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3节
他也是聪明人,也想到了皇帝的担心,真没想到,于谦反而变得比原来更加重要了。
“等等,王文,京中商人你了解多少?”朱祁钰叹了口气,饭要一口口吃,先想办法搞钱吧。
“臣了解不多,但知道在京中做生意的,背后都有靠山,臣担心……”
王文不敢说下去了,若皇帝踢到硬板再缩回来,到时候再拿他出气,得不偿失。
“赌坊呢?”朱祁钰忽然想到,正统年间,太上皇整饬赌风,抓了不少人。
王文犹犹豫豫,才咬牙道:“臣劝陛下点到为止!”
就是说,赌坊背后都是京官,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抓几个树立典型,薅点羊毛可以,但不能把全城赌坊全都关了,那样会伤人伤己。
朱祁钰眸露凶光:“拟旨,舒良,交给你去办!缴获不必上交,留在东厂吧!”
“奴婢遵旨!”舒良狞笑,皇爷被逼急了,连蚊子腿都稀罕了,那些乱臣贼子,全都该杀!
王文告退,舒良领命而去。
“金忠回来了吗?皇庄谈得如何?”朱祁钰又问。
“价格还未谈妥,金公公还在谈。”金忠派回来一个中年太监跪下禀告。
朱祁钰见这中年太监是生面孔,问问他。
“回皇爷的话,奴婢原在司设监做杂役,受金公公提拔,才得幸见天颜。”中年太监模样认真,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叫什么?”
“奴婢原本名字忘了,入宫后赐名怀恩,若皇爷不满意,请皇爷赐名!”中年太监十分恭谨。
怀恩?
此人在历史上名声很好,倒是个可用之才。
“哪年入宫的?”朱祁钰又问。
“宣德元年。”
朱祁钰盯着他半晌,才慢慢道:“金忠眼光不错,你便留在御前伺候吧。”
“谢陛下隆恩!”怀恩满脸激动,他年岁已经不小了,三十多岁了,他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杂役,却不想天降鸿福,被御前伺候的金忠看重,进而被皇帝陛下看重,一步登天了。
朱祁钰让人把怀恩的档案送过来,他要看。
这个怀恩很有能力,如果清白的话,倒可以当做心腹来培养,未来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
“先从洒扫做起吧。”朱祁钰还要慢慢磨砺怀恩的心性。
“奴婢遵旨!”怀恩面容恭谨,看不出喜怒。
朱祁钰挥手让他下去了:“金忠回来告诉朕,把奏疏搬过来,朕在塌上看。”
“对了,宣谈女医来见。”
他随便抽一份奏疏拿起来看,看了几眼便一阵头大,上面全是之乎者也,废话一连篇!
他硬着头皮看了一刻钟,愣是没看懂奏章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直到奏章末尾,才说抚州府饥荒,请求朝廷赈灾。
啪!
朱祁钰直接把奏章摔在地上,怒不可遏:“朕看了一刻钟!结果就一句有用的话!这个抚州知府给朕抓来京城!朕问问他,废话为什么这么多?”
“对了,抚州知府叫什么?”
“傅霖。”冯孝回答。
“他?”
朱祁钰有点记不清了:“他好像是陈循举荐的吧?”
“皇爷好记性,傅霖是景泰元年陈首辅举荐的,任济宁知州,景泰七年政绩经考核后,升迁为抚州知府。”在御前伺候的太监,对这些自然了如指掌。
“是陈循的人啊,先别抓了。”
朱祁钰目光闪烁:“回复他,屁话多,改!”
“啊?您就这样回?”冯孝吃了一惊,这般回复,实在太粗俗了吧。
“就这样回!让他重新上奏疏,朕要看看,他知不知道错了!”朱祁钰很生气。
看了一刻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结果就一句屁话,耽误朕的功夫,又浪费笔墨!
“传旨内阁,从今往后,奏疏不能超过五百字,只说事,不许通篇发感慨,朕没工夫看!”
冯孝见皇爷盛怒,也不敢劝。
这种圣旨,传到内阁,内阁也不会接受的,奏疏这样写都几千年了,连太祖皇帝都忍了。
内阁最多把这道圣旨当成皇帝的抱怨,一笑而过。
又看了几本,朱祁钰直接丢给冯孝了:“送司礼监去!”
“对了,司礼监谁在批红?”
“陈鼎、阮简、陈祥、陈敬四人抓阄批红。”冯孝回答。
朱祁钰翻白眼,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呢!
“传旨,让陈敬担任司礼监太监!让陈敬来见朕!”
虽然朱祁钰也无法确定陈敬是忠是奸,反正陈鼎和阮简肯定是朱祁镇的人。
“奴婢遵旨。”
这时,头戴惟帽的女医袅袅而来,进殿行礼。
朱祁钰闻到了药香味:“平身。”
“女医,朕服了你开的药后,身体舒服了一些,有力气了,胃口也大开,朕封你做太医院院判,如何?”
“臣女心不在太医院。”
谈允贤婉拒:“陛下,臣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朱祁钰很好奇惟帽下的那张脸。
“陛下将京中医生,全部圈禁在宫中,无所事事,而京中每时每刻都有人生老病死,急需医生,臣女斗胆,请陛下开恩,放医生回去。”谈允贤跪在地上。
“嗯?还没回去?昨天朕不就传旨让医生离宫了吗?舒良呢?”朱祁钰诧异。
“回皇爷,舒公公可能忙忘了。”冯孝回答。
朱祁钰叹了口气,他手下的人真是一个人拿十个人来用,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确实没法苛责。
“快把医生都放了,赏赐些东西,礼送出宫。”朱祁钰拍了拍脑袋,他也忙忘了。
“皇爷。”冯孝低声呼唤医生。
朱祁钰一愣:“去办啊。”
冯孝小心翼翼瞄了皇帝一眼,低声道:“皇爷,内帑没钱呀,如何赏赐呀?”
尴尬了!
朱祁钰一拍脑袋:“从宫中挑些物件,赏赐一些,大半夜的把人家掳来,给朕瞧病,总该给点赏赐。还有,去民间查查,若有被医生耽误而殒命的,都给些赏赐,朕出。”
“奴婢遵旨。”冯孝苦笑,皇帝是大方了,没钱可怎么办啊。
“让谈女医见笑了。”
朱祁钰伸出手,由谈允贤请脉。
她微微蹙眉:“陛下是否动了肾气?”
朱祁钰老脸一红,摇头说没有,昨晚明明蠢蠢欲动的。
“近期陛下切莫动肾气,臣女开的是补肾固元的药,陛下当以保养为主。”
“朕知道了。”朱祁钰闷声回应。
可最近蠢蠢欲动,可怎么忍啊。
他目光下移,看着谈允贤的身体,虽然穿着宽大袍子,却依然能看到玲珑身材,尤其她站起、蹲下,勾勒出窈窕的美感。
啧啧啧。
仿佛注意到炽热的光芒,谈允贤迅速站起来,低着头退后数步。
朱祁钰刚要说话,怀恩进来禀报说金忠回来了。
“女医先给朕备药吧,等朕得空了,再与你探讨医术。”朱祁钰目送她离开,若揭开惟帽,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就完美了。
“皇爷!”金忠满脸幽怨。
“怎么了?”
“皇爷,那哪是商贾啊,简直是强盗!您猜猜,他们把皇庄压价到多少了?奴婢和他们扯皮了半天功夫,他们只提了一点点钱。奴婢又找了几个商贾,都不愿意接手皇庄!”金忠气坏了。
但朱祁钰却不生气,皇庄若能卖上价,才有鬼了呢,别忘了内帑被盗是谁干的!贼喊捉贼!
“行了,消消气,诏商贾入宫,朕跟他们谈。”朱祁钰要不讲道理了。
“奴婢该死,这等小事都办不好。”金忠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