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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 第710节

  “老三,你说,这究竟是马匪猖獗,还是......”

  “儿臣愿领旨彻查。”

  朱棡虽然膝头微屈,却未完全跪下。

  他瞥见朱元璋腰间革带悬着的玉珏,与自己腰间的螭龙纹在烛火下相映成趣。

  忽然朱棡又想起马皇后曾握着自己的手说道:“兄弟阋墙,最是伤身。”

  “查案?”

  朱元璋忽而冷笑,转身从案头抽出一份军报。

  “晋王府的隐龙卫暗桩李猛,此刻怕是已到了丰峪驿。”

  朱棡瞳孔骤缩,李猛的行踪竟被父皇洞悉至此!

  他又想起昨夜李猛密报:丰峪驿劫案现场发现三眼神铳的弹壳。

  这种本应装备神机营的火器,怎会流落民间呢?

  “火器院的常茂,近日与公输器闹得不可开交。”

  朱元璋忽然转了话题,将一份工部奏报推到朱棡面前。

  朱棡扫过“改良火铳射速“的折子,耳边忽然响起前日火器院的争吵声。

  “三眼铳装填太慢,连子铳又太耗火药!”

  常茂的嗓门隔着三重门都能听见,“公输器你个老顽固,佛朗机炮的后膛装填法才是正途!”

  “常茂说的有理。”

  朱棡斟酌着措辞,“然而连子铳的连续击发......”

  朱元璋忽然转身,将鎏金狻猊香炉中的香灰拨得簌簌作响。

  紧接着他的声音,混着龙涎香的青烟缓缓飘来。

  “火器改良,当以实战为要。

  启程去大同之前,你去火器院告诉常茂。

  若再拿不出改良佛朗机炮的章程,就让他去龙州守祖陵。”

  朱棡退出承运殿时,暮色已将丹墀染成血色。

  他攥紧腰间玉珏,忽然发现舆图上的朱砂圈旁,竟用极小的蝇头小楷写着“晋王旧部”。

  这四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朱棡心口来回拉锯。

  原来朱元璋早已知道,“丰峪驿劫案”背后是晋王府在山西经营多年的暗线。

  此刻火器院的熔炉,映红了半个上元县城。

  朱棡翻身下马时,正听见常茂的暴喝。

  “公输器!你这老匹夫分明是想害死弟兄们!”

  “常将军且看这铳管。”

  公输器的声音像锉刀刮过铁板,“现在采用的佛朗机炮后膛装填看似灵巧,可铸铁工艺不过关,炸膛率比三眼铳高十倍!”

  他举起一根布满裂痕的铜铳,“上月神机营试射,三尊佛朗机炸了两尊,死伤高达十二人!”

  “放屁!”

  常茂抄起腰间雁翎刀,“倭国的鸟铳射程二百步,咱们的三眼铳才五十步!

  你让弟兄们拿着烧火棍去打仗吗?”

  刀光掠过公输器鼻尖,吓得老匠师连退三步。

  “常公子!”

  朱棡大步踏入工坊,“火器改良,当以稳妥为先。”

  紧接着他从袖中抽出工部奏报,“父皇说了,连子铳若能解决卡壳问题,便可批量生产。”

  “晋王殿下!”

  常茂扔下雁翎刀,“公输器这老东西,根本不懂实战!”

  随即他抓起桌上的连子铳样品,“这劳什子每射三发就得清膛,战场上哪有这工夫?”

  “常将军可知,丰峪驿劫案现场发现了三眼神铳?”

  朱棡忽然压低声音,“劫匪用的竟是神机营制式火器。”

  “什么?”

  常茂与公输器同时变色。

  朱棡扫视工坊,三十余名工匠正竖起耳朵偷听。

  他转身从铁架上取下一尊佛朗机炮,“这尊炮的膛线是谁刻的?”

  “是下官。”

  公输器上前半步,“可膛线深度需再增加三分......”

  “不必了。”

  朱棡忽然抽出佩刀,将炮管劈成两半。

  “父皇要的是能装在车上机动的火炮,不是摆在城墙上当摆设的铁疙瘩。”

  他盯着膛线中凝固的铅液,“把佛朗机改成前装滑膛炮,三个月内造出样炮。”

  “殿下!”

  公输器急得胡须乱颤,“前装炮射速更慢......”

  “那就改良火药配比。”

  朱棡将半根炮管扔在地上,“我要这火器院,一个月内拿出射程三百步、装填时间少于三眼铳的新火器。”

  他瞥向常茂,“常公子若能协助公输大人,孤王保你二弟常升重回神机营。”

第684章 公输器被驳回的火器图纸失窃,应天府尹被卷入其中(上)

  看到朱棡拿出一份密折,常茂瞳孔骤缩,腰间横刀不自觉按出半寸。

  “殿下当真要将这等机密示于外人?”

  他余光扫过立在廊柱阴影里的公输器——这位火器院首匠,今日特意换了身鸦青布袍。

  他袖口还沾着未拭的硫磺粉,显然是不久之前从工坊直奔议事厅而来。

  朱棡指尖在檀木案上敲出三记短音,这是他们当年在漠北时约定的“噤声”暗号。

  常茂立刻收势,目光却仍钉在晋王袖中那方素白信笺上。

  只见朱棡双指捻着密折缓缓展开,火漆封印在烛影里碎成八瓣,朱砂混着松烟的气息漫进殿中。

  这是只有龙骧阁直属暗桩才用的“赤鳞纹”火漆,鳞角处还嵌着极细的银丝。

  正是三年前朱棡随驾北征时,亲自督造的防伪标记。

  “丰峪驿劫案,九月十七初更。”

  朱棡将密折推至案心,三行蝇头小楷在黄麻纸上洇着墨晕。

  “二十三车军器,独缺两箱鲁密铳部件。

  更蹊跷的是,劫匪所用火铳射程竟比神机营制式长两丈。”

  公输器原本微阖的眼皮倏地扯开,铁指猛地扣住桌沿。

  “不可能!

  除非他们改良了铳膛阳线……”

  话到半途他突然噎住,布满老茧的拇指在桌面划出半道弧,像是在摹拟枪管膛线的走向。

  这位匠作大师素日最厌官场虚文,此刻却死死盯着密折上“枪管壁厚三分,刻七道螺旋”的记载,喉结重重滚动。

  常茂却注意到另处细节:密折末行盖着半方残缺官印,朱砂色里混着极淡的靛蓝——这是山西按察司与太原卫联名密报才有的防伪手段。

  【可靛蓝掺朱砂,分明是上月刚换的新制,知道这规矩的不超过五人。】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晋祠偶遇的游方道士,腰间佩的玉牌正是按察司暗线的样式。

  “按察使司的人查了四十天,只敢写‘疑似有辽东匠户参与’。”

  朱棡指腹碾过纸上晕开的墨迹,声音沉得像浸了铁砂。

  “但你们看这行……”

  他指尖停在“贼首左腕有火铳灼伤旧疤”处,“洪武十三年,应天火器局走水,重伤十二人。

  工部案牍库里,记着每个人的灼伤位置。”

  公输器猛然站起,木椅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

  “当年我恰在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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