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辉煌从商鞅变法开始 第44节
嬴渠梁继位的时候有个夫人甘氏,便是甘龙的女儿。
只是嬴渠梁和甘氏的关系常年冷淡。
在这种情况下的女人,夫君不爱她,自由也没有,那种日子……
“不,老师,她嫁给了一国之君,该是很开心才对。”杜挚不知道甘龙忽然提这个的目的。
“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不懂自己的女儿?她不开心……她不开心呐。”
甘龙难过的说着:
“她做君上的夫人,真的很不愉快,可她却为了我这个父亲……呜呜呜呜……每当我这个做父亲的需要见君上或者是需要打探君上消息的时候……
她却会强忍着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她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回报不了女儿什么,每当想起……嗐,老夫害人,老夫羞愧啊。”
甘龙眨了眨眼睛,像是要哭。
可他此时的眼睛枯涩无比,一点水也挤不出来了。
此时的甘龙,连哭都办不到……
“老师不必……”
杜挚还想劝一劝老师,可甘龙却不想听,径直打断杜挚的话:
“我在想,我走了之后,我又能给我的女儿留下什么?我的女儿,她怎么办?老夫真的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呀……”
杜挚一边感叹老师对女儿的心狠,一边思考着他忽然说这个的目的。
看了梁元徙木立信,听梁元他们将法令宣读完,北门前的人群己经散了大半,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虽然这个消息让百姓感到震撼,但因为世族实力派掌握钱粮兵马,所以法令真正执行下去还有一段时间。
在这之前,这波变法的好处还落不到他们头上……
从栎阳市的北门走过来,嬴渠梁的步子有点匆忙。
他和随从们一身布衣打扮,周围没一个人能认出他们来。
他们经过熟悉的忘忧客栈,看见了那位熟悉的姑娘。
那是客栈老板的女儿郑伊,生着童颜巨、乳,似要撑爆右衽和衣襟,正站在门口看着路旁的风景。
而嬴渠梁此时却是顾不上去看那姑娘一眼,浑若没见似的,越走越匆忙。
景监紧紧的跟在嬴渠梁的身后,跟着他穿过大街,穿过小路。
他跟着嬴渠梁一直走,越走越纳闷:“君上,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嬴渠梁顿时在道旁停了下来,紧绷的脚步刹住,脸上顿时现出疲惫之色:“我要去见一个人。”
“为何这么匆忙?”景监看着君上这样子,有点奇怪。
“如果不快点,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嬴渠梁脸上现出从来也没有过的浓重的忧虑之色,然后,紧紧握住了右手掌心里的一块紫色玉珏。
45.敏感时刻的决断
景监看见嬴渠梁手中的那块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仍然记得这块玉的由来。
这玉是多年以前那位来秦的周使苏胡送的,说是杜家的家主杜绰给他的酬劳。
这当然不是什么酬劳,这是在贿赂周使!
嬴渠梁也知道,这块玉是父亲秦献公赐给上卿甘龙的。
自那以后,嬴渠梁对甘龙的疑心更深,若非顾及他是先朝老臣,曾被自己看作亲人,早就治他的罪了。
自然连带着也将他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夫人甘氏,也彻彻底底地冷落。
现在,甘龙病了,病的很重,朝野都知道。
嬴渠梁却疑心甘龙又要装神弄鬼,在垦草令宣布的当天非要叫重病在身的甘龙参加廷议。
而当嬴渠梁看见甘龙的时候,才知道甘龙并没有说谎,的确是重病缠身,而且看样子已经时日无多。
不就是一块玉吗?为什么就因为这块玉,就怀疑堂堂一位上卿如何如何?
看到甘龙,嬴渠梁便总是想起父亲的样子,常常感到亲切……
要不是甘龙同自己政见不同,自己早就尊他为尚父了。
自那次之后,嬴渠梁给甘龙赏赐了很多东西,也帮甘龙请过医生,可惜都无法挽救他的病情。
这次,甘龙怕是真的要去了……
嬴渠梁隐隐有些后悔,他想要去看看甘龙,哪怕就那么一眼啊。
景监明白了嬴渠梁要去哪里:“君上是要去看甘上卿?”
“我想去看看他。”嬴渠梁的眼里有几分惘然。“你说,我作为一位国君,是不是对不起这位两朝老臣?”
“君上这是说哪里话?”景监不能理解:“君上的举动景监都看在眼里,君上又何曾亏待过哪位臣子?”
“不知道为什么······”嬴渠梁摸着自己胸口,觉得一阵胸闷:“但我心里,觉得自己就是亏待他了。”
景监理解嬴渠梁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情绪:“君上不必自责,现在去看一看,心里也就会舒坦了。”
于是二人接着向前走,走过一段巷子,然后,豁然开朗。
甘龙的府邸,终于到了。
这府邸不是很大,同很多世族的豪宅是比不了的。
它掩映于市井之间,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执掌国家行政权力的当朝第一显贵所住的府邸……
这门很朴素,看起来也不怎么大,可能刚好能容一辆普通的马车出入吧?
如果嬴渠梁将自己坐的君车拉过来,则是决计进不去的。
然而这就是甘龙所住的地方。
很显然,嬴渠梁平时是很少来这里的。
此时他看着甘府大门,有些惘然,有些哽咽,幽幽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定在了那里。
放在以前,他可是不会为这些感动的啊。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缓缓的开了。
“你们有……”开门的家仆眼睛一转到嬴渠梁身上,目光就猛的发直了:“君……君上!”
那家仆当即就要跪下行礼,嬴渠梁连忙去扶:“不用行礼了。”
家仆被嬴渠梁这么一扶,顿时心都有点慌了:“请问君上……有什么事吗?”
“无他。”嬴渠梁对家仆说道:“寡人只是想来看看甘卿。”
“那,小白,你赶紧领君上到客厅歇息,我这马上去让上卿出来接驾。”
“什么?君上来了!”
杜挚听了这声通报,望着面前的家仆,吓得手里的竹简都掉了。
君上多长时间没来看甘龙了?!
这种时候君上竟然来了?
杜挚带着疑惑望向甘龙:“老师,怎么办?”
甘龙想了一下,对家仆吩咐道:“还是不要让君上进来了,你就和君上说,老臣病的太重,没法见他。”
他其实是为矛盾的自己苦闷不已,感到没脸见嬴渠梁啊。
家仆领命而去,只留下了满脸惊愕的杜挚:“老师为什么不见君上!把君上拦在门外,这罪过可不小…”
“老夫不想见。”甘龙低声说着:“杜挚,好好陪陪老夫。”
杜挚迟疑了一下,也只好领命了:“是。”
甘龙长长太息了一声,望向杜挚,本来干涩的眼睛,竟然有了几丝湿润的感觉。
面前这个人,是他的学生。
但他感觉这孩子更像他的儿子,总在照顾着自己,竟然比自己的女儿还亲上那么几分……
“赵良去了楚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下,也只有你能陪为师聊聊天了……”
甘龙的双眼望着屋顶的房梁,低低的说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生涩。
刚刚说了许多话,他累了,他身心俱疲,此刻只想躺在榻上,好好休息一场……
赵良也是甘龙的学生,同杜挚也是好朋友。
杜挚看着老师这样子,也是颇为心疼。
他握住老师那干涩的手:“嗯,老师,学生陪你,你好好休息。”
“君上……抱歉。”面前的家仆对嬴渠梁表达着歉意。
“寡人……真的连看都不能看甘卿一眼吗?”嬴渠梁觉得自己的内心揪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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