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昏君开始炼丹 第27节
吕勉又再好奇地打量李顺,心想:“不对啊,就这一身行头,怎么也不像吃路边摊的角色?那群宗亲好面子。”
“你刚刚所说城西校场口是在什么地方?能否带我去看看?”
(本章完)
第44章 前往救人
郭家村一战后,夏诨等五人先是被关在天牢里,他们是反贼,本来是要斩立决的,可是李顺却将他们连同夏堂与钱三两送去了神机造办处,一是为了审问,二是为了研究这类怪物是怎么弄出来的。
根据造办处送来的审问记录,夏诨、夏堂和其他四名头目的嘴巴很硬,打死都不肯招供,倒是钱三两招了,果然二五仔都是软骨头。
扶桑木在靳州出现,不少乡民服用其果而获新生,与此同时,一个自称为“神”的神秘人也在靳州四处活动,招募信徒,他运用扶桑神果里的安息虫炼制蛊人,培植势力。
钱三两交代,和他一起被制造出来的蛊人总共有二十四人,除去夏诨及其手下的头目之外,其他人没有在神木教中任职,而是分散四方,散播神的光辉。所以,他们来到京城的目的,不是为了解救夏诨等人,而是暗中潜伏。如果不是夏堂莽撞行事,他们根本不会暴露。
他们给郭家村村民所施展的秘术,其实是将扶桑木的花瓣植入男子体内,靠该男子的气血蕴养,会释放出一种思迷香。对该男子怀有情感,不论爱情、亲情、友情的人闻到,便会头脑混乱,听从他们这些体内有安息虫的人的话。
至于解救办法?无药可解!或者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解。他们种植扶桑花,还有一种目的,就是为了等花瓣吸收完男子的气血,变得血红之时,他们取出食用,可以增强实力。
当时,李顺看完他的供词,心中立马警觉起来。神木教行事并不算低调,近乎屠村灭绝的行为,完全可以预见,为什么金吾卫和神机卫的探子没有察觉到郭家村之事?其他衙门不懂,不理解,可以收买,但这两个是靠情报升官发财的,怎么可能全都被收买了?
特别是金吾卫,他们直接负责神木教方面的情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仍由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京畿,除非有人刻意将此事压下去。
是赵忠孝?还是原金吾卫指挥使张东?于是,李顺紧急将在流放路上的张东召回,最初他大喊冤枉,想要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赵忠孝头上。
直到朱五以他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他才老实交代,自己其实早已被胡敏德的相府管家胡六收买。因为赵忠孝太老了,万一他死了,胡敏德很有可能谋朝篡位,所以他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李顺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胡敏德为何会与反贼联手?他想要当皇帝也不会走这一条路!很大程度上可能是狐假虎威,现在,胡六是唯一的突破口!因为金吾卫有过被收买的先例,监视胡六,探查真相的任务,李顺暂时交给了神机卫。
但因为蛊人一事的疑惑,李顺也不能对神机卫完全放心。他已经准备着手打造一个新的情报机构,对外宣称是“负责采买炼丹所需物资”的内务办事处。
名字很俗,没有两卫那么霸气。这样层层套娃也并非李顺所愿,无奈在这个百孔千疮,人人各怀心思的朝廷,他无法彻底相信任何人。
想法有了,名字和理由也有了,现在缺人,所以他见吕勉这种人才,才会凑过来套近乎。勇敢老头的孙子,品行必然坏不到哪里去,加上看到他胸前祝家商行的标志,半个自己人啦,那有什么可犹豫的?
李顺在得知无药可解的情况后,他下令尽量减少影响,对村民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要让他们走得太痛苦,所以才会有他们被封闭在城西校场口一事。
他也没办法,连神机造办处的人都去看过,说花瓣已与心脉相连,除之必伤及人命,他们也只能用术法暂时控制一段时间,但会给中术者带来极大的痛苦,接下来就只剩下快快死和慢慢死的差别。很多人承受不住而选择自杀。
神机造办处究竟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推诿?李顺不敢确定。刚刚,一点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宫里不是来了个七级大术士吗?虽然不是蛊术方面的,但多少应该知道一点点。这样既可以知道神机造办处的人是不是心怀鬼胎地故意敷衍,而且万一张亭年真的有办法治疗呢?
吕勉看着李顺,发出疑问:“公子为何要去?”
李顺神秘道:“我有一个朋友可能能够救治那些人,当然,我只是说可能。”
吕勉大喜,别说可能,就算没有可能,他也愿意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一试:“公子,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您的朋友!”
李顺道:“不用找,我去叫人让他过来。”他走开,到一个角落,招呼来一名伪装保护的金吾卫:“你去宫里传旨,让灵机散人出宫来见。”
半个时辰后,张亭年头戴帷帽地走来:“李公子,你叫我何事?”显然,金吾卫已经打过招呼,皇帝是微服私访。
李顺指着吕勉道:“我这位朋友的家人中了术,还请仙长帮忙救治。”
张亭年问道:“何种术?何时所中?”
李顺想了想:“貌似是蛊术,两个月前所中,具体的还要等仙长去看了才知道。”
吕勉见张亭年打扮神秘,问得详细,应该是真有本事的人,连忙求救:“还请仙长开恩,救救我的家人。”
张亭年点头:“好吧,我们去看看,但我对蛊术也知道不多。”
“仙长尽力就行。”
四人出发,吕勉走到一半,突然面露难色:“李公子,那里有城防卫把守,我能进去,他们也是看在祝家商行的面子上。若是带着你们,他们恐怕不会放行。”
李顺摆摆手:“伱不用担心。我们只管去,剩下的交给我。”
吕勉看了李顺一眼,莫非他在城防卫有人脉?肯定是了,毕竟是个宗室。李顺却只是给了不远处一名金吾卫一个眼色。那名金吾卫立即上前开路去了。
这真是微服私访,屡试不爽的办法。
李顺一行人来到校场口,也不打招呼,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守卫的城防卫士兵像是没看到一般。吕勉差点惊掉了下巴,难道我们隐身了吗?上次他来可是塞了五两银子才进去的,这还是看在祝家商行的面子上。
他看了看几人都有实体和影子,再说自己也没有被拦,看来这位李公子真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能够请来术士,也能让城防卫视而不见。他突然对治好奶奶、小姑和表弟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这样的贵人,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吧?
校场口,就是城防卫驻军的边上,皇帝到来的消息,经金吾卫到城防卫士兵,再到严大虎的耳朵里。他正在训练士卒,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说了一声“解散”,然后屁颠颠地跑了过去。
十几间低矮瓦房,郭家村的百姓就被安置在里面。几人见到郭吕氏和吕秦氏正如傻似痴地坐在床前,口中一直嘟囔着“护教”。
“仙长,你看……”吕勉含泪询问,张亭年挥手打断,走上前去,法力凝聚双眼,仔细观察两人的情况。
“这是中了蛊术没错。类似于阴阳子母蛊,多施展在父子,母子,夫妻之间。血液之中含有香味,施术物品应该是一种植物。很多人以为蛊术就是用虫子施法。其实不然,巫蛊,巫蛊,有巫才有蛊。巫术是可以借助任何事物施展的。”
(本章完)
第45章 公子大义
众人见张亭年侃侃而谈,心中宛如有了一根定海神针,但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此术本身的结构并不难理解,难就难在他们使用何种手法施展?施展的具体对象是谁?以及解术所需的物品和选择的方法是什么?”
“一般我们术士解术有两种方法,用相生相克之原理,或者用法力强行摘除。前者受条件限制,要找到施术物品对应相克之物,后者,难免伤害中术者的身体。现在,我们再去看看中术的主体怎么样了?”
几人挪步前往吕勉的表弟郭冬生所在之处,一间大通铺,里面躺着八个中蛊之人。郭冬生平躺在床上,牙关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骨瘦如柴,再也不复当时可爱之模样。
吕勉见此,心中不免一悲,郭冬生的父亲早逝,由小姑一手带大,本就凄苦,没想到还会遭遇这种横祸。先前的救治,许多成年人都无法支撑,选择自我了断,这位小表弟却坚持下来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坚定的意志,若能渡过此劫,未来不可限量。
杨妃也被此种景象勾动母爱同情之心,目不忍视,潸然泪下:“相公,救救他吧。”
李顺轻声安慰:“仙长自有办法。”
张亭年观察了郭冬生许久,眉头紧锁:“这是一种很歹毒的“种心”手法,与心脉相连,吸收人的气血,但中术表现却是在脚上,迷惑别人,强力除之,必伤及人命。”
李顺见他和神机造办处的人说的一样,也松了口气,看来那些人确实没有敷衍。现在的问题就是张亭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救人:“那另一种办法呢?”
“那要看施术的物品是什么了?”
“扶桑花。”
张亭年的语调微微一变,有些惊异:“大胤何时有这种奇物?”同时,他的大脑里迅速构建出施术的结构模型,连安息虫都已考虑在内。果然不愧是炼丹一脉的正统传人,家学渊源深厚。
李顺将扶桑树出现在靳州和神木教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
张亭年陷入沉思,然后说道:“哼,那扶桑树能够长得那么快,肯定是妖术催化的,应该是使用了断绝地脉的夺灵法!”
“断绝地脉?”
李顺立刻想到屠龙组织,他们不是也想断了我大胤的龙脉吗?难道神木教是他们的势力?
张亭年认真道:“扶桑树本来就有吸收地气的能力,若佐以夺灵法,可令其迅速生长。”
李顺心想:“靳州那块地方,不会是九条龙脉其中之一吧?可是他们既然能够有办法找到和破坏龙脉,为什么还要地图和钥匙?难道还有一股修炼势力在针对龙脉?那个所谓的‘神’应该不是和屠龙组织一伙的。”
李顺问出了心中疑惑:“这个夺灵法能否断绝龙脉?”
张亭年有些迟疑:“龙脉虽然也是地脉的一种,但拥有皇朝气运护持,夺灵法应该不能对他造成断绝,最多只是伤害。”
李顺有些糊涂了,准备重新整理思绪,却被吕勉打断:“李公子,还请仙长先救救我表弟吧。”他见两人越聊越偏,心中焦急。
李顺尴尬地笑了笑:“对,先救人。”
张亭年也假意咳嗽两声:“我大概知道怎么解术了,不过,有两个致命的难点,没有解术的物品,既克制扶桑花的东西。还有中术者已经气血两亏,救回来也是活不长了。”
吕勉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只要能解除表弟的痛苦,就算活不长,那也好过活活痛死要强,再说,还有奶奶和小姑。他问道:“克制之物是什么?”
张亭年不想再给他希望,让他做无用功,他是不可能找到的:“我就算说了,你也未必听过,你听过,也未必找得到,你找到,也未必来得及。”
吕勉瘫软下去,痛苦地捶打地面:“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别人好心帮他,就算帮不到,他也会心存感激,可是这种看到希望又绝望的痛苦,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众人见此皆于心不忍。李顺问张亭年:“那克制之物究竟是什么?”
张亭年想了想回道:“我想应该是安息虫,而且是未出壳的活的安息虫。”
这不是巧了吗?李顺道:“我有!”
张亭年等人顿时看向他。吕勉更是爬过来给李顺磕头:“求李公子救命,我以后当牛做马地报答伱!”
张亭年凑近,低声问道:“陛下,你真有?”
李顺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也低声回道:“君无戏言。”
张亭年苦笑道:“安息虫何等宝贵,救这几个将死之人,实在是不值。”他毕竟是修炼者,对凡人心存善意已属不易,要想慷慨仁慈,恐怕没有这个习惯。
李顺却道:“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那安息虫对于我来说也是无用之物,能够救活无辜百姓,解除思迷香的作用,也值了。”
张亭年回到原位,看着李顺良久,转而对吕勉说:“李公子大义,我也不藏着了。其实还有一法可以使这些中术之人恢复,正常地活下去,不过代价太大,不知你们能不能接受?”
“什么?”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严大虎的大嗓门:“皇上!皇上在哪里?”
李顺扶额叹息,又是这个憨货!他是不是对我微服私访有什么意见?李顺喊道:“严大虎!别叫了!朕在此!”
吕勉不可思议地怔怔地看着李顺,皇上?他竟然是皇上?难怪进入此地,畅通无阻。
严大虎从门口进来:“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顺颇为嫌弃道:“你来做什么?”
严大虎嘿嘿笑道:“皇上来我城防卫门口视察,微臣当然要来见驾啊。”
李顺道:“没人告诉你,朕是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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