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77节
他脸色变幻莫测,阴晴不定,一只手握着镜子,另一只手握着白磷粉末,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冷!
不是寒风冷,是心冷啊!
热情的一颗心,随着王越的话,瞬间扑灭。
刘瑾很尴尬,看着呆若木鸡瞬间变脸的朱厚照,尽管口齿伶俐,都不知道该怎么恭维自家太子爷了。
这踏马……就欺负人啊!
我们家爷才在东宫兴高采烈的大肆吹嘘,想要找你个痨病鬼卖弄一番。
现在你告诉我,这事儿是你发现并且做出来的?
这还是人吗?
你这是要让我们家爷死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何等的羞辱和侮辱啊!
我要是太子爷,现在、立刻,绝交!
这朋友兄弟,没法做了。
院落内,陈策继续对王越道:“老爷子,讳莫如深啊,隔墙有耳,莫说的那么露骨。”
王越丝毫不在乎道:“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权贵们看都懒得看一眼,谁会来偷听?”
话音刚落,院落门被推开,旋即看到一名少年面红耳赤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不会偷听!怎么没人偷听!”
“我就在偷听!”
王越微微张开嘴巴,怎么将他忘了?
陈策一脸尴尬,完了。
他们两一直在算计人家父皇,现在被人家抓个正着,这可真是……尴尬!
朱厚照气咻咻的道:“陈策!你不是说你把我当朋友吗?”
“你当朋友就是这么背着我的吗?”
“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呢?你却在背后算计我的,算计我们皇帝陛下!”
看来这小子是真生气了。
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寻常没心没肺,但不证明他就是傻子。
就算傻子也能听懂陈策和王越在说什么吧?
王越要开口,陈策微微拉了他一下,然后对朱厚照道:“小朱大人,你跟我来中厅。”
“不去。”
陈策没理他,独自背着手走了进去。
朱厚照咬咬牙,哼!本宫就看你搞什么,怎么和本宫解释!
朱厚照跺脚跟了进去,对身后刘瑾道:“滚啊!不要跟进来!他还能害我不成?”
等陈策走进中厅,朱厚照双手抱在胸口,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拿着白磷粉末。
陈策朝他手上看去,朱厚照不动声色的将两样东西缓缓的缩进宽大的袖笼内。
陈策假装没看到,语重心长的道:“小朱大人,我没有想隐瞒你。”
“但有些事又不能对你说。”
朱厚照道:“为啥,朋友难道不应该知无不言?藏着掖着算什么朋友?”
陈策缓缓地道:“最开始朝廷文官给出昌平山林起火的借口是西北有冤是吗?”
朱厚照点头。
陈策道:“你觉得朝廷文官们是傻子吗?”
朱厚照摇头。
陈策道:“那他们难道不知道万岁山取材昌平小狼山,可以用此做文章吗?”
不等朱厚照回答,陈策道:“他们知道的,可他们却不这么引导舆论,仅仅西北有冤四个字就草草了结。”
“因为他们在针对西北布局,以后西北出任何事,战争不利,龟缩不出,哈密入侵,死伤将士等等。”
“他们都可以说上天早就借着这次山火昭示过。”
“这件事可大可小,最后会不会引入王老将军身上呢?”
朱厚照在思考。
陈策又道:“退一万步说,我是在算计天子,但我却没有做对不起天子的事吧?最后万岁山是不是还在正常修葺?”
朱厚照点头。
陈策继续道:“我没有将这些事告知你,因为我不想你参与进来,你是锦衣卫的人不是吗?”
朱厚照道:“当然是!”
陈策道:“对啊,你是锦衣卫的官,这些事如果皇帝让你去查,你瞒着皇帝还是不瞒着?”
“这样我就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地步。”
“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第94章 宁诚的劝诫
没过片刻,朱厚照和陈策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噶?
刘瑾微微张开嘴巴,自家太子爷居然在笑?
这么快就好了?
刚才义愤填膺的样子去哪啦?你得爆发啊!
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王越也很吃惊,惊叹于陈策的手段,太子来的时候还怒火中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给哄好了。
人才啊!
中午陈策亲自下厨,刘瑾帮着洗菜,朱厚照打算过来帮忙生火,熏的咳咳直咳嗽,最后老爷子无奈的摇头,坐在锅炉前生火。
朱厚照看着厨房内的人都在忙碌,自己闲着无聊跑去后院钓鱼去了。
中饭是三条红烧鲫鱼、炒蛋、海带汤、红烧肉,都是一些寻常农家菜肴,但耐不住陈策的手艺实在太好。
这是刘瑾第一次吃陈策的饭菜,端着海碗坐在厨房前,大口大口吃的嘴巴流油,眼中露出满足的神色。
老奴也原谅陈策了,好家伙,这痨病鬼死了真可惜啊,这菜咋就做的这么好吃?
午饭吃完后,陈策三人坐在院落内喝着茶。
今日天气不错,三人享受着难能可贵的安逸时光,也没有多谈什么杂七杂八的事。
多数时候都是老爷子在说,回忆西北的战争啊,说一说西北的风土人貌啊,以及一些排兵布阵和战场厮杀。
老爷子一辈子经历过许多战争,很多只言片语的宝贵经验都能让人受益匪浅,陈策听的认真,朱厚照更是格外认真。
尺有所长必有所短,陈策对军事有理解,但毕竟没实战过,老爷子说完后他才知道书是死的,战场却是活的。
打仗原来打的也是人心,更多的还有情报,料敌先知,分析敌帅的性格,敌人的兵力、粮草,真正做到知己知彼,准备一切后才能开启一场战争。
聊了一会儿后,他们都各自离去,陈策打算去睡午觉。
院落前却来了一名熟悉的陌生人,顺天府通判,宁诚。
陈策有些意外的看着宁诚,邀请他进来说话。
宁诚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又打量着中厅内的布局,不由感慨陈策的变化之大。
几个月前,他还一贫如洗,现在这院落已经变的有些典雅富贵起来了。
陈策给宁诚斟了一壶龙井,宁诚端着茶水坐在太师椅上,他深深看了一眼陈策,道:“不错。”
“院子变化挺大。”
宁诚知道陈策结交了王越这种顶级权贵,想来这些东西都是王越给予的,他不予置评陈策这选择是对是错。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陈策院落的变化,和王越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和王越之间的交情,更像一种忘年交,一切都很自然,王越没求过陈策做什么,陈策也没求过对方,但彼此好像就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宁诚将茶水放在茶几上,沉默了一下,才开门见山的问陈策道:“你认识王越王老将军么?”
陈策没有说谎,点头道:“认识,有一点交情。”
宁诚深深的吸一口气,道:“断了吧。”
陈策狐疑的看着他。
宁诚道:“老夫在官场为官,很多消息比你知道的要多……很多!”
他不认为王越会和陈策推心置腹的讲出他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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