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782节
果然道宗的都是些“怪人”,朱樉似乎也不比计冉、杨竹等人靠谱到哪里去。
朱樉倒是无所谓,不管是道宗还是玄秘宗,将其作为“主科”,让大量学生来主修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最终的底线甚至打算招够二十人左右就足够了。
这并不是说在他心里这两个宗就不重要了,而是因为道宗更接近于哲学,属于“无用”之学,以之做为认识世界的工具就好了,并不需要刻意的让大量的人去进行深入研究。
至于玄秘宗,目前又实在太杂了,要去解释那些现在还不能解释的事情,需要掌握大量扎实的基础知识,有志于此者先进入生宗和墨宗好好学习一番,这才有可能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
一句话,他是做好了“捡现成”的准备,让这两个宗暂时维持较小的规模,等到大学教育发展到一定程序,相应的人才基数更大一些的时候,再从中挑选适于两宗之人进行深造。
若不是因为两宗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朱樉甚至会建议两宗都暂时不用招生,以现在的规模运转下去,当有了适合的环境和土壤之后,发展壮大也就水到渠成了。
目标定得相当低,所以这来交卷的两百多人,在朱樉眼里已经不少了。
为了进一步减轻工作量,他先把那些“造假”的人一一剔除,这些人倒并非不可造就,只不过他们更适合去生宗、墨宗,又或者是兵宗,道宗和玄秘宗暂时不是他们的首选。
其后则是那些抱着一堆叶子来碰运气的,虽然也有人拿来的叶子非常相近,可是他们却已经“偏题”了,交给前来协助之人一一甄别就好。
一来二去,也就只剩下五十多人,这些人才是朱樉面试的主要对象,特别是那些空手而来的,别的不说,至少有敢于交“白卷”的勇气,这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还真别说,按他这套方法,一连面试了十几人,印象都不错,大半都被他圈入了招收名单。
这些人大多经过仔细观察、反复验证,既有极强的求真务实精神,在思辨方面也拥有不俗的表现,甚至一些方法和论调令朱樉亦为之耳目一新。
眼看达成目标已经没有多大问题,朱樉的心情也更加轻松起来,不过当面试到第三十名考生的时候,却让他呆住了。
“学生张良,拜见樉子。”
“张良?!”朱樉先惊疑于其姓名,又讶于其容貌:这小子实在太漂亮了!
此时出现在朱樉面前的张良,年纪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即使他留着个典型的“华式”发型,但也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是否为女扮男装。
所谓的华式发型,其实就是朱樉当初苦于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梳头、整冠,而且在夏天热得让人难受,为了图方便让人剪的小平头。
虽然断发向来被视为不懂礼仪的蛮夷才会做的事,可他这“表率”一做,初时的震惊过后,逐渐引来大量的效仿者,特别是周地的年青男子,更是趋之若鹜。
经过数年的发展下来,周地已经找不到多少束发成冠的人来,在华式发型的基础上衍生出了各式各样的或美观、或简洁方便的发型来。
紧随在周人其后的便是各国来洛邑的游学士子和商旅,甚至这股风潮还被这些人传播到了周地之外,特别是周人活跃的那些区域,渐有蔚然成风之势.
第1540章 显得和蔼可亲
各国选派来的大学生自然也不能幸免,在大学城生活了数月之后,极少有人还能坚持本原,无不以周式衣冠打扮为荣。
朱樉并非好色之人,不仅到现在都没有娶妾之意,甚至此前掌权的十年里,连半点绯闻都没有传出。可这张良也实在太漂亮了,连很多姿色上等的女人也要被他比下去。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朱樉似乎也觉得这样有点不好,干咳了一下,老脸微红地道:“请坐,我们的题目很简单,就是谈谈你对这次考题的看法,没有什么限制,自由发挥即可。”
朱樉倒还不至于“见色起意”,只不过这个名字实在太熟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能够让他“耳熟能详”的名字了。
可他明明记得张良是汉朝的开国功臣,现在这个时空虽然已经混乱了,可这隔着汉朝恐怕至少还有百年计的时间吧,怎么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
当然,连应该活在几百年前的管仲等人,现在也活蹦乱跳的,似乎再往后一点的人提前出现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惊疑之余,朱樉也是一阵欣喜。从刘哲元留下的那封信中获悉部份真相之后,他心中隐隐有一些担心,深怕因为后土的“透支”行为,出现一段相当才的人才断档,那无疑会让学术宫后续无人,以至于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继续堕入那个可怕周期轮回之中。
现在好了,连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都出现了,他才不管刘邦还有没有机会从平民逆袭成为皇帝,若此张良真是彼张良,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才不会想着留给别人呢。
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张良年纪虽小,声音亦未脱童稚,但举止大方,言辞慢条斯理却清晰有序:“说来惭愧,学生初时亦以为找相同的树叶为易事,费尽数日之功寻之,无果。苦思之下,终觉樉子之意当不在两叶,而在其他,始有悟也。”
“有何悟?”毕竟是“挂了号”的人物,朱樉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需顾忌。”
毕竟是首届,朱樉虽然在周地将招生对象主要放在了十五到十八岁之间,却也破例收了部份不在此例之人。各国选派来的大学生就更不用说了,十几岁到三四十岁的都有。
在义务教育没有完全铺开之前,这种情况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朱樉倒也并不太在意。更何况那些年龄较小者,要么就是各国有名的神童,要么就是“关系户”,对学术宫来说都是大有用处。
不过朱樉却没想到,张良却属于后者。年少时期的张良并不出众,可他的身世却极为显赫,原本的历史上,自于芫死后,其祖父张开地到父亲张平一直把持着亚加达的相位,先后辅佐了五任国君。
而在这个时空,于芫尚在,张开地目前也只能“屈居”韩伍的近臣,与公室之间关系密切,这才能趁此机会将张良送到学术宫进行深造。
从小耳濡目染,张良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面对闻名天下的朱樉,并没有丝毫怯场,不紧不慢地道:“樉子尝在虎头山立下和而不同四字匾额,此题尽释其意也。”
朱樉并不知道张良的见解多来源于韩非的启发,不由精神一振,聚精会神地听一听这个千古名臣,会说出何等高论来。
“君子和而不同,学术宫君子云集,既要和,又要维持其不同,何其难也。九宗并立,观点各异,甚至不乏对立,争斗几乎无可避免。”
“赖樉子之功,学术宫诸子尚能做到和而不同,然后进之学却未必能明悉其意,故樉子以此为试,以教后人也。”
“一木之叶何止万千,却无法找到两片完全相同之叶,这不正如当下之诸子百家么?可不论叶有多么不同,生而护树,死而化泥,所谓皆为一也。”
“枝叶尚能明此道理,且始终践行之,我辈亦当如是,人人皆为一叶,叶各有不同,但所求却只有一途,那就是宏扬学术精神,竭力惠及天下苍生之树也。”
“啪啪啪!”朱樉忍不住鼓起掌来,虽然前面也不是没有人提出类似的见解,但却不及张良如此清晰明了:“说得好,若人人皆明此理,皆行此道,为师死亦无憾也。”
张良虽然不是神童,但也算是极为聪明之人,更在其父熏陶之下,对人情世故极为了解,闻言不由站了起来,脸上掩饰不住惊喜:“樉子是要收学生为弟子?”
从名义上讲,所有学术宫的学生,都可以看作朱樉的弟子,毕竟他这协正的身份其实就是类似于后世的校长。可这种弟子正传统意义上的弟子,实在有着太差别。
在朱樉的一力推动下,传统的师生关系在周地和学术宫都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一个人可以求学于多人,师从于多派,师生之间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联系,更没有“专属”之说。
但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那就是学术宫教育体系中担任“专职班主任”的指导师。指导师之于其所带的学生,就像工匠之于其作品一样,用什么材料、做什么样子,几乎都由其决定。
一个好的指导师,可以充分根据学生个人的特质,为其规划最能发掘其潜力的学习历程,对学生的影响甚至不逊于其父母,可以深度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正因为如此,指导师和其所带学生的关系,完全不同于授业师,双方的关系更加紧密,一般人若单独以老师二字相称,往往指的就是指导师。
在朱樉的五大弟子里面,除带有政治交易色彩的朱驷外,鲁颁主要是图个名,只有孔德、郑果、项拓才算是其“正牌”弟子,而朱樉之于他们也是类似于指导师的角色。
朱樉并没有教给三小多少东西,最让人眼红的还是其为他们准备的教学资源,让他们可以迅速成长为学术宫年青一代中炙手可热之人。
听到张良之问,朱樉微微笑道:“我确实准备带一个班,莫非你不愿意?”.
第1541章 同伴交流
这个时候的张良,既没有在淮阳学礼,也没有到东方拜见仓海君,给他太公兵法的黄石公还是个中年人,虽然还算是实权贵族之后,可能够拜到光环无数的朱樉门下,仍然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张良哪会不愿意,闻言没有半点犹豫,纳头便拜:“弟子张良,拜见老师。”
到底是年少,又或者觉得反正已经过关了,行完礼后张良老老实实地道:“不敢有瞒老师,其实弟子刚才所说的那些,并不全是弟子所思而得,多是同伴交流之功。”
若按少年时期的表现来看,张良也就只算是中上之资。在原本的时空里,由于其父张平在韩非几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其后二十年直至亚加达为秦所灭,韩非都没能在史书上留下任何痕迹。
除了博浪沙的冲动之举外,他人生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光时期,一直要等到四十多岁遇上并决定追随刘邦那一刻。
在这个时空里,张良的命运完全改变了,此时他的祖父正受器重,父亲也步入朝堂,其家族的地位在亚加达也就仅次于于芫而已。
家族正处于上升之势,张良也自幼获得了良好的教育环境,得以与亚加达宗室子弟共同学习,由此也结识年纪与他相若的韩非。
相比之下,韩非才是正儿八经的神童苗子。三岁开蒙,五岁就开始读管仲、李力、洪辰仇这些这变法名家流传于外的言论、书作,同时还对兵法有着浓厚的兴趣,诸子百家所著的各类“杂书”也多有涉猎。
等到周地印刷出版的《道德经》传到亚加达的时候,韩非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废寝忘食地沉浸于老聃所描述的天地之中。
原本的时空里,韩非虽然是师从珣梓的集法家之大成者,可影响其最深的还是老子,甚至被后人誉为可与庄周并列,“唯二”可以称为老子传人之人。
其后学术宫立,韩非再也坐不住了,多次向韩伍请求要到学术宫修研道家之学,最终在亚加达与学术宫缔约之后得偿所愿。
张良其实是来陪读的,虽然属于大器晚成之人,但这点主次他还是拎得清的,更何况这本就是事实,根本也没隐瞒的必要。
朱樉一听还有同伴,马上就想起与张良并列的萧何、韩信,心里顿时大喜:“你的同伴都有谁?也在外面吗?快快把他们请进来。”
张良对朱樉的表现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现在的他也就是个“官三代”,抛开这一因素,差不多可以算作是籍籍无名之辈。凭他从父、祖那里尝到的为人处世之理,不难看出朱樉热情得有点过头了。
他当然不知道真实原因,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未作多想,还以为那番言辞独到打动了朱樉方至于此,随即回答道:“弟子同伴韩非,正在外面等候,只是……”
本来他和韩非约好“共进退”,因为他比较能说,而韩非却有着口吃的毛病,正好可以互补长短。哪料到朱樉三下五除二把人分类扒堆后,让人给剩下的人派发号牌,一个一个地当面考较。
发号牌的人一股脑将所有牌子放在盒子中,完全是随机发放,张良抽到了三十多号,韩非却是五十多号,二人就此被分开了,完全没有联手的机会。
张良本想在事前提醒一下朱樉,韩非的那点缺陷,却没想到朱樉已经等不及了,一听还有个更牛的,哪里还忍得住,连忙叫人去请韩非来。
按官本位的传统观点来看,几乎没有任过任何实职的韩非,当然是远远不如立下开国大功,封侯且能够得到善终的张良了。
可若依学术精神来看,却恰恰相反,能够在那个时代留下洋洋洒洒十万字著作的韩非,可以说是著作等身了,更不要说他还是法家集大成者,这样的人在学术上的份量是非常重的。
用这个标准来看,张良几乎是“毫无价值”,既没有留下多少可值称道的著述,更没有什么创新厉进之举,所做的主要还是为人出谋划策。
而朱樉之所以这么看重韩非,主要还是学过他太多寓言故事了,什么自相矛盾、守株待兔、滥竽充数等等耳熟能详的成语,都出于此人之手。
能够写出流传千年的寓言的,怎么看都应该是有大智慧之人。
剩下的人本就不多了,很快韩非便被人带了进来,脸上略有些疑惑之色,虽然不善言谈,但礼数他还是没忘,恭恭敬敬地向朱樉行学生之礼。
不等他行完礼,朱樉便上前将其扶住,冒出一句让二人莫名其妙的话来:“没想到你也出世了,还这么大了,真好。”
二人的出现着实让朱樉有点乱了方寸,他本以为自己所处的应该是元朝中期,毕竟洪辰仇变法后,大明朝还要“奋六世之余烈”才能扫灭六国,所以也没指望过能碰上元朝末期的那些杰出人物。
话一出口,朱樉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给二人发问的机会,开口问道:“听张良说,你对我这次出的题颇有独到的见解,愿闻其详。”
韩非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愣着眨了眨眼,竟然没纠结朱樉此前突兀之语,皱着眉头道:“樉子学冠天下,又是道家首座弟子,不过此前关于道家三宝之论,颇有偏颇,非不敢苟同。”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已经盘桓了很久,韩非此时说得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但表达却比较连贯、顺畅,口吃的毛病似乎随之消失了。
张良没想到韩非竟然会在此时发难,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命向韩非使着眼色。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天才总会存在着正反两面,在拥有着过人的才华的同时,却往往都不擅长于人情世故、交际往来,或者说并不是他们不擅长,而是心里清楚却不屑于为之。
韩非的身上也存在着这样的两极分化,他的性子相当直,任何人有错他都会当面予以指正,哪怕是国君、尊长也毫不例外,这也使得他非常容易得罪别人.
第1542章 博览群书
在原本的历史上,韩非著书立说而名传天下,连秦王都发出“若能与之相见交往,死而无憾”之语,可偏偏出身公室嫡系的他,居然在亚加达投闲散置,没有得到一官半职。
这其中除了亚加达“任人唯不贤”的优良传统外,还是因为他其性格原因所致,韩非实在太不会“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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