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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426节

韩振洋吸着烟说:“孔夫子不是说有教无类吗?老孔你就放心吧,不管是男女合校的事情,还是引进外国师资力量的事情,教育部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划,五年计划里里外外中央可是准备砸进去少说三四亿两黄金啊,这种大事怎么可能被几张嘴巴、几份报纸动摇。”

他又继续给孔乙己吃安心药:“文教委那里……事情很复杂,我还不能跟你透露太多,只能说你放心吧,教育部上头已经跟我们开过吹风会了,文教委这段时间应该正在改组——还不光是文教委,政法委、财经委、监察委都一样,都在改组。过去是时势所限,也是党自己培养的人才太有限,这才吸收了旧社会过多的上层人层物,这次五年计划不仅在经济上要真正走社会主义道路,在人员安排方面恐怕也会做很大的清理。”

这几年来中国国内的经济蓬勃发展,国有的大型企业和工厂都如雨后春笋一般迎来了高速的成长期。同一时期,属于民族资产阶级,甚至是一小部分带有买办性质的企业,虽然被限制进入各个关系到国家和民生命脉的重要产业领域,可他们也同样享受到了比较清末民初时好得多的经营环境。

自主的关税权,避免了民族资产阶级被强大的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倾销;政府的刷新也使得晚清以来伸手吃喝卡要的贪官污吏,多数被扫除一空;国土的统一带来市场的统一,土地革命又引爆了这空前庞大的统一市场里规模最大那一群体的消费力……

民族资产阶级从欧战爆发开始,这几年同样也处在空前的黄金时期,同时,这也是他们和中国社会党人合作相对较和睦的一段时期。

就以民初时中国资产阶级的实力……其实完全不足以在林淮唐和袁世凯的对抗中起到多大作用。曾妄图通过金融手段压迫红军的张弼士,已经算得上是中国资产阶级人物里的巨无霸,结果也不是林淮唐的一合之敌。

当年袁世凯出卖国权,甚至闹到自己身败名裂也想办成的善后大借款,真算起来到手也无非才几千万美元而已。今天林淮唐制订的一五计划投资额度可是按上百亿美元计算,就算这是简单把投资的人力物力进行折算,并不是真的投入这么多可在国际市场上流通的外汇,那也足够让十年前的中国人震惊不已。

从这角度而言,清末民初的改革也好、维新也好、新政也好……单从固定投资的积累来说,比起中国社会党执政以后一年的投资都相距悬殊,简直是两个世界。

那些民族资产阶级呢?有的资本家这几年确实赚到大钱,就算是只能做些边边角角的行业,可这么好的经营环境,资本主义还是从石头缝里茁壮成长起来了,经营理论超过张弼士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在政治上当然不甘寂寞,只是国大完全被社会党把持,就算国民党、进步党、光复会这些民主党派还能发出一些声音,但廖仲恺、梁启超、陶成章这些人都非常谨慎,绝不会同近几年发展起来的民族资产阶级新贵们交往太深。

新贵们能投资的,也就只有类似冯国璋这种人物。

韩振洋最后向孔乙己保证说:“男女合校同学是大势所趋,根本不会成为问题,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反而是引进日本教师这事,在党内也有些争议,毕竟国战才打完多长时间啊?对日本人最有意见的其实就是党内军内的同志。毕竟他们之前还在战场上和日军厮杀……日本的社会主义革命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这点也很难说,他们派来的教师就一定可靠吗?万一向我们的学生灌输军国主义的思想就坏事了!”

孔乙己收拾起自己带来的报纸,最后说道:“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第四十二章 对外情报处

王亚樵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交往,就算是在党内甚至就在政保局内部,也很少有人能经常见到他。大家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情报王,只有一抹隐约模糊的印象,可谁都很清楚,如果轻视政保局,就历史上的例子来看,一定是会自吞苦果的。

林公馆的警卫战士们见到王亚樵的车就主动让行,在北京有此特权之人,也不过林时爽、梁启超等寥寥数人而已,同为书记局要员的蔡绮洪、林述庆、刘师复这些人来见林淮唐,也需要走一下中央秘书厅的流程,王亚樵在林淮唐心中的特殊地位可见一斑。

“主席。”

王亚樵打开公文包,将一摞带有特级保密标记的文件堆到桌上:“政保局对冯、对唐之工作,都大有成果。冯国璋和唐继尧虽然没有公开收受贿赂,可认真算起来,他们和京津、青岛、上海等地的银行家往来应酬唱和,子女接受这些人的资助到美国留学,都算得上违反了国家对政府官员的廉洁要求。”

从社会党人接纳冯国璋、唐继尧等军阀余部到政府里来的时候开始,林淮唐就已经指示过政保局要对这些人保持警惕,必要的时候最好抽调一些人力调查他们和外界,特别是和财经界的交往关系。

前两年情况还好,从没查出过什么大的问题。

近一段时间来,大约是因为国内外的局势实在太乐观,中央政府借着一五计划的东风,各级官员可以操控和经手的金钱物质资源也暴涨十倍以至于百倍。

原来做冷板凳的北洋时代旧官僚们,也骤然间发觉自己屁股下的这张冷板凳,放在十年前那确实是不名一文,放在今天一五计划准备投资上百亿美元搞建设的时代,区区一张冷板凳有时也能经手动辄等价几百万美元的物质资源。

冯国璋的文教委副主任,再怎么清水衙门那也是一个正部级的职务,一五计划光是小学就要修建几万所,算上中学、大学,文教委得经手多少钱?

唐继尧那个民族事务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听起来是比文教委还冷清的部门,可是一五计划准备把土地革命深入到少数民族聚居区和从前的土司控制区,这中间民族事务委员会就会处理很多有关于少数民族寺庙、部族和土司土地重新分配的工作,一个批文下去就能涉及到几十万亩土地。

“阎锡山、马福祥呢?”

中执委的几位书记每天日理万机,连主持军队工作的林述庆都已经戴上一副眼镜,反而是每天工作最繁忙的林淮唐两眼始终炯炯有神,永远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林淮唐轻轻拍拍桌子,问道:“阎锡山、马福祥,对了,还有张作霖和张凤翙,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王亚樵微微低下头去,政保局不是黑社会,同样也受到党纪国法的限制,对于在职的高官也不可能直接派人长期监视,只能从他们周围人下手进行调查,所以政保局对这群旧官僚调查的时间虽长,王亚樵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掌握了所有情况。

“张作霖自己申请了提前退休,他儿子张学良前年在东三省陆军学校毕业以后没考上陆大,也放弃从军了。张家一家子现在都在沈阳,和张作相、吴俊升一起合股搞水果生意,弄得还挺火热的,今年还计划到日本建一所水果果汁的加工厂。”

王亚樵把相关的文件也都交到林淮唐的手里,张作霖作为高官退休按规定是不能再参与经商的,其家人经商、工作、求学和出国也都会受到一定限制,张作相和吴俊升则不受限制,水果公司是挂在他们的名下。

王亚樵继续说道:“现阶段,政保局并没有发现张作霖利用官场资源给这家公司牟利。”

“其他人呢?”

“冯国璋和唐继尧涉事很深,政保局已经按中央的意思这两天就会把相关相文件移交给公安部,估计下周就可以正式立案调查。”

林淮唐摇着头说:“不是中央,这事儿中执委还没有通过统一的决议,就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林淮唐在社会党内部一直都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只是在实际运行过程里,由于领导层大多数人都过于习惯依赖林淮唐,所以与其说中国社会党是民主集中制,不如说是林淮唐集中制。

党内绝大部分人也都习惯性把林淮唐的签名,等同于中央执委会和书记局的签名,只有林淮唐自己会比较注意区分这点,他自己的意见是自己的意见,中执委的统一意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阎锡山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从民七年他注意到政保局的调查情况以后,就连一般性的外出应酬都一概拒绝,两年来天天在家吃斋礼佛。我以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特地增加一倍人力调查阎锡山的家族和人际关系,还是没有收获,似可确定阎锡山其人没有违反公务条例的贪腐行径,亦无参与反革命阴谋活动的可能性。”

林淮唐笑道:“阎都督这份苦熬功夫也是厉害。”

“马福祥在民族事务委员会工作任上表现甚佳,只是有好几次为自己的侄子马鸿宾安排工作,违反了相关部门的用人规定。”

林淮唐沉吟说:“这件事我有点印象,马鸿宾后来在朝鲜打仗表现不错,现在人还在中亚参加志愿军,这件事不算违法,没有必要太过细究。”他又问道:“张凤翙呢?”

“张凤翙戒不掉大烟,很早就被安排提前退休了。他退休以后在西安出资,筹办了两所中学,没有惹什么别的事了。”

“这批人里只有冯国璋和唐继尧性质最恶劣。”林淮唐说道,“冯国璋还自以为位高权重吗?政保局和公安部就按照正常流程办案吧!不要手软,这种巨贪人人得而诛之,就该绳之以法。”

“主席,冯国璋的旧部早就被遣散干净,但是唐继尧的滇军旧部还有不少人在红军里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

林淮唐冷冷道:“政保局不要管红军的事情。红军有红军的政治传统,有党指挥枪的原则,没人会因为一个唐继尧来兴风作浪的,你们不要顾忌,就按一般抓贪污犯的流程走。”

王亚樵沉默一会儿,又问道:“国民党系统的几份机关报,这次也借着由头攻击中央政策,要不要……?”

林淮唐摆摆手:“关于民主党派的事情,中执委会再做讨论,我个人的意见不算数嘛!政保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报纸的事情自然有新闻局去管。”

林淮唐看着王亚樵,最后又补充说:“还有,今后中国对外的外交活动会越来越多,中央准备从政保局抽调一批人手,组建一个只属于中革军委的对外情报处,负责向驻外使领馆派出特工人员,专门负责所在国的情报搜集工作。以后政保局的主要精力就集中在国内方面,国际上的工作就交给对外情报处来办。”

王亚樵若有所思,这两年来政保局的职权范围一直在不断扩大,一手抓国内外的情报侦察、特务调查工作。王亚樵自己是低调成性的人,手握如此大权也从未做过逾越之事,但难保他以后的继任者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中央希望拆分政保局手上的职责和权力也属合理。

只是王亚樵这两年来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一头扑在中亚、中南半岛和南洋的情报搜集工作上面,他一心以为等到一五计划建设成功以后,革命斗争的焦点就会集中在这些地区,现在看来,自己的预测固然不错,可是将在那个国际情报战场上大放异彩的人却轮不到自己了。

这点又让王亚樵难免有些失望的心情。

林淮唐感觉到了王亚樵的怅然若失,叹道:“和日本、朝鲜、越南、琉球、远东共和国相关的事务,在对外情报处刚成立的这头几年,还是需要和政保局一起合作办公的。九光,我们这群人在一起共事也有十年啦,我向你们保证,下一个十年,我们中国社会党的舞台只会更加庞大。”

第四十三章 碎叶川

枪声响彻在七河之地的青青草原上空,久久盘旋,徘徊不止。成群结队的红军骑士飞驰而过,马鸿宾跟着第十一骑兵师迈过国境线以后,在中亚的伊塞克湖湖畔还见到了一所装潢朴素的清真寺,这让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常常读过的古兰经文。

宁夏的土地革命结束以后,就是席卷了所有城镇和乡村的社会革命。教门的威权被国大委员会取代,甘河回马的传统也让位于新兴勃发的红军队伍,绿色的经文不再,红色的经典亦取而代之。马鸿宾自己参加红军以后,就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再摸过经书。

宁夏也好,河州也罢,不管是新教还是老教,就算是教门门宦出身的年轻人,也无不以投身革命、参加红军为荣,国家的体制和法律如此鼓励,社会风气形成以后,短短两三年时间内甘肃、宁夏不管城乡,社会面貌就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辛亥革命以前,新疆、甘肃、宁夏等西北省区其实还落后于处在沙俄统治下的七河省。

毕竟沙俄有扩大棉花种植业的经济考虑,即便是帝国主义链条里最薄弱的一环,其统治能力和治理能力也不是清廷、北洋可比的。

但现在马鸿宾跨过国境线以后,对比他从兰州出发以后一路西进的所见所闻,反而觉得七河、河中一带的沙俄旧疆内,不管是社会风貌的开明程度,还是本地经济的开发程度,都是非常明显落后于兰州的,比起新疆也几乎没什么领先的地方。

“子寅!你来啦!好,国内总算派援军过来啦。”

马鸿宾见到第七骑兵师的政委董振堂,立刻下马敬礼:“董政委好,我刚带着十一骑兵师的一个团出国,后面还有两个骑兵团这几天陆续会过来。董政委你们第七骑兵师首出国门,开新中国西北边疆历史的先河,我们在兰州天天读报看的都是关于你们的英雄事迹啊!收复伊犁河谷全境,千秋之下也能青史映辉。”

董振堂放声大笑:“哈哈哈,其实我们没打多少硬仗,真正的硬仗、苦仗、恶仗,现在才刚要开始,你们呐来得真凑巧。”

就“伊犁河谷”这个地缘概念而言,本身所涵盖的并不仅仅是伊犁河中游腹地的冲积平原地区。以喀什、巩乃斯、特克斯河为代表的上游河谷,同样也是伊犁河谷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实上,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伊犁河谷中最好的草原,并不是在三河归一后的伊犁河中游的冲积平原。乌孙山之南的特克斯河谷,才是整个伊犁河谷风水最好的所在。

对于游牧民族最为倚重的马、羊等牲畜来说,它们并不喜欢炎热的夏季。尽管这一季节往往会因较为丰沛的降水,生长出更为肥茂的牧草,但一方面炎热的气候会对牲畜生理产生影响;另一方面高气温还会滋生蚊虻,使得牲畜不能好好进食。所以这一季节的牲畜一般最多只能保持不掉膘。真正的生长期和生长高峰,是在环境温凉,同样处于牧草生长期的晚春和秋季。所谓“秋高马肥”也正是指于此。

1920年的暮秋和初夏时节,红军在哈萨克草原上都没有遭逢强敌,布琼尼和阿拉什党的谈判渐入佳境,南方的布哈拉汗国因为气候限制一直没有大规模出兵袭扰红军后方。

在有利于红军的夏天结束以前,董振堂是一定要抓住时间窗口,最起码也要先重创南方的布哈拉汗国,免得他们在红军北伐抗击白俄的时候跑出来添乱子。

马鸿宾现在到达的特斯克河谷,就是汉朝时中国人所说的乌孙国之地,河谷东部原来就属于中国,河谷西部被第七骑兵师收复以后,划入到七河省的管辖内。

这里盛产骏马,放在近代也称得上良种。

董振堂带着马鸿宾带来的骑兵团一路沿着乌孙山南麓前进,沿途在青草不及的流沙处沙,战士们还能见到被黄沙覆盖得以保存千年的无数古迹。

乌孙人很喜欢修土墩墓这种形式的墓葬,上有封土、下有墓穴,一座座土墩密集排列在风沙之中。这是乌孙人因袭于塞种人留下的传统,后来塞种人又被河西走廊迁来的大月氏赶走,以后匈奴、柔然、突厥……一代代游牧霸主由此经过,其兴也勃其衰也忽,只有中亚人民称之为“桃花石汗国”的中国在一旁永存不朽。

在特克斯河谷的西侧就是伊塞克湖盆地,本来生活在这里的哈萨克族老百姓多以放牧为生,生活条件都非常差,少数耕地则是从中国过来的移民开垦出来的,前几年中亚反俄起义时又遭到沙俄军队的残忍破坏,多数都被毁掉。

直到邓宝珊、董振堂他们带着第七骑兵师收复伊塞克湖盆地以后,从新疆赶来的一批干部很快就在当地组织起了生产任务——养鱼。

和大多数内陆湖泊一样,伊塞克湖也是个咸水湖,还好千分之六的盐度只能算的上微咸。可以想见的是,这样大体量的湖泊,意味着多么大的渔业潜力。

在当地的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看来,伊塞克湖周边两万平方公里的湖滨草原肯定最为珍贵。但在中国人眼里,伊塞克湖本身就是七河之宝,拥有极为丰富的渔业资源,甚至可以说只要经过近代化的开发,光靠伊塞克湖里的鱼就足够养活湖滨一带的游牧民众了。

董振堂带着马鸿宾等部红军骑士,一边楚河经过博阿姆峡谷往碎叶方向前进,一边又给马鸿宾讲着中亚历史的种种掌故:“最早经由伊塞克湖盆进入楚河河谷的人物,能留下文字以遗后世者,你知道是谁吗?就是我们中国的玄奘法师。”

在初夏中亚草原的大风里,董振堂压住俄国朋友送给他的那顶布琼尼军帽,又说道:“玄奘法师走的线路比较特别,并没有经过准噶尔盆地、伊犁河谷,而是先选择沿塔里木盆地北沿西进,然后突然转向翻越纵深最宽、最为艰险的天山主脉中段,进入伊塞克湖区。从地缘上来讲,伊塞克湖盆地和新疆的交通联系很弱!只有完整控制住全部的伊犁河谷,才能保证从新疆到伊塞克湖盆地和楚河河谷的道路畅通。”

董振堂戴的布琼尼军帽也让马鸿宾颇为眼热,这军帽顶上尖尖的,整个帽子呈三角形,帽子的中央有一个大大的红五星,帽子边上还有可以折叠的护耳,整体看来,布琼尼军帽就像一顶睡帽,能防风沙,也很适合骑马时佩戴。

率先出国的红军第七骑兵师,不少战士都从俄国同志那里获赠了这种形制的军帽。马鸿宾光在前往碎叶兵站的路上,就看到了少说三四百顶布琼尼军帽。

碎叶城就在楚河河谷中心,唐代时楚河就被称为碎叶川,当年安西军撤回关中平叛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中国军队将在一千多年以后才会重新踏足碎叶呢?

只是在第七骑兵师收复碎叶以前,这块中国丢失千年之久的旧疆在一代代游牧部落的往复穿梭中,早就衰落成了一片黄沙的荒漠,完全不复盛唐时的景象。

不过最让董振堂他们吃惊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红军抵达碎叶的时候,就发现来自陕甘的红军骑兵竟然和楚河河谷数量不多的当地居民讲着相同的语言,交流完全畅通无阻。

不仅语言相同,甚至就连口音都一模一样。

第四十四章 六十年

马鸿宾带来的红军援兵大多数都来自宁夏和河州,他们的口音跟碎叶当地人几乎可说一模一样,几乎区分不出什么乡音。

碎叶川上风草依稀,马鸿宾虽然年轻却也熟悉晚清以来陕甘回民的历史掌故,他背上不经意浸出湿汗,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些俄国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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