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0节
关上士兵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不过已经完了,这时候鲍信已带着大军而至,于禁身先士卒攻至门下,率三队先锋开路撞关门,在这些守军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就已杀进去了。
等将局面控制后,守将王陵被绑到鲍信面前时仍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和兖州不是没有战事吗?自上年误会解开后,彼此关系一直保持防范但不会过界交战,这可是州牧用无数钱粮和人丁换来的。
结果一开春就被揍了,气抖冷,我们徐州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守住关隘,开关放骑兵进来,”于禁下完了命令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王陵,道:“我这里需要一个向导,无需伱投诚,如果肯带路的话,放过你关内的三百多兄弟,不肯就当即全部坑杀,只留你一人活着。”
王陵:“肯!”
真够狠的。
……
小沛外军营。
张韩在等待陈登来见之前,先等来了曹纯。
曹纯率虎骑到来时,特意到营里来给张韩送了口信,“主公有命,让我将他的帅旗带过来,藏在营中,既要让陈登看见,又不能让他看见。”
张韩想了一会儿,就点头笑道:“明白了将军,主公现在应该在寿张了吧?”
“不知道,或许不在,”曹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早前派去十名探哨都回报说,老太爷仍在路上,并且得了陶谦宴请,想来你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
“伯常,此次是否立功心切,过犹不及啊。”
嘿……你这话里夹枪带棒的。
张韩眉头微挑,感觉到曹纯是在说他妄策军情,顺便还讽刺了一波张韩贪功进言。
“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可能主公思父心切吧,若是子和将军的父亲走险地,应该不会劳师动众去接吧?”
大汉以孝治天下,关乎自己生父之安危,怎么兴师动众都不为过,不过曹纯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和兄长曹仁分家得财,听完张韩的话,他陷入了沉默。
吵不过,不惹他。
过了许久,才平静的道:“伯常,照主公所言。”
“嗯。”
两人相对抱拳行礼,曹纯快步出帐而去。
……
三日之后上午,于禁在泰山至琅琊境内的山里,找到了曹嵩的车马,此时马队已经少了大半,而他们寻着马蹄声、喊杀声找来的时候,曹氏的车队已经死伤大半。
曹德带着自己的儿子曹安民在逃跑,曹嵩的妾室则是早已被杀被掠。
等于禁到来救援时,那些贼人立即就跑了,好在是曹氏车马里的仆从宾客较多,那些贼人要杀好一会儿。
但所幸的是,曹氏几名长者、宗族,都救了下来。
与此同时,张韩派遣卫兵,迎陈登入营帐一叙,商谈此次进军之事。
“张主簿别来无恙。”
“有恙啊,”张韩坐在榻上,无奈的撑着侧脸,叹道:“陶谦老儿干的这叫啥事,元龙你怎么还肯拥戴他?士族重德,他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不该唾弃吗?”
陈登满脸纠结褶子都出来了,一进来就骂……
上次和谈也是,进来就是劈头盖脸先一棒子。
第39章 第三十九:你们玩谋略的,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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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簿,你这进来就是一棍拍脸,让在下很难受啊。”
“你在说个鸡?”张韩直接满脸不悦的怼了回去,出于礼貌没有把后面的“巴”说出口。
张韩心说你又不是个绝色美人,我一棍拍伱脸这种画面感不要太过分!以后要我怎么和你相处。
“陈元龙,今日你我将话挑明了说,探哨可以轻而易举打听到陶谦在数日前宴请曹老太爷的事,连城郊老叟都可知晓,你若说不是刻意为之我当场给你两巴掌。”
“你……”陈登眉心猛然皱起,他知道来此商议张韩定会很强势,但却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
言语之中动辄就要动手?在下自小浸六艺长大,其中最善的便是剑术,若真动起手来你白丁出身未必是对手,只是不与你一般计较罢了,怎生还压着我吃。
“张主簿,此事未有证据,不可妄下定论!我主虽年迈,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那要看怎么论了,曹氏家资数万金,自琅琊运往兖州,今年便可换成数万将士的军资,若是这么想,他劫断了财路是利己,令将士不遭峰峦之距,同时还可得这些钱财来资军,要是这么看的话,对于你徐州兵而言他怎么会算是大奸大恶呢?”
张韩眼底有一丝不带感情波动的寒芒,丝毫不给陈登任何脸面。
“张伯常,此事并没有分晓,现在不该是大动干戈的时候。”
时值春耕之际,若是兴战事不知要糟蹋了多少良田,至少彭城百姓不知何处得粮过冬,吃不饱治安就会乱!越乱则越难治理!常年如此逐年愈下,徐州就不是危难那么简单,农桑将有十年不愈之伤!
“干戈非我所起,元龙也不必在此责怪,上一次曹公想交好你们陈氏,故而让还彭城,本以为能交好,现在看来并不领情。”
张韩苦恼的摇了摇头,“既如此请回吧,我们只是陈兵在此,一切听从军令,远不到图谋彭城的地步,你如此一来不是更说明陶公心虚吗?”
陈登本来打算借着拜见张韩再徐徐打听状况,没想到全然不给他机会,无奈也只能离去,毕竟张韩说得对,只是陈兵边境,他什么都没说,能如何呢?
而且看这态度定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只能先行回去。
张韩和典韦送别陈登出营寨,但走在营中的时候,忽然有两名将士把碰到了一面侧放的旗帜,不过却是遮住了旗面,典韦扫了一眼就破口大骂,“滚过去,吓到先生!”
“将军恕罪!”
“这就扶好。”
张韩微笑一指:“典兄,你过去扶几把。”
典韦愣了半晌,诶?觉得先生这话好像不对,一般不都说扶一把吗?
张韩送陈登出营寨,两人一路同行,宿卫在远处不到近前,是以空出一个空间来让两人得以放心交谈。
这一段路,张韩说了许多招揽之言,让陈登好好考虑。
到门口,两人相对执礼,张韩道:“陈兄回去仔细想想我的话吧。”
“乱世之中,世家也无法置身事外,而百姓此前遵从、敬重世家不是你们天生高贵,而是世家子弟为官,有家族清誉约束,以德、行为主,因实绩与惠民功德令人敬佩。而不是家世壮大,根基兵勇令人惧怕,况且儒道以理服人,又不是以出身服人。”
“不可因出身之故,而令自陷迟误之中。”
陈登长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和在下说这些并没有用,我回去原话告知我父。”
娘的,那你不早说!浪费我口舌,还有我丰沛的情感。
“就此拜别。”陈登深深地看了张韩一眼,转身回去,刚走了一段路,他背颈忽而僵顿,脑海中浮现出方才所见的那旗帜一角。
虽说遮住了旗面,但依稀可从边角辨认,那是帅旗,曹操的旗帜。
陈登不露声色,直到出了张韩的营寨才开始沉思。
“难道说他在小沛?”
“其父身在琅琊有险,而听闻刺探来报曹操已领了大军去了泰山与鲍信汇军……”
“此去便是等待消息,一旦其父遇害,可立即攻入境内,那么琅琊是极其难守。”
“一旦其父无碍,安全归来,则无事发生,可现在局势又扑朔迷离起来,曹操或许是佯攻北境,其实在小沛内布置重兵。”
“兵法依人脾性相变,曹操性情善于操弄人心,或许这里也是故布疑阵……有可能他人在既不在泰山,也不在小沛,而是在此前寿张发兵、南取彭城的行军路线上。”
陈登思索得此,心中越发觉得极有可能,曹操故作疑兵调动徐州兵马驻防,占据主动等待失态变化,实际上依旧是去年攻破彭城的道路。
若是我军去援琅琊、或驻军小沛抵挡,都会被调去主要兵力,从而后方将遭突袭。
他必不在小沛!
陈登得出了结论,一路返回彭城,命人关上大门死守后,又独自领宿卫直奔郯城,将此事告知陶谦,与此同时,从徐州琅琊而来的军报同样也在路上。
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陶谦先收到了琅琊楼山关被破的消息,后又有消息来说张闿叛乱,劫掠曹氏家产,杀曹操家人数十,叛逃进山。
在场文武震动,陶谦当即决定立刻派兵增援北地,恰在此后陈登才到。
他一来便向陶谦说明了拜见张韩的状况,且明言看见了曹操的帅旗,进言让陶谦撤回成命,增援布防在小沛与彭城南境,以防曹操突袭。
结果陶谦坐着思索了很久,脸色纠结沉怒,难以抉择了很久,只能长叹道:“元龙,若是我收回此命,不去增援琅琊,那假如曹操人就在琅琊呢?”
“他大军攻杀,全力占据泰山、琅琊,向南而攻,小沛再增大军,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陈登站直了身体,不知如何回答,正在茫然时,又听见陶谦的声音传来:“元龙,你就先留在郯城,为我出谋划策吧,此事重大事关我徐州存亡,我需要有谋臣在侧。”
“主公,那彭城……”
“交由曹豹领军前去。”
陈登:“……”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拱手道:“谨喏。”
呵呵。
陈登心里苦涩而嘲讽意味十足的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是笑的谁。
……
小沛。
张韩和曹纯已经在这里驻军十二日了,但一直没有进军的命令传来,却等来了老太爷已经解救的消息。
探哨来报,曹嵩和曹德已经得到泰山应劭接应,期间果然遭劫,只差些许就被徐州贼将所杀,现在这些徐州贼将已经逃入山中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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