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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129节

  感到威胁后,城上的弓弩射击频率大大加快,即便有几十架盾车遮掩,义军辅兵、民夫依然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王弥带兵在护城河一周射箭,压一压敌军气焰。”

  为了减少伤亡,李大将军朝跃跃欲试的王弥下令,大旆旗之下旗牌兵挥动令旗,这一千五百名骑兵穿戴好甲胄后翻身上马,在护城河一带来回驰骋,与城头之上的晋兵互射。

  发掘了司马家的温县祖坟后,这位飞豹将军在义军的地位上升不少,大将军在邺城整顿降兵时,给他拨了一个满额的越骑营,抛开大将军亲兵,就数他名下的骑兵最多。

  义军骑兵多数来自降兵,少数由军吏们选拔训练而成,即便大将军下令全部马鞍都配备双铁镫,所得骑兵仍旧以弓骑兵为主。能以卜字戟、长矛在马上列阵杀敌的精锐之兵还是不多,且大部分被大将军选入亲兵。

  王弥辖下骑兵的加入让义军辅兵民夫伤亡速度减慢,但晋兵的反击仍然不可小觑,为了加快填河速度,李昊便让亲兵中的一幢弩兵随他逼近到护城河前。

  这群弩兵部分来自原先降兵,部分来自种地壮丁,用刀、戟近战互砍互刺的实力很一般,但强在腹背力量不错,所装备的弩基本上都是腰张弩。

  腰张弩往往是单兵弩中弓力最大的,使用时军士们需坐在地上,双脚揣入拇内,两手拉住钩锁,身体向后倾倒,以腰力撑开弓弦,使勾机挂住钒钩。

  奇妙之处在于,种地农夫背谷草时,也是身体向后倾倒,将麻绳扯紧后,再翻身而起。

  腰张弩张弦的动作与老农背谷草不同在于,一个是前半个动作发力,另一个则是后半程。

  因为弓力够大,腰弩兵在一百二十步到两百步都能射中敌兵,为了提高压制能力,亲兵军吏把这五百名腰弩兵摆在了敌军投石机的射程之外。

  能威胁到他们的唯有晋兵的腰张弩和靠牛马等畜力拉开的床弩。

  “对准自个儿的垛口,看到有人露头就射,不要怕浪费箭只,大将军特地派了辅兵给咱运箭。”

  名为李户的弩督提醒着他的下属。

  大将军亲兵有六校,整整九千名甲兵,他这种管辖五百军士的兵督也才十八名。

  亲兵的选拔标准与正常义兵稍有不同,一般是特选某方面强悍之人,比如这幢腰弩兵,都是靠张开弩弦的次数入选。

  义军加大反制力度后,城上晋兵也明白敌兵是来真的,于是不再吝惜守城物什儿,箭矢、石头可了劲儿的往敌兵军中发射。

  最能造成杀伤的四架床弩更是一箭也不间断的射敌,每架床弩配了六头牛,三刻钟不到,拉弩的牛都累的嗷嗷直叫,晋兵们用鞭子抽才能让这些牛接着拉弦。

  双方拉扯了多半个时辰后,义军终于填出两道路来,虽然还需要继续拓宽,但长梯已经被两位中郎将派人扛到了城下,率先爬梯子的杂兵、王澄和泼皮等人也被赶到了城脚。

  上千名义军将士按各自部属过了护城河,部分围在梯脚一周,部分人则选定了夯土城墙,开始硬凿。

  当然,硬凿城墙之前义军将士大多弄湿了外层衣物、头发等,以防敌兵泼油放火。

  手持战斧的李昊被亲兵簇拥着过了护城河,城上晋兵的粪汁儿、滚木、热油集中在几架长梯附近,对城脚附近的义军将士只用石块驱赶。

  亲兵们举着盾牌护在大将军头顶,李昊用宽如人脸的斧面一下一下削砍夯土块。

  义军开凿城墙的动静让城上的晋兵大吃一惊,他们原先提防的是贼兵精锐爬梯子上来硬攻,为此陆机还挑选了四校之兵,先发了赏钱以提升士气。

  “都督快看,三四伙贼兵正在开挖城墙。”

  有不怕死的晋兵探出垛口看清了形势后,将城下贼兵的举动禀告给上城指挥的都督陆机。

  “快,滚木、热油伺候,粪汁儿留着往长梯上泼。把城内民居的门窗拆下来,点燃了往城下扔。”

  陆都督不明白敌兵是准备爬梯子攻城还是挖塌城墙后一举破城,或是两种对策双管齐下,但他知道,再不拼命安阳城可守不到晚上。

  派去求援的校尉已经出发,为了防止孟超哥哥孟玖坏事,他还特意叮嘱求援校尉不要将孟超已死这事说出去。

  晋兵开始大量用燃烧的木柴、煤炭、门窗驱赶城脚的贼兵,这个应对很有效,大部分贼兵退回到了护城河外侧,仅留施工的少部分壮汉。

  四处凿城地点中,以李昊这一路开挖的最快,每挖开两步,便需要用木板顶在顶端,并用木柱撑柱,以防散土掉下来影响施工和将士们搬运松土。

  半个时辰后,大将军和身边亲兵便彻底凿出一条可容三人并排直立行走的侧门,城内晋兵也大致知道这处被开凿的最快,内侧夯土刚被挖开,几息之间便有上千只箭射入缺口。

  盾车也无法通过这处特殊的侧门,李昊便调来后面亲兵中的伍长、什长等五十名底层军吏,跟着他手持大盾杀入城内晋军军阵中。

  这道侧门吸引了不少晋兵,城头上的压力骤轻,李辑、卢嵘两位中郎将抓住时机,又派出将士架着梯子攻城。

  填河民夫将护城河拓宽之后,义军所携带的各种军械都能运过来派上用场了,都督陆机只关心牙门军甲士能否防得住从夯土小门杀进来的贼将,将城头上的防务交给了几名中郎将、校尉等人。

  城上晋兵对其余三处硬凿城墙的义军将士降低火烧次数后,这三路也陆续挖开,让陆机彻底心死。

  他准备的防备敌将之兵还在一幢一幢往前冲,等敌将带着亲兵们杀散五百人后便又派五百人上去打车轮战,可没承想城头、另外三路凿城贼兵也陆续破城而入。

  就这情况,连傍晚都守不到。

  陆机想不明白的是,贼将这么骁勇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贼兵、填河民夫都一个个悍不畏死,能冒着床弩之茅箭玩命填河、攻城。

  ……

  荡阴县,申时末、酉时初。

  太阳无精打采的挂在西侧天空之上,似乎马上就要落山。

  荡阴县附近的晋兵营寨连绵数里,这座小城容不下成都王的中军,大部分的晋兵只能住在城外。

  得到安阳县的前锋军都督陆机求援后,司马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当即派出中军里的牙门军军士、许昌军军士陆续北上,即便赶到安阳县时已近傍晚,也要派兵消耗这伙胆敢渡过漳河的贼兵。

  此时北援的晋兵已经开拔了五万有余,司马颖亲率的五千督战骑兵才堪堪走出军营。

  五名晋兵斥候被带到这位成都王面前,而后转述了宇宙大将军带给他的话。

  “我兄司马乂之头骨也被漆了黑料?还让我自阉后率军来降?他以为他是谁?”

  听完斥候的话后,司马颖怒不可遏,就带着一万人南下,这李昊竟能如此嚣张。

  “全军全速北上,今夜我要尽屠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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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乱局

  残阳西斜,霞光让安阳城一周的战场遗迹更显凄凉。

  早在讨贼前锋军抵达安阳城之时,附近的百姓就跑了七八成,仅剩的士族也跑干净了。

  若是义军打过来,膝盖一软还能留下性命,若是朝廷大军途径此处,交些军粮、牲畜犒赏军士也能对付过去,可偏偏两家都来了,还摆开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于是剩下没被官府、义军征召的百姓全往西北、东北方向逃难。

  最先出发的牙门军、许昌军抵达安阳城时,义军已经占据了这座破破烂烂的小县城,原先的前锋军残部逃出来数千,垂头丧气往南边荡阴县而去,都督陆机的人头悬于东门,与一名叫做孟超的中郎将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义军攻城时伤亡不少,且收缴了为数不少的安阳守军和自荥阳郡征发的民夫,光是安顿这些降兵民夫就花了不少时间。

  督战、指挥的成都王还没有率军前来,最先到的牙门军中郎将没有胆气率军攻城,于是一面派人劝降城内敌兵,一面让属下将士抓紧时间吃饭。

  城内的义军也派人劝降这位牙门军中郎将。

  “皇甫将军,何不归降大将军?司马氏无德,高门士族也没几个好东西,今早牙门军的孟超将军曾提议率军南下以减少兵卒伤亡,这都督陆机为了一己私名居然按兵不动,还将孟超将军斩首后悬于东门,此举怎能服众?你等寒门在司马氏手上没有出头之日,大将军却能以功论赏、任才唯贤。”

  身疮一刀一戟的王澄还没死,有了上次爬梯子的经验后,他这次伤势都小了不少,简单包扎后便在十几名义军骑兵的保护下到晋兵阵前劝降。

  这支晋兵的主将名为皇甫商,安定郡朝那县人,其兄皇甫重为如今的秦州刺史。

  皇甫商原先依附的是赵王司马伦,但司马伦仅在洛阳城内撑了八个月就被藩王、百官联合绞杀,他还没来得及找到下一位依附的藩王便被中领军选中,派到成都王麾下北上剿贼。

  “大将军与王平之好意,商心领神会,奈何商已奉成都王为主,怎可临阵变节?”

  平之便是王澄的字,这位琅琊王氏族人颇有名气,与不少人相识。

  当着自己部下的面,皇甫商以不能变节为由婉拒了敌兵的劝降。

  “哈哈哈,皇甫将军之意我明白,若司马颖败亡,将军必定率军来投,届时义军诸位将军便恭候大驾。”王澄特意提高了声调。

  即便这次成都王没来,这番话传到司马颖耳中,皇甫商也讨不了好,王澄打的便是离间的主意。

  “休要满口胡说,商绝无二心。”

  为表忠心,皇甫商让属下骑兵射箭将这些劝降贼兵赶走,免得他在成都王面前说不清。

  这支晋军的骑兵在提防两里地外的安阳贼兵,步兵大多架起煮饭用的铜鍪,将米条、麦麨、盐巧、醋饼、豆豉等物塞进铜鍪里乱炖。

  主将与敌兵的交涉影响不到饥肠辘辘的牙门兵,火生起来后,醋饼的味道迅速传遍围在铜鍪附近的步兵鼻中,夹杂着米条的香味,勾得牙门兵口水直流。

  行军口粮煮软后,最先吃到嘴里的却不是步兵,而是轮流替换的骑兵,以及伍长、什长等底层军吏。

  对此,底层步兵也无异议,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被驱赶后,王澄便与身边骑兵一同回了安阳城。

  南门的吊桥缓缓降下来,策马进入城门,他闻到了义军的饭香。

  攻下安阳城后,守军的存粮、牲畜基本上全归了义军,为了犒赏将士们,大将军下令宰杀了城内的部分瘦驴。

  长途行军时,晋廷会给军士配置羸瘦牛马驴,既可以充作劳力,又能临时充饥,若军粮不济,伯长、步督等军吏便可做主宰杀这些牛马,不会因为破坏军产而受到责罚。

  晋廷能这么做的底气在于官府蓄养了足够多的牲畜,还在各州开设了官办马场,比如冀州平原国荏平县的荏平牧场。

  拿下邺城后,义军地盘的牛、驴等牲畜不再紧缺,甚至还能给立功将士家里分一两头牲畜,唯独战马、驮马缺口相当大。

  王澄在身边骑兵的护送下找到了位于县衙的大将军,尚未回话就得到了一只木碗,碗里是稠粥,还有一些肉沫。

  说实话,他其实相当不习惯义军的吃饭方式,因为无论地位高低,义军将士们吃的几乎差不多,而且打饭时,也是按照先来后到排队,军吏来迟了,也得等着打饭。

  但王澄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能快速提升士气,即便是他这种半圈禁之人,也从来没在吃饭上被人为难过。

  “敌军中郎军名为皇甫商,虽是寒门出身,但其兄尚在秦州任刺史,没有几分归降之意。我倒是瞥见一位名叫公师藩的将军,若大将军派人劝降,当有五成把握能劝此人率军来投。”

  边扒饭,王澄边回话。

  “司马颖亲自率军前来还是派将军督战?”

  有位义军校尉问道。

  这才是重点,晋兵内部派系林立,只要打崩了督战的那部分晋兵,剩下各部多半会保全兵力,以求在晋廷内部谋个好位置。

  若是司马颖率军从荡阴县北上,那义军只需要多派骑兵围攻这位成都王即可。

  “我观皇甫商之意,应当是司马颖亲自前来。”这是王澄很早就想好的回答,义军对他的看管很严,根本没有逃亡的时机,既来之则安之,他在替义军办事时也就用了几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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