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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昏君开始炼丹 第26节

  张亭年是天一门炼丹一脉的天才,二十多岁便将祖传的炼丹之术全部掌握,但他对长生没有执念,转而出山去学习和研究炼金之术,对于机巧傀儡十分痴迷,这个从他自号“灵机散人”便可看出。

  他的炼金天赋也不低,五十多岁时就将炼丹和炼金双双达成“大术士”成就。往后就一直隐居在天一山闭门炼制丹药和金石傀儡。

  天一山本是一座无名荒山,因为天一门出走的那批炼丹术士的到来而得名。但并不代表天一山就是一座普通的山,术士修行与其他类型的修士一样,最好是在天地灵气充沛的地方,名山大川,洞天福地。

  天一山地形成天心抱月势,五座险峰环绕一汪深潭,聚水成灵,灵气充足。自天一门炼丹术士在此立身之后,名声大噪,当时,炼丹一道已经开始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少人还是愿意投身门下。

  直到大胤建国之初,有一个神秘人来到天一山找到张亭年的祖父,张云。根据他父母的描述,祖父张云见到来人十分恐惧,两人密谈三天三夜。神秘人走后,张云神情落寞,当即宣布关闭山门,驱散众弟子,不再收徒,天一山自此衰落。这也导致胤国炼丹一道落入谷底,只有一些小门派和一些还没放弃长生的天一山弃徒在苦苦支撑。

  天一山只剩下张亭年一家生活在那里。随着张亭年祖父与父母相继去世,天一山就只有张亭年一人生活,直到他学成回去,在外收了八名弟子,山中才重新拥有点人气。

  他的父亲临终前,曾告诉他一件关于当年的秘密,他的祖父是为了守护一件宝物,才关闭山门的。如果有人来取,让他不要反抗,直接给来人。他现在已经一百零二岁了,与炼丹术士最高存活记录来比较,他还能活一百年。

  这个世界,先天期的修炼者的寿命普遍达到一百岁左右,最高可达一百一二十岁。你说炼丹无用?它能让炼丹术士比先天修炼者多活七八十年。你说它有用?那也仅仅是七八十年而已。

  当然这是大炼丹术士和先天期修炼之人的比较。有些小机灵鬼肯定会想,如果先天期修炼者吃大炼丹术士的丹药,不也可以活两百岁?

  炼丹术士,就算是七阶往上,炼制一炉长生丹,成功率都达不到百分之一,如此珍贵,舍得给别人吃?

  我们就拿先帝炼丹一事来说,他吃的所谓长生丹,全是残次品,真品被那些炼丹术士藏了,后来他们被杀,全都便宜了李顺。这也是张亭年能够答应四六分成的原因。

  那先天期修炼者可不可以自己炼丹?可以,但是两者的丹道是不同的。一是真气没有法力那种精妙的微操能力,二是法力是可以触及一些规则的,二者本质不同。

  等待修炼者到达一定境界,触及天道,比如武修达到大成,法修到达元神期就可以操作,但,那个时候,还需要所谓长生丹吗?最多给底下的弟子吃,关键是大胤没有人可以达到那个境界!

  张亭年来京,一是不堪其扰,二是他发现,他们家守护的那件宝物,竟然出自宫廷。他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童年是孤单而不幸的,父母在时还好。父母去世之后,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山中,那种寂寞,要用一生治愈。这也导致他性格孤僻,就算是收了弟子,也只是传授技艺,从来不和他们多说话。

  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时候,皇帝提问,不敢不答,但,好像和他说说话,自己也会很开心。特别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外形而嘲笑自己。

  也许一开始是有的,他能感觉出来。后来,他的眼神就没有恶意,让人很舒服了,要知道,他的弟子有时候都在背后叫他“圆大头”。

  “也许我能和他做朋友吧。”他真是太寂寞了。

  后宫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一龙多凤。

  特制的大长桌,李顺居中而坐,左右两边分别是杨妃和丽妃,胡月莲位居杨妃之侧,其他嫔妃依照位份坐定。李顺嘿嘿地笑着,表情有些下贱,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朕打下来的江山!”

  “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丽妃将自己的位子向李顺挪了一点,拿着酒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甜腻腻地祝福一句。杨妃瞥了一眼,扭过头去。胡月莲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

  “丽妃,你喝多了。”李顺推了推她的肩膀。

  “妾身没有喝多,是皇上喝多了吧。平时不是最喜欢妾身这样吗?”丽妃扭扭腰,贴得更紧了。

  李顺顿时感觉左侧的腰部有一股凉意,是杨妃的小手伸了进去,掐了半天也掐不到一点肉,只能收回手去,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人多,伱注意点形象。”

  “啊?这里不都是妾身的姐妹吗?谁没见过皇上您什么样子,是不是?”丽妃抬起头问向众女,众女纷纷掩笑。李顺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感到后悔,自建修罗场,这不是作孽吗?

  其他人还好,就杨妃小性子上来,不得哄个几天?他向胡月莲投去求助的目光。胡月莲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们。

  他没有办法,低声讨饶:“你如何才能放过朕?”

  丽妃立刻来了精神,大声道:“皇上要赏我们!”一时间,众女皆将目光投了过来。

  李顺一愣:“朕说过吗?”

  丽妃歪头,疑惑,略带威胁地问:“皇上没有说过吗?”

  “财迷!”李顺明白不出点血,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是,朕说了。今天诸大臣所送的礼物,你们一人挑一件。”

  “皇上万岁!”丽妃终于消停了。

  李顺不能白吃这个亏,问丽妃:“今天是朕的生辰,你们没点表示?”

  丽妃眼珠一转,挑逗道:“妾身把礼物放在寝宫里了,等下皇上来拿。”

  李顺正色道:“别想带坏朕!朕乃正人君子也。”

  众女皆捧腹而笑,连杨妃都噗呲一声,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李顺一脸茫然:“有那么好笑吗?朕一向如此啊!”

  丽妃扶着李顺的肩膀,浑身颤抖着说道:“皇上别说了,妾身肚子都痛了。”

  李顺就是那种渣不自知,以为深情的代表。胡月莲重重地呼一口气,揉了揉脸:“皇上,其实今天我们都商量好了,将姐妹们在宫里制作的那些刺绣、陶瓷、书法画等作品,托人拿到宫外去卖,得到的银子都捐给受灾地区,并自请将每月的例钱减少三分之一,以供宫里开支。丽妃和你说笑的,礼物您也变换成银子,以后用得着。”

  李顺有些感动:“你们都同意吗?”

  众女皆点头,这些日子,皇帝的改变,她们都看在眼里。最起码来后宫的日子少了。她们大多出身贫寒之家,虽然文化上比不了世家女子,但对于民间疾苦,感同身受。再说,夫妻一体同心,大胤若是出现变故,她们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

  李顺有些惭愧,更多的是欣慰:“来,朕敬各位爱妃一杯!”

  (本章完)

第43章 吕勉

  

  又一场宴会散后,李顺选择留宿玉萃宫,没见着杨妃的嘴巴都能挂油瓶了吗?经过他十分卖力的一番安慰之后,她像一条刚脱水的鱼在岸边张着嘴巴努力呼吸,腮边尽是红的余韵。

  “咋了?”

  “不生气了?”

  杨妃舒缓过来:“妾又没生您的气。妾是气自己,既不能像莲妃那样为您出谋划策,也不像丽妃那样讨您欢心?”

  李顺自动忽略了她语气中酸溜溜的成分:“今晚的事是莲妃牵得头?”

  杨妃嗯了一声,又陷入自怨自艾之中:“其他妃嫔都有自己的事可做,妾身却不知道做什么?”

  李顺见此,知道是自己的宠幸,让她被束缚了手脚,明明是修炼之人,却比一般的深闺怨女还要多愁善感。这样下去,万一抑郁了怎么办?

  “人切不可思虑过多,多思伤神,多虑伤气。你若实在无聊,让你师姐进宫陪你说说话。朕会给她一道进出宫的令牌。”

  “这样可以吗?外人随意进宫,不会有安全隐患?”自从除去赵忠孝那一晚之后,后宫大多数人都知道皇帝身怀修为,不过各宫约束得严,没人敢在背后议论。那晚的战斗也让宫中之人知道形势的严峻,特别是皇帝还加强了防卫。

  “她自己都说了,宫中侍卫拦不住她。再说她是伱师姐,朕相信你比朕更了解她。”话虽如此,李顺早已安排神机卫暗中监视徐颖,发现她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就是混迹赌场,一个活脱脱的女流氓。至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冰清,金吾卫和神机卫都没有查到她的踪迹。

  “那妾身就先谢谢皇上了。”

  “好了,睡觉吧。明天朕陪你出宫去逛一逛,外面正在举办戏法大赛,热闹得很。”

  “嗯。”

  第二日正午时分,经历昨天的角逐,比赛已经进入半决赛,京城许多百姓都来观看,当然也有摆摊卖凉茶、零嘴、甚至还有卖蜜沙冰的。

  徐小哥没有出摊,而是抱着个女娃,在人群中看着戏法艺人表演的“彩巾变鱼”,跟着叫好。他是被小女儿缠着要来的,想想钱是一辈子都赚不完的,女儿长大不等人,就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一个个精彩的戏法也确实让他大饱眼福。听说这些艺人都是皇上给银子叫他们来为百姓表演。他看着宫墙之上和左右两侧正在搭建的凉棚,明天,皇上和文武百官都会坐在那里与百姓一起观看决赛。这样的日子要是一直过下去该有多好。

  忽然,他在负责主持的人员中看到一个熟面孔,便放下女儿,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勉哥儿!你回来了?”

  吕勉身着青色长袍,胸口醒目地绣着祝家商行的标志,顶着黑眼圈,弯腰搬运着表演物品,听见有人叫自己,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头看去:“徐小叔,是您啊。”

  “你不是去南方学徒去了吗?”

  “是,商行进京给皇上拜寿,我就跟着回来了。”

  “哦,吕大伯还好吗?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吕勉正是吕老头的孙子,闻言顿时红了眼眶:“爷爷他已经去世了。”

  徐小哥大惊:“这么突然!两个月前,我见他还硬朗的很。”

  吕勉咬牙恨恨道:“爷爷是被神木教的妖人所害!就连我奶奶,小姑都受到牵连,表弟冬生更是现在还在皇上专门设置的地方接受治疗。”

  徐小哥也跟着叹气:“那日我提醒吕大伯要小心,没想到还是不能避免。”

  吕勉疑问:“你跟我爷爷说过?”

  徐小哥解释道:“我也是无心提了一句,郭家村有神木教出没。”

  吕勉当即跪下给徐小哥行了一礼:“若非小叔提醒,我奶奶、小姑和表弟恐怕也难逃劫难。”

  吕勉早就打听清楚了个中缘由,是爷爷无意之中引去官兵,救了郭家村,想不到竟是徐小哥的提醒。

  徐小哥立马扶起吕勉,颇为自责道:“我也是无心,想不到竟会害了吕大伯。”

  “不,爷爷是神木教害死的,怪不到小叔身上,若非您的善意,郭家村早已化为人间炼狱。”吕勉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过神木教害人的手段,一村一村的沦落,一村一村的死亡,其景象宛如鬼蜮,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那大娘她们现在还好吗?”

  吕勉摇头:“整日昏昏沉沉,胡言乱语。现在都被封闭在城西的校场口。”

  徐小哥愤怒道:“该死的教匪!”

  此时,他听见一声问候:“哟,徐小哥,这是在聊什么呢?”

  徐小哥回头发现李公子和他的夫人正向这边走来,连忙行礼:“李公子,您也来看戏法?”

  李顺老远就看见和听见徐小哥他们说话,这小商会的小伙子竟然是当日那个勇敢的老头的孙子?身逢家变,却还能明白事理,是个人才。吕勉见徐小哥口中的李公子一直在打量自己,也看见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

  京城中有不少姓李的人,除了小部分是平民百姓之外,大部分是皇族成员,虽然大胤对皇族实行分封制度,但自太宗朝开始,就有不少犯事的宗亲被取消封地,押回京城看管。

  这类人除了不用做事,就有例钱以外,和普通的贵族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普通贵族,因为他们既没有藩王的势力,又要维持皇族的体面,过得比一般贵族惨多了。

  祝家的钱庄最喜欢借钱给这些人,有铁饭碗,不怕还不上。

  吕勉以为李顺便是如此,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也是行了一礼:“这位公子认识徐小叔?”

  徐小哥解释:“李公子经常来我面摊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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