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少年天子到综武盟主 第105节
说完,赵衡臣便拱手道,建议道:“那谢迁只是以琴棋书画涉及风花雪月,并没有玷污圣人礼法,更没有违背朝廷制度。”
“微臣建议,按才录取,将他定为探花郎。”
赵衡臣表态之后,他身后跪着的李维翰,以及十八个大学士皆是纷纷立刻附和:“臣等附议。”
见此,朱祁镇方才微微一笑。
要让这些清廉刚正之人,饱读诗书之士,心悦诚服,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朱祁镇没有动用皇权压人,但却令他们由衷臣服,这不但让他如释重负,而且有一种满足感。
……
第二日清晨,状元楼。
雄鸡一唱天下白。
天刚刚才亮,春缘楼的鸨母已经领着几个人,来到了状元楼,在街上河东狮子吼:“开门!你这个挨千刀的掌柜,开了家黑店,把我如花似玉的女儿拐骗在这里来了!”
状元楼的老板打开门,立刻笑脸相迎道:“嘿,瞧您说的。京城谁不知道,那柳如是姑娘是你的摇钱树,还有曹公公照着,我家就是坟头上冒了九丈的青烟,也不敢对她动心思啊。”
“您,没有搞错吧?”
店掌柜笑着问道。
在京城里,有能力开青楼,谁没有点能耐,状元楼的老板虽然钱多,但可也不敢得罪这些人。
老鸨气呼呼道:“放你娘的狗屁!”
“就在昨天夜里,还有人在这里听到柳如是的歌声和弹琴声呢,你居然敢不承认?”
“识相的,快告诉老娘,她在哪个房间?”
老鸨威胁道:“若是此事被曹公公知道了,老娘保证要了你的狗头!”
店掌柜一脸无辜道:“瞧您这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我问你,那谢迁住在哪个房间?”
老鸨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二楼,甲字三号房。”
曹公公的威名,东厂的凶狠,谁敢不谈之变色?店掌柜不敢隐瞒,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随我上去搜!”
老鸨召唤后面的打手一声,随即便威胁店掌柜道:“我现在不同你胡扯,看我抓了奸再和你理论,看你如何狡辩。”
言罢,便领着人冲上楼去。
二楼,甲字三号房。
房门还没有被踹开之时,谢迁和柳如是已经听到动静,是春缘楼的鸨母领着十几号人,怒气冲冲的来捉拿柳如是。
里面的谢迁愣了一下,怡然不惧,随即便将柳如是紧紧的拥在怀中,安慰道:“有我在,不要怕。”
第一百零七章 佳人功名,求不得
“有我在,别怕。”
谢迁安慰道。
柳如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不怕。”
说着,便伸出手去,在衣服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谢迁道:“这是我把所有积蓄换来的一张银票,一共十万两,你就说是你的,拿着它替我赎身。”
谢迁接过银票,眼中隐隐闪烁着泪花。
银票是大明钱庄开出的,童叟无欺。
卿本佳人,他谢迁又岂能辜负?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鸨母带着十几个打手蜂拥而入,气势汹汹。
“我的老天爷呐!”
鸨母见到二人相互拥抱着坐在被子里,惊呼一声,眼中顿时冒出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谢迁碎尸万段。
紧接着,她却是忍不住双腿一软,盘坐在地上,扯着喉咙,就开始指着柳如是大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浪蹄子!”
“这些日子以来,你闭门谢客,我就知道你起了浪心!”
“那么多贵人富商砸银子见你一面,你都不见,这一下子倒好了,一文钱没给,你就把身子糟蹋在了这头猪身上。”
哭骂到这里,鸨母立刻双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扑了上去,要去抓柳如是。
谢迁双手一推,就将鸨母推退几步。
鸨母怒不可遏,大声嚎叫道:“这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丙科进士最后一名而已!”
“就那破烂一口钟的功名!”
“要饭的不像要饭的,卖唱的不像卖唱的,就凭你,给那些达官贵人,富商豪客提鞋都不配。”
言罢,又开始指着柳如是大骂道:“就这种人,你就跟他睡了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浪蹄子!”
经过鸨母这一番吵闹,门外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
店掌柜连忙走进门来,劝道:“我的老祖宗啊,您就醒醒神吧。这柳如是乃是京城第一花魁,她破了身子的事情,自己瞒着都来不及,你倒好,还漫天的嚷嚷,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吗?”
被店掌柜这么一说,鸨母顿时有些清醒过来,不过还是嘟哝着说道:“我就是不说,这纸能包得住火啊?”
说着,又骂骂咧咧道:”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是让这落魄才子给她赎身,他也开不出价钱。”
说道这里,鸨母又忍不住痛心疾首的骂道:“你这浪蹄子,真的是不洁身自好。”
闻言,谢迁却是掀开被子,翻身走下床来,问道:“你开价,要多少银子才能替她赎身?”
“就凭你也想替柳如是赎身?”
鸨母一听就火了:“除非你家老爷子肯出银子。好吧,老娘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赔本了,索性一赔到底。”
“赎身一万两银子,再加上老娘养她九年,供她吃喝打扮,请师傅叫她琴棋书画,每年算一万两,一共是十万两银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银子!”
说着,鸨母就向谢迁伸出手去。
谢迁冷笑一声,冷声道:“好,十万两就十万两,不过,你得先立个字据。”
闻言,鸨母不禁神情一呆,狐疑道:“你能有十万两银子?”
谢迁拿出柳如是给他的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冷声道:“有还是没有,你自己拿起来看就是。”
鸨母拿起银票,仔细看了半天。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将银票递给店掌柜,对店掌柜问道:“你来看看,这银票是真是假?”
店掌柜接过银票,仔细瞧了一瞧,担保道:“没错,是大明钱庄的银票,可以随时换成现银。”
听到这话,鸨母两眼放光。
不过,就在他想去拿过银票的时候,谢迁却抢先一步接过银票,说道:“想要银子,先立字据吧。”
“好事,这是好事呐。”
店掌柜急忙帮腔道:“小的给你们二位当个见证人。”
薄情的鸨母写完字据,收好银票,方才走到床边,拉着柳如是的小手寒暄起来,得知情况后,有些不忍的问道:“女儿啊,你真的要和他去江南吗?”
柳如是早已穿好衣服,点了点头,语气无比坚定的道:“是,我心意已决。”
鸨母望着这个一手拉扯长大的女儿,心情复杂。
她的确刻薄而且爱钱,可这毕竟是她一手养大,还是有几分感情,于是掏出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柳如是道:“这银票你拿着,就当是妈妈给你的嫁妆。”
说着说着,便有些抽泣起来。
紧接着,鸨母又提醒道:“若是将来有一天,你和这个落魄才子过不下去了,再来京城找妈妈,好吗?”
听她说得这么言真意切,柳如是也是眼眶湿润起来,跪在地上,抽泣道:“妈妈的养育之恩,女儿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着,柳如是望了一眼谢迁,又道:“我既然跟定了他,就一辈子不会回头的,妈妈你自己保重。”
说完,就对鸨母磕了个头。
然而,就在这时,状元楼下却是突然又一阵热闹,鞭炮声,敲锣打鼓声顿时间轰鸣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店掌柜急忙询问一个急匆匆跑上来的店小二。
店小二急忙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是谢大少爷高中了甲科第三名,探花郎。”
听到这话,谢迁神情一愣。
然后摇了摇头,谢迁否认道:“皇榜早就发了,我是丙科最后一名,怎么可能是探花郎,这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说完,他便转过头来,吩咐柳如是道:“你准备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儿就走,离开京城。”
不料,柳如是却是轻声道:“我好怕……”
声音如蚊。
谢迁当然知道柳如是怕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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