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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274节

李谦要结婚了,这个事情在1935年年初的时候,成为了整个民国各类报纸上最为重要的新闻之一,甚至可能是最有国际影响的新闻之一。因为某个记者的一个采访,这件事情在欧美也成了新闻。

李谦的朋友,美国《新乡时报》的记者埃德加斯诺在采访李谦的时候提到:“我知道,你在法国求学的时候,有一些家伙曾经指责你是一个同性恋,即使到了如今,还是有些家伙在私下编造这方面的谎言——当然他们不太敢公开说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你不好惹。嗯,如今你要迎娶一位女士了,这算不算是对这些谎言的回击?”

据说李谦当时摇了摇头:“他们会说我是心理性别为女性的,并有异装癖的同性恋的。对于愿意造谣的家伙来说,什么有效的证据都无法阻止他们造谣,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活着和死了没啥区别的家伙,如果不涉及到人生安全的事情,其实我是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的。这就像……嗯,就像是如果有个傻瓜和你说,飞机必须烧煤,还必须是烟特别大的那种褐煤,不要说和他辩论,你多看他一眼,那就是你输了。”

结果这个拐了几个弯的,对正常人的同性恋表达式,式一下子在欧美又传开了,大家都很开心,因为李谦又出新段子了。

对于在中国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能够得到李谦的请帖,那就绝对是值得回去和人家吹牛的事情了。只是李谦发出的请帖数量实在是不能满足大家的需求。据说,国内除了学术界和文艺界的人之外,就没有几个人得到了请帖的。

至于生意界,除了老李的朋友,以及女方那边的朋友,真正从李谦那里得到了请帖的,也就一个人,那就是正好在上海的詹姆斯·罗斯福。当然,詹姆斯也不是专门为了李谦的婚礼远渡重洋地跑来的。他这次过来,同样是出于生意上的事情——李谦的实验室在不久之前刚刚完成了链霉素的高效菌种的筛选。

关于链霉素的各种实验早就在进行了,临床试验也进行了很长时间了,甚至于专利都出来一大堆了。但是链霉素的生产却一直是问题,因为上海大学实验室此前一直没能找到一种能和他们的青霉素菌种相提并论的菌种。这使得他们的链霉素的产量始终上不去。

自从青霉素发明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关注到了抗生素在市场上的巨大前景。上海大学实验室以及上海大学的附属医院也成了很多人重点关注的目标。而上海大学附属医院进行的,关于链霉素的临床试验自然瞒不过那些有心人。很快上海大学这边正在研制一种针对结核菌有效的抗生素的事情,就都被大家知道了。

而结核病这个时候,在世界范围内,包括在欧美都是非常常见,而且非常难以治愈的传染病。对于一种能治疗结核病的抗生素,整个世界的需求量绝对不小。

既然存在这样的抗生素,而且青霉素已经证明了抗生素的吸金能力,所以不少人也愿意在这个方面投钱。于是很快在英国,新的竞争对手出现了,英国的葛兰素公司在最近也推出了他们的链霉素产品。虽然在耳毒性上,葛兰素的链霉素的问题更为明显。但是在面对着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失聪这样的选择题的时候,大家多半也顾不得这个副作用了。

只是葛兰素也一样没能解决量产的问题。所以他们家的链霉素同样产量很小,价格很高。于是谁先找到更好的菌种,这就成为了竞争的关键了。

上海大学这边毕竟更早展开这个方向的研究,研究的时间更长,累积投入的资金也更多,所以这一次,还是他们先找到了可以量产的链霉素。

再加上李谦正好要结婚了,罗斯福就把儿子又派过来了,一来是处理有关链霉素的事情,二来也借着这个机会,巩固一下双方的战略合作关系。

至于其他人,包括租界的一些外国董事,都是通过老李先生才拿到请帖的。

总的来说,李校长的婚事虽然关注者很多,但是规模真的不大。也就是在自家的宅子里面摆了几桌酒席,和蒋介石宋美龄当年的婚礼的那个排场完全是没法比的。除了两方的家人,以及有限的一些朋友参加的人并不多。

因为知道詹姆斯·罗斯福也要参加婚礼,所以宋子文非常希望能参加李谦的婚礼,好借这个机会搭上罗斯福家族的线。然而就连他都没能拿到一份请帖。李谦表示,宋子文要是来了,影响就太大了,不符合两方的长辈都希望低调一点的想法。宋子文心中有点怀疑李谦是不想让自己趁机和罗斯福家族搭上关系。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是李谦,多半——不,应该是肯定也会这样。

不过李谦没有请宋子文,可真的不是因为这个考虑。李谦根本不认为宋子文能和罗斯福家族搭上关系。宋子文和蒋介石的关系太过密切,出于政治上的考虑,罗斯福家族不会和外国政要有太多的直接的经济联系,因为这会给国内的政敌提供太多的口实。

另一方面,罗斯福家族的人,也根本就看不上宋子文这样的买办。在他们看来,宋子文之流,并不是需要平等的对待的朋友,而只是一条阿黄而已。而李谦,因为他的不可绕过的学术成就以及他在技术上的不可替代性,他至少是个荣誉白人。

李谦不肯邀请宋子文的真正原因是: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一个反动分子。在现在,这也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在将来,他的婚礼上,居然出现了宋子文这个的典型的反革命分子,这可就真的说不定就要出大问题了。

基于同样的理由,李谦也没有给曾琦发请帖,当然他专门打电话去加以解释。这时候,他的理由就变成了如果给他发了请帖,但是不给宋子文发,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因为罗斯福总统的儿子要参加,所以我国政府中的一些人,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来,就连宋子文,也想要跑来和他拉关系。要是把他们都放进来,我这婚礼就不知道要变成什么了。所以我只能说,女方那边要求我们远离政治,不要邀请政治人物……所以这件事情上,只能对墓韩兄说一声对不起了。”

而事实上,曾琦也没有时间去参加李谦的婚礼,因为他正准备去西南游说几个军阀和蒋介石“精诚团结”,齐心合力地“剿灭赤匪”呢。

918之后,曾琦和青年党一度支持全民族统一抗战,要求国民党和人民党“放下成见,一致抗日”,当然,两党谁都没有理会他。国民党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消灭人民党了,自然不需要什么“放下成见”;而人民党呢,青年党的主张要人民党放弃武装,放弃割据,服从中央领导——这怎么可能呢?

而随着局势的变化,尤其是随着国民党军队在中央苏区的胜利,曾琦和青年党的态度又变了,再次变成了:人民党“怙恶不悛”,政府理应将他们彻底消灭,委员长的“攘外必先安内”实在是高瞻远瞩,无比正确。

但是光靠这个转变并没有为曾琦和青年党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源,蒋介石觉得曾琦和青年党虽然“迷途知返”,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迷途知返”就能够得到好处,那大家不还都要争着“迷途”了吗?

所以,曾琦和青年党要得到一定的政治地位,就必须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贡献了。所以曾琦也行动了起来,去配合国民党政府对“赤匪”的围剿。所以在事实上,他也没空去参加李谦的婚礼。

既然本来就去不了,曾琦自然是对李谦没有邀请他表示了理解。

这样一来,参加李谦的婚礼的嘉宾就相对的比较安全了,除了詹姆斯 罗斯福之外,都是相对安全的人了。

就在李谦在家里摆结婚酒的时候,湖南一带的战局也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了。红五军团首先向南进攻,追着正在从益阳向长沙撤退的国民党军队的屁股猛打。不过中央军在撤退的时候组织得还是比一般的军阀部队要强很多的,至少没有出现一遭到追击就全军溃败的情况。而追上来的,也只是红五军团的先头部队,并没有击溃国民党军队的力量。他们的行动的真正意义也就是让国民党认为红军主力朝着长沙杀过去了。

这个目的也的确达到了,整个湖南的国民党军队都开始向着长沙集中,这些军队的调动给了红军很大的运动空间。

二月九日,也就是大年初六的入夜时分,中央红军主力再次出现在石首,此时石首的守军大部分都被调走了,守城的仅仅只有地方的保安团而已。而且大家都知道,红军主力如今去打长沙了,红五军团在南下的时候,在经过一些村庄的时候,还用木炭在一些墙壁上留下了“打到长沙去,活捉蒋介石”这样的文字。如今大家都知道红军在长沙那边呢,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虽然不久前才被红军攻克过一次,但石首的守军并没有太高的警惕性。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判断

红军顺利地便再次占领了石首,保安团的人自然是一个都没跑出去。而那几条小火轮,还有拖挂的驳船就都落入了红军的手中。

得到这些之后,红军开始连夜渡江。在这个时代里,夜间渡江实际上是一件相当有风险的事情,不过红军手中有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详细地水文资料,以及接受过航运方面的培训的专业人才(毕竟当初在中央苏区的时候,航运也是中央苏区最为重要的对外交通线之一),所以渡江行动进行得相当的顺利。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渡江的速度还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因为保安团手上并没有电台,在这个时代的中国,电台可是一件稀罕玩意儿,尤其是可以远距离联系的大功率电台,就是军队手中都不多,地方上的保安团,哪里有这东西?至于电话,这玩意儿也就在几个大城市里面有。石首这样的县城,哪里有这么先进的东西?石首的国民党保安团和其他地区的国民党政府军队的通讯方式基本上还是靠通讯员。

另外,民国时期也开始在一些城市之间设立有线电报,然而这仅限于几个主要的大城市,像石首这样的内地小县城,可没有这样的东西。

所以位于荆州的国民党巡江舰队并没有得到警告,也没有立刻出发前往石首江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红军就能够有无限的时间慢慢地将人渡过去。大部队的渡江行动想要完全瞒过国民党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国民党在沿江还有巡逻的水警船只。虽然这都是些小船,最多也就装备了点机枪,这些船是没有阻止红军渡江的能力的,但是渡江行动一旦被他们发现,那他们就可以把消息传回去。

不过按“魔镜”提供的情报,石首段的水警巡逻船几乎不会在夜间行动,因为缺乏训练,他们几乎没有夜航的能力。所以国民党方面估计要到天亮才能发现红军的举动,如果红军的动作足够快,那么在国民党的巡江舰队得到消息,并且赶过来之前,红军就能完成渡江的行动。

事实上,国民党的水警船出现得比预计的还要晚一些,直到上午九点多,太阳都已经升起老高了,才有两条水警船慢慢悠悠地出现。江面上繁忙的船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一条水警船试图靠近过来看得更清楚一点,结果被埋伏在附近的沙洲上的斯奈德阴了一炮,立马就沉了。而另一条水警船距离稍远了一点,炮兵开了两炮,却都没能命中。结果这条船便调转了船头,拼命地跑了回去。

后来据说因为这两炮没能命中,炮兵的同志还做了自我批评,认为自己没能抓住战机,浪费了宝贵的炮弹……其实三发炮弹,击沉一条船,赶走了另一条船,这已经是非常出色的成绩了。

逃回去的水警船立刻将消息上报了上去,但是国民党的巡江舰队的反应却相当的慢。也许是因为不相信水警船的报告,所以他们反复要求水警部门核实情况。当然,也有人认为,他们是被红军安排在沙洲上的炮兵仅仅用了三发炮弹就击沉一条船,击伤另一条船的战绩吓着了。

国民党的三条内河炮舰都装有五寸炮,单纯从火力和射程上来说,肯定是压到了红军手中的那些数量有限的山炮的。但是舰炮对抗岸炮,哪怕是火力和射程都强一个量级,很多时候也是非常吃亏的。别的不说,就比如那些原本就低矮的斯奈德山炮,如果红军在沙洲上在挖个坑,将大炮推进去,让炮管几乎就搁在地上,加上炮盾,露出地面也就二三十公分高,只要稍微做一下伪装,就很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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