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9节
杨长怒斥的同时,弯腰单手抓在郓哥胸口,如抓鸡一般轻松提起,惊得乔大郎又扶案坐下。
郓哥裤子都吓湿了,却双手护着自己领口,强装镇定质问:“杨长,你想作甚?私闯民宅,犯法懂吗?”
“你还知道法?恶意造谣犯不犯法?”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被人点破丑事,郓哥顿时慌了神,但依旧嘴上不松。
杨长瞟了一眼乔大郎,回头冷冷说道:“没有实际证据,以为我会来找你?为虎作伥陷害武都头,你是觉得自己比景阳冈大虫还厉害?”
“什么?”
不待郓哥回话,其父乔大郎又站了起来:“郓哥陷害武都头?我儿子素来胆小,你想栽赃不成?”
“栽赃?”
杨长轻蔑一笑,“让你儿子自己说,如何造谣陷害武都头,如何害死武植大哥,我家哥哥就在门外,他可没我这么冷静。”
“我没害大郎”
“但大哥因你而死!”
“我听糊涂了”
听到两人争吵,乔大郎壮起胆拄拐靠过来,喃喃说道:“郓哥就是个卖果小厮,怎还扯上命案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嗯?”
杨长扭头一瞪,乔大郎又定在原地。
“你别过来!”
郓哥突然对乔大郎咆哮,随即双眼血红望着杨长,就像发疯一样反问:“我有什么办法?卖力吆喝了两天,领了工钱就被抢被打,这事儿只有你们知道!我躺在床上谁管过死活?说好去早点铺帮忙,没见人就不来找么?但凡你们能想起我,我也不至于误会!”
“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药铺掌柜敢赌咒发誓,说武都头买了春药淫嫂,西门大官人免费赠药,我帮他出出气怎么了?谁知道武大气量狭窄,休妻之后还去捉奸?怎能把他的死算我头上?”
“真是强词夺理,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交给哥哥处置”
杨长提着郓哥正要转身,乔大郎突然高声说道:“等一等,老汉算是听明白了,是这畜生乱语害人,让我来打死他!”
“打啊,打死我啊。”
郓哥青筋暴起,扭头对父怒喝:“我拿西门庆的钱,还不是为你养老?我根本没想害大郎,也不知他会死.”
乔大郎愕然,随即把拐杖一扔,瘫坐地上。
“你爹烂命一条,就是饿死也不能害人,我没这样的儿子,杨小哥,你带他见官去罢!”
“你们.”
被乔家父子这么一闹,竟打乱了杨长的节奏。
就在这时,等在门外的武松走了进来,挺拔伟岸的身材直冲房顶,让悬空的郓哥再次吓尿。
“武都头”
“西门庆给你多少钱?”
“十十两”
“十两就要了我哥哥的命,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不杀你,但要去见官指认西门庆。”
郓哥不敢拒绝,当夜即随武松去了县衙,知县以太晚为由暂且收押。
次日升堂,知县又说情况复杂,并称需要花时间取证,还要抓到潘金莲才能定罪,建议武松先让其兄入土为安。
回到灵堂,杨长见他神情肃穆,忙问:“又没成?”
“不出三郎所料,知县坚持要抓到淫妇才定罪,造谣只能让西门庆赔点钱.”
“若永远抓不到人,西门庆岂不永远逍遥?”
“哼哼,国法管不到他,还有江湖之法!”
武松言罢走到墙角,从官服下拿出自己佩刀,拔出刀锋寒光映出凶像。
“哥哥你要.弟与你同去。”
“好兄弟!”
这周开始上试水,慢慢多了些评论,关于读者老爷对剧情的质疑,在这里统一作个解释。
首先是杨长穿越而来,设定前世是个普通宅男,那么穿越之初应该是个正常人,他的价值观不会马上转变,需要事件来塑造成长,而不是开局就圣母心泛滥,或者直接就杀人夺宝,这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其次既然写水浒,那肯定要上梁山,主角对官府、对百姓的看法、对人生的态度,都需要小人物来烘托,阳谷县作为新手村,着重写了不少配角剧情。
最后关于主角的立场问题,在不剧透的前提下,只能说他不站宋、也不站梁山。
明日剧情预告:武松怒杀西门庆(可以看作新手村BOSS,大伙可以猜猜掉落?)
第31章 手起
见武松提刀欲走,杨长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下:“哥哥现在就去?”
“男儿有仇即报,省得夜长梦多!”
武松言罢不由分说,先脱下自己的孝衣,却被杨长再次阻拦。
“哥哥听我一言,西门庆既能买通衙门,咱们现在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已被他掌握,他若龟缩家中不出,总不能杀上门去?”
“嗯有理”
听了杨长分析,武松即点头赞同,并喃喃自语:“西门庆家里豢有打手,独身闯入的确不智慧,也许还有陷阱等着”
“是啊,须得从长计议。”
“还有五天出殡,我不想等入土后才报仇,那样兄长定难瞑目。”
“我思得一计,可让哥哥如愿。”
“快快道来。”
杨长把武松领到武大灵前,确认周围没人才小声说出‘骄兵之计’,即把注意力放在出殡准备事宜上,等西门庆麻痹大意再伺机下手。
武松听后深以为然,不但反复确认出殡流程,还向知县提前申领俸禄,表示武大辛苦了半生,死后想办得更风光一些,需要再采买些丧具明器。
知县不知是计欣然应允,直接送了武松一锭大银,而后杨长作为跑腿单独上街,以采购丧具明器的幌子走街串巷。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李管事看到武松专心治丧,当天夜里以通风报信的名义,到西门庆家打了一回秋风。
当然,这种小钱进项,不用向知县上缴,肥了自己口袋。
杨长上街打探消息,并没自己去寻西门庆,而是找到郓哥的狐朋狗友,每人发了酒钱专盯西门庆,以及与他关系密切的朋友。
二月二十三上午,杨长得到一则重要情报,明天中午西门庆要宴请京中贵客,地点就在狮子桥下大酒楼。
二月二十五出殡,二月二十四是最后期间。
武松这几日等得煎熬,如果杨长还给不了准信,他已做好准备夜里登门。
翌日清晨,杨长提前带刀出门,他要做最后确认。
巳午之交,西门庆带着心腹玳安出府。
杨长躲在斜对门吃茶观望,确认无疑才返回衙门报信。
午时两刻,武松与杨长离开灵堂,两人匆匆往衙外走去,不想半路被人叫住。
“都头哪里去?”
“哦?是李管事。”
武松驻足回头,发现竟是知县心腹李管事,旋即扯了个谎:“那纸马铺出尔反尔,之前本来说好的价格,临了临了要涨价,三郎处理不下来,我只能亲自走一趟。”
“是何原因?按说不应该啊”
李管事脸上写满好奇,武松知道此人心眼多,遂蹙眉解释道:“无非是要得太急,他们说在日夜赶工,故而需要加些工钱。”
“生意人难免奸猾,他们看都头急用故意如此,不过丧具明器本不讲价,都头若手头还短银钱,大可向恩相求助.”
“算了,恩相已赠得太多,我无颜再去相求。”
武松摇头苦涩一笑,随即抱拳铿锵道:“奸商是欺三郎年少,我可不会与他们客气,明早要仰仗管事行悼词,武二先行告辞。”
“小事一桩,都头治丧要紧,切莫动怒.”
“武松省得。”
辞了李管事出了衙,二人径直往狮子桥赶去,可刚走了两个街口,杨长就拉住武松停下。
“哥哥且慢,得从右边转道去趟紫石街,我将刀故意遗忘在纸马铺,拿上它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要绕路紫石街?那岂不耽搁了时辰?不用多此一举。”
“不急于这一时,再说佩刀迟早得取走.”
“你去拿吧,我已经忍了很久,你说急不急?”
武松不待杨长回话,已独自阔步往前疾行,他打算独自为武大报仇,不想把兄弟拖下水。
等杨长反应过来,武松已矫捷走出两丈,他追了几步见追不上,便索性到紫石街取刀,寻思等会在狮子桥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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