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1035节
他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打西藏还真不是普通将军能够对付的,于是就让贤,由朝廷派杨展来接替他的位置。
本来临阵换将是大忌,但两中华的军队均已实现国家化,按照统一的大纲进行训练,有本事的将军都能够很快适应新的部队。
……
听杨展说了一些提议,都抄下来后,周正儒也讲述了他的西藏攻略,叫做“三矢连发计划”!
“政治诱降,给予西藏黄教以极高的地位,引诱他们投降!”
“无论投降不投降,我军先取打箭炉,沿茶马古道经过甘孜,夺取入藏要害之地---昌都,最后进入拉萨。”
“军队先行,民工跟上,把茶马古道变成康庄大道,修建川藏公路,确保朝廷对西藏的绝对控制权!”
如果成功,能够把西藏并入大明版图,接着修建川藏公路,西藏想飞都难。
西藏方面虽有地利,但我方有天时与人和,有很大的机会搞定西藏。
听得杨展也是心潮起伏,原本他心态平和,只当这一次战斗历程是他戎马生涯中的一部分,现在看来,如果成功的话,又是一桩记载进入中国历史和军史的大功绩!
作为军方主将,功劳蛋糕中他必有一块大的,这回应该晋升侯爵了吧。
真要是升了侯爵,或者干脆就告老还乡啦!
公爵非常难升,不仅仅要功劳,还要因缘巧合,如果升到侯爵,杨展也心满意足了。
想到嗨处,不由得眼神迷离了。
他儿子杨璟新见状,心中好笑,以前提不起精神的是他,现在满腔雄心壮志的也是他!
……
一文一武两个主官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周正儒挺尊重杨展,杨展也给总督大人面子,两人相处融洽。
于是周正儒向堂下唤了一声,不久后,一名年轻参将进内,向两位大人问好,自报家门,叫做符荣贵,在总督麾下听用。
周正儒介绍道:“老杨,这位符参将就是本督派往你那里的联络员了!”
他喝斥符荣贵道:“去到军中,只听和记,不得说,明白了吗?!”
符荣贵赶忙道:“末将遵令!”
两中华的军制不同于前明,文官虽然还能管辖到武将,但具体作战指挥与训练都管不到了,不会出现那种总督大人召集各路军头来点名的情况,新军制是“不越级”,周正儒能指挥的就一个杨展,杨展再指挥下面的军官们,军官们也不能越过杨展向周正儒汇报。
派出的符荣贵参将起到监督的作用,但他不能说话,不能使用上级来人的地位去管理军务。
封建社会对武将的防范自古存在,由于武官自身的特殊性,能够掌握直接推翻政权的军事力量,所以王朝的掌权者一直很注意对武官的把控,不可不察。
唐朝对武将一个放松,就亡于藩镇,而宋朝和明朝以文制武,武将在文官面前唯唯诺诺,虽然很大程度地保证了军队不造反,后果就是军队不会打仗了。
待到颜常武当政,力推军队国家化,采取多种措施来避免兵为将有,目前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当然他是开国之君,光环在身,至于以后他这一套路还行不行,有待时间的考验。
周正儒与杨展相谈甚欢,周正儒遂留杨展吃个便饭,不过是四菜一汤,但很精致,两人还小酌了几杯,相互敬酒。
杨展喝得微醺告辞,离开了总督府后,杨展觉得很开心,打开了话匣子对儿子道:“周总督下了很大的功夫,他给我看的那些计划书都非常地详尽,考虑得很周到,还没打就已经有了良好的计划,跟随这样的主官,心里踏实!
想想甲申之变的前一年,大顺贼(张献忠)破重庆府,巡抚陈士奇被俘,遭凌迟处死!我在他麾下听用,他看得起我,派我去守成都!
陈巡抚有将才,坐在管军的巡抚位上,却以文墨为事,终日与文人聚酒斗诗,不务正业!他个人是儒雅风流,致使军政废驰。
石砫女将秦良玉请求增兵,分守13隘,陈巡抚置之不理,转眼间贼势炽热,破了成都,我要不是祖宗保佑,就回不到家乡了!”
说起来不胜唏嘘,他念了一首诗道:“画船十只任分携,隔舫传笺互索题。人聚同心头半白,酒收中产量难齐。清歌一曲微喧寂,粉本初成黛色低。正复不劳明月照,晚凉烟景满青溪。”
“这是陈巡抚念过的诗,我还记得,转眼间就贼寇满四川,陈巡抚死了,秦良玉也死了,我也差点死了!”
杨展的声音悲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过往的人听到后无不侧目,想他是在发神经吗?
1684章 事情跟不上变化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约而同地,周正儒和杨展做着同一件事:跑基层!
深入基层,了解情况。
周正儒到四川的各州、县,视察民众生活、农工商三业的生产运行情况、以及道路交通、山川地理,并考核官员的贤愚。
想想川路难于上青天!
他这一走动,翻山越岭,过河渡江,为自己小命着想,他甚至学会了游泳!
古代士大夫要面子,众人面前不能果露身体,但周正儒看到四川的江河是如此之多,想想天启帝是怎么死掉的---坐船结果船沉,落水后的天启帝很快挂掉,连皇帝都保不住,况且他区区一个总督!
所以周正儒积极锻炼身体,请人教会了他游泳!
古代大官要面子,出行有仪仗队,鸣锣打伞坐大轿开路喝道,威风凛凛。
但是速度太慢了!
周正儒坐上马车,他不穿大明官服,这种官服就是衣冠禽兽,戏袍戏子,穿的是没有军衔的东南军作训服,如此行动迅速。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今上很少穿大明王爷服装,搞得下面的官吏也开始穿起了东南国的官员制服---中山装,而周正儒管着军务,所以他能穿军装。
他首先要求地方官做好生产经营工作,积极发展经济,确保民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同时检查地方建设,民生仓库,还有国防建设,社会动员等等。
所到之处,他不仅仅是听汇报,而是到达现场,看生产,揭米缸,下田头……从而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而杨展则下到各支部队去检查军务,他是老军头,一看官兵们的动作姿势,就知道他们的水平情况,然后有的放矢,作进一步的操练。
他给予川兵很高的评价,认为他们刻苦耐劳,战术姿势合格,训练是按打仗的准备进行,能够把队伍拉出去就可以打仗,非常好!
前任四川总兵张建新功不可没,张建新是新朝提拔起来的军官,他虽然打仗不算厉害,但练兵却是一流,也很用心。
尤其是山地步兵,看到他们矫健的步伐,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杨展赞不绝口,上折子保奏张建新。
他对杨璟新道:“人尽其用,有的人做这方面行,有的人做那方面行,朝廷把张总兵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做了合适的工作。
杨璟新非常忙碌,他负责组建三总部,有老父的法眼,为他选择了一位叫做赵玉虎的本地参将为参谋长,三十出头,年富力强,去过南京参加过高级参谋培训,是那期培训班的佼佼者,回川后积极探讨参谋业务,加以实践,写了七八篇论文,挣到不少小钱钱。
他负责开展参谋工作,很快就找来了一些参谋,组建参谋部,把台子搭起来后,积极研究进藏的作战与训练,虎虎生风。
政治部的工作很重要,经周总督介绍,他请来了川东兵备道冯思礼,此人是老政治,是今上的死忠粉,极端的民族主义者,言必称我大中华,口头能力很好,善长做政治工作。
至于后勤业务,由前总兵张建新的推荐,请到了成都府同知孔成琳,此人是举人出身,长期从事粮食工作、民夫业务,交游广阔,很熟悉各地情况,游学时去过川西和西藏,因此杨璟新礼聘他来负责西征大军的粮台。
后来的事实证明,三个总部运行得有条不紊,所选择的三位官员堪称称职,完成任务很好。
东风吹,战鼓檑,开始了战争动员,参谋部负责选拨军官与士兵、组建军队、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
政治部在官兵中进行动员,爱国主义,民族主义,他们从历史上说明西藏自古以来就是我们中华的领土,我们中华从来都是大一统的国家,绝不允许任何一寸领土丢失,每一位中华子民都有义务维护中华的统一,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两中华现在都很注重政治教育,要让官兵们懂得为何而战,具备顽强拼搏的战斗精神,遇敌必战,树立必胜的信心!
后勤部则组织民夫团,搬运军资、修建道路,打造器械,千头万絮,忙碌不停。
……
周正儒同样忙,除了下基层,他还得随时掌控着与西藏顾实汗及黄教的谈判,他组建了一个小型的使节团,主要成员是他的幕僚长,浙江举人王实昧,熟悉拉萨的茶马商人房玉和内蒙古的黄教喇嘛陈和平,他们奉他的命令沿着茶马古道前往拉萨。
1656年的年底,赶在冬天来临,大雪封山前,他们到达了拉萨。
然后他们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雄霸青藏的顾实汗在他们到来之前,死掉了!
倒不是什么宫廷政变,而是顾实汗老弱病残,他已经74岁了,到点领便当。
他双腿一撑不打紧,而青藏地区陷入了混乱中,虽然他留有遗命让他在青海的大儿子达延继任大汗,然而跟随他到达拉萨的五儿子伊勒都齐显然有不同的看法。
原来,顾实汗一直牢牢地掌握着军权,他带有精锐部队自青海进藏,驻于拉萨北面的当雄,号称“当雄八旗”,实力雄厚,力压诸部。
而伊勒都齐作为当雄八旗之中的一个军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通过种种手段笼络和收买了其余军头,让他们支持他,厉兵秣马,准备自己坐上汗位!
西藏乃至于拉萨的人心惶惶,这正是大明使节团到达拉萨的情形。
王实昧说:“如今顾实汗这一边没见分晓,我们不宜介入!”
众人称是,明人到此根本不知晓情况,万一下错注了,那就糟糕了。
他们退而求其次,前去进谒西藏地区的摄政者即“第巴”索南群培,“第巴”是“**襄佐”的藏语,顾实汗封索南群培为“**襄佐”,蒙古语中**是大海的意思,襄佐是执事,表明索南群培主掌西藏行政事务。
送上礼物后见到了索南群培,他倒也很客气,对于大明的使臣给予很大的尊重,但他也不敢应允什么!
目前形势不明,顾实汗的儿子们掌握了军权,他们不见个分晓,其他人根本说不上话,哪怕贵为“第巴”的索南群培还是驻在布达拉宫的**五世都无能为力。
王实昧曾到布达拉宫求见**喇嘛,但他闭门谢客,显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王实昧怏怏而归。
至于日则喀大昭寺的班禅活佛,王实昧派人送去了礼物致意,暂时没有晋谒班禅活佛。
这样的形势下真是有力也使上不呀,无奈的王实昧只能在拉萨住下了。
第1710章 李鬼遇李逵
到得第二年开春后,西藏的春季很短暂,很快就转入夏季,顾实汗大儿子达延率军自青海回来。
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顾实汗那原本雄心勃勃的五儿子伊勒都齐立蔫,因为他的部下见着达延回归,均无斗志,见面就投降,一路都没有战斗,达延长驱直入!
伊勒都齐见势不妙,唯有出降!
人山人海,全拉萨的人出动,到城外迎接达延,众目睽睽下,伊勒都齐学了汉人的作法是肉袒,就是不穿上衣,背了一束荆条,请哥哥责罚!
在中国历史上这种例子是为“负荆请罪”,当着众人的面,达延不好过分,与伊勒都齐合演了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他责骂了伊勒都齐一顿,不说他争汗位而说他不听父亲的话,伊勒都齐痛哭流涕,表示自己不孝,请大哥代父亲狠狠责罚!
既然他知错了,达延不为已甚,着他回青海闭门思过。
达延并不怕伊勒都齐再搞什么鬼,因为顾实汗当初分定西藏由他与达延统领,而青海地区则是达延的八个儿子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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