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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213节

  可惜士兵大哗,焚烧王家庄园。

  孔有德大怒!他捉了闹事士兵,准备严加惩处,然而士兵们向他陈情道:“我们自辽东来,人人视我们是丧家犬,我们出动为国打仗,却受尽委屈!若毛帅尚在,何至于此!”

  提起毛文龙,孔有德眼眶也红了,他无言可答,释诸兵士而出!

  见他动摇,部将李九成乃纠诸将,齐至军帐内,劝说孔有德,朝廷既然不仁,则我们也不义,反了吧!

  李九成,正是皮岛旧人,他有个名字叫做毛有功,乃毛文龙的干儿子!

  毛文龙失风,李九成失意,他在登州过得很不如意,哪及在皮岛快意!

  他满怀愤懑之心,力劝毛文龙道:“大丈夫岂可不快意,我等出生入死,为大明效忠,却受区区一个大户威胁,这大明,已不值得我们效忠,反了吧!”

  “毛帅在,我等自然顺从大明,毛帅如岳飞蒙不白之冤,死得不明不白,不必与他们客气!”

  ……

  众口一词,孔有德恶向胆边生,咱反了大明!

  当着辽东诸将之命,孔有德折箭为誓:“朝廷若不给毛帅平反,我誓不归顺!”

  以此为借口,他立即带兵赶往后队,那里有辽东步兵,与他们一说,正合心意,反了大明,腑腋之患,立成燎原之势。(点评:袁崇焕误国,当初东南府颜常武飞书劝他,如不能稳定皮岛形势,不如不动毛文龙,袁却不听)

  反军攻陷陵河、临邑和商河诸多州县,在山东西南地区大肆掠夺,一时报急文书雪片般地送到了登莱巡抚孙元化那里。

  此时的孙元化却很淡定,他认为自己待孔有德不薄,可以招抚这批叛军,于是他派人给孔有德送信,要他们返回登州。

  孔有德呢,似乎又听话了,率军往登州而回,而孙元化往作死的路上不断深入,他下令沿途官军给叛军放行,不得阻截。

  叛军一路往登州,路过莱州,莱州知府朱万成晓事,他命令紧闭城门,要叛军绕城而过。

  孔有德亲自喊话道:“万成老兄,你连老弟我都信不过吗?连城门都不开,我们又冻又饿,需要补给,开门吧。”

  两人居然是相熟的,不是熟人不相识,朱万成嘿然道:“瑞图兄,我这里有个吊篮,你坐上来上城,我就信你,与你设酒宴陪罪!”

  孔有德:“呵呵……”

  朱万成:“呵呵呵……”

  叛军绕城而走,朱万成心忖道:“孙初阳(孙元化的字),你可别犯糊涂了,这叛军只有首领和士兵分开,才可信任!”

  所谓怕什么越来什么,书生管军,整个大明朝或许只得一个王阳明以文臣行武事才是强人,其余的都是有雄心无能力,孙元化居然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招抚孔有德,疏于防范。孔有德乘机让部下300余人诈降,混入登州城,与在城里的耿仲明等密谋策划,并趁夜间人们熟睡之时,里外夹攻,占领了登州城,活捉了孙元化及明守备宋光兰、分巡道王梅等官员。

  城内辽东兵三万尽归孔有德,贼势大炽!

  巡抚衙门,当孙元化见着孔有德,向他怒目而视,露出的那副感情深受伤害的样子,让身为恶人的孔有德也觉得不好意思,感到羞愧无比!

  孔有德企图向孙元化劝降,说:“愿奉孙大人为首领……”

  孙元化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我深受国恩,岂可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事,休要再提,有死而已!”

  李九成大怒道:“死到临头,安敢如此,欺我等之刀不利耶?!”

  孔有德挥手道:“九成兄不必动怒,来啊,请孙先生到客房歇息,不可怠慢。”

  待将孙元化押下去后,李九成不满地道:“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客气?”

  孔有德说道:“孙元化不足为患,书生意气,根本不能对付我们。而他确实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作忘恩负义之人,不要忘了,我们做事,别人也看在眼里!”

  “那你打算怎么样?”李九成问道。

  “待明天再问多一次,如果他还是不肯,那就将他放了!”孔有德说道,李九成也不反对。

  然后孔有德问起城内形势,耿仲明说总兵张可大坚守登州水城,已被已军围个水泄不通,尚可喜说得到城内火炮制造局的火炮,孔有德大喜,曰准备,动用火炮攻城。

  他突地想起一件事,问道:“东南府火枪兵知道在哪里吗?”

  耿仲明说发现他们已经逃进水城里,待明天一鼓聚歼!

  孔有德放下心来,当晚,四酋舒服一下,齐宿于登州巡抚衙门。

  夜,渐渐深了!

  而东南府火枪兵,也在行动中!

第340章 我料的就是你

  就在巡抚衙门侧后方挨着一户人家,房屋三进,据说是一个富商,平时不怎么露面,向来门户紧闭。

  辽东兵作乱,实行宵禁,街道夜间不许行人,但仓猝间不可能什么地方都给占了,这户人家暂时没有辽东兵进驻。

  当夜,该户人家一片黑漆漆,外表看来以为是安歇了,不想在大宅深处的大屋里,一个接一个的东南府火枪兵从地道鱼贯而出!

  火枪兵的揩挥官张守云自然在行列中,他问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陈队长,情况怎么样?”

  “这是巡抚衙门的位置图,我们看到了多处灯火,显然有人在此住宿……”那个陈队长拿出了一份巡抚衙门的位置图,上面一一列明了标注。

  “很好,谢谢你了,陈队长!”张守云说道。

  他有所感慨,没想到这位陈队长是东南情报局的人,而东南情报局已经很早就将此处挨着巡抚宅院买下来,也就是说东南情报局早就预着登州会出事。

  再有宅院建楼,上到楼顶,可窥巡抚衙门动静。

  竟然远见如此,简直有鬼神不测之机!

  多年的经营下平,他们挖通了地道,一头在此,另一头就在登州城水城某宅,也是东南情报局的地盘(登州城不大,离巡抚衙门并不远),地道宽敞,可容纳三百人,张守云亲率这三百人准备对叛军分子进行斩首行动!

  宅院里的突击队员们人们有三把霰弹枪在手,砍刀还有两把手枪,一身黑衣配皮甲,冲前的部队则是上了钢板护甲,戴头盔,武装到牙齿!

  他们臂头缠着白布,脸上抹着油墨,画得象个鬼一样,人头涌涌地站在张守云面前,就象一头头欲出击的老虎般,士气可嘉!

  张守云低声对带队的军官们分派任务:消灭叛军首领,带走孙元化!

  一声令下,突击队如天外游龙,矢矫而至!

  训练有素的他们轻易地翻越了墙头,直趋叛军首领居住之地,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道路也很熟,那个陈队长以及数位家仆,也是情报站成员引路,他们以前使用种种方法,如拜见、送货送菜、维修等等,多次进入巡抚衙门,打探得很是清楚。

  当是时,民众无经验,不懂得摄入动物肝脏以获得维生素a,因此许多人夜盲,因此军队夜战非常少。而东南军有颜大少这等人在,自然不会犯此错误,颜大少是光做不说,不讲原理,军队的伙食规定有鸡蛋、动物肝脏、新鲜蔬菜、胡萝卜、苹果等富含维生素a的食品,在夜晚借着微光,看得清清楚楚!

  而叛军哪有这条件,只能借着火光才能看路,兼且军纪败坏,哨兵缺位,以为前线都封锁了道路,后方安全。竟然给东南突击队轻易地摸到了预定的地方,发动进攻!

  李九成已经安歇,突听见响声,不由惊跳起来,光着脚抽刀出来,还没来得及叫人,只听得山崩地裂一般,门户大开!

  突击队装备齐全,带有破拆器(就是短粗木头),砸开大门,一涌而入。

  虽然李九成有不少亲兵,在突击队来得快极,他们都来不及集合就被突击队闯进内室。

  火把照耀下,李九成只叫上一声,被乱枪打死!

  轰轰轰轰轰,前面五把霰弹枪齐射,李九成身上无数的血洞喷出,整间堂屋被溅得都是血。

  突击队将他的人头斩下带走。

  为什么认人准确?嘿嘿,火枪兵专门找人去认识这些辽东兵头目。

  耿仲明死得最为憋屈,或许又是最为幸福,他睡得很沉很死,他的部下听闻动静去推他,叫都叫不醒,一哄而散。

  于是在睡梦中,他被砍下了头颅!

  尚可喜机警,声音一起,他立即和亲兵们离开居所往外逃去,慌不择路中,居然走错了路,没走到外面,迎面是一队黑衣人,见着他们,不由分说,举枪乱射!

  虽然尚可喜骁勇,可是对方更强!

  他挥刀而上,结果惨遭打脸!

  几把火枪喷子打得他脸上成了马窝蜂,一片血肉模糊,割下他的脑袋,血淋淋地提在手里,突击队领队长官懊悔地道:“这家伙都不知道是谁!”

  有人说道:“我认得他,是尚可喜!”

  长官喜道:“真的是他!”

  “确实是他!”那人应道。

  “那是他就是他!”长官说道:“走,看看其他情况怎么样!”

  ……

  保护孔有德的亲兵共有上百人,人数不少,且是悍卒,但进攻他们的突击队极是凶暴!

  见了面,就是大炸弹扔过来!

  轰轰轰!

  烟雾中,无数的铁钉钢珠飞起,近距离内炸得叛兵们一片狼藉!

  然后霰弹枪开路,手枪乱射,再看到他们的鬼脸在黑夜中令人胆寒,仅仅一个照面,叛兵们就溃不成军!

  亲兵头目孔祥兵自忖其勇,带队呐喊向前冲锋,然而,对方的火力强度出乎他的意料,双筒喷子的威力强大,尤其是张守云带着的一队精兵,他们的喷子口径比常规火枪还要粗上一倍,一枪打出,巨响迸发,近距离竟然将孔祥兵给打飞到三米之远,他抽筋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一枪极大地震慑了叛军,见到对方火力凶猛,来势汹汹,再无斗志,找着机会,纷纷跑路,给突击队长驱直入,进入中堂。

  看着对方到来,见到为首的是张守云,他冷眼盯着孔有德,火光下,他的眼睛散发出幽深的目光。

  孔有德日暮途穷,身边的卫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得他一人,他惨笑道:“我料的就是你!”

  在登州,孔有德最觉得看不透的人就是张守云,虽然张守云很年轻,但城府极深,带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所以他最“关心”的就是张守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算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督军,他早就安排我来对付你了!”张守云直说了。

  孔有德一震道:“你们督军已经预料到我要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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