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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431节

“主席,没想到美国人和英国人还愿意和你们做生意。”

跟随林淮唐到青岛开会的朝鲜劳动党总务副书记梁济安,也站在甲板上说:“美国人在琉球问题上吃了大亏,在全世界人民面前都丢了一回脸,我还以为他们会因此敌视联盟。还有英国人,中国同志们直接没收了英国在中国国境内的绝大部分资产,这么大的亏,他们竟然也咽了下去。”

在东亚联盟的四国内,越南尚未迎来真正的解放,也没有太多话语权,日本社会党则忙于国内的种种改革,他们处境现在最艰难,一方面要解决日本在失去南满、朝鲜、台湾殖民地以后的经济大衰退,一方面还要巩固革命政权的地位并进一步贯彻土改措施,当然也忙得不可开交。

反而是朝鲜劳动党,现在的局面非常好。

虽然打倒日帝的绝对主力是中国红军,可朝鲜因此获得解放也是不争的事实,大部分朝鲜人当然把这位功劳归结在了朝鲜劳动党身上。

朝鲜本土的地主士绅阶层作为李朝最坚定的拥护者,本来就在日帝殖民时期遭到沉重打击,新兴的资产阶级一方面力量还比较弱小,另一方面朝鲜多数资产阶级都和日帝存在不同程度的勾结,属于亲日反民族势力,在战后立刻就受到朝鲜各界进步势力的清算。

再加上朝鲜劳动党复国成功带来的崇高威望,这就让新的革命政府在半岛拥有了极其稳固的地位。

李朝高宗在中日战争期间已经去世,高宗之子就是被日本降为“昌德宫李王”的李坧。日本革命以后,片山潜政府就把被软禁在日本的李坧送归朝鲜,此外,曾在日韩合并过程里积极奔走,为这次空前的卖国行为大大出力的朝鲜头号卖国贼李完用,也被片山潜政府逮捕后移交给朝鲜劳动党政府。

李坧回国以后,虽然也有一小部分士林人物在报纸上呼吁劳动党政府复辟李朝,但李坧本人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他向新政府坦承了自己在日韩合并时的种种无能行径,也在报纸上公开声明今后将永不再参与政治,将以新朝鲜普通一国民的身份渡过余生。

至于李完用等大卖国贼,则按林淮唐的建议,被一起关押在沈阳第一监狱,和其他许多被红军俘虏的日本战犯一起接受审判。

有这几件事在,劳动党政府在朝鲜的威望和地位当然空前高涨,不管是按照“林君汉模式”实行土地革命和社会革命,还是对日帝留下的工业遗产进行大规模国有化,都十分顺利。

梁济安也很为新朝鲜在东亚联盟里的地位感到自豪。

虽说东亚联盟理事会的会议主导权在中国社会党手上,可是朝鲜作为一个已亡方兴之国,朝鲜劳动党作为一个完全由中国社会党人一手扶持起来的新兴政党,能够在这一东亚国际组织里享有和中国、日本两大强国平等的地位,已经是朝鲜千年历年史以来所未有的超高国际地位。

所以朝鲜也是联盟内最支持进一步深化东亚联盟一体化的国家。

“英帝国主义经过一场欧战的折磨,再大的家底也剩不下几斤几两咯。”林淮唐面向海面含笑道,“英国和美国的情况还不太一样,美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在海外打过仗,国内疫情还那么严重,今年又是大选年,美国人忙得不可开交啊!我们不去找美国麻烦就很好了,什么民主党、共和党,谁会在美国国内孤立主义横行的时候到海外惹事呢?”

1920年是美国的大选年,带有理想主义抱负的威尔逊总统在郁郁寡欢中结束了他的第二任总统任期,这四年间美国经济上发展停滞,外交上对欧洲和亚洲的干预政策均以惨淡的失败收场,对欧战的失败投资更让威尔逊总统大大得罪了华尔街的金融利益集团,所以共和党的沃伦·哈定虽然是一介平庸之辈,也还是轻松战胜了民主党提名的总统候选人詹姆斯·考克斯和富兰克林·罗斯福组合。

沃伦·哈定是共和党内部公认的窝囊废,他毫无主见,只是一味地含糊其词,政治上的主张除了恢复欧战之前美国的状态以外,就什么也提不出来了。完全是因为威尔逊主政期间的政绩过于惨淡,沃伦·哈定才能当上总统。

哈定总统胜选以后,就立刻撤回了在琉球的全部军事力量,甚至还把美国在菲律宾的驻军也减少一半,以极高的效率宣布恢复美国最传统的孤立主义姿态。

“英国人,还是打着些小算盘。”林淮唐说道,“英国和德国之间的停战和约毕竟还没有正式签署,这种时候英国人也不放心把舰队派到亚洲来,万一德国人出尔反尔怎么办?他们冒不起这么大的风险。但是各种明面上、私底下的渠道,英国人还是在使劲儿劝告我们要留有余地嘛,还是做着战后恢复日不落帝国的大梦哩!”

中国在欧战期间“坑”过德国一笔,还占领了德国苦心经营的青岛殖民地,可是总体而言,中德两国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是比较友好的,中国在欧战期间打败日本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为德国分担了海上封锁的压力。

英国在印度和南洋都还坐拥庞大的殖民地,他们就算丢掉在中国的全部资产也不能算伤筋动骨,更何况红军没有直接用武力解放香港,看起来似乎给英国人留下了一点“谈判索回在华资产”的希望,这就更使得英国人在内外交困的局面下不愿意得罪于中国。

梁济安钦佩道:“朝鲜还在着眼国内的经济状况,主席的目光却一直注意在国际斗争方面,确实高明。”

“梁总务说笑了!”林淮唐哈哈笑道,“中国政府邀请大家到青岛来开这场峰会,其实主要探讨的也还是和经济建设相关的问题啊。”

除了朝鲜劳动党的总务副书记梁济安以外,片山潜政府也将派外务大臣安部矶雄和朝日新闻社长武藤纯子访华,参加将在青岛召开的东亚联盟理事会第一次合作会议。

越南政府的临时总理潘佩珠也会来参加青岛峰会。

第五十六章 城市化路线

朝鲜在政治制度和经济建设方面,基本上对中国是亦步亦趋完全照搬,这一点也不同于日本。梁济安在林淮唐面前也表现出对东亚联盟非常热衷的态度,可以说朝鲜内部,不管是劳动党的成员,还是一般的中上层知识分子,几乎都把更进一步一体化的东亚联盟当成了朝鲜未来国运的绝对出路。

像这次东亚联盟理事会经济合作会议上,主要将讨论的引进法国重工业建设项目的问题,资金方面投资的大头都在中国和日本这边,朝鲜几乎就不需要出多少钱,却也能够拥有好几项重点援建工程。

而且随着东亚联盟的形成,朝鲜的外部国防环境也得到空前的改善,整个国家都处在中国和日本的遮蔽之下,外无强敌,也就用不到花多少钱在军费上头,节约下来的财力都能用于国内的教育发展和经济建设。

这样好的国际环境,简直是上溯三韩时期也没有过的好时代啊!

对梁济安而言,和中国同志的合作是真正意味着朝鲜的好时代来临了。

对中国来说,只要能确保朝鲜国内政局的安静和稳定,那对大东北地区的经济建设就有无穷的好处。而且朝鲜半岛的自然资源也很丰富,矿产有煤、钨、石墨、磷酸盐、铁、锰、铜、铅和锌,其中煤矿、钨矿、石墨较为丰富,菱镁矿更是藏量居世界第一。

除了缺乏石油以外,朝鲜的各种矿产资源都算是比较丰富的,一旦全面开发,对于大东北地区的重工业建设也会起到很大的帮助。

更何况随着滨海地区的回归,中国境内的铁路线将直通海参崴这个日本海的出海口,可以想见,原来经济贸易上非常萧条的日本海经济圈也将可能因为中朝日三国的全面经济合作而变得繁荣起来。

当然,日本海的自然通航条件不及东海,将来东亚联盟的经济重心肯定还是会集中在环东海经济带。不过现在环日本海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肯定还是要远远高于另一个时空的。

客轮在黄海上又航行了一段距离,梁济安还向林淮唐提起朝鲜政府最近疏浚大同江、扩建南浦港口的事情,南浦就在平壤边上,和釜山、仁川并列为半岛的三大贸易港,梁济安就是从新扩建的南浦港上船的。

星夜下,海面波涛微微起伏,直到船只行进至胶东半岛的近海处时,大家就能清晰看到胶州湾灯塔放出的光亮。青岛的港口在战后为了扩大吞吐量,好方便接受从法国运来的大批重工业设施,也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疏浚和扩建,客轮开入港内,胶州湾除了大批轮船以外,还有红海军和联合舰队的好几艘军舰排成一列,停泊在一起。

红海军的蓝白条纹旗和日本联合舰队新近采用的八重樱旗,交织在一处,让林淮唐看得一愣,放在另一个时空,这无疑将是世上最为荒谬的一幕画面。

而在这里——中国海兵和日本海兵之间即便还有龃龉,国人不会那么容易放下两次战争造成的仇恨,可很显然,这仇恨绝不及另一个时空十四年抗战带来的血海深仇般不可磨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淮唐有足够理由相信彻底赢下这场国运之战的中国人,可以容纳得下一个革命的日本。

日本外务大臣安部矶雄和朝日新闻社长、日本民主青年同盟总务武藤纯子,还有越南临时总理潘佩珠,都是乘坐另外的船只抵达青岛。

在交通方面,青岛作为一个面向黄海和东海的港口城市,确实比中国大多数城市都更适合作为东亚联盟理事会的总部所在地。

能和青岛争一争这个位置的,可能就只有上海,但是上海旧城根深蒂固,不像青岛那样容易进行城市规划,优势就不明显了。

此外,青岛能够成为联盟总部的所在地,也不能排除林淮唐的私心,一定程度上林淮唐是希望通过青岛带动起山东、淮海一带的经济发展,避免经济资源过于集中在少数几个大都市。

在城市的发展路线上,比起高度集中的超大型城市路线,林淮唐还是更属意于均衡发展的中小城市群模式。

人口、教育和经济资源高度集中的超大型城市,已经被另一另个时空的历史证明了有许多优势,工业、科研和金融上的聚集效应和规模效应都很明显,但同时也将带来可怕的大城市病,极度恶劣的交通状况和生活环境,包括住房问题也是如此……都是因为资源的过量集中酿成的。

产业集中可以降低工业生产的成本,但中国现在的工业化路线是以城镇级别的公社为核心,分散而密布的乡镇工业而非大都市的高度集中工业才是中国现在经济建设的主体,由此出发的城市化路线,自然也就是中小城市群而非单一的超大城市。

这样的城镇化而非城市化发展路线,可能经济增长速度会不如单一的超大城市模式,但毫无疑问以公社作为基本单元的城镇化,会把国家投入的资源更多倾斜在小城镇的医疗、教育和生产上,这可以大幅度去提升基层民众的受教育水平和人均寿命,也就相当于是提高劳动力的质量了。

到最后,一切还是会回到促进经济发展这方面,只是角度不同。

为了筹办这次峰会,山东省省委书记陶骏保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只是想到不久以后青岛就会脱离山东省,陶骏保便又不禁悲从中来。

可怜的山东,丢了鲁南给淮海省不算,现在连好不容易收复的青岛也没了,万一以后青岛要扩大城市范围,那不还要再从山东省身上咬肉下来吗?

迟早亡省啊。

来自朝鲜、越南、日本各国的部长级以上代表,还有随行官员,都被安排到青岛新修的国宾馆居住,会议地点则选在了由原来胶州总督府改建过来的青岛市政府建筑群内。

林淮唐也又一次见到了阔别若干年的武藤纯子,上一次两人相见,好像还是解放战争以前的事情吧!匆匆间已是五六年过去,物是人非,不变的是革命者纯粹的精神和意志。

武藤纯子还是穿着一身男装,眉宇间比早些年时更显出几分精明干练的色彩,站在林淮唐面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少女娇羞或矜持的姿态,完全是革命者之间平等而待的平静感。

“林……书记长,好几年不见了,您的样貌一点没变,看起来时光没能在您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真叫人羡艳。”

林淮唐摸了摸为了显得成熟些唇间特地留出的一点胡须,他的体质异常得好,确实和武藤纯子说的一样,这么些年过去,连社会党里相貌最清隽的林时爽、最英武的陈更新,脸上都不免多出几分中年人的痕迹,只有林淮唐还是和辛亥年一样,看起来完完全全还是初出茅庐的青年人模样。

“大家坐,一起进来谈吧。”

林淮唐精通日语,在场的外国代表们则大多数都通晓中文,中文最差的日本外务大臣安部矶雄也能看懂绝大部分汉字,至于朝鲜的梁济安、越南的潘佩珠等人,都有过流亡中国多年的经历,说起中文流利程度已经是完全看不出是外国人的水平。

除了签订《东亚联盟理事会章程》的中日朝越四个国家以外,法兰西公社和远东苏维埃共和国也都分别派遣了代表团来参加这次峰会。

峰会上要讨论的经济建设问题,很大程度还是要依靠法国的技术援助,而远东苏维埃共和国则希望在峰会上尽量多争取到一些物资援助,还有海参崴的自由港地位,远东苏维埃共和国也希望能通过峰会的渠道和朝鲜、日本也谈一谈。

第五十七章 新国际

法国派人参加这次青岛举办的东亚峰会,除了东亚四国讨论经济规划的问题避不开法国的技术援助以外,法兰西公社本身也希望能够争取成为东亚联盟理事会的观察员国之一。

对这点,林淮唐已经表示了原则性的同意,只是对于法国社会党提出的希望成立第三国际一事,林淮唐还存在有一些小小的疑虑。

第一国际是马克思亲自参与成立的国际工人联合会,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际联盟,鼎盛时期也有数百万成员,“欧战爆发以后,第二国际的大多数成员都撕毁了巴塞尔宣言所规定的革命原则,护国主义甚嚣尘上,像德国社会民主党作为第二国际中党员数量最多的一个政党,在法国革命和俄国革命的问题上却都采取了拥护德国军国主义的立场,完全堕落为了社会沙文主义者。”

在抛弃第二国际另起炉灶这件事上,中国和法国的意见是一致的,应当说,现在已经由工人党掌握政权的国家,全部都持这一观点。

毕竟,德国社会民主党掀起的改良主义和护国主义思潮,影响实在太坏。

新任的法国驻华大使傅乐猷完全完全赞成林淮唐的观点:“以德国社会民主党等改良主义分子为首的第二国际,现在还对全世界的工人造成很强的迷惑性,他们那一套议会路线的主张,很大程度上是为帝国主义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做了打手。所以法国的党、工团和议会,都一致希望新生的无产阶级革命国家可以联起手来,甩开第二国际,重新成立一个真正积极的第三国际。”

峰会上的其他国家领导人,像安部矶雄、梁济安、潘佩珠等人,大家也都在原则上同意成立第三国际的事情。毕竟无产阶级阵营的国家,在东亚而言已经占有绝对优势,在全世界而言却还是相对于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处于绝对的下风。

成立第三国际,也有助于各国各国联合起来援助俄国革命,同时在欧战结束以后的欧陆上,如果有第三国际推动,同样可能在英国、意大利、巴尔干等地区催发新的革命运动。

只是,包括林淮唐在内,东亚国家普遍都不愿意第三国际完全由法国来主导。

最根本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党际间的关系。

之前林淮唐只是稍稍透露出了一些有关于四党合并的主张,就已经在国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最后东亚联盟理事会的一体化程度也停留在了相当初级的程度。

法国人呢?

法国驻华大使傅乐猷在峰会上向众人介绍的第三国际,与其说叫社会国际,毋宁说叫世界社会党,这比林淮唐不过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的联盟社会党还要夸张百倍。

按照傅乐猷大使的介绍,第三国际就是全世界所有工人党和相关组织的最高领导机关,不管是法国统一社会党、中国社会党或者朝鲜劳动党,都只是第三国际的下级支部。

第三国际的体制是完全集中化的,而且比起排除了无政府主义运动和工会的第二国际,法国人还希望把各国的无政府主义运动组织和工团主义运动组织,都纳入到第三国际的范围内。

林淮唐向法国人答道:“我们完全赞成成立第三国际的必要性,但国际的组织机关,绝不能成为一个集中化的世界革命最高领导机关,我们认为国际这种组织形式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但是在世界各国工人运动无比壮大的时代,即工人运动广泛发展的时代,各民族国家内相继成立自主、独立、成熟的社会主义工人政党,远比由国际一揽子包管要好得多。”

代表日本的片山潜政府外务大臣安部矶雄也向傅乐猷大使直言:“我们赞成成立第三国际,但反对成立一个事实上世界革命党,因为这意味着国际将消灭各民族国家自主组织和发起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能性。”

而且,就细节上来说,法国人希望第三国际的领导机关应当根据各成员党的人数按比按例分配代表席位,东亚方面当然强烈反对,林淮唐直接提出:“就第三国际的中央执行委员会而言,应当按照国别比例分配代表席位,每个主权的社会主义革命国家都应当拥有相同的代表权。按党员数量成比例分配席位这点,只能使用于像国际下属的经济合作委员会、工人文化委员会和科研合作委员会这类机关里。”

傅乐猷大使是一位颇有水平的汉学家和翻译家,虽然他是法国国民政府时期的外交官,并非工人出身,但对中国的立场一直比较友好,面对东亚峰会上各国各党领导人强烈的反对之声,傅乐猷大使也表现出了相当克制的态度,几次表示他将继续和巴黎方面协商关于第三国际的问题。

林淮唐不希望世界上出现一个由法国直接控制的第三国际,同样他也不认为中国就有资格像法国现在希望达成的那样,直接去领导第三国际。

如果希望各民族国家中能够发展出自主、独立、成熟的社会主义革命,那最起码,林淮唐认为第三国际就不能像另一个时空那样大包大揽,更何况就算是另一个时空的第三国际,最后也完全失去了对他国工人党的直接领导权,甚至到头来还被解散掉。

“第三国际可以是一个国际间、党际间的合作组织,就像我们的东亚联盟理事会一样……”林淮唐调整了一下语气,又向傅乐猷大使解释说,“中国、朝鲜、越南、日本……都对法兰西公社保持着同志加兄弟的热情和友谊,一个集中化的第三国际最终难道不会挫伤这份友谊吗?亚洲人希望在全新的世界革命中享有和世上一切人民完全相等的权利,因此我的观点是第三国际不能作为世界革命的领导机构,而只能作为世界革命的协调机构。”

东亚峰会上来来往往的各国外交官数量极多,除了法国大使以外,英国、美国目下和中国外交上虽然龃龉不断,可出于获取经济利益的目的,也都派遣了贸易代表团和一定等级的外交官旁观青岛峰会。

在这样的场合,林淮唐也希望给法国同志留一些面子,所以语气还算比较好,不然关法国同志希望中国社会党成为第三国际中国支部这一件事,恐怕就要激起比东亚联盟理事会成立时更要惊涛骇浪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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