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154节
当然了,也是欺负安南守军没什么远程投射的能力,要是对方也有同样数量的砲车,那明军这么密集的摆放砲车,肯定要被人砸个稀巴烂了。
不过即便如此,鸡鸣关也不好攻克,毕竟这可是鼎鼎大名的“镇南关”,就算是法军带着火炮来,都不好打。
之所以鸡鸣关被称为雄关,其实也是有理由的,因为此关的关楼左侧是左弼山城墙,右侧是右辅山城墙,犹如巨蟒分联两山之麓,作为安南国边境的最高险关,它的地形实在是太过特殊,两侧因为依靠山脉而建,所以形成了类似长城的连绵城墙与烽火台,可谓是警哨遍布,根本不可能通过绕后迂回、侧翼包抄等手段攻克。
鸡翎关的关墙由厚重青石砌成,墙体算到两侧山脉,长达四百步,关前修筑有完整的拒马和鹿角、木桩等防御工事,关墙前还有一条护城河环绕,护城河前面则是宽约三丈、深约五丈的护城壕,沟内堆满了削尖了的木刺。
总之,想要绕路取巧是肯定不可能的,对付这种南疆雄关,只能硬攻。
但回回炮抛射的三百斤石块,对这种极为厚重的关墙,造成的杀伤力是很有限的,而安南军在这道关卡,又囤积了五万军队和无数物资,在有限的战场宽度下,基本上可以无限补充人员,无限地消耗下去。
对于东路军来讲,只要攻克鸡翎关,就会彻底占据战略主动,凭借着这道雄关,进可攻退可守,安南守军只能退守绵长的富良江防线被动挨打。
问题就是,这块硬骨头,确实不好啃。
回回炮发射的石块虽然声势吓人,撞击关墙的瞬间,就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碎石飞溅,女墙箭垛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颤抖着,一些薄弱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几道裂痕,守城的安南士兵在巨石的不断轰击下,只能龟缩在城墙之后,但棘手的地方在于,关墙是轰不烂的,而且明军一旦抵达了关墙前面,回回炮就必须延伸射击,否则会误伤友军。
明军的步兵部队在回回炮的掩护下,开始列阵准备攻城,他们手持大盾,身披铠甲,向着鸡鸣关逼近。
与此同时,明军的云梯和盾车也被推到了前线,跟电视剧里的那种梯子似的云梯不同,真正的攻城云梯,下面是有轮子的,而另一截梯子,则是翻过去,然后搭在城墙上,并且上面都是纯铁制成的,还有倒钩,基本不会出现敌人把云梯掀开或者砍断的情况。
云梯高高竖起,直达关墙之上,明军的勇士们抓住云梯,冒着箭雨奋力攀爬,而楯车则像移动的堡垒一般,缓缓向前推进,为冲锋的步兵提供掩护.嗯,老奴就很喜欢用这玩意,主要是确实好用,女真人说自己骑射得天下,其实都是吹的,真正打天下用的都是重步兵加楯车来攻克坚城。
“楯”通“盾”,也就是盾牌车,因此楯车又有“牌车”的别名,根据明人所著《战守全书》记载,楯车上的盾牌由厚木板包覆牛皮、铁皮复合而成,这样制成的楯车“小砖石击之不动,大砖石击之滚下,柴火掷之不焚”,不过眼下还是明初,所以楯车还没那么变态,不过防护力也足够了,能掩护三十名步兵前进。
“放箭!”
等到回回炮开始延伸射击,城头的安南军将领下令手下放箭,城头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明军的步兵们虽然身披铠甲,手持大盾,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也不得不低头躲避,前进的步伐因此变得缓慢而艰难。
而且,城头的滚木礌石,此时也是不要钱般落下,可以收回的狼牙拍也是不断地往下拍击着,还好云梯上的勇士都是广西兵和贵州兵,平时攀山越岭便如履平地,极为擅长攀爬,身手都很矫健,他们灵活地在云梯上闪避着,尽管不时有各种东西砸下来,但他们都凭借着身手竭力躲开了.除了金汁。
所谓金汁,就是烧开的粪水,这是所有攻城方的噩梦,因为收集的粪便不仅仅是人类的,还有各种动物的,这些粪便里面有大量的细菌、寄生虫,这高温的粪水不仅仅臭,而且关键就在于,甲胄根本无法防御!
甲胄能挡住固体的箭矢、刀刃,但是流体顺着甲胄的缝隙就进去了,根本就是想挡都挡不住,而人的皮肤被烫伤以后,再接触到金汁里面的细菌、寄生虫、病毒之类,基本上大概率就是伤口严重感染,再加上古代卫生条件很差,即便是普通的感染,也非常的危险,更何况这种多病原体感染,所以被金汁烫伤以后,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会在皮肤溃烂后疼痛难忍而死。
不过好在金汁也不是无敌的,这玩意必须要现场加热,而且一锅泼完以后就暂时安全了,眼见安南守军用了金汁,攀城的明军就跟发疯一样开始快速攀爬,他们必须要快点登上城头,阻止守军继续泼洒金汁。
很快,登上关墙的明军士兵立即与守城的安南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明军的楯车也在城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它们像一座座移动的堡垒,缓缓向前推进,不断消耗着城头守军的箭矢,当楯车推进到城下时,明军的弓箭手们便从楯车的缝隙中射出箭矢,对城头上的守军进行压制。
是的,楯车的主要作用其实不是运送步兵,而是运送弓箭手,帮助无甲或轻甲的弓箭手能够安全抵达城下进入他们的射击距离,毕竟仰射虽然费劲,但也比让攻城的士兵没有任何掩护要好得多。
而如果没有楯车的帮助,那么这些弓箭手想要靠近城头,那可就费劲了,路上就得死伤大半,毕竟他们都需要弯弓拉箭,所以是没法穿重甲的。
然而,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攻上城头从来都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守军是可以通过城墙后面的运兵道快速补充人手和物资的,而且正面的关墙虽然空无一物,但背面其实有着大大小小的藏兵洞,守军士兵都在里面修整,伤员也能及时得到救治,这些都是守军的优势。
而跟宽大的运兵道比不了,进攻方只能通过狭窄的云梯攀城来输送士兵,换言之,双方投送兵力的速度是不对等的,即便明军战斗力更强,但单位时间明军能送上去一个人,安南守军就能送去三个人甚至五个人,同时,城墙上满是安南守军,所以攻城战往往都是明军的小队登上城头苦战,后面的人挨个爬上来,但是安南守军调集了大批的士兵用长杆兵器去围堵他们,而登城的明军往往只携带了短杆兵器或是无杆兵器。
不出意料,双方在城头如同血肉磨坊一样堆积着人命,而这一天的攻城,也并没能攻克这座雄关。
天黑之前,明军再次鸣金收兵。
双方开始收拢残兵,拖曳尸体,清理战场,一个很明显的情况是安南军的尸体,明显地多于明军,作为守城方打成这个样子,显然安南守军的战斗力是不如明军的,如果没有了高大坚固的城墙保护,而是双方出来野战,恐怕安南军明显坚持不了多久。
耳畔就是伤兵在哀嚎着,而韩观举着望远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并不为所动。
他旁边的顾成放下了望远镜,开口说道:“这么硬攻除了白白消耗人命没有用处,安南人用两条命换我们儿郎一条命,对于他们值,对于我们不值。”
韩观点点头,道:“第一批的重炮已经到了,明天就拉上来试试,另外,发电报请求京城继续海运重炮过来吧。”
第249章 玉不琢,不成器
夜色渐浓,京城的皇宫内灯火通明,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看着奉天殿大门的位置,目光仿佛要穿透重重夜色,直达千里之外的战场。
他看不到,但从元末起兵的这些年来,每逢重大战事,他都是这么沉思的。
被召来的魏国公徐达和曹国公李文忠肃立两旁,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凝重。
眼下新年已过,颖国公傅友德和宋国公冯胜,都已经返回北方镇守,加上正在经营西域的凉国公蓝玉,这三人都是动不了的,郑国公常茂在济州岛已经展开工作了,貌似做的还不错。
而信国公汤和、韩国公李善长等年迈的国公都已经告老还乡了,所以京城里朱元璋能找来商量事的,就剩下了这两位。
东西两路军的进展同时受到了阻碍,在各自的第三道关卡,也就是鸡翎关和仙游关面前停下了进攻的节奏。
鸡翎关是天下雄关,而云南方向可能不那么出名的仙游关,其实进攻难度同样跟猛烈关、栏花隘不是一个等级的。
眼下明军既然已经动兵,那么就要求快不求慢了,毕竟拖延的时间越长,安南禁军休整的时间也就越长,对方从南线抽身后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充足。
而且,顿兵于雄关之下迟迟不能攻克,对于军队的锐气来讲,是折损很大的,如果不能尽快让东西两路军攻克眼前最后的关隘,那么对于后续进攻富良江防线来讲是很不利的。
朱元璋缓缓开口:“安南战局,已至关键时刻。此次征讨,非为一城一地,而是要彻底平定安南,铲除篡位权臣,恢复我朝宗藩体系之稳定,咱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
或许开战之前,老朱的顾虑还很多,但一旦开战,那就只奔着“战胜”这一个念头去了,不过要说有多担心,那倒也没有,现在大明别说只是打的不顺利,就算是打输了又能如何呢?毕竟时移世易,以前老朱跟陈友谅决战的时候,那是打输了就啥都没了,但现在打输了,其实就是丢些面子,太多的实质性损失是没有的,安南国又不可能反推回大明境内。
“陛下英明。”徐达沉声道:“安南虽小,但地势险要,胡季犛又狡猾多端,此次征讨,不能拖延。臣以为,当运重炮、火药,以雷霆之势迅速突破其防线,不给其喘息之机。”
由于新式重炮只有北疆和京城有,再加上海上运力的限制,以及重炮所需配套的物资、人员过多,所以目前只有第一批重炮从京城起运,经由长江进入大海,然后沿着海岸线南下,不日即可抵达。
明军高层倒不是不清楚重炮可能起到的作用,但水师实在是分身乏术,在此之前,毕竟要准备北线数十万人的补给,并且还要给南线的龙捷军和占城军提供物资,水师规模就这么大,光是运性价比最高的粮食都运不过来,重炮这些火器只能稍稍推后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南疆的明军,是有相当数量的回回炮的,在没开打之前,绝大多数将领都觉得这玩意用来攻坚已经足够了,毕竟襄阳和樊城这种天下坚城,当年蒙古人不是也用这玩意打下来了,所以对于重炮的需求,就没有那么的急迫。
而且,在南疆作战,粮食才是最急迫的需求,毕竟如果从陆路运粮食,那么在南疆这种支离破碎遍布丘陵深涧的地形里,成本可是太高了。
但如果把江浙产量区的粮食从海路运输到广东的港口,再陆运到广西前线,成本只相当于纯陆运的十分之一不夸张,纯陆运的话,粮食全都被民夫给吃了,十斤粮食千里迢迢翻山越岭运到广西前线,剩下一斤都算多的。
不过现在在粮食已经基本满足的情况下,前线又遇到攻坚困难,重炮的重要程度,自然就急剧上升了。
当然了,重炮也只是减少堆人命伤亡的一个可能选项,至于实际上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能不能发挥比回回炮还强的效果,这个没经过实战检验,也确实没人知道。
李文忠紧随其后,补充道:“魏国公所言极是,不过臣建议,在加强北线攻势的同时,不妨另遣一支奇兵,自海上由清化港登陆,出其不意,直捣其心脏,威胁升龙府。如此,南北夹击,安南必败。”
其实此前大明高层设想的,就是南北两线同时进攻,但问题是陈渴真等不了,倒也不是他本人按捺不住性子,而是军队数量膨胀的太快,除了各地的安南守军以外,保王派的地主武装以及吃不饱饭的农民,全都来投奔他,陈渴真为了壮大实力对抗内外部的各种威胁,选择了来者不拒。
而短时间内,陈渴真的势力确实跟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了,但问题是光有数量没有质量,严重缺乏整训,而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可问题是都是一张张吃饭的嘴,陈渴真又缺乏粮食,他控制的地盘除了清化府其他都不是产粮区,因此只能求助于大明,用真金白银来换海运来的粮食,而这种情况是不可持续的,因为“清君侧”的大旗实在是太有号召力了,陈渴真的军队还在膨胀,北面的几個府也有很多人跑来投奔他。
到了胶水河一战前夕,陈渴真的粮食已经只够吃半个月的了,所以陈渴真被迫加快了进攻节奏,在胶水河与安南禁军进行决战,可惜就是这些粮食,最后也都被潘麻休给烧了黑色幽默的是,现在的陈渴真终于不需要为粮食而发愁了,因为他没人了。
而占城军此时也已经南撤,光凭陈渴真的力量,显然是不足以对升龙府造成什么威胁的,但李文忠之所以如此提议,却是客观局势发生了两点变化,其一是安南禁军已经北返,在南线部署的军队显著减少了,与之前大军云集不同,面对的防御是非常薄弱的;其二是明军舰队完全掌握了制海权,安南水师本来就是小舢板舰队,清化港里仅有的两艘大舰也跑走躲起来了,所以明军无论是运输粮食等物资,还是运送兵马,安南军从情报方面都无从得知,所以在南线重新组织攻势,理论上是俱备战略突然性的毕竟这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明军会从北线重点进攻,南线基本上已经放弃了,但实际上明军的兵力非常充足,北线没有继续堆人数只是不想让北线承担太大的后勤补给压力,毕竟战场宽度有限,继续堆人数除了添乱和添吃饭的嘴,其实没什么用。
所以仔细一想,其实李文忠的建议是可行的。
“两位所言,正合咱的意思。”朱元璋微微颔首,看着李文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北线战事,咱已令沐英、韩观、顾成等人全力进攻,务必速战速决,至于海上向南线增兵一事,便交由你去筹办。”
“是。”李文忠点点头应诺了下来,这不是什么难办的活计,而且现在徐达身体稍有恢复,也是在主持五军都督府关于征安南的各项工作,他相对年轻力壮一些,多承担一部分工作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朱元璋却并没有放他们走,而是把他俩留了下来。
“咱还有一件事。”
朱元璋罕见地踌躇刹那,随后开口道:“炮手多在北疆边军,以蓝玉所领的部队最多,京城的炮手相对少一些,这次征安南,需要大量的炮手随军操作,幼军里也有一些,虽然经验不多,但终究是受过完整训练的,咱在想要不要让幼军跟着去操炮.说实在的,咱也怕出什么事情,可又总觉得,这雏鹰关笼子里,也不是回事。”
幼军里有不少皇孙和勋贵家的孩子,还都是少年,按理来讲,是不应该让他们上战场的,毕竟他们加入幼军,其实更多的目的是接受军事化训练,增强他们的纪律性,有一个军旅生涯的历练,同时也能有一个比较好的交际环境,这样总比飞鹰走马逛青楼要好得多,是不指望他们真能去打仗的,要是真死了残了,这些长辈也心疼不是?毕竟以前他们脑袋别裤腰带上打仗,那是因为家里穷的吃不起饭,被元朝的官吏欺压,属于是被逼无奈,要是有的选,谁也不想去拼命的,除非是极特殊的造反主义者。
但是,话说回来,幼军里的少年们,肯定也是有想打仗的,有不想打仗的,譬如诸王的世子,那肯定是不愿意上战场的,毕竟家里都有王位等着继承呢,而且在军队里的表现就算再好,也轮不到他们当皇帝,反而有可能遭到猜忌,可其他诸王、勋贵的次子,那肯定是乐意去战场上表现,给自己的未来增加一些可能性的,毕竟他们从宗法制的角度来讲,是无法继承爵位的。
而如果仅仅是作为重炮的炮手前往前线的话,说实在的,危险性实在是不大,毕竟重炮射程远,安南守军没有任何的反制手段可言,而且这东西自从有了钢材以后,没有炸膛的先例,再加上周围大军密布,安南军也没有劫营近战之类的机会,所以生命安全是没有的。
徐达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嗓音稍有沙哑:“陛下,幼军中的少年们虽然受过训练,但战场毕竟不同于演练场,炮手一职虽看似安全,但刀剑无眼,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朱元璋点了点头,徐达的话不无道理,战场上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更何况是这些身份特殊的少年们。
然而,他心中却有着另一番考量。
李文忠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魏国公所言虽有理,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幼军不少人都怀揣着报国之志,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此次征安南,正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他们的安全,让他们随军操炮,也未尝不可。”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在两位国公的脸上扫过,这两位都是他信任的股肱之臣,他们的意见都代表了各自深思熟虑的结果。
然而,对于幼军参战的问题,他心中却有了自己的决定。
“两位国公所言,各有道理。”朱元璋缓缓开口,“幼军中的少年们的确需要历练,但他们的安全同样重要,幼军跟其他部队不同,咱也不逼他们,全凭自愿,先自愿报名,然后从中挑选一批表现出色、愿意参战的炮手,随军前往安南,同时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他们的安全。”
嗯,这天底下也就是明军有这个资格,能够让一群少年在战场上确保相对安全了,毕竟明军的人数足够多也足够精锐,几乎没有打输的可能性,唯一的顾虑,也就是要打多久,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大明当初没有对高丽动手,考虑的也是这些问题,大明周边的这些国家,就不存在打不打得赢的问题。
徐达和李文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赞同,自愿然后再优选这个方针是没问题的,既兼顾到了个人意愿,也能尽量选出一些优秀的炮手不至于影响战局,而且朱元璋的决定既考虑了少年们的成长需要,也兼顾了他们的安全。
“陛下英明。”两人齐声说道。
两人退下后,朱元璋也结束了今天的办公,回到了乾清宫,服侍他的太监轻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等您了。”
乾清宫跟坤宁宫是同在中轴线上挨着的,朱元璋这时候也没有困意,毕竟年初天黑的早,还没有从冬天的节奏里走出来,这时候看起来外面乌漆嘛黑了,但实际上按照24小时来算,也就晚上八点左右。
朱元璋踏入坤宁宫,温暖的灯火映照出马皇后柔和的脸庞。
她端坐在桌旁,手中拿着一本经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朱元璋进来,她轻轻放下经书,站起身,迎了上去。
“陛下,今日辛苦了。”马皇后柔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
朱元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这么晚了还等。”
两人并肩坐下,宫女们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坤宁宫只剩下他们二人,朱元璋知道,马皇后定是有话要说。
果然,马皇后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陛下,我听说您在考虑让幼军中的孩子们参战,这是真的吗?”
马皇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件事情之前就有风声了,今天也只是决断而已。
朱元璋点点头,没有隐瞒:“眼下安南战局紧张,需要尽快突破防线,幼军中的少年们虽然年纪小,但他们也算训练有素,作为炮手参战,既能历练他们,也相对安全。”
马皇后眉头紧锁,她不是寻常妇道人家,作为完整地经历了地狱一般的元末乱世的女人,她深知战场的残酷,即便是在看似安全的位置上,也难以避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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