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774节
可换个角度来看,被周宪拉下神坛的姬研也是夏国之人,当然有权力参与到以兼容并包和开放共容为主要精神的学术宫。
更别说其音乐造诣在当世也属于顶级之流,就算不能开宗,立派是绝对有资格的。
“此事尚需商议。”朱樉也不好马上拒绝,只好先行拖延:“请天子容些时日,学术宫必会慎重考虑这个要求的。”
姬研微微有些失望,脸上略显困倦之色,转身走向自己的王座:“那就让我们快点结束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书珂的就职典礼难免就显得有些草草了事的味道,姬研在接受其参拜,并将冢宰大印和掌权之书之后,便再没有多少兴致,连其掌权宣言也只听到一半便悄然而去。
能够接替朱樉成为掌权对书珂来说本来就是一场意外,他知道姬研不太喜欢自己,对此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最关注的还是朱樉送给自己的大礼:掌权之书。
仪式结束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国府,一个人坐在已经重新布置过的掌权办公室里,打开了这本朱樉多次提及的特殊礼物。
以印信来代表权位在周地已经形同虚设,冢宰大印也就成了摆设,连国府下发的文件、政令往往都没有加盖印章,而是以特制的公函作为防伪手段。
这就是站在科技发展前沿的优势,凭周地远远走在前面的造纸、印刷及油墨配制技术,哪怕只是一张看似平淡无奇的印刷纸张,天下间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仿制得出来。
翻开第一页,入目的便是朱樉写下的一行字:聚下为势,惠众为本,存国之道。下面还附上了一段说明。
掌权的权威来源于民众的支持,永远以民众为第一考量,则政必通,国必兴,无往而不利,望后来者谨记。
这一思想正是朱樉掌权以来一直的核心所在,书珂当然熟悉得很,不过他还是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继续翻下去。
厚厚的掌权之书并非印刷品,而是全部出自朱樉的手写而成,其中的内容囊括了自其掌权以来的点点滴滴。
每一个决策的缘由、考量、决策过程、施行方略、执行效果、不足之处的种种分析以及其后的改进措施,几乎是无所不包。
整本书从掌权的角度记录了周地这十年间发展的全过程,内容详尽,语言平实,几乎可以一窥朱樉在此期间的心理变化的主要细节。
这并不是朱樉心血来潮所著,也非专门为书珂所准备。他本来就有把要做的事按轻重缓急放入任务列表的习惯。
只不过后来要做的事越来越多,光靠脑子记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付诸纸笔。
数年下来,记录下来的内容足可装满几个大箱子,在有了卸任掌权之职的念头后,他开始有意识地进行整理、归纳,希望以之为后来者提供更多的帮助。
这才最终写成了这本掌权之书。
书中的不少内容都是书珂亲身参与其中的,翻开这本书让他似乎又再经历了一遍那段难忘的岁月,更由此而明白了朱樉的“万能”是如何达成的。
翻看了十几页后,书珂颇为不舍得将合上,站起身来又坐了下来,拿起一本空白册子,匆匆写下属于他那本掌权之书的第一行字。
华历七年岁首之日,天下学术宫成立于邙山大学城,国府必须紧紧依靠之,团结之,方能永葆领先于列国之优势,弥补自身之短板,雄踞于世。
写完之后,书珂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是作为国府掌权还是从私人角度而言,他可不能缺席即将举行的学术宫成立大典,这也将是朱樉正式成为协正的就职典礼。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樉那本厚厚的掌权之书,以及属于自己那本刚刚翻开第一页的册子,眼中透出坚毅之色。
朱樉开下这个先例,再由书珂继承发扬,从此之后,掌权之书便成为历代掌权的传统,卸任上交,就任执之宣誓,其重要性甚至还要远远超过那方冢宰大印。
下午五时,虎头山天文台群英荟萃,相比于上午的执政交接仪式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山顶的至高点上,九色旋涡旗迎风招展,朱樉立于主讲台,身后是呈扇形分列而坐的九宗宗正、副宗正。和此前周地的结构类似。
他这个协正并不是学术宫中“地位”最高之职,反而处于一种为九宗服务,协助其正确发展的辅助人员。
所以协正并不是所谓的学术宫之主,九宗才是真正的“主”,协正影响力的大小完全取决于九宗对其的支持和认可程度。
当然,做为第一任协正,朱樉在学术宫拥有着无可撼动的人心基础,继续以水之道来调和各方,润泽学术宫的发展。
讲台面前的小广场上四周,早就插满了代表着九宗的旗帜,来自九宗的精英人士也分聚在各自旗下,或坐或立,皆一副庄严肃穆之色。
受地形的限制,天文台的广场还是太小了,目前学术宫拥有的八千多名正式成员根本挤不下.
第1516章 讲学开始
所以这一次的成立大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出席的,只有宗佐及各宗各专业拔尖者才有资格入场。
坐在左边的嘉宾无不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朱樉身上,右边除苟变外的七国大使却坐立难安的样子:虽然对朱樉执意“提前”宣告学术宫成立有所不满。
可这样重大的事件,他们是不可能不来捧场的。
不过一到场之后,他们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学术宫的豪华阵容早已公之于众,论私论公书珂的出席也在预料之中。
可另外那些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就难免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了。
稍稍交流、打探出另一席贵宾的身份后,七国大使顿感不妙,隐隐意识到朱樉不仅要在今天正式成立天下学术宫,恐怕还会开始招收成员。
因为按照学术宫的规则,要与学术宫订立成员国协议,必须得由国君或者带上国君授权文书的执亲自出面,如此才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信用。
来的这些人不是国君就是执政,都是能够做主之人,而且还与七国分属两席,这意味着什么并不难猜。
若不是为了顾及面子,七国大使恐怕现在就已经坐不住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国内。
朱樉却不知道七国大使正倍受煎熬,此刻的他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台上台下的这群人虽然还没达到他将天下英豪一网打尽的目标,可不论质量和数量都无国可及。
八千多名各行业精英聚在九色旋涡旗下是什么概念,凭着这只“铁军”,他将可以超越孙巫的骄人战绩,以八千人“横扫”天下。
毕恭毕敬地向在场诸人致意之后,朱樉开始了他的就职演讲:
“历史将铭记这一天!一群怀揣着伟大理想的人聚在一起,甘愿为着共同的目标奉献自己的全部,我相信,我们振兴华夏的事业一定会取得成功,也必然会取得成功!”
“在此。”朱樉先转身向坐在主席的九宗大佬长揖及地,又转回来对九宗方阵一一行礼,言辞恳切:“朱樉恳请诸位,为了我们共同的大业,尽弃前嫌,弥合分歧,精诚团结,以求真务实之心,携手共进。”
这一揖让诸多宗正、副宗正们皆面有愧色,台下的九宗人员更是纷纷回礼,口称不敢。
朱樉所指正是学术宫存在已久的最大弊病。百家争鸣,为什么要争呢?这当然是因为各家之间存在着极大的分歧,甚至是根本对立的矛盾。这场争鸣虽然迸发出无数灿烂的思想火花,但实际上并不逊于列国并吞的生死之战。
为了让自己的主张成为独一无二的正统,各家之间争得水火不容,哪怕是像孔子、墨子这样才华横溢的顶级巨子,也无法做到客观公正地去看待别家的优点和缺点,难免沦落到放大对手缺点而无视其优点的局限之中。
就像列国征战不休需要靠其中一国一统天下才能结束一般,诸子百家的大争大鸣,也注定会走向罢黜百家,独尊某一家的宿命之中。为了在这大争之世中成为最后的赢家,诸子百家甚至会刻意去无知与愚昧,更无法身上特有的傲慢与偏见。
不是他们看不到,而是为了赢得这场大争的胜利,为了让自己哪怕不那么完美的主张得到践行,只能只将其他各家之言皆视为谬论。这是一场求得生存的残酷斗争,最后只能有一个能够风光的活下来。
在原本的历史上,当大明朝最终一统天下又骤然而灭之后,法家被阉割成为了统治者奴役众生的工具,王在法下只是一桩笑谈;农、墨被视为异端,遭到全方位的封杀直至灭绝;探寻天地奥秘的道家更沦为寻仙求神的道教,真正的道家之人只能远避于尘世之外;儒家貌似笑到了最后,其实也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再不复真儒之貌。
其他的“边缘”学派就更不用说了,能与墨家比肩的杨竹学派除了个一毛不拔的笑话外,没能留下只言片语;不涉政的秦桓为代表的医家,其呕心沥血得来的成果也没能保存多少,一本《黄帝内经》在数千年后仍然是医家宝典;就连以建筑、工匠之学为主的鲁颁经也被列入禁忌,以至于最后变成了一本“玄书”。
百家争鸣最后的结果,是百家俱败,没有一家是真正的赢家。
在广泛与诸子百家展开深入接触、交流、融合之后,朱樉最终认定,这一切都是过度“政治正确”导致的结果。因为政治正确成为最不可触碰的生命线,所以必然会导致一种极为畸形的“忠”出现,它不管对错,不论是非,唯一的衡量标准便是合于效忠的对象。
如此才有大明朝一统则独尊法家;崇尚黄老之道的窦太后一死,汉武帝便能独尊儒术;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上台的新党就敢理直气壮尽废其法,不论其到底是好是坏;于国有大功的于谦,说杀就杀了,甚至还有人说其不仅该杀,还要灭其族,罪及其所推荐之人……
五千年的历史下来,这种不论是非曲直,尽由个人好恶之事不胜枚举。难道是当时的人皆无知愚昧吗?当然不是,因为这是符合政治正确性的标准的,是“对”的,只要手握评判大权者认为该如此,绝大多数人便只能趋之若鹜。
不要说古代,即使是进入所谓的现代文明时期,因为政治正确性所发生的荒谬无比之事亦数不胜数,谁掌握了话语权,便可以肆意订立标准,由此来判定是非对错,再以这种扭曲是非对错标准去“赏善罚恶”,维护世界的“公平正义”。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清晰明白的,可偏偏又变得如此复杂难辨,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
朱樉保持着躬身而揖的姿势足有好几分钟,这才直起腰来,语重心长地道:“求真本是人之天性,务实本为唯一践行之选,可要做到却绝非易事。天下列国皆有学宫,而吾等所创却为学术宫,多一个字,千差万别也。”.
第1517章 准备签约
朱樉将目光投向了玄秘宗方阵,看着里面的不少人皆有跃跃欲试之神情,不由会心一笑:“耕作之学有很多,每一种我们都该试一试,甚至在每一处试的结果也未必会一样;器械的运作模式亦是如此,鲁颁的水传动结构就是最优秀的吗?就能适合任何时间和地点了吗?未必吧,也应该通过广泛的实践。”
“各位学术宫之同志,我们的征程将从此时正式展开!所有欲践行验证之学,自明日早上八点半起,皆可在学术宫服务中心报备申请,我本人及服务中心将尽一切可能,提供人力、物力及其他各方面的支持。”
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就职演讲,朱樉再次向众人致意之后,大手一挥,泰杉的大嗓门立即传遍全场:“学术宫与周、越、巴、苴及百族联盟深度合作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七国大使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可以!”黄歇第一个站了出来,虽也不忘向台上的朱樉一揖行礼,但语气却异常严厉:“樉子,蒙古国是我大楚之附庸,学术宫应该没有资格绕过宗主国,直接与附属国签约吧!另外,巴及所谓的百族联盟与大楚亦有领土纠纷存在,草草签约只怕会埋下祸根!”
本来还有点犹豫的魏章见状,也跟着说道:“苴国与大秦亦纠葛未解决,学术宫是不是应该等两国达成一致后再行签约之事?”
朱樉的学术宫当然不可能撇开周,这已经是七国意料之中的事了,可其他小国皆属“名花有主”之类。
渼洲令尹吴起虽然公然宣称要与列国和平共处二十来,以求赢得一个相对稳定的变法环境,但能够有资格让渼洲寻求和平的,也只有与楚接壤的秦、韩、魏、齐这中原四强,南方的小国、部族根本就没有被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
历史上渼洲没有多少向南方扩张的动力,主要原因还是生产力水平不够,气候炎热且多为山地丘陵的广褒南方属于鸡肋式的存的在,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治理,收获却极其有限。
可随着钢制工具的普及,再加上医疗卫生水平的进步,开拓南方对渼洲来说,已经比与中原强国死磕要有利可图得多了。此前吴起便将大量被贬贵族强迁南方,虽有以此惩罚之意,却同样存有将这些人当作开路先锋的部署。
一待吴起完成渼洲内部的整合,他多半会遵守与中原休兵二十年的承诺,但绝对不会停下渼洲对外扩张的步伐,不论是蒙古国,还是巴国,乃至蜀地,都将是渼洲扩张的第一阶段目标所在。
至于环境更为恶劣的百族联盟之地,渼洲虽然暂时还没看上眼,但已有将南方视为自己“自留地”的想法,当然不愿意学术宫的势力渗入其中,为日后的征服行动凭添变数。
而大明朝也想拔掉蜀国这根“背刺”很久了,此时倒未必是贪图蜀中那块大平原,因为大明朝目前的土地实在太多了,但解决义渠之后,蜀国也就成大明朝唯一的后患,以洪辰仇和赢渠梁的眼光,自然不会无视之。
朱樉第一时间没有理会黄歇和魏章,反而将目光投向范黎、巴蟒、仲牟由等人。
蒙古国就不用说了,早就被计冉彻底“洗脑”的范黎已经成了学术宫的死忠份子,根本不在意蒙古国之相那点虚荣。也正是因为如此,邙山论坛的时候,朱樉千方百计要让蒙古国获得缔约国地位,以便为今日之举铺平道路。
苌氏的代族长苌毅也属于自己人,他甚至多次表示要迎回兄长,将一切权力还归给方一志,自己甘愿处于辅佐之位。朱樉当然不可能让方一志“屈尊”去当个小小的城主,不过也顺势将义宾拉上了自己的马车。若不是时机尚未成熟,他甚至有意义宾纳入到周的第七个县中来。
相比之下,这几年在周行使宗主权后“起死回生”的巴子国,以及受周之惠而取得大发展的苴国及南方各族,把自己完全交出来拥抱学术宫的态度,其实并不是很坚定,这一次也差不多是半推半就前来赴会。
毕竟要改变这些人固有的观念,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此前在很大程度上,朱樉都在利用应对蜀国威胁为借口,这才勉强将各族拉到一起。而且合作中往往都是周在“倒贴”,各族可以说占尽了便宜。
现在,更加强悍的威胁自己冒出来了,这其实正是朱樉所期望的,只有在生死存亡的威胁面前,才有可能让一个人彻底打破固有的观念,有勇气进行根本性的转变。
向巴蟒等人露出微笑以安慰之后,朱樉这才转过来向黄歇道:“征伐并吞当然不是学术宫所愿意看到的,但只要学术宫的权益不受侵犯,亦不会予以干涉。渼洲若想灭掉这些组织,那是渼洲自己的事,同样,学术宫与谁进行合作,亦是学术宫之自由,只要其符合相应的条件,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学术宫。”
黄歇皱起眉头,并不敢过于开罪朱樉,一揖而道:“既然樉子这么说,渼洲就放心了。在下只是以个人的角度提醒樉子,学术宫要签下这毫无意义之约,恐怕会影响樉子及学术宫的威望,还请三思。”
其他几国大使也纷纷附和:“请樉子三思。”
各国都有自己的盘算,毕竟除了位于中间的韩、魏之外,各国周边多多少少也有些小国部族存在,若朱樉也与这些势力签下所谓的深度合作协议,对他们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的诸夏各国,虽然也饱受周边各族骚扰之苦,但总体来说,也都只是疥癣之疾,就像一个人面对一只苍蝇一样,不胜其烦却又无法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可若这些部族掌握了周的种种技术,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苍蝇会变成恶狼,一不小心就被撕下一块肉,甚至造成致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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