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辉煌从商鞅变法开始 第45节
他本想动用国君的权力强行召见,转念想了想忍住了。
“君上,上卿他……”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这就走了。”
嬴渠梁连一点解释的余地都不给家仆,就这样一挥手,背身走开。
景监跟在后面,默默看着嬴渠梁那失落的背影。
嬴渠梁恍然间又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捏紧了手中的那块紫色玉珏。
上一次从甘龙的家门前走出来,那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那时,他新任秦国国君,对于未来踌躇满志。
想着甘龙也是两朝老臣,于是专程去甘府,想要听听他有什么治国良策。
可甘龙那时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但却没有为他献出一点可行良策,只是在用些没用的圣贤大道……
这次,连敷衍都不打算敷衍,就要赶自己走了吗?
自己可是诚心来看望他的!
嬴渠梁不由得狂吼了起来。
可是……对于一个病人,自己似乎不该要求太多?
他站住了,身躯剧烈的颤抖着,手越捏越紧……
他又望向手中这块玉。
这是杜家世族勾结朝臣,抑或说是甘龙勾结……就这一块玉,就可以处罚他!
但对于甘龙,他嬴渠梁到底该不该下手呢?
但若是对甘龙下手,一方面,甘龙是父亲传下来的老臣,曾被自己视为尚父。
另一方面,在这个进入变法深水区的敏感时刻,世族都在待机而动。
自己若是处置作为世族代言人的甘龙和杜挚,不正好给了他们联合起来武装叛乱的理由吗?
现在朝廷可还没有做好和世族实力派开战的准备啊。
嬴渠梁猛的一握手中的玉。
他本来以为不会给玉造成伤害的,却不料这一使劲,使得本来莹润的玉中陡然生出了一条紫色的裂痕!
这块品质上佳的玉,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竟然裂了?
嬴渠梁有些心疼,多好的玉啊,还是父亲的。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裂痕。
46.最难忘的人
嬴渠梁一回头,便看见景监跟了上来,正担忧的看着他:“君上,没事吧?”
“没事没事……”嬴渠梁摆摆手。
“君上要是还想见上卿的话,改日再去吧。”景监说着。
“不必了。”嬴渠梁的语气有些沧桑。
随后,他又来到甘府门口,把那块玉放在了家仆手上,让他交给甘龙。
嬴渠梁没留下任何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快,甘龙和杜挚都看到了那块玉。
甘龙瞬间流出了眼泪:“这块玉……呜呜呜……”
“老师,这块玉为什么在君上手里!?”杜挚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甘龙眼睛直直的看着这快玉,反复询问着家仆。
君上这是原谅老臣了?还是……呜呜呜呜……
“我要问问我父亲!”杜挚不管不顾地走了出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出了甘龙府邸,他却被突然来到的赢虔拦住了:“跟我走吧。”
但杜挚想起了甘龙的嘱咐,于是谢绝了赢虔。
眼见梁元变法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赢虔和他背后的势力,已决定加快反击的步伐,甚至将不惜死战!
当然,这一切他们做得是非常隐秘。
此时,王壮已经到了那位妇人的居所。
他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身上虽然是那身破旧的衣服,但他丝毫觉察不到冬天的寒冷。
脸上甚至还淌着之前搬木头流的汗。
他捧着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的是从官府赚来的五十金。
他站在院门口,端着箱子,宛如英雄归来。
门是大开着的。
王壮踉跄的走进院子里,将箱子往地上一扔,同往常一样,呼喊着那妇人的名字。
那位一直帮助他度过最艰难时刻的妇人:车娘。
但却一直没有人应声。
车娘常住的那间屋子也是敞开的,里面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呢?
王壮急了!
房顶缺了一大块,还在丝丝的漏风,只要一下雨雪,这房子准要漏雨。
王壮又转身去了车娘常常做饭的厨房,依旧看不到人。
灶炉的火刚熄,还有几丝温度向外飘散着。
而灶台的边缘,放着一把锁,配着钥匙,大概是锁这个院落的门用的。
灶台上还摊开了一块麻布,上面隐隐约约有着字迹,细细凑上去一看,真的是字,是车娘留给他的。
王壮知道车娘不识字,这麻布上的字,八成是车娘央求别人替她写的。
可尽管是代写,字体依然歪歪斜斜,可见代写的人也没什么文化。
王壮在义渠出身不错,对于秦国文字多多少少认识一点。
于是他拿起那麻布,细细看了起来。
车娘留言说她必须尽快为孩子们找到父亲,她实在等不及了,在这里待下去终究还是找不到丈夫,不如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地方寻找,兴许还有一丝希望。
她或许就不回来了,请王壮保重,以后的饭食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很抱歉。
然后她又说王壮居无定所,想必也很需要这么一所个处,这所小小的院落,她便留给王壮了……
王壮读罢就是一愣。
他彻底慌了!
那妇人,走了?!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猝不及防啊!
王壮一手攥着麻布,一手攥着灶台上那把锁。
他跌跌撞撞走出那间小小的厨房,站在小小的院子里。
他只觉这片小小的院落陡然变得大了起来,变得那么空旷,那么孤独……
他有了五十金的赏钱,他能干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
但是,唯有一件事情却办不到了。
那妇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想用这五十金,还完妇人的恩情啊,可是……
他忽然觉得,要这五十金又有何用呢?!
他忽然发现,原来世上还有很多事情是金钱办不到的啊!
王壮愤愤一脚向放在院子正中的箱子踢去。
然而他并没有踢翻这箱子,这一脚,反而踢的他脚趾头隐隐作痛。
然后,他又向地面踢了几脚,扬起了一阵细小的灰尘。
然而这并这疼痛让他很不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于是,他颓然的坐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他,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忍不住泪如泉涌。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站了起来。
一句话猛的在他心头激荡起来,那是一位秦国小吏的话,那人的名字叫冯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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