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辉煌从商鞅变法开始 第55节
“你要去哪里?”嬴渠梁望向甘氏的背影,担心她又搞出什么事。
“离开这里,去陪我父亲。”甘氏头也不回的说着,突然,她回头,讽刺的对着嬴渠梁笑着:“君上,你真该听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逐渐,她的身影淹没在了远方,只留下嬴渠梁茫然无措的坐在原地。
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梁元一离开,各种糟心的事情便越来越多,还越来越难以应付。
多希望梁元尽快回来呀。
嬴渠梁想要果断地处置这一切,却又感到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
他虽然拥有巨大的权力,但更怕一着不慎,使得刚出笼的变法毁于一旦!
多希望梁元能在身边,帮他铲平眼前的迷茫和混乱啊!
甘龙的尸体已经被收敛进了棺木,但杜挚依旧坐在老师的面前。
他死死的盯着棺木,就像活生生的老师仍然在他面前一般。
他已在老师面前坐了两天。
任谁来劝解也是不肯挪步。
此时的他,依然不敢相信比父亲还亲密的老师就这样走了。
老师真的不在了吗?
杜挚的脑袋依旧发着蒙。
他多么渴望有一个人来打醒他,来告诉他自己究竟是只做了个梦,还是老师真的就这么去了。
可在杜挚身旁照料的杜少言没有这个智慧。
而甘府的家仆又唯唯诺诺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甘府的门依旧紧闭着,门内的人,还不知道外面已掀起了多大的浪潮。
“当今君上逼死两朝元老”的消息已经在栎阳城传疯了。
众人都在传说嬴渠梁和梁元不择手段,逼死两朝元老甘龙,是为了将秦国所有功臣世家赶尽杀绝……
他们将甘龙塑造为一个不畏强暴,为国为民的忠臣。
而将嬴渠梁描述成一个为了除掉功臣世家不择手段的暴君。
梁元更是被抹黑为一个助纣为虐,唯恐天不乱的跳梁小丑。
55.诡异的奏书2
普通黔首大多支持变法,但他们对曾为秦国立下大功的甘龙印象也很好。
所以这些流言对于变法派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而秦国许多世族因为需要甘龙帮他们代言,更是对甘龙的死感到愤怒。
现在疯传梁元蒙蔽国君害死了甘龙,人们对梁元和公孙鞅等变法派的风评变差了。
“都说变法派是一群冷血之人,这样看来,果真是如此吗?”
甚至很多黔首,也是连带着对变法本身开始指指点点。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秦国不是没有开倒车的可能的。
而这些,杜挚统统不知道。
他一直坐在甘府的院落里,从未离开半步。
甘府大门将杜挚和外面一切繁杂的事情统统隔开了。
这对于杜挚大概也是件好事,不然当甘府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一切……
这时,甘府大门突然应声而开。
甘氏一个人跑了进来。
她的深衣还像个样子,但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似的。
一开门便呵斥开上来照料的家仆,然后踉踉跄跄往父亲停尸的地方跑。
她刚跑到二门门口,便看到那口棺木,顿时觉得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父亲,我……来晚了……呜呜呜呜……。”
杜挚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见是甘氏,连忙行礼:“君夫人回来了。”
“杜中卿,父亲……他……真的不在了?”此时的甘氏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虚弱的向杜挚叩问道。
杜挚只觉得心头一酸:“或许……真的不在了。”
“他走了……”甘氏的声音沉重。
她低声呢喃着,又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扶住盛放甘龙尸体的棺椁:“我要看到父亲的脸。”
甘府家仆不敢怠慢国君夫人的命令,连忙将棺盖推开一条缝,正好能让甘氏看到里面。
扑鼻而来有一股怪味,但甘氏不在乎。
此刻,她沉痛而深情地看着父亲。
只见甘龙安静的闭着眼睛,神情放松而舒缓,像是睡着了。
“父亲……”甘氏不由得一阵感伤。
她的眼里已没有一滴泪,因为这几年,她已提前流干了。
可她的神情,却比流泪时更加沉重。
她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一切。
她的心,碎了。
而杜挚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甘氏。
说句实话,他和甘氏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因为甘氏是老师的女儿,他才对甘氏稍微熟悉一点。
杜挚完全能理解甘氏的悲痛。
可是……很奇怪啊!
甘龙的死,不该只有他、杜少言,和这府邸里的仆役知道吗?连这棺椁,都是原先就备好的……
因为过于悲痛和埋怨君上,他还不打算将甘龙之死告诉君上和甘氏。
而甘府上下也都是甘龙精选的可靠之人,不会擅自外传。
那甘氏又是怎么知道甘龙已死的?
而从甘氏的嘴里,杜挚听到了更奇怪的话:“都是他……都是他害死……”
甘氏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恨意。
杜挚不由得更加疑惑。
她口中的“他”是谁?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有人害自己的恩师?怎么可能?
他守在甘龙的身边不敢有片刻远离,要是有人害自己的恩师,自己还看不见吗?
“夫人,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杜挚带着困惑问着。
甘氏用那干枯的眼睛望向杜挚:“杜中卿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杜挚更加疑惑了:“我应该知道什么?”
“难道今日杜中卿没有向君上上书?”甘氏听得有点吃惊。“没有和君上说,是君上逼死了父亲?”
甘氏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最后那个音,似乎像是化作了一道剑亮了出来。
杜挚却是顾不及甘氏话里的锋芒之意,反倒越听越糊涂了:“君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甘氏问道:“难不成你今天没上书?”
什么?我?上书?
杜挚一下子从悲痛迷乱中清醒了,立马觉得甘氏的话对自己杀伤力巨大,立即辩解道:
“这怎么回事?我没上书啊!老师离去后,我一直在老师身边守着,连老师装殓之类的事都没心思做,还怎么可能有心情给君上上书?”
甘氏听了杜挚的话,猛的一愣,然后是持久的沉默。
很久后,甘氏才开口:“你今天明明上了书,在这里装什么糊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挚死盯着甘氏,生怕她飞了一样: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我向君上上书了?弄得我现在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夫人到底想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夫人讲的话?”
甘氏细细打量着杜挚的神情,感觉他不像是说谎,心里开始迷惑了。
明明就是杜挚的上书搅出来的事情,现在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和他给君上的奏书有关,为何他却在这里装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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