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76节
弘治皇帝越想越怒,身躯颤抖的道:“朕是不是对他们忍让太久了?让他们真以为朕没一点脾气?”
今日从早到晚,无数奏疏飞入乾清宫,弘治皇帝杜绝了接见任何臣僚,寻日的经筵讲课都不去参加了。
内阁六部请求觐见弘治皇帝,依旧被弘治皇帝拒绝。
直到王越求见。
弘治皇帝本要拒绝,不过怀恩的一句话让弘治皇帝愣住了,然后对外道:“宣见王少保。”
“遵旨。”
少顷,王越来到大殿内,拱手见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弘治皇帝狐疑的看着王越,问道:“世昌,伱说这场山火是人为的?不是天意?”
王越点头道:“皇上,昌平县衙找到了一面琉璃镜。”
弘治皇帝蹙眉,安静的听着王越接下来的话,格外认真。
王越继续道:“利用这一面琉璃镜,完全可以实现山林起火。”
弘治皇帝急不可耐的道:“如何?”
这很重要,弘治皇帝急切的想证明山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今日飞入乾清宫的所有奏疏都不成立!
那些劝谏他修万岁山引起天罚的奏疏全部将会被推倒!
所以弘治皇帝才会如此焦急。
王越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小包白磷粉末,放在案牍上,然后道:“皇上,就用这道烛火当阳光吧,它的温度不如阳光那么强烈,但也足够了。”
然后王越将凸起的琉璃镜拿在手中,调整好位置,当烛光的温度透过镜子聚焦在白磷粉末上,唰的一下,白磷粉末自燃燃烧了起来!
弘治皇帝猛地瞪大眼睛!
王越道:“皇上,这镜子就是从昌平县小狼山上找到的证据物。”
“至于这粉末,现在已经消失。”
“所以老臣才推测,这一场山火极有可能是人为放火。”
弘治皇帝眼中布满震惊和愤怒!
他已无暇去询问王越是如何得知这种奇特的景象,愤怒充斥脑海,只当有人故意放火烧山,将舆论引导在万岁山上。
查!
这件事要查的明明白白!
但前提要先证明这场山火是人为!
……
第二日早朝,弘治皇帝召见了昌平县县令,当众将物证公之于众。
然后内宦当众掩饰琉璃镜和白磷粉末实现自燃现象。
一切做完后,满朝文武陷入久久的震惊!
昌平县令离开大殿,弘治皇帝才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放火烧山啊!”
“他们是故意阻挠朕修万岁山,阻止我大明江山延续啊!”
这个帽子扣的可就太大了,谁也不敢接话。
尤其那些上书劝谏弘治皇帝停止修建万岁山的官吏们,此时皆瑟瑟发抖,深怕皇帝给他们扣上一顶阻止大明江山延续的大帽子!
不过无论如何,最起码这件事证实了昌平县小狼山山火和天灾无关,以后谁也休想再用这个天灾做文章。
但同样的,既然无法在皇帝头上做文章,也就一样无法在西北问题上做文章了。
弘治皇帝命令刑部会同昌平县衙务必要将纵火烧山的案犯抓捕归案。
不过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最后顶多随便找个冤死鬼顶替罪名结案。
谁烧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为的,这就够了。
……
东宫。
朱厚照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他从弘治皇帝那拿来了一些白磷粉末,仔细的用琉璃镜研究着自燃现象。
牛逼!
朱厚照十分兴奋,朝廷果然大有人才在啊!这种奇特的事居然都有人知道?
朱厚照眯着眼,他笑呵呵的看着刘瑾,问道:“刘大伴。”
“诶诶,老奴在呢。”
朱厚照淡然一笑,装逼的道:“本宫厉害吗?”
刘瑾竖起拇指:“太子爷自然厉害!”
朱厚照哈哈大笑,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到最后笑的都有些傻子的味道了。
“你说,本宫要是将这一手给小老弟小露一下,他会什么反应?”
刘瑾瞪大眼睛,这也要卖弄?
一生要强呀!我的太子殿下!
刘瑾赶紧道:“那痨病鬼……啊不,那陈公子还不对爷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朱厚照越想越激动,双肩抖动抽搐,阴恻恻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本宫终于出息了!这一次,本宫要让小老弟刮目相看!”
“走,随本宫出宫去!”朱厚照迈着威武的步伐,带着刘瑾,昂首挺胸的离开东宫!
第93章 你们都在耍本宫
槐花胡同,陈策的院落,听闻陈策府邸翻修,唐寅特地送了两卷画给陈策。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丹青术不如陈策好,但心意还是要到位的,这是唐寅唯一拿得出手的。
徐经本来打算送钱,但又觉得俗不可耐,最后送了一幅褚遂良的字帖过来,实打实的古董,千金难求,也足以见得徐经的财力。
陈策本不想要,但耐不住徐经的热情,最后陈策只能感谢徐经慷慨解囊。
上次来翻修的工匠又一次来到陈府,这次是陈策购置了一些花卉盆栽,都是无修剪的,日后生长模样可任凭陈策自己修剪,也算是闲情逸致了。
匠人们啧啧称奇,看着陈策中厅内挂着的唐寅真迹,问陈策说哪儿买的。
还有褚遂良的字帖,十分逼真,匠人们又品头论足,到最后一名匠人忽然脸色惊骇,认真看了许久,又不确定的看着陈策,道:“真,真迹?”
陈策点点头:“真迹。”
你来真的啊?
最开始他们以为陈策只是吹牛皮,现在看来……他真的能搞到唐寅的画?
匠人激动的问陈策道:“卖么?老朽也开典当铺,高价收。”
陈策莞尔一笑。
老匠人尴尬笑笑,再问下去就自取其辱了。
等他们离去,王越背着手驼着腰来到陈策的小院,狐疑的问陈策道:“他们要买你什么?”
陈策摇头道:“没什么,两个小玩意。”
王越也没当回事,落座后陈策给他斟茶,看王越脸色不错,便问道:“成啦?”
王越从靴子里面掏出一柄匕首拍在桌子上,陈策惊愕的道:“不至于吧?没成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王越:“……”
“送你的。”
“削铁如泥,是老夫在红盐池之战胜利后,西厂太监汪植送给老夫的,价值不菲。”
西厂……已经快被遗忘,当年文官们听到这两个字,便谈虎色变的存在。
看样子王越那边的事成了,陈策将匕首推回去,对王越道:“我就随口一说,您老也就随意一听,具体的措施还是老爷子您自己做的,和我没关系。”
“我可收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
“再说,您老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要这匕首有什么用啊?它跟着伱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王越呵呵笑道:“你可莫要谦虚了。”
“镜子反光,聚焦燃烧白磷粉末,这么细微的小细节,你就能推测出昌平县山火是人为。”
“没有你这个前提,老夫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或许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某些人可能会将你这些看不上眼的东西大肆卖弄都说不得。”
王越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隔空抽在站在院落门外偷听的朱厚照脸上。
是的,朱厚照刚到陈策院落门前,还没推门进来,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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