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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1节

  朱祁钰不叫停止,蒲彰等人更肆无忌惮。

  玩了一会,陈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过来,人已说不出话了。

  一身臭味,朱祁钰掩住口鼻:“给他冲洗干净,陈珊,他是你亲兄,你来清洗!”

  “请陛下赐晚生浴室一用。”陈珊也嫌弃啊,兄弟又不是兄妹……呃,跟什么关系无关,这事多恶心啊。

  “你想用朕的浴室吗?啊?”朱祁钰目光一阴。

  “晚生不敢僭越。”陈珊身体一抖。

  “就在这里清洗,朕没工夫跟你啰嗦!”朱祁钰让太监去打水。

  陈珊咬牙谢恩,见太监打来冰凉的井水,脸色微变,如今这天气还穿棉衣呢,在外面用凉水洗澡,这是杀人的节奏啊!

  但他不敢多言,默默脱掉兄长的衣服。

  “哈哈哈,都是勇士!”朱祁钰看着蒲彰四人,十分满意。

  “标下不敢承陛下夸赞,皆是总兵大人调教的好!”蒲彰吹捧了范广一句。

  “范广好,你们也好!”

  朱祁钰高兴道:“你等勤于王事,忠心用命,朕提拔你们做把总!范总兵的团营里安排不下,就去其他团营当把总!”

  蒲彰等人眼睛亮起:“标下等谢陛下隆恩!”

  “平身,再各赐兵甲一套!”

  朱祁钰大肆收买人心:“朕看你们马术不错,今天你们骑的御马,放在宫里,也是浪费了,一并赐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骑乘宝马,去疆场上建功立业!”

  “标下等谢陛下隆恩!”蒲彰等人欣喜若狂。

  御马可都是从天下马场中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马,又亲自驮载过皇帝,寓意非同寻常。

  皇帝赐马,足见其重视。

  连范广都有点眼馋,那可是御马啊,他都没骑过呢。

  朱祁钰心情大好。

  陈珊担心把兄长冻死,简单冲洗一番,就给他披上衣服。

  陈英像行尸走肉一般望着天,人还活着,就是脸没了,以后还怎么留连烟花之地?还在怎么交朋好友?名声都没了,脸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轻点!”

  陈英忽然冲弟弟吼,然后惨呼:“疼啊!疼啊!”

  被绳子勒的地方,紫红紫红的,碰一下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

  陈珊满脸悲哀,这个兄长脑子真不灵光啊,都这当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居然还寻思疼,唉,没救了。

  他想跟陈英说皇帝和父亲的关系转变,但陈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想快点回家睡觉。

  “清洗完了?拖上来!”

  关上门,朱祁钰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只有杜延寿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陈珊看。

  这货见异思迁,看咣了陈英后,反倒觉得没意思了,而陈英的弟弟陈珊比他哥哥还好看。

  他就很纳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保养这么好呢?

  他爹比他们岁数还小,皮肤跟榆树皮一样粗糙,已经风烛残年,牙齿都掉光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保养的可真好,啧啧……

  陈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阵恶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里打鼓,皇帝不会一高兴,把自己赏给他吧?

  “陈英!朕问你!”

  朱祁钰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陈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吗?没看见已经被虐待了吗?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爹陈循,教没教过你?回答朕!”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陛、陛下,臣……”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自称臣?”

  朱祁钰站起来:“你连个举人都不是!”

  “你考乡试时,你爹陈循贿赂考官,若非朕帮你们父子遮掩下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居然在朕面前,自称臣,你配吗?”

  “你就是个秀才!”

  “读了四十多年的书,举人都考不上的废物!”

  “一天天装腔作势,拿着读书人的范儿,拿把充大,你是读书人吗?你读懂哪本书了?你认识字吗?”

  “也就你爹惯着你!捧着你当宝!”

  “怜子如何不丈夫,呵!你爹也是废物!”

  “老废物养个小废物!”

  “一家子废物!”

  朱祁钰爆炸了:“陈循呢?还没滚过来?”

  陈英直接懵了,傻傻地看着皇帝。

  我爹是你的重臣啊?为何如此骂他呢?如此对我呢?

  而陈珊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以额点地,就知道没好事,果然皇帝发作了!

  都怪大哥,你一个秀才自称什么臣?我也是秀才,怎么不敢称臣?这下把皇帝惹毛了,爹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再不来我们都要凶多吉少了!

  啪!

  冯孝走过去,扬手一个耳光:“还敢盯着皇爷看?懂不懂规矩?”

  “臣……晚生不敢!”陈英趴伏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这生活也太难了。

  “晚生?你是哪门子晚生?你自称老生还差不多!”

  “陈英!朕问你,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四十六了!”

  “你孙子都多大了?”

  “居然还是个秀才!是不是想和你孙子一起考举人啊?”

  “朕骂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了!”

  朱祁钰还没骂完:“也就是陈循,有你这样的废物儿子,还捧着惯着,把从里库偷出来的宝贝送给你去狎寄!”

  “换做朕,早就打死了!”

  “在文庙前打死!”

  “在孔圣人面前打死你!”

  “不!打死你,都污了圣人的眼睛!”

  朱祁钰像是气坏了,来回踱步:“说!朕说的对不对?”

  骂着骂着,竟有种长辈训斥晚辈的错觉,陈英偷瞄了眼皇帝,皇帝好似真是恨铁不成钢,难道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对,对,陛下说的都对!”

  陈英最会认错了,以前他爹打他的时候,他就认错哄他爹开心,哄皇帝也不在话下。

  所以哭着说:“晚生……不,老生知错了,回家就认真读书,研习经义,一定考上举人,不负陛下所望!”

  “承认了?”朱祁钰语气一变。

  陈英都懵了,什么承认了?

  “果然是这样!”

  “里库的宝贝,真是陈循偷的啊!”

  “枉费朕如此信任他,他就这般回报朕的恩情?”

  “好啊,好首辅啊!”

  朱祁钰怒火翻涌:“陈英,陈珊!你们知不知道,盗取里库宝物是什么罪?啊?”

  陈英和陈珊面面相觑,怎么又说到里库宝贝上了?这跳跃也太大了吧!

  “陛下,老生冤枉啊!那戒指是有人栽赃陷害的!求陛下明鉴啊!”陈英哭喊着。

  朱祁钰脸色更黑:“你一会承认,一会反对,耍朕呢?”

  “陈英,你已经数次欺君了!”

  “朕都没罚你,就是因为你老爹陈循,他是朕的狗!”

  “所以朕不想罚他的狗崽子!”

  “可你三番五次的欺君,让朕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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