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126节
车内的程太妃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马车开始抖动起来,贴身奴婢和王府侍从想上车查看情况,却被面带坏笑的牵秀部曲团团围住。
牵秀年过四十,只折腾了不长时间,正准备穿上衣服收拾这残局时,却听到车外的部曲忽然大喝。
“将军不好啦,上百骑贼兵围过来了。”
事后牵秀顿感不妙,三下五除二穿上自己身甲后,从车门探头一望,一只劲箭就射中车轼,吓得牵秀又缩回去,找到自己铁盔戴上。
有部曲兵帮着赶马车走,但没走多久便又停了下来,车外的厮杀声都小了很多,牵秀终于穿戴整齐,掀开车帘一瞧,发觉几张上了箭的擘张弩正对准车内,又惊得双手直哆嗦。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牵秀也没胆子从车外数十名骑马贼兵手上杀出去,于是连声求饶。
领头的王弥连骂晦气,他接到军情,说西门逃出去一队人,于是兜了一个大圈子追上来,没想到只追到成都王母妃和一个杂号将军。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大将军去攻城,攻城的先登之功可比抓到司马颖母妃强多了。
这司马颖母妃还被糟蹋的半死不活,这让王弥的军功又打了一个折扣。
收拾好此处小战场后,王弥带着俘获之人往邺城而去。
……
北城门附近聚集的邺城兵是最后一波有胆气反抗的晋兵,义军将士大致占据了北城墙后,李昊便抡起一架刀车,直接跳到邺城兵里转圈子。
刀车前端通常有木刀、铁刀,大将军手上这架车装了二十余柄铁刀,车本身自重也得一百来斤,即便是披了重铠的精锐晋兵,也不敢硬碰被抡起来的刀车。
这两三千名晋兵军阵便被李昊破掉,义军将士却严阵以待,等大将军完事后便一令五步往前攻杀。
战争再次变成了义军熟悉的抓溃兵环节,城内溃兵还比野外溃兵好抓的多,因为他们只能沿着街道逃窜,而逃无可逃便会转身向义军将士投降。
“李辑、李祥、卢嵘等中郎军各自带兵抢占东西南三门,务必不让士族带着部曲钱财走脱,我自带人收拢降兵。”
大将军下完军令后,义军各部全面占据邺城。
城内的左长史卢志已经被俘,手下兵卒、部曲战败溃散后中尉杨邠等将校便先后投降,没了主事之人,邺城内的抵抗成不了气候,但没来得及逃走的高门士族相当死硬,宁肯烧了自家府邸、库藏也不愿开门纳降。
午时过后,义军将士干的最多的活居然是去各处士族府上救火,抢救属于义军的战利品。
立了数个小功的武智成了义军的后勤官,他也负责查抄邺城内的官仓、县衙、都督府的兵备库。
“一万吊、一万吊……”
在邺县官仓里,武智命人将抄到的五铢钱按万吊一堆堆在一起,没想到足足堆起来九座小山,还有几千吊没凑成万吊。
其余黄白之物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武智这种坞堡帅手都抖起来。
“再加上各府上抄出来的,这给义军将士人人能分八九吊啊!”
邺城内的财物让他眼花缭乱,武智揉了揉眼睛后又再次点数一遍,确认没错后才记录在册,而后抱着册子去找大将军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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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天假
作者之前有比较轻微的双相,就是抑郁和躁狂都有一点,以前吃碳酸锂抗躁狂,接着吃舍曲林抗抑郁,最近又复发了。
今天去郫县某医院看了大夫,大夫给开了舍曲林。
舍曲林副作用很大,头昏脑胀、烧胃、嗜睡,这个药我也不敢吃。
刚跟家里人打完电话,准备明天再去成都市中心的大医院看看,把吃的药先定下来。
这个病治疗周期要两到三年,得打持久战。
明天从医院回来才有时间码字,只能请假了,抱歉。
第161章 挖司马家的祖坟
邺城经曹魏、司马晋两朝数代,共九四年的经营,其城市人口、城镇规模仅次于洛阳、许昌、长安三城,更难得的是,邺城官营手工作坊、商贸市场规模相当大。
入城之后大部分义军将士在收拢溃兵、清剿城内士族私兵、接手兵备库、官仓、县衙、都督府等紧要之处,余下的将士则跟着校尉、五百主等军吏在东市、南埠等地按黄籍找寻里长、邻长,宣扬义军不动平民的政策,同时张贴安民告示,鼓励老百姓正常过日子。
邺城都督府。
“将军大喜、大喜啊!”
费立跌跌撞撞跑进来,将手里的黄籍双手奉给过眼各种账目的义军大将军李昊。
这是位身形高大、相貌清癯的蜀地官员。
其父费诗是刘璋手下的绵竹令,刘备攻绵竹时费诗领全城投降,避免了一场恶战,而后历经蜀汉、曹魏、司马晋三朝,于司马炎手里当上了年俸二千石的巴西太守。
义军攻打信都时,最先攻城的十支百人队攻上城头后,费立便带领手下兵卒投降义军,同时建议李大将军绕过邯郸,直取邺城。
李昊虽然觉得此人没啥骨气,但见他还是个人才,又是以清廉著称的蜀地官员,便给了他一个主事的官身,负责管辖义军新据之地的黄籍户口。
“有啥可喜的?”
大将军的心情相当不错,这才半天多的功夫,义军便从官仓、大族府上清查到了二十七万四千余贯五铢钱,麻布、葛布共十五万余匹,过几日账面上还能增加不少。
费立又将黄籍往前托了一托,“邺城在册匠人五千二百余人,目下在城内之人约有四千五百人上下,司马颖仅带了匠人七百余前往洛阳。”
邺城的官营手工作坊便靠这些匠人支撑,这也是费立劝大将军极速南下取邺城之地的两个原因之一。
另一原因便是控制邺城附近的军户兵家属。
李昊拿起费主事递过来的黄籍,翻看了几下便又放在一边,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卢志已经投降,我听说此人颇念旧情,费主事与他也共事过一年多,能不能想办法劝此人出仕义军。”
涿郡范阳卢氏是经学大家,卢志曾祖卢植、祖父卢毓、父亲卢珽这几代人品都还不错,卢毓、卢志这爷孙俩更是以爱护百姓出名。
李大将军秉持能用就用的态度,这卢志往小了说能把一郡、一州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往大了说能掌管义军的通学馆、官田之事。
“大将军麾下与民秋毫无犯,更将士族府里的吃穿用度分给城内避难的流民,我相信那卢志见了这些后,必定转侍新主。”
费立自己也曾把义军大将军与成都王司马颖这两位拉在一起比较过,抛去义军与晋廷的实力差距,李大将军远比成都王司马颖值得追随。
司马颖几乎不识字这个缺点就不提了,这位成都王唯一的强项便是手握邺城重兵,自身还有点军事才华。
但这点军事才华在万夫不敌的大将军面前不值一提。
义军又在持续打击侵田、占户的士族大户,仅仅这一个举措,在贤明之士眼中,李大将军就击败了所有司马家的藩王。
无论哪位藩王掌了大权,都不可能实行编户齐民、还田于百姓的政策,而义军正是凭着这点起家的。
“这几天就劝服他,我要聚拢城外的军户兵妻儿入城。”
打邺城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抢钱抢布绢丝麻,将周围庞大的军户兵家属收进城内才能发挥邺城的最大作用。
洛阳附近的藩王之争已经到了见分晓之时,邺城军老家没了后,成都王一系的数万大军就成了无根之萍,司马颖即便不败,也很难在洛阳独掌朝政。
费立领命而去,而后武智等人才捡起刚才的话题接着说下去。
“不算降兵,攻城将士加民夫三万四千,人人可得数吊钱。”
“绢丝麻葛也很多,将士们人人能分五匹以上。”
葛布、麻布是缴获布匹里的大头,晋廷户调式下,每户要给官府缴纳绢、绵三斤。
这个绵可不是棉花,而是緜布,主要是亚麻制成的麻布与葛藤制成的葛布,这两种布才是正户给晋廷缴纳的主要布匹。
按以往经验,晋廷治下的两百四十六万户能给官府缴纳布两三百万匹,义军在邺城所得其实不算多。
尚有几位义军军吏在大将军面前等着回话,他们也支持给将士们分钱分布。
“除去降兵,每位义军将士分钱四吊、布两匹。北面常山、中山、乐平、西面太原、平阳等地留守的将士们也人人有份,这是年前给弟兄们发的赏钱,先登、斩将、擒敌之功另算。”
大将军做出了决断。
义军地盘上收的主要是冬小麦等粮食,每月给战兵的用度也按粮食分发,发钱和布的机会很少。
众官吏、军吏纷纷出声拍大将军的马屁,对此,李昊呵呵一笑。
他面前的有些人已经换了相当精美的靴子,按冰山一角算,指不定某些官吏、军吏在查抄士族府上之时给自己兜里留了多少好东西。
义军军纪不算太差,因为主要成员之前大多是晋廷的军户兵、武吏、士族私兵和壮丁百姓,流匪、贼盗很少,比起晋廷的都督府辖兵,义军的义字当之无愧。
但随着地盘的扩大、兵力的增加,很多见风使舵、心怀不轨之人加入了义军,李昊没有时间精力去大致甄别,组建督察、缉捕的武装兵卒已经迫在眉睫。
他准备效仿明朝的锦衣卫,搞个红甲营或者绢衣兵出来。
当然,这事得低调进行。其首领也要精挑细选,既要公正无私,又要廉洁奉公,还得对大将军忠心耿耿。
打铁要自身硬。
……
十二月初九,洛阳孟津。
赵王司马伦派出迎战邺城军的兵卒仅有两万出头,由征虏将军张泓、前将军闾和、中郎军徐建等人率领。
也不是司马伦托大,实在是他不敢再多派兵,东边的虎牢关外,许昌军兵卒加民夫六七万人正虎视眈眈,西边的河间王也派了大将张方、主簿房阳等人率兵万余往东逼近,三方共同夹击,司马伦还得留兵镇守洛阳,以防忠于他的兵卒派出去后有人趁机夺了洛阳献给其余三王。
成都王司马颖年轻勇武,在此前攻向洛阳的战斗中次次奋勇争先,连带着邺城军士气高涨。
张泓辖下的牙门军在孟津关与邺城军大战三日,终于与邺城军形成了僵持之势。
洛阳中军人少,又有地利,而邺城军远道而来,军粮还是从后方节节转运,僵持之势对洛阳中军大为有利。
但中郎军徐建等部夜晚自乱,兵卒们先后逃窜出关往洛阳而去,邺城军抓住时机又来一番恶战,张泓所部独力难支,只得弃了孟津关,往后方撤退。
正是在这种形势之下,邺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这支晋军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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