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94节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作为“局外人”的杨竹和空梓也加入争论之中。
杨竹注重个人权益,所以立场便趋向于许星一点,而且还要更具体一点,认为必须尽量避免集体决策侵犯到个体权益。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完美的状态不可能轻易实现,如果确实不可避免,那么至少应该做好充分的沟通协调和确立补偿机制。
反之,他也建议应有完善的机制来防范因私废公和假公济私的情况出现,应该将公和私、集体和个体划分好明确的界线,不容轻易越界,即使不得不越界,也要有相应的措施进行弥补。
空梓却更趋向于“集权”,所以他在墨子和方一志的基础上,进一步表示决策权应该更加集中,不能简单依靠票多票少来决定,甚至投票机制反而会造成组织会的分裂。
众人各抒己见,朱樉颇是为难,甚至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
事实上,他的理想根本不是从政,对政治架构的理解只有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既没有深刻理解,更谈不上自己的一套东西。
不够专业,说话自然没有底气。
东西周公事件的发生,让众人都对由谁来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更为敏感,到底该如何进行权力分配,如何确立权力游戏的规则,自然不能以等闲视之。
朱樉本担心众人各不相让之下,最终只能是不欢而散,得不到任何结果。可事实却大出他的意料,在各自亮出底牌之后,众人竟很快开始互相妥协,以寻求共识。
以诸子的胸襟和才情,其实都明白,由任何一家“独享”大权的可能性是完全没有的。
丰富的阅历更让他们没了早年“一言不和飘然而去”的洒脱,不管是天下大势还是个人实际,已经容不得他们“二次创业”了。
朱樉,或者说洛邑,将是他们最后的“试验田”,既要播下自己的种子,让其茁壮成长,还必须要容忍其他的人来分享阳光雨露,任性是不可能任性了。
没多久,初步的规则草案便已达成,同样也有一些悬而未绝的问题,但没有人愿意在上面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
“决议”分为三个方面:首先是职权范围,明确对各家各派的统辖权,人力和物力的调配权,一旦形成决议,所有人都应该遵守和执行。
全体会议由会正召集,其他委员也可以发起并交由会正安排召开.
第824章 自主裁定权
其次则是引发此次争论源头的知情权和决策权:凡影响到洛邑兴亡的大事,所有委员都具有不可剥夺的知情权,即使因特殊需要必须保密,也应简要通报。
方一志的诉求也得到了一定的顾及,会正定期将各种决策情况向天子通报,但天子不能参与决策却成为大多数委员的共识。
毕竟姬研“托国”于朱樉,才是各家最终能留在洛邑的重要因素之一,几乎没有人希望看到政务大权回归到天子手中。
这一点连方一志都没有异议,只是强调天子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施政权仍然归于国府,这甚至是不违背《周礼》的。
而决策权方面,综合各人意见,将需要决策的事分为两类:紧急和非紧急。
若遇突发或紧急状况,会正甚至各委员都有临机决断权,但不得违背之前的知情权规则。哪怕是在事后,也应该对事情的起因经过、个人考量、具体情况向组织会进行通报。
非紧急的也分两类,仅涉及各自管辖领域的,只需要简单多数则可。
比如许星负责的农业方面、墨子、鲁颁负责的手工业、方一志的天文祭祀、计冉的商贸,都有相当大的自主裁定权。
但事前都应向会正通报,再由会正决定是召开全体会议还是只需要书面通传,有无必要进入表决程序。
可若是涉及到多个领域,甚至决定洛邑未来的重大事项,不仅需要事前告知,还必须获得全体委员的一致认可。
哪怕只有一个委员强烈反对,也必须进行相应的沟通甚至更改计划,寻求全面的共识。
最后则是委员资格的认定,委员的人数并无限制,但必须是相应领域的“领军”级人物,不论会正还是委员均可进行提议。
提议人选必须在其贡献获得全体委员的认可,并得到全票通过,方能获得正式委员资格。
为了照顾朱樉,会正可根据需要设立临时预备委员,有限参与到各项事务之中,获得一定范围的委员权利。如此,杨竹和空梓皆成为预备委员,等待拿出“成绩单”后进行考评。
同样,委员也有相应的退出机制,除了自愿之外,当其他委员认为其不再适合担任且取得一致意见时,可中止其委员资格。
可以说,这个决议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不满意的地方,可却勉强能够接受,这已经很不错了。
规则既立,洛邑的战车又开始运转起来。
最关心的问题解决了,会议的方向却渐渐脱离了朱樉的“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对计冉的话有所触动,与会众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皆把应对接下来的战争作为头等大事。
最先发言的居然是许星,只见他忧心忡忡地道:“粮食,我们的粮食不够啊!秋播必须扩大规模,可已经来不及了。
必须进行周密的安排,把诃萳和巩地的粮食收上来,虽然不多,但加上此前的存粮,应该可以应付到明年秋收。”
咦,怎么农家也变得如此充满“侵略”性,此前不是说不夺地攻城的吗?在朱樉的预计中,并没有打算去抢收两地的粮食,倒不是他大发善心,只是投入和产出并不太划算。
诃萳和巩地的农业生产水平,比起朱樉掌权之前的洛邑也好不了多少,铁器牛耕的影都还没有,刀耕火种、广种薄收,亩产量低得令人发指。
与其派人去在杂草丛生中收割粟麦,倒不出将这些人力投入到秋播中,收获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倍来。
朱樉正要发出提醒,墨子点头认同了许星的说法,补充道:“禁酒!至少洛邑的所酿酒坊必须禁止。
另外,老弱病马也应该杀掉减轻粮食消耗,所有的圈养禽畜也尽量不要用粮食饲养了。”
这是?
朱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洛邑的酿酒业规模本就不大,用得了这么郑重其事吗?
还要杀马!马由于承担着繁重的任务,马匹单靠吃草是无法满足需求的,不仅要辅以大豆等粮食喂养,甚至还要掺入一定量的盐。
“腰包”渐渐鼓起来之后,除了盐得精打细算外,粮食早就敞开供应了。
洛邑的马现在还不多,可全都是朱樉的宝贝,即使老得快走不动的马,都没舍得杀掉一匹。
虽然与平原君赵圣达成了以马蹄铁技术换一万匹马的协议,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到现在别说是马,连个回信也没有。
现在墨子要杀他的马,朱樉哪里肯干,连忙出言反对:“老师,用不着杀马吧,也消耗不了多少啊?”
墨子却不为所动,极是严肃地道:“从现在起,每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连车都拉不了的马,留着何用?还有你那各大养殖养,能不用粮的就不要用粮,必须用的,那就减小规模。”
朱樉还欲争辩,方一志也叫起来了:“城墙啊,洛邑的城墙必须得修补了,不然到时如何抵御外敌?”
方一志这一说,众人不由皆皱起了眉头。
洛邑城方九里,换新的标准单位,差不多有六周里多一点,周长超过二十四周里。原本的五道城门早就破损不堪,朱樉嫌其存在安全隐患,干脆让人给推倒了。
再加上为了方便各闾就近出城耕种,又开了不少的口子,仅是粗略计算,洛邑现在的“城门”恐怕都不止五十个了。
而剩下的那一段段的城墙,也无不因年久失修,早就失去防御功能,很多地方完全可以徒手翻越。
洛邑现在的城防完全就是形同虚设,当然不容忽视。
可要重新修建好全部城墙,其工程量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那可整整有二十四周里。
许星率先打破沉默:“秋播不能耽搁,至少得将播种面积扩大到城外五周里,除去河流道路我们大致可得二百一十平方周里的田地。
以目前的产量来看,若洛邑城达到三十万人,两季收获稳定,人均口粮也才不到三百周斤。”
按朱樉之前的设想,耕种的田地最多只能距居所两周里,正常步行半个小时左右,这样来回时间消耗可以控制在一个小时内.
第825章 以武止战
减少“通勤”时间,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劳动,正是朱樉“行畅”的基本原则之一。
洛邑只有四万人口的时候,满足这一条件并不困难,可现在,人多的弊端就开始显现了。
在古代,特别是夏国大地上,人口达到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城市并不稀奇,可没有一座城能单靠自己就能养活这么多人的,洛邑当然也不例外。
朱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城市计划存在着致命的缺陷,集中当然有集中的优势,可其弊端也显而易见。
除了城市,乡、村这些分支结构也必不可少,否则便难以供应大量人口的基本需求。
正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铺排时,墨子又道:“若要同时满足大量制弩和农具、家具、布匹等需求,短期内至少要保持五千工匠,两万相关供应人员。”
一听到这话,鲁颁也连忙附和:“对对对,五千还是少了点,再加点女工。现在什么卖断货了,恐怕得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够消停一下。”
空梓也来添乱:“各位,我们的头等大事应该是建立一支新军啊!要打赢此仗,五万强军,不能再少了。哎呀,时间也太不够了,马上征集人手,日夜训练,恐怕也……”
众人无不以白眼相对。
若按十四岁到五十岁的壮丁标准,洛邑现在还真能扒拉出五万青壮来,可这几乎就是全部了,其他的事都不用干了吗?
朱樉听得头都大了:修城墙、开荒扩大耕种面积、保持各工坊满负荷运转、筹建新军……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人啊!
刚以为自己的“人力不足恐惧症”可以痊愈了,却没想到反而更加严重了。
“等等!”朱樉提高自己的声量,见众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后才道:“怎么大家都认为我们已经大战临头了吗?”
问鼎的危机虽然没有完全化解,可朱樉心中紧绷的弦无疑略松了一些,万弩之国的计划并未有丝毫改变,可他的目的是想把自己武装起来,树立起洛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形象。
以武止战,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打起来。
杨竹看了一眼计冉,转过来对朱樉道:“若是问鼎,或可避免;若是问罪,自然避无可避。”
“问罪?”朱樉一时没转过弯来,略有些疑惑道:“问什么罪?我……哎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方一志到许星都如此反应的原因了,对于九鼎,U普之间自然有着较大的分歧,利用这一点,还可以在其中大作文章。
可另一方面,不要说U普,列国的立场恐怕都是一致的:绝不容许周室再有强大起来的可能!
在列国眼里,四万人的洛邑城自然随便朱樉怎么去折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可若吞并了诃萳和巩,人口一下子猛增到三十万,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三十万人,这规模就快要赶上现在的因果了,即使与亚加达相比,也不到其十分之一的规模。
但周王室的地位毕竟在那里,一旦摆脱任人宰割的局面,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干涉是必然的,这也是诸子皆如临大敌的原因所在。
若说只是问鼎,只要稍稍低头,接受一些屈辱的条件,免于刀兵倒不是没有可能。可为了遏制周室趁机复兴,双方之间便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除非朱樉愿意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不可能再有二次机会了。
战争,真的无可避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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