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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67节

  这话,让刘先和韩嵩都表情精彩,刘先先是惭愧,而后不自觉的附和笑了笑。

  但韩嵩却是深表感同,毕竟他就是苦出身,家中根本没有钱财资助他去求学,但是小时聪颖,凭借其品性,得到了一些老师青睐,因而逐渐得名,未改其志。

  他自己认为自身的品性乃是洁身自好、不慕荣利的,这应当是值得夸赞的品质,应当可以得到别人的赞誉,成为身上的标签,但实际上这些年在荆州,他人都只说韩嵩是个穷人出身。

  不会多提穷之后,品质不改的良好习性。

  以往不曾觉得,毕竟已快要习惯了,但是现在孙乾说来,让他心中略有不满,以往种种袭上心头,一时不是滋味,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穷苦之人,在张君侯的麾下,是如何自处?”

  “何须自处?”孙乾笑着反问道:“我们与君侯一起,白日可山林游猎,夜晚则是围炉夜话,彼此肝胆相照,不藏私心,有什么便说什么,饮酒之后更是谈得热烈。”

  “君侯家中,还有一处沙盘,可推演战事,用于玩乐。”

  “君侯院落内,还有一物名棋牌,可以小乐怡情。”

  “玩乐之物虽多,但商议的天下大事更多,院中更有高朋满座,弘农杨氏那位太尉,以及其子杨彪、颍川长社陈氏陈群、以往的钟氏钟繇、荀氏荀攸、荀彧,当朝校事府府君戏志才、曹营祭酒郭奉孝,曹氏大公子曹昂,徐州彭城陈氏陈登,均是坐上常客。”

  “君侯曾写有一篇《陋室铭》来记录这番景象。”

  听到《陋室铭》的瞬间,刘先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张韩的南临山“空山楼阁”,环山绕雾的错落建筑,均是石板、精木雕琢,上有热汤山泉,下有山间猎场,石阶路上随时可见竹屋、木屋。

  就这,还是“陋室”???

  我甚至不敢想象那传说中的半山城府有多壮丽。

  刘先在许都的时候,只去过半山府的前院,就已经堪比一条大街了,皇城的四方大街都只是和张韩家中这条相差无几。

  韩嵩没去过许都,更加没有经历过张韩的招待,他脑海中的陋室,就真的只是山间里的一方草屋,恐怕张韩在许都的院子也不大,但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这场景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生惬意,略有向往。

  于是他追问道:“公祐可否记得?”

  “当然记得!我甚至将此铭,刻在了家中刻意新打的一座青铜器上。”

  孙乾眼睛一亮,喝了一口酒后,悠然而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两人忽听至此,频频点头,好句。

  都面带微笑的对视了一眼,暂未感慨,只是向孙乾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孙乾接着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孔子云:何陋之有?”

  “好,好,好……”刘先听完直接笑了,好一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这句话你说他没错,也没有半点问题,因为南临山上的很多竹屋,都可见此景,但那只是上百间屋舍之中的一间,而且恐怕是张韩为了保持自然,方才没有命人铲去。

  南临山上,居住着数百名仆人,大部分都在竹屋、木屋之中,自成一座村落,还有田土耕种。

  但韩嵩想得则与刘先截然不同,他看到的,就是日出晨曦之下,水色一天、草木点缀的田园安宁之景,他此刻双目满是光华,立刻朝着孙乾前倾了半分,笑道:“君侯这番话,当真说到了我的心里,在下一直以来,想过的便是这种日子!”

  “这位君侯,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可否让我去一睹真容,这次公祐回去,便一同带上在下如何?”

  “好啊,极好!”孙乾顿时端起了酒觥,向韩嵩而敬,朗声道:“我家君侯最喜结交友人,先生可随我一同而去!”

  “那就说定了,”韩嵩面色微红,举觥相碰,两人的目光交错,均是颇为畅意。

  在旁的刘先本想说点什么提醒一下,但权衡再三,没有开口。

  当然也未曾有要同去的意思。

  晚上,孙乾从宴席出来,被两名精壮的卫士扶着上了马车,一进车内,他立刻就醒了,隔着门帘对宿卫说道:“去华中丞所在的驿馆。”

  “先生不是酒醉了吗?”

  “无碍,这点酒不算醉人。”

  孙乾此刻清醒得很,只是面色有些微红,靠在马车上稍微摇晃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华歆所居住的驿馆。

  当夜华歆也未曾睡去,正在床榻上小憩,听见孙乾来的消息,立马起身迎接,将他迎到了外屋,让人送上酒水和果子款待。

  “公祐此番深夜到访,可是有事相商?”

  孙乾叹道:“特来告知中丞,趁这几日荆州防备松懈,立刻离开荆州,向刘表辞行,而荆州人士愿意归附者,当立刻随行而走。”

  “为何?”华歆一惊,但看孙乾的面色不像是开玩笑,眼神微凛的当下发问。

  孙乾思索了一会,沉声道:“此番我到荆州出使,暂且和刘表讲和,两家将会相安无事,可以缓缓撤出荆州境地,但许都之中均是要再行一计之策。”

  “再数日之后,我军便会大军从江夏压进南郡一带,先大战数日,后便会以讲和之由,撤出江夏,孙策定会领兵占据此地。”

  “此前动兵,孙氏也会随之进军,之后他们便不能如此轻易撤出,华中丞可明白其中大势变化?”

  华歆看了孙乾很久,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率先开口说话,过了几息,方才叹气问道:“这是谁人想出来的主意?”

  “自然是祭酒、府君的计策,以此来让江东与荆州交兵,彼此不能腾出兵力来袭扰我军南部后发。”

  “果然是他们,”华歆眉头微微皱起,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沉思片刻后道:“我明白了,但我恐怕不能走。”

  “不过,可以先行告知那些愿意归附之人,现在就可以前去许都,拜访丞相。”

  “中丞为何不走?”孙乾有点急切的问道,这要是不走的话,在荆州待着可能会危险,甚至会出现被软禁的危险。

  “我不可离去,我若是走了,恐怕两地之间的仇怨只会越来越深,将会到无法调解的地步。”

  “我留在这里,可以为丞相游说刘表,调和两地之关系,将此次撤军之计的后患压住,让两位主君不会明面上斗得你死我活。”

  “并且,也是为了陛下与刘景升之间,仍然还可保留一份情谊,日后或可易收荆州文武,此乃是长远之计。”

  “那,中丞的安危——”孙乾不怀疑华歆的目的,他只是担心这位名士的安全,一旦刘表暴怒,无法劝说,则是第一个拿他开刀。

  华歆当即摆手,认真的道:“公祐不必担心,其一我本就是荆州出仕之官吏,自有人脉在此,且江东亦任过数年官吏,也有人脉于江岸;其二我有天子符节,身负出使大任,刘表不会轻易的撕破这层关系,因为一旦他对我不善,则意味着对天子不敬。”

  “其三,君侯不是还在南阳吗,”华歆安心的笑了起来,“有他在,我自然放心,刘景升也定会考虑此节。”

  “好吧,”良久之后,孙乾点头应下,知晓已无法再劝,应当是遵循华歆之愿。

  若真如他所说,可连结脉络,通达友人,真可谓是日后取荆州的第一道前站了。

  第二日,孙乾去辞别了刘表之后,带上了韩嵩出使,一同前去拜访张韩,刘表为孙乾准备了四箱金,以及两车布匹,一箱珠宝、一箱书籍作为上次马匹资助的回报。

  珠宝和藏书,则是送给张韩的礼物,算是两方讲和的见礼,也是恭贺他任南阳太守的礼物。

  孙乾离去三日。

  刘表逐渐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人专门来报知,荆州的不少当地士人、富商等,都离家去了南阳。

  后便不能再查探其去向,一开始刘表大惊失色,命人去看华歆是否还在驿馆,回报说他仍在城中访友,于是刘表放下心来,不以为意。

  而又过五日,韩嵩未曾回来,隐士则走得更多,有专门的探哨还去各地寻访,问其亲友,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些人,好似真的全都投曹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表在又一次听到汇报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低下头思索。

  而此时,又有哨骑急忙百里来报,曹操大军压境,已经要逼近南郡境地了,不少边远百姓受难,无奈投向对方!

  “曹军!!为何还要进军!?难道是消息未曾传过去,我们已经讲和了呀!”刘表大喝之下,方寸大乱。

第229章 这战事,还停不下来了?!

  刘表慌乱的心震动了许久,终究是一方枭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派出使者去前线问询。

  一连派了三拨人,星夜疾驰前去南郡,欲赶在大战时和曹昂说明状况。

  不多时,蒯越、蔡瑁到来,想来也是听闻了战事突发,来问询情况。

  他们在听见消息的第一时间,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来见刘表,想知晓情况,若是曹操仍然要大战的话,族人就必须早做准备,需有抉择,方可免除灾祸。

  两人刚到,刘表自然明白他们的意图,开门见山的笑道:“二位不必担心,只是张韩与我罢兵讲和,消除误会之事,还没有传到曹昂耳中罢了。”

  “我早知道他和曹昂是亲如兄弟,感情极好,张韩都不再动兵了,曹昂又怎会与我交恶呢?他可是曹氏仁君呀。”

  曹昂从传出名声,入江南各儒之耳开始,都是以仁义著称,行政治理,则是亲力亲为。

  这些都足以说明其人之品行,不管这亲力亲为的品质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他能装出来,并且为人所知。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背一个背后偷袭的小人声名,这对他日后接管许多地界,也有不少隐患。

  刘表很有信心,曹昂一定是不知道现在他和张韩已经和解,需要尽快派遣使者去告知实情。

  “原来是这样,那主公可是已经派遣了哨骑前去?”

  “自然是派去了,”刘表应声点头,示意两人都安心等待。

  但不知为何,蒯越和蔡瑁此刻就是无法安下心来。

  总觉得这其中隐情不是刘表猜测的这样,故而未必是个好结果。

  但事已至此,又还能怎么办呢?两人又与刘表商议了一番,为日后有可能的隐患。

  “张韩现在的确没有动兵,但是不代表曹丞相已经原谅了我们。”

  “这话说得不对,”蒯越看了蔡瑁一眼,神情略有不解,因为他这话说起来就好像是已经明目张胆的屈身投曹了一样。

  “本就没有高低之分,和谈原谅一次,曹操名为汉相,但实则天子也需听他之言,许都之中的权势早已被他扫得差不多了。”

  “我们要防范的话,还是得重兵驻防向北,提防南阳。”

  “张韩等取徐州时,计策与现在又有何不同?”

  刘表听得来了兴趣,忙向蒯越问道:“有何相同,蒯君且说。”

  蒯越冷笑一声:“哼,当初他献计取徐州,便是以下邳阙宣称天子为名,讨逆入城,夺下下邳之后,又归还下邳,只取小沛。”

  “而后治理了整个沛国一年之久,屯兵买马,待战事一开,又得内应陈圭、陈登父子开城而献,故此复夺下邳,两次丢失城池,百姓自然不会再对徐州将士有何期待,于是民心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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