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我与曹贼何异 第16节
离舞抱着笛子,气呼呼坐在惊鲵旁边,嘀咕着只有惊鲵听到的话。
成蟜想插进去,离舞却丝毫不给机会。
惹得成蟜一阵长吁短叹。
天色渐暗,成蟜和离舞面对面坐在马车上,不久便到了刘意府上。
对于如何在韩国获取大量财富,他心里有了计划,只是需要先让刘意配合一下。
刘意早早就在等待,一见成蟜下来,连忙迎了过去。
“哈哈,长安君,今晚来府上不醉不归。”
成蟜自来熟。
“叫什么长安君,我们投缘,成蟜年小,就以兄弟相称!刘大哥,你看如何?”
刘意一愣,目光游移不定。
无论如何,成蟜身份尊贵,放下身份和他兄弟相称,凶狠的脸庞露出一丝真诚。
“那就如老弟所愿,走,一起喝酒!”
跟着成蟜的离舞摸了摸下巴,以她对成蟜这一段时间的了解,这刘意的油水极大!
“这位便是嫂子胡夫人了吧,今日是小弟无礼,望嫂子见谅!”
成蟜躬身行礼,胡夫人恬静的面容透露出无措,连道:“无碍无碍,无事就好。我去准备饭菜。”
胡夫人回礼,招呼管家侍女上菜上酒。
成蟜喝的尽兴,不停和刘意拼酒,这酒度数不高,他能喝几斤。
刘意也是来者不拒,哐哐一顿喝。
胡夫人在一旁用秀气的眸子静静看着两人,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在思考着给妹妹制衣的样式。
等到月上柳梢头,成蟜一推眼前的杯子,开始装醉。
“不喝了,不喝了,烦死了!”
刘意微醺,听到成蟜的话,脸色微变。
“老弟这是为何?”
成蟜仰天长叹。
“老哥有所不知,我这长安君的名号,看似风光,其实毫无用处,在朝堂上被各方忌惮和排斥,被逼得不得以远离咸阳。现在连基本开销都难以维持,无奈之下,才向老哥索要钱财。”
刘意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还真是落魄公子,这钱出的太不值了!亏!血亏!
胡夫人刚从神游中回归现实,想好为妹妹订做的衣服款式,便听到成蟜的自嘲。看向成蟜的眼神开始带有同情色彩,身份尊贵却背井离乡。
刘意能说啥,还没做梦,梦就醒了,本来还打算攀附成蟜,图谋未来,未想中道崩盘。
“长安君,伱醉了。”
刘意的语气变得淡漠,他本就没有多少城府,只喜欢有利可图,眼前的成蟜没多少价值,还得出两千金,他心痛啊!
成蟜哪里看不出来刘意什么态度,有道是先抑后扬,才能更让人信服。
“老哥,我没醉。这次之所以来到新郑,便是为了重新回到秦国朝堂。吕不韦能借我父封侯拜相,我成蟜自当有信心能取代吕不韦!”
刘意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老弟为何如此自信?”
成蟜摇晃着酒杯站了起来。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我也能赚很多很多钱,我不缺地位和人手,但我缺钱啊!”
刘意放下酒杯,成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长安君需要多少钱?”
“至少十万金!”
刘意手中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被这个数字震的不轻,同时也有些疑虑,难道成蟜知晓自己的秘密?
胡夫人也是瞠目结舌,十万金?韩国国库加起来有木有这个数?
离舞看着成蟜,也是醉了,公子啥时候这么能吹了?
“长安君看来是真的醉了,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言。”刘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老哥不信?”成蟜笑了。
“老弟是认为为兄有如此财力?”刘意带着讥笑,咄咄反问。
“老哥没有,但韩国有!七国有!”成蟜连连摇头,他知道刘意可能有,但他格局没有那么小。
“老弟准备如何赚取这十万金?”刘意眯起眼睛,他就知道成蟜今晚来他家的目的并不单纯。
“需要老哥帮忙引见一人。”
“何人?”
“姬无夜!”
成蟜转身与刘意四目相对,空气凝固,刘意下意识站了起来!
“大将军?”
“正是!”
“以长安君的身份,可以直接拜访,何必通过我?”
“老哥乃是韩国左司马,有老哥的引荐,能够让事情更顺利的进展下去。”
成蟜当然不能说,我看上你藏起来的宝藏了,知道你要死了,准备拿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振兴韩国!”成蟜掷地有声。
(资料太乱了说啥的都有。
常见说法:一金/斤(金饼铜饼子二百五十克左右)=40秦半两(铜币)=480铢=800斤粮食(合现在400斤)
秦制一斤250克左右,金为铜。战国只有楚国盛产黄金,压制黄金金饼。
秦时明月本文作者参考秦币设定,一斤黄金=100石粮食=300斛粮食=12000斤粮食(合现在3吨)=9600铢钱=20金=10个金币,金币为黄金,金币多流通于贵族之间。
简单记法,金通斤,是铜,两千金就是两千斤铜饼子。
金币是黄金,本文涉及到黄金都以金币计算,一个金币=两金。)
第17章 韩国崩溃计划
刘意想笑,想大笑,但又不知道要笑哪里。
堂堂秦国王室公子,不远千里跑到韩国左司马府上,说要振兴韩国?
他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
同时他也很愤怒,成蟜是来侮辱他的脑子的吗!
“长安君,今日不早了,请回吧!”
成蟜微微一笑,伸手倒了杯酒。
“老哥不信?”
刘意摆摆手,懒再说啥。
“既然老哥不信,不妨小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我能否挣得那十万金,以那两千金为赌注如何?”
刘意有些意动,两千金不是个小数目,能不掏出去,自然为好。至于成蟜能不能挣得,他才不信有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为兄自然不好拒绝,明日便为长安君引见大将军,如何?”
“那就多谢老哥了。”成蟜笑道。
“时候不早了,夫人,送客!”
刘意如此怠慢,成蟜并不为意,耸耸肩在胡夫人的带领下,出了刘府的大门。
临上马车前,成蟜忽然对胡夫人说道:“夫人所佩带的火雨玛瑙,成蟜似乎在哪里见过,很好看。”
胡夫人一愣,随后睁大眼睛,紧紧握着成蟜的手臂。
“长安君在何处所见,能否告知!”
“今日酒喝的有点多,记不大清了,等成蟜想起,必会告知夫人,希望夫人不要介意。”成蟜说完摸了摸头,的确喝得有点多了。
胡夫人轻咬贝齿,还是松开了手。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唯有等待。
“那就多谢长安君。”
胡夫人终日平和的眼神,也出现了不甘、惊喜、希望、担忧的情绪,直到看不见成蟜的马车,才依依不舍回到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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