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84节
“你说什么?你入京时,遭遇了刺杀?”朱祁钰目光如冰。
“回禀陛下,是的,臣出山东不久,便遭遇了刺杀,一共两次,第一次在驿站里,第二次在路上!”
王越指了指腿:“第二次,臣在马上,贼人用弓弩射杀臣,臣躲避时掉下马背,摔到了腿。”
但朱祁钰还真没发现,他腿有异常。
“臣无非是装模作样罢了。”王越不敢君前失仪,不敢给皇帝看伤。
“爱卿,宫中没有御医,朕没法让太医给你治伤,而且山东大灾,朕内帑空空,着实拿不出赏赐了,便把这玉佩赏赐给你!此乃朕贴身之物,爱卿若在遇事,便可持此玉佩,连夜入宫!”
朱祁钰把佩戴的玉佩摘下来,递给王越。
“臣如何敢受?”王越跪在地上,又惊又喜。
“爱卿腿上有伤,免跪。”
朱祁钰要收王越之心。
他扶起王越,让他坐下。
“陛下之厚爱,让臣感激涕零!”王越落下泪珠。
“朕打算卖掉皇店,筹集的钱粮,全部送去山东,就希望山东灾民能熬过这一次吧。”
王越更加动容了,关于牙行、塌房的奏章,就他都上奏过不止一次了。
却没想到,皇帝会在危难关头,把皇店拿出来给灾民。
“爱卿!”
“但朕担心啊,担心有人对这钱上下其手,朕担心这钱到不了灾民的手中!”
“你是栋梁之才,又久历地方,应该懂得,灾民若吃不上饭,就会揭竿而起,灾民、流民、反贼都会在山东闹起来,闹起来就没完没了啊,恐怕会成为另外一个湖广啊。”
“如今宣镇在打仗,湖广在平叛,天下经不起折腾了,大明也经不起折腾了。”
见王越要说话,朱祁钰摆摆手:“爱卿,你从山东来,对山东知之甚详,所以朕想让你来监督,朕擢你为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为朕、为朝堂监督赈灾款项的发放。”
“王越,朕可以信你吗?”
被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王越跪在地上:“臣之心,无愧于天地!陛下将重担交付于臣,臣必赴汤蹈火以报陛下之恩!”
“好!”
朱祁钰把他扶起来:“朕本打算留你在京城,但如今山东更乱,山东安,则天下安,朕把山东交给你!”
“朕知道,你去了山东,必然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污蔑你,污蔑你的家人!但你都不要怕!朕给你撑腰!”
“朕的诏书已经下达出去,谁碰朕的钱,朕就诛谁九族!”
“你也一样,你是朕派去的人,谁碰你,朕就杀谁!”
“记住,你的背后是朕!”
“只要你为灾民好,让山东稳定,朕就给你撑腰!”
王越感激得又要拜下去。
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不就在等这一天嘛。
皇帝和传言中所说的不一样嘛,皇帝是真想做事的!
他对朝堂上的斗争,了解不多,如今恐怕也没时间了解了。
“陛下,臣谢陛下重恩!”王越跪拜在地。
“先不必谢恩,朕的话还没说完!”
“你所说的情况,确实触目惊心,朕都相信,但不能动,明白吗?”
朱祁钰叹了口气,把王越递上来的奏章,直接烧毁:“山东灾情如火,朕没工夫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绝非放纵,倘若这些人在灾情上,再动手脚!”
“朕就新账老账一起算,加倍算!”
“王越,朕把山东交给你了!”
朱祁钰抓住他的手!
王越刚入京,便要离京了。
在朝中熟悉山东,又值得信任的,恐怕只有王越了。
从王越递交上来的奏章来看,可以说山东官场已经烂透了,但暂时要忍,把灾情处理好,再论其他。
“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王越跪伏在地。
“朕赐你天子剑,给你权宜之权!”
王越瞪大眼睛,这不是做钦差嘛!
皇帝赐下天子剑,给他权宜之权,意思是说,山东官场,他随便杀!
可他不是皇帝的人啊!
皇帝为何如此信任他?
“王越,你巡抚山东,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朕还会派京中御史、巡按使、东厂、锦衣卫和缇骑的人巡查暗访。”
朱祁钰目光凌厉:“朕希望,你能谨守本心,绝不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臣不敢!”
王越反倒松了口气。
如果皇帝真给他那么大的权力,恐怕是祸非福啊。
“明日你再写个奏章,递交内阁。”
朱祁钰拿回皇权,就要在规则的框架里面玩,若事事跨过内阁,他的走狗林聪、王文,也会生出二心的。
“臣领旨!”
王越谢恩后跪拜,离开勤政殿。
朱祁钰目光幽幽,山东真的烂透了,比想象中的烂十倍百倍,还有孔家,已经不是土皇帝了!
还在用元朝年号纪年吗?呵呵!
倒是思念前朝啊,看来朕这大明无福消受这北孔啊!你们应该去草原上,跪拜你们的大元皇帝,也先?
也先死了,你们也应该追随而去啊!
活在世间,对大明不忠,对大元就忠诚了?
朱祁钰眸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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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4章 啪!你的贤名是用皇爷的恶名换来的!朕,给陛下磕头!五方角逐!
南宫。
朱祁镇设下酒宴,后宫嫔妃围坐,皇子皇女由洳母、太监看着,轻歌曼舞,开怀畅饮。
朱祁镇喝到兴时,题诗作曲,妃嫔们拍手叫好。
却在这时,宫门打开,不速之客从“狗洞”外爬进来。
看见来人,朱祁镇顿时怒火翻涌,喝问道:“你来干什么?”
“参见太上皇!参见诸位娘娘!”
许感恭恭敬敬跪下行礼,瞟了眼桌上丰富的酒菜:“太上皇在举行家宴?歌舞升平,真丰盛呀。”
他自顾自走到桌前,从盘中拿起一块羊排,塞进嘴里,噗的一声,把骨头吐出来,轻轻咀嚼,满脸意犹未尽。
“真香呀!奴婢在乾清宫伺候,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到荤腥了,羊排真香呀?”
“还有牛肉,啧啧,奴婢馋的直流口水呀。”
许感真的流出了口水。
朱祁镇眸光冰冷:“皇帝就这般调教奴婢的吗?朕的御膳,你个奴婢也敢吃?”
“求太上皇恕罪,奴婢实在嘴馋。”
许感捏了片牛肉塞进嘴里,吮了下手指,才跪在地上请罪:“请太上皇谅解,奴婢太久没见到荤腥了,馋坏了。”
“近来黄河泛滥,山东大灾,皇爷连口粮都舍不得吃。”
“奴婢这肚子呀,一天空落落的,见着野狗啃骨头,都想过去跟着抢几口吃的!”
“实在是馋疯了,求太上皇恕罪!”
“再让奴婢吃一口,就请太上皇随便处罚奴婢!”
许感居然又站起来,捏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咀嚼的声音很大,吧唧吧唧的,然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