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93节
经过这段时间的“巧取豪夺”,洛邑城中的人口数量已经突破二十万大关,因为前期便培养了大批的“后备干部”,各项安置工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形势倒转。
目前的诃萳和巩仅各剩下四万余人,除了少数死忠者外,余下的皆是“末优先级安置”的弱势家庭,只等着洛邑的准入通知,他们便会扶老携幼而去。
姬茛和姬玖仍未同意朱樉那苛刻的条件,却已经彻底失去了对领地的控制,几乎没有组织起一次像样的反抗。
东西周公经营近两百年的封国被一层层地剥去,任由洛邑伸出的巨大吸管将其吸食殆尽。
各项事务渐上正轨,朱樉这才有暇召开了上级组织会第二次全体会议,准备商讨下一步的各项目标。
上级组织会作为朱樉预想中的洛邑最高权力机构,并非摆设,此前的诸多成就都离不开众人的鼎力支持。
朱樉当然也没有将其当成自己的一言堂,可当他把目前的各种情况汇报完毕后,却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老聃照例没来参会,方一志从一进来便一直愁眉不展,不用说,肯定是在为目前朱樉与姬研之间微妙的变化,伤透了脑筋。
墨子和子许星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俱是沉默不语,甚至连注意力都没放在朱樉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桓则是一脸疲惫,人口爆增,洛邑医院的压力当然也随之增加,他这个主要负责人自然不得丝毫空闲。
朱樉此前将他这个顶尖人才从一线解救,量身打造了各种专科医士的定士授爵方案。
标准倒是一降再降,可按他的脾气,哪会轻易让人过关成为其认可的医者。所以在这一波就医热潮下,很多时候连他也不得不亲自上阵。
只是比起之前,普通的病症已经轮不到他出手了,只有那些疑难杂症才会通过层层筛查交由他来诊治。
鲁颁倒是努力作出正襟危坐的样子,只不过现在的他对成为贵族已经没那么热切了,初时的新鲜感一过,喜欢务实的他对这种政务会议就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最没样子的就是计冉了,居然大摇大摆地将脚放在桌子上,斜倚着靠背,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早已神游天外。
武卿、禽华里、邓棱子三人倒不敢这么随意,可是神情却都有点复杂,皆不似朱樉往日熟悉的样子。
除此之外,空梓和杨竹也被朱樉邀请列席会议。
因为许星的缘故,他也不能直接授予二人委员的资格,可接下来的事情都需要二人协助,特别是空梓,更是朱樉“扫盲运动”所倚重的核心人物.
第822章 脱得了干系
趁着这个机会,顺便也把上级组织会的入选资格敲定,以早日让二人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这一核心机构。
本已准备好大堆说辞,可看到现在这情形,朱樉却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溺杀东西周公后的副作用吧。
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可朱樉心里却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与众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再不似原来那般亲密无间,不分彼此了。
心中暗自叹息,朱樉将面前的一堆书卷推开,长身而起:“不错,东西周公落水而亡的事就是我干的。我知道,虽有万般理由,但这么做肯定不对,我绝不避讳自己的罪责。”
反正自己溺杀东西周公都被太史侗记录在史书上了,朱樉自问也干不出杀掉史官修改历史的事来,况且历史上很多干过这种事的人,最后也没能如愿以偿。
即使他确实不知情,一切都是计冉搞出来的,那又怎样?自己可不就在欢欢喜喜地接收两地民众么?就算把墨家和杨竹学派的辩论精要领会于心,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百口莫辩,何需再辩。
反正都豁出去了,朱樉大步走到中央,轰然跪倒,伏地而拜:“吾之初心未改,洛邑待兴,敢请诸位万勿弃之!”
鲁颁吓得马上站了起来,嘀咕着:“老师言重了吧,这算什么,天下比这更险恶的事多了去了。你这点事嘛……”
他倒是站在朱樉这一边的,不过到底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方一志叹了口气,只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眼中的忧虑却并没有丝毫减轻。
这当然不符合方一志固有的理念,可他早就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朱樉身上。
毫不夸张的说,他甚至将朱樉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做父亲的只会千方百计去挽回,哪有可能置之不理。
墨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朱樉,沉声道:“我已问过水生,此前文子曾让他为每艘船设计一种‘防盗装置’,一旦有人未经许可开走船只,便会在不久之后沉入水中。”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墨子肃然而问:“此事已有月余,我只问你,是否早已谋划好今日之局?”
即使是有过诛暴政的墨家,也从未干过这种无罪而诛之事,这甚至已经触及墨子的底线。只因这两年来的种种,让墨子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在等,等着朱樉的解释。
面对墨子的质问,朱樉不由有些犹豫。他已决意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可墨子的意思却不止于此,若他早有谋划却一直瞒着众人,那无疑就影响到互相的信任问题了。
厅中陷入了可怕的沉寂,显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连互信都没有,接下来的路又怎么能走得下去呢?
“哈哈哈。”计冉放声大笑,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各位,相处这么久,你竟不了解我这个傻师弟吗?
他像是这么阴险、卑鄙、恶毒的人吗?如此显而易见之事,你们早就有答案了吧,还用得着装腔作势地质问吗?”
禽华里瞪着计冉,愤然道:“若要靠暗杀来成就事业,那我们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计冉环视众人,指着外面的天空,完全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诸位,当今天下是什么样子,想必各自早有体会,还用我多说吗?
一年之内,洛邑必有一战!此战,我们必须要赢,是必须!否则万事皆休!”
“真的要打?”鲁颁有些不信,看着朱樉问:“老师去彭城没跟他们说好?哎呀,这可麻烦。”
“我知道你们中的大多数不怕死。”
计冉嗤地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人,谁能不死?可他,我的师弟,他想干一点不一样的事情。
他想干我们都想却无法达成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这些追求大不相同之人才会聚在这里。我们可以累死,老死,病死,唯独不能战死!”
“所以,诸位,请把那些可笑的仁义道德先放在一边吧,此战我们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漂亮亮!”
计冉走到朱樉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管他有罪没罪,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去弯弯绕绕,这是唯一的机会,谁都不能挡路!纵有千途,我只会选最近那一条。”
听着计冉杀气腾腾的话,墨子、许星、方一志都皱起了眉头。若是放在往常,他们当然会对这样的言论不屑一顾,耻与为伍。可现在,这个人还偏偏就跟他们一伙,甚至无法摆脱。
杨竹见状也站了起来,他却要平和得多,先向众人一礼,这才说道:“诸位,说起来,我们都是被列国嫌恶之人。
何也?论才,论德,谁还能差了吗?凭什么我们要被嘲笑和嫌弃?”
“若无樉子。”杨竹走上去将手搭在朱樉另一个肩膀上:“我等的结局大致无差,不过含恨而终罢了。若甘愿接受这个结局,杨竹无话可说;若是不愿,又何惧身上沾污染泥呢?”
“重点不在于污垢。”杨竹稍稍加重了语气:“路已在脚下,我们到底是该止步除垢,甚至回首更衣,还是昂首前行。
此行,不仅有泥泞横溅,亦有荆棘缠身,更有莫测凶险,我们要坐等有人来开路,让我们可以踏上坦途,还是奋而作这开路之人?”
墨子淡淡地道:“不要转移话题。你的两个说了这么多,我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许星的想法和墨子相近,表情严肃地道:“既有上级组织会,那就不应该是摆设!大事当闻,要事与断,这是最起码的。所以,是该制订规则的时候了。”
许星意思很明确,既然朱樉设立上级组织会来统合各方,行使最高权力。那么作为其中的委员,最起码的知情权和参与决断的权力便不容剥夺。
墨子显然也是同样的立场:“汝为会正,何者为正?不偏,不倚,导其向而聚其力也。岂敢忘哉?”.
第823章 激烈的争论
这也是朱樉此前的说辞,掌权之后,他既未采用《周礼》的政治架构,也与列国大相径庭。
反而更喜欢任用技术拔尖人才来充任各级机构,这才有闾正、坊正、会正、所正、院政等诸多称谓。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便是朱樉对“贤”的理解。
随着规模不断扩大,他又发现专业技术人才也有各自的缺陷,却也不改初衷,再以佐士制度加以调和,以求达到更完善的程度。
墨子提醒他勿望初衷,他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共识一达成,其后便是激烈的争论。
正如杨竹所说,在场之人哪个没有尝过人生坎坷的味道,只有朱樉这里才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自然倍加珍惜,无不以主人翁的姿态自居,不容任何人予以破坏,哪怕是朱樉,也不行。
组织会的职权范围、委员的资格界定、委员的权力责任和义务皆成为讨论的热点。
这个时候,思想的差异就显现得淋漓尽致。
墨家讲尚贤尚同,更注重“领袖”的意见,认可会正的正导向作用,不论对错,其意见应该得到尊重和执行。
当然,在此之前,会正也应充分将事情的缘由讲述清楚,尽可能地做好沟通事宜。
从某种意义上,墨家是比较趋向于“独裁”的,毕竟长期以来,标准只能由矩子订立,其他人所要做的便只是服从了,哪怕是赴死,也不能违抗。
当然,这个前提是尚贤得到充分的体现,由最“贤”的人占据最高的位置,其下再按贤能水平依次而列,这才能保证不会有重大的错误产生。
许星在这方面就和墨子有了较大的分歧。
农家的思想核心是平等,认为每一个委员的意见都应该得到尊重,若是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那么计划就不应该进入执行环节。
连少数服从多数也被许星颇为反感,认为这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欺凌,长此以往,所谓的少数人便会陷入一种无所依靠的绝境。
简而言知,墨子认为应按贤能等级来划分“权重”,许星认为每一个人的“权重”应该是相同的,且不容忽视。
这一样来,原本处在同一战线,要求得到知情权和参与决断权的农墨两家反而走向对立,成为争论的核心。
方一志虽然没有加入“战圈”,同样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更看重的是地位的尊卑秩序,同时也委婉的表达出不能完全将天子排斥在外。
计冉的看法又与三人不同,他认为“成大事者不谋于众”,参与的人越多,规则越复杂,对于成事的阻碍便越大,效率和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所以他的意见便是划分好各人所属的职权范围,只要在范围之内,便应该有自己的完全决断之权,不一定要知会他人,更不要说众议众决了。
当然,他也不反对所有委员应具有的知情权,但知情的时限却要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由具体执行人来权衡。
有的事情可以公示于前甚至公之于众,有的事情则可秘而不宣,事后再通报。
鲁颁反而没多大兴趣,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诸多技术细节上的事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
会议的气氛渐渐激烈起来,朱樉却更为头大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极力避免思想各异的诸子“刀兵相见”,宁愿委屈自己充当他们之间的“润滑剂”,为的便是营造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把精力更多地用于建设。
现在,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思想之争本就是最难调和的,特别是对于各有所成的诸子,三观皆已确立,要想改变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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