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30节
张韩从进入野王,到离开的这是几日,几乎都是平静处事,从来没到处去招惹摩擦。
就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白面小生,见谁也自是面含春风,根本不会和谁起冲突。
若说他要奔袭射犬大营,可以说是毫无任何征兆。
“君侯为何有此自信呢?曹氏的大军真的会如约到来吗?”
杨丑还是有些不信,此去许都少说三五日,来回便是六、七日了,这还是单骑走,若是大军行军,需要多久?
那些辎重怎能轻松运送过来呢?
不过,几个时辰之后,杨丑的顾虑就全数打消。
曹洪的骑兵先锋先到,突袭了射犬城后方翁城,天还没亮时,大军一到便将整个射犬城围了起来。
而黎明时,张韩命杨丑射进去一封书信,阐明当下状况,劝城内将士归降,不必负隅顽抗,否则城破之时将会一个不留。
眭固已死,那些死忠于他的将士固然憎恨张韩,但是城内却是群龙无首,没有人敢于下决断。
只是由多名副将各自收束住将士而已,现在这一封招降书送至,心怀鬼胎之人,神色自都有些不对。
于是没有坚持到正午,就已归降,开城门之后,曹洪取城中之财,许诺犒赏军中将士。
后令跟上的曹军再驻守城池,在城上守备,不久后张杨率军到来,但为时已晚。
在城下抬头相望,让曹洪出来说话,片刻后城门大开,数骑而来一同谈话,张杨明显是怒气中烧,死死地盯着张韩,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君侯,你今日之事,是何意?”
“将军,”张韩轻蔑一笑,“在射犬城中,搜出了一些河北的书信,现在河南河北态势严峻,袁绍奉诏却不来朝拜,恐有篡逆之心。”
“将军难道也是意图不轨,假意奉诏,其实暗通袁绍了?”
张杨语塞,心中虽怒但是不好反驳,既然能搜出书信,那自然就落人话柄,最重要的是张韩脱离了使团,钟繇可能也知道此事。
他为使者,颇受雒阳、长安旧将的尊重,若是他也认定此事,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沉默许久,而后道:“伯常,你又是如何得知?你敢说不是因为私仇?”
张韩坦然一笑,“我能有什么私仇,若是因为仇怨,在野王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该立刻发怒,伱可曾见过我有怒气?!”
张杨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的确藏得很好,”过了许久,张杨才给出了评价。
甚至连他也忽略了这些,只以为张韩要的是名声,“其实你第一天夜里张韩不纳美人,不取财物,就应该看出你的心志。”
那不是,不纳美人确实是,但不取财物纯粹是因为毛毛雨,无所吊谓,张韩心道。
“张伯常,你心胸狭隘,不尊大义,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张杨沉声而言,神情颇有怨恨,冷冷地盯着张韩。
“那就无须将军担忧了,”张韩冷笑了一声。
“白兔何在,还请诸位给我几分薄面,将他交还于我。”
虽说张韩留手的几率不大,但终究还是要试探性的问一问。
“死了。”
张韩沉声道。
果然。
张杨脸色一沉,心中又有怒起,张韩此举,无异于将我逼向别处。
张韩这等不尊大义,睚眦必报的性格,可见曹操是何等人,若是我归附曹操,与之结盟,只怕日后马革裹尸,抛于乱坟。
张杨曾接纳过吕布,二人的关系颇为要好,只可惜无法一同共事,但要取兖州时,他曾经也是相助过的……如此,和曹操也有仇怨,这份仇怨恐怕很难消除。
“这位将军是何人?”张杨看向张韩身旁的将军,若是看位置,其实身为君侯的张韩还在侧位。
说明这位雄武威严的将军反而是主帅。
“曹子廉,”曹洪颇为傲气的看向张杨,眼神倨傲且有不屑,甚至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张杨大为震动,之后缓缓点头,惨笑起来,“明白了,明白了,尔等这是早有预谋。”
“射犬有叔父镇守,将军数日之内很难攻下,”张韩轻松而笑,坦言道:“不如回野王看看。”
张杨眼神一变,他非常明白张韩这话的意思,恐怕是野王也有问题!
“张伯常,山水有相逢!”
张杨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勒住缰绳转头,再带千余骑兵,数千将士而回。
他走之后,曹洪回头来看向张韩,问道:“他方才说的是何意?”
“什么私仇……你第一次来河内,怎么就和人有私仇了?”
张韩将斩杀眭固之事告知了曹洪,并且明言这眭白兔是当年黑山军的哪一支。
曹洪听完登时面色一凛,沉声叹气道:“是该杀,杀了就杀了,回去之后叔父来保你。”
“有我在,主公不可能责怪你,我和你一同回许都。”
“那就多谢叔父了。”张韩抱拳而笑。
“哈哈哈,不说了,进城进城,等功曹再点一点钱粮所得。”
“那眭白兔当真不是人,劫掠得财如此之多!”
张杨回军到野王,发现大军已经叛变,董昭率众夺取了兵权,和杨丑的部众一同掌控了此城,同时再奉劝了张杨归曹。
遭到了唾骂拒绝。
是以,董昭狠心坚守不出,将张杨驱赶而回。
“杨丑竟叛我!”
张杨怒极攻心,无处可去,只能在河内各处奔逃,身边亲卫一千余骑,只能逃亡山间。
最终被大军驱赶,部下离散而败亡,死前还是董昭来见他,声称会保其家人,同时由衷的感慨,若是张杨没有这般优柔寡断,早做决断,一心归附曹公,绝不会有这等下场。
而现在,事已至此,就算曹公还有心接纳,也不敢不防了。
“董公仁,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我?”
“将军,在下深感厚恩,然还恩之道,非是只有用命相抵一条,在下愿赡养将军父母,抚育将军子女,善待将军遗孀,由此可还数世恩情。”
“呵呵,你的理,不差,”张杨面色惨白,靠在一棵巨树旁,冷淡的盯着他:“但我就是恨你。”
董昭愣了愣。
“将军恨得对。”
两人一番相视,最后张杨不由得感慨,叹道:“我在下面等你,等你来的时候告诉我,归曹是否是对的。”
“好,将军走好。”
董昭回身到了军阵之内,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听见了数十道绷弦的声音。
他知道张杨已死。
接下来持其兵符剑印,到各处收取残兵,就可以控制各郡县,再请曹公派遣兵马来驻守。
如此,就能功成身退了。
此次在外为政,为曹公取长安诸公信任,得诸将支持,又谋取河内要地,堪称居功至伟。
从中斡旋许久,得谋定之功,实在是隐藏得当、如鱼得水。
“昭,不负一身才学也。”
董昭到了军中,与上前查探张杨死状的兵士背道而驰,仿佛逆流而行。
……
十日后,张韩搬师回许都。
曹洪果然如约陪同一起,同时携带了在射犬所搜出来的那些书信,以证明眭固暗通袁绍。
路途之中,在前哨等张韩的钟繇和护卫骑军汇合,邀请张韩上了马车。
两人挤在马车内,一方案几的两端,重新聊起了这一趟的所有事。
“钟中丞知晓董昭之计?”
“知道,”钟繇毫不掩藏的点了点头,他以为张韩是要问他为何不提前告知,“伯常,此事在长安时有发生,我已无力阻止。”
“长安众将,大多是没有定力恒心者,担忧时局变化,自身不保,所以多谋多虑,叛乱不断,张杨如此倒是也十分正常。”
“河内分三派人士,主降汉、降袁、降曹,如此可以看出,军阀兵马的确已经不再尊奉大汉。”
钟繇不得不承认,汉室名存实亡了,即便是曹公奉汉帝为尊,定都许昌,也改变不了结局。
“浪潮之中,谁又能不从大流呢,即便是万仞高山也挡不住奔流的大河,只能屹立不倒让它绕行罢了。”
“这么说,钟中丞自己也已经有答案了?”
“有了,”钟繇轻抚胡须而笑,面色坦荡,“伯常若是没有取下河内,还有周旋的余地,但现在我明白曹公的恩德威势。”
言下之意就是,看清了曹操的底蕴了,只能说手底下能人辈出。
“嗯,”张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是对钟繇的回应。
这时候,钟繇问起了张韩的想法,“伯常,为何你会选择如此冒险的方式?要知道,如果你杀了眭固之后,杨丑、董昭行事失败,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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