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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494节

  “你不过王府老奴,乃皇考分给朕的奴仆,你为朕效忠,还敢邀赏吗?应该吗?”

  “若无皇考,你是什么?若无朕,你是什么?”

  “夺门之时,你确实立下战功!为朕挡箭,你是有功!”

  “可朕对你如何?”

  “你要的、你不要的朕都给你了!”

  “还想如何?”

  啪!

  “对外宣扬你之战功,是离间皇亲吗?逼朕杀死倭郡王吗?让朕做那不忠不义的弑兄混蛋吗?”

  朱祁钰又一鞭子落下:“你个狗东西!”

  “你的富贵,是朕赐给你的!”

  “没有朕,你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啪!

  朱祁钰又一鞭子落下:“朕让你掌军,是怎么跟你说的?”

  “是让安徽军变成你王诚的私军吗?”

  “你要干什么!”

  “你个太监,难道还要篡位登基吗?”

  “啊!”

  朱祁钰暴怒,鞭子如雨点般落下。

  王诚不敢叫,只是趴伏在地上,后背已经完全被打烂了,鲜血流出。

  “朕不让喝兵血,不让吃空饷!”

  “天下各军,无人敢违抗朕的圣旨,唯独你,仗着是朕的贴身太监,就在外面胡作非为!你真缺那几两银子吗?你缺跟朕要,朕给你啊!”

  “军中赏罚,皆由五军都督府来判定,再由军吏司核定,方能由军机处盖印!”

  “可你呢?仗着是朕的私奴,私自赏罚,买官卖官!”

  “你这是掌军啊,还是赚钱啊!”

  “好好的安徽军,高达十万人,被你搞得乌烟瘴气!”

  “朕能指望你什么?”

  “指望你把军队搞坏了吗?把天下搞烂吗?”

  朱祁钰使劲抽打他,而王诚从跪伏的姿势,变得趴在地上,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皇爷,王公公要不行了,求、求您别打了。”冯孝哭求。

  朱祁钰停下鞭子,眸中厉芒闪烁。

  若这个时候处死王诚,自然能震慑天下诸人,让天下人看到皇帝的公正,连贴身太监都能打死。

  能让那些屈死的冤魂,得以昭雪。

  让公正,出现在大明。

  然而。

  他虽是皇帝,但也是人啊,宫中府中,哪里不是人情聚集之地啊?

  他今天处死王诚,得不到什么公正,只会让所有宫人和他离心离德,只会让人耻笑,皇帝连家奴都保不住。

  这世界,从古至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啊!

  朱祁钰恨恨将鞭子掷在地上:“该死的老狗,怎么如此不经打?”

  “来人,宣太医给他诊治,别让他死了,等他养好了伤,朕再打他!”

  然后,他悻悻坐在御座上。

  乾清宫侍奉的宫人,提着的心也放下来。

  皇帝果然是念旧情的,别看这几鞭子打得凶,但挨得也值,所有罪过也随着这些鞭子,烟消云散了。

  若落在朝堂大臣手里,王诚只会被诛杀的。

  朱祁钰苦笑,身在局中,就身不由己。

  以王诚之罪,处死是最好的结果。

  可他要保着,还得和大臣扯皮,给大臣些利益,而安徽军中的所有受害者,都要平复。

  打死一个,大快人心,此事就轻轻过去了,后续麻烦不用解决了,因为罪魁祸首死了。

  可不打死,就得把所有手尾收拾干净,该赔偿赔偿,该贬谪贬谪,皇帝还得挨骂。

  前者得不到任何实惠,却大快人心。

  后者得了实惠,皇帝却被骂。

  人心,是永远都抓不住的东西,用舆论得权的人,早晚会死在舆论之上。

  “把王三王四带进来。”

  很快,两个瑟瑟发抖的汉子进来,看见王诚躺在地上,由太医诊治,像是死了,心中更加惊惧。

  “朕听说,你二人要过继给王诚?”

  王四胆子比王三大,小声道:“回皇爷,奴婢长得像爷爷,爷爷和奴婢亲昵,所以想过继我们。”

  朱祁钰冷笑:“所以,你们就仗着王诚的事,在安徽胡作非为?”

  “皇爷饶命啊,皇爷饶命啊!”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

  “听你俩的意思……”

  朱祁钰开口,王三王四还在求饶,宫中太监用戒尺,使劲抽他的后脑勺,两个人惨叫。

  “既然你俩对王诚有孝心,现在王诚昏迷,需要亲人呼唤,方能清醒,你们两个呼唤他醒来吧。”

  王三王四没明白皇帝的意思,以为只是叫醒王诚。

  可是。

  几个太监进来,把他俩按住,木杖狠狠落下,狠狠的打。

  “啊!”王四王四惨叫。

  是用惨叫声,唤醒王诚啊!

  冯孝给行刑的太监传递信号,别打死。

  “爷爷,醒醒……啊!”

  嘭!

  “爷爷,醒醒……啊!”王三王四在呼唤。

  每呼唤一声,屁股上就挨一下。

  在一声声惨叫之中,王诚幽幽醒转,先听到惨叫声,发现这声音有点熟悉,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两个便宜孙子。

  王诚面色一苦,这姐姐寻的,算把自己坑惨了。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谢皇爷不杀之恩!”

  “王诚,你毕竟伺候朕二十多年啊,这份感情一般人难以理解啊。”朱祁钰幽幽道。

  在原主心里,王诚就如他的父亲一般存在。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王诚在陪伴他。

  “朕能骂你能打你,却不能杀你啊,朕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

  朱祁钰声音低沉:“起来吧,在宫中调养些日子吧。”

  “谢皇爷恩典,老奴知错了。”王诚泣不成声。

  他前半生,要么是做低贱的活,要么就是在郕王府侍奉皇帝,他人生中似乎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替代皇帝在他心中的地位。

  原主视他如父,他何尝不是将皇帝视之如子?

  朱祁钰摆摆手,示意别打了。

  王三王四哭个没完。

  “噤声!”王诚嫌他俩聒噪。

  他俩很怕王诚,立刻收了声,但身上太疼了,打了三十个板子啊。

  王诚心知肚明,这是皇帝手下留情,不然就三五杖就能打死他们两个。

  “奴婢谢皇爷天恩。”王诚忍着剧痛磕头。

  “去养伤吧,暂时别露面了。”

  “军中也别去了,毛胜代你掌军。”

  朱祁钰语气幽幽:“把这些奏疏都拿回去,养伤的时候看看,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思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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