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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 第77节


韩浩忙道:“我家太守闻听将军大破白波贼与匈奴兵,大为欢喜,便派我前来为将军庆功。”说着就递上一个礼单。

吕布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隗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吕布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长沙太守孙坚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吕布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霖,乃荆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吕布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那个韩郁估计跟韩霖也甚有关系,韩霖不来也罢,不然吕布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吕布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隗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颍川韩家没啥关系。

吕布森然一笑:“孙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霖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阳,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孙坚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吕布好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一刀捅死韩霖然后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是向将军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吕布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驾邺城的事情还没被韩浩知道,便无奈地摊手道:“我乃冀州刺史,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将军何必欺我,观将军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吕布不禁大为惭愧,连那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吕布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吕布已经低估了韩浩。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偷袭兖州,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了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韩浩率兵到营中,先平定混乱,再到夏侯惇帐篷前大骂诈降军:“汝等凶逆,乃敢执劫将军,复欲望生邪!且吾受命讨贼,宁能以一将军之故,而纵汝乎?”再流着泪对夏侯惇说:“当奈国法何!”,遂领兵杀入,诈降军叩头谢罪,韩浩不受,反而大骂诈降军,然后斩杀了他们。事后曹操称韩浩处理得当,规定以后凡是发生劫持事件都不用顾及人质,全力攻击劫持者,而后劫持事件没有再发生了。韩浩一直被曹操信任重用,委任为中护军,负责掌管禁军、主持选拔武官、监督管制诸武将,权柄甚大。观遍正史,韩浩的能耐又岂止是献上屯田之策而已。

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吕布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吕布的心事,也明白吕布心中的忌惮,便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将军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将军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将军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冀州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吕布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吕布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冀州刺史贾琮病逝,我便来此为天子治理冀州,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将军,将军却无诚心待我!”

吕布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是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将军,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于你?”

吕布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吕布亦歉道:“请恕吕布刚才无礼,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吕布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楼船,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吕布奇道:“这是为何?”

第116章 屯田大策

韩浩伸手指了指楼船三楼:“那里戒备森严,有白面无须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

吕布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邺城。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吕布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

韩浩看了看吕布的表情,猜出吕布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吕布,仔细观察了吕布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吕布,便扑通一声,跪伏在吕布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吕布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匈奴,喜得元嗣!”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吕布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闻听吕布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吕布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刚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吕布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并州,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屈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书中暗表,“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吕布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冀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冀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位谋士,不见沮授影踪。”

吕布笑道:“我们尚在河内,还未到达邺城,等到了邺城,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厚币卑辞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吕布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吕布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颍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测,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吕布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诉我吗?”

韩浩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吕布奇道:“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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