖义的这种行为的。
只不过,城里的人员和物资,都需要接受暂时的军管统一调配了。
很快,明军开始忙碌起来,布置陷阱、准备火器、调派军需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淡马锡港的百姓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所感染,他们虽然不懂军事,但也能感受到明军将士们的决心,一些胆大的青壮年甚至主动请缨,要求加入战斗,为保卫家园尽一份力。
不过,因为淡马锡城本来就是港口城市,现在明军修复的城墙也只是原先的港城,所以防御压力还没有那么大,反而三千多人在里面显得比较拥挤,还不需要青壮年百姓上战场,只需要他们帮着搬运物资就行了。
粮食,其实是够吃的。
最要命的,是淡水。
虽然是港城,但是不仅后世的新加坡缺淡水,被他国用淡水卡脖子,现在的淡马锡城,也很缺淡水,城里倒是有几口井,但那个味道,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喝多了人肯定会生病,而且越喝越渴。
万幸,淡马锡一直是有大型的淡水储存池的,而且明军的舰船上,也携带了相当数量的淡水桶,水手们一般是用一些带有香味的草叶来让这些淡水变质的慢一些,或者是倒入一些油,让油飘在上面,喝水的时候侧着倒。
淡水只能支持一段时间,要是时间长了,那就难了。
第265章 风中残烛
在淡马锡港城狭窄的城墙之上,明军将士们躲在女墙后面,手中紧握兵器。
南洋的阳光总是异常充沛,斜照下,他们的甲胄被映得熠熠生辉,连带着仿佛给这座曾经繁华如今萧条的港口城池,也披上了一层坚韧不屈的光辉。
俞通渊站在城墙的最高处,眺望着远方逐渐逼近的海盗舰队,那黑压压的船影如同一片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淡马锡港的上空。
但俞通渊跟随各路名将征战惯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所以心头并不惊慌,反而很冷静这些海盗,如果是海战,或许还会很棘手,但弃了船只来攻城,绝对不会有多难以对付。
唯一可惜的是,自家的战舰没办法动了。
这里的考虑主要是明军在人力方面的困扰,操控战舰运行和战斗,需要大量的水手和士兵,而即便是把几艘战舰进行人员满配,依旧绝对不可能对海盗舰队造成重创不,数量太少,以几艘船对抗数百艘船,轻微创伤恐怕都费劲,所以这些人员,以及舰船上的火炮,不如都搬到城池上来进行守城。
而既然有了无线电台,那么传统被围城时候,突围求援的举动,其实也就没了必要。
总之一句话,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明军士兵普遍心中毫无惧色,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隐约亢奋。
毕竟,港城城防工事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他们的披甲率很高,又有火器的帮助,没理由被一群海盗在短时间内攻克。
海盗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同样也面临着补给需要跨海峡转运,以及在不够宽大的正面,攻城一次性无法投入过多兵力的困境。
“准备火器!”俞通渊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火炮推至城墙垛口,准备填装火药和炮弹。
港城内的百姓们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们按照明军的指示,搬运着物资,老弱妇孺也都躲了起来不能随便跑动,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好歹还有明军这个看起来很可靠的靠山,所以倒也没有特别慌张。
陈祖义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淡马锡港的方向,他的海盗舰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海面,桅杆林立,帆影重重,这是一支不可一世的海上大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盗舰队越来越近,而此时淡马锡的港口狭窄入港处,已经被明军分舰队坐沉的运兵船所阻塞,看着停滞不前的海盗舰队,终于到了明军炮火可以发威的时候了。
“砰!砰!砰!”
炮火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因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标定好了港口的射界,因此明军的火炮这时候打起来毫不费力,在俞通渊的指挥下,精准地打击着海盗舰队的先锋船只,一时间,海面上火光冲天,海盗们的哀嚎声传了老远。
“分散登陆!”
很快,明军就发现海盗们并没有因为挫败而气馁,反而开始分散,不打算在港口的入港处被明军白白轰击,而是试图从两侧的沙滩上登陆。
“传令下去,全军进攻!”陈祖义一声令下,海盗们如潮水般涌向淡马锡港城。
城头,火炮的轰鸣声跟炸雷一般,开花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进攻的海盗群上,激起一阵阵血肉碎块。
淡马锡港的城墙虽然经过明军的紧急修复,但外面看起来仍然显得残破不堪。
在这群骄狂的海盗看起来,似乎他们只要顶住炮火,一个冲锋,就能够拿下来这座港城。
可惜,他们前进的路上还有为数不少的暗坑和掩饰好的壕沟。
这些海盗不是职业军人,他们所攻占过的沿海城镇,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城防设施,因此,很容易就掉坑了,字面意思上的“掉坑”。
“小心!”
一个海盗发现了同伴身前土地异常的情况,连忙提醒身边的伙计,然而他的声音太迟了,那個海盗刚想要伸手拉住同伴,就看到同伴整个人在往下坠。
“噗嗤”一声,一支尖利的长木刺直接插入了海盗的胸腹,海盗顿时瞪大眼睛,双手胡乱地拍打,嘴唇蠕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气管里都是血沫子。
“扑腾扑腾”地响起,掉坑的海盗被杀死了四五个,剩下的人都吓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是不动,也不行。
这些海盗很快就遭遇到明军强弓硬弩的伺候,被明军的弓箭射翻,鲜红的血液浸染着地面。
而即便越过了这片陷阱地带,当他们试图凭借着简单的梯子去攀爬城墙时,因为没有盾车的保护,即便有海盗爬上梯子,兜头兜脸的金汁灌下来,也会让他们惨叫着跌落城墙。
“啊——”
一位年纪颇长的海盗在地上挣扎着,拼命想要起来,可他的脸都被浇的溃烂了,刚撑着爬起来,就感觉腹部受痛,被人当成了垫脚石。
又是一个礌石重重的砸下,他甚至没机会呼喊救命,就永久地沉睡了。
海盗们的尸体在淡马锡港城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海风吹着浅滩,将血腥味带到了海盗舰队的方向。
海盗舰队的旗舰上,陈祖义的脸色有些凝重。
他没料到,淡马锡港的明军会如此顽强,竟然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大兄,怎么办?”身边的一个海盗头目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他的一个堂弟,因为陈祖义是全家都来南洋当海盗了,所以他的海盗集团,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家族企业。
“再等等。”陈祖义冷冷地说道,“急什么?明军就这点人,就是用人堆,都能把淡马锡堆下来。”
海盗们仗着人数优势,不断发起冲锋。
他们手持刀剑,呐喊着冲向城墙,试图用那些简陋的梯子攀爬上去。
每当有海盗接近城墙,明军将士们便迅速地扔下滚木礌石,同时,城墙上的火炮也不断发射着炮弹,将后续的海盗阻隔开来。
海盗们的损失是肉眼可见的,实际上,他们或许个人战力有比较出众的,但是大兵团作战,尤其是攻坚战,他们的素质就暴露无疑了,跟明军在征安南之战的时候攻克雄关所表现出的那种稳健推进相比,简直就是草台班子,不仅必要的攻城器械极度欠缺,而且指挥毫无章法,基本上就是在一窝蜂地胡乱推进。
不过,即便撂下了很多具尸体,凭借着血勇,海盗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们不断调集兵力,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而城墙上的明军将士们虽然英勇善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逐渐感到疲惫不堪,并且因为陷阱和壕沟的失效,以及火炮的过热,滚木礌石的消耗等等因素,防守效率也开始降低了,逐渐有海盗登上了城头。
俞通渊披甲站在城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战场,他深知形势的严峻,但他也相信将士们有能力坚守到最后,这时候还远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他不断地鼓舞着士气,指挥着战斗,俞通渊的指挥能力,跟陈祖义相比,毫无疑问要高很多,整个不算大的战场,都在他的眼底,他能够从容地调度人员和物资。
在城墙的内侧,淡马锡的百姓们也在为保卫家园尽一份力,他们按照明军的指示,不断搬运着物资。
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海盗们不断发起冲锋,也有登上城头,但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防线。
城墙上的明军将士们虽然也有伤亡,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斗志,还是一次次将海盗击退。
直到夜幕降临,海盗们才不得不暂时撤退,淡马锡港在明军的坚守下,度过了最为艰难的头天。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当然,道理归道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头天的猛攻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在城墙上,俞通渊望着远方海盗舰队的灯火,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策略必须尽快加固城防工事,等待援军的到来,同时他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安抚百姓,让他们相信明军有能力保护他们。
在这种围城战里,很多时候,信心甚至比物资还要重要。
而且这场战斗虽然惨烈,但明军将士们的英勇表现却也让淡马锡的百姓们看到了希望。
与此同时,清化港的明军也开始了紧急调动。
转过年,按照之前预定的计划,停留在福建、广东的明军水师的舰船就会南下,用来轮换清化港的明军舰队。
大家都归心似箭,所以并没有派遣过多的人去分舰队。
但是现在新占据的淡马锡港被海盗围攻,清化港的明军不得不倾巢而出了。
至于清化港守备空虚的问题,只能由交趾布政使司那边派来一部分兵力进行增补。
毕竟大明的面子,要是被陈祖义这个海贼王给抽了,那可就笑话大了。
不论如何,哪怕暂时抽空清化港的兵力,哪怕推迟水师舰队的归国轮换,也得把淡马锡港给保下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俞通渊所部的明军,能够坚持下来。
清化港的明军,也是需要调度兵员、物资的,再加上出港走海路到淡马锡港,全长足足四千余里!
《唐六典》记载“凡陆行之程:马日七十里,步及驴五十里,车三十里。水行之程:空舟溯河四十里,江五十里,余水六十里;沿流之舟则轻重同制,河日一百五十里,江一百里,余水七十里。”
上一篇:大秦:孤,始皇先祖,逆天立人道
下一篇:不写出师表,你北什么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