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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第464节

从这里北上京津,南下广州,西去成都,东至上海,大体上距离相等,到长沙、南昌、合肥、南京、杭州、郑州则更近,由此看来,鄂州的交通是何等便利,无枉以交通主动脉交汇重地之称。

之所以说目前唐朝诸军势力反应不及,就在于河西与鄂州相隔遥远的表现蒙蔽,一旦况晏因军备制造将鄂州地界有所掌控,对于他今后承袭河西节度使具有潜在的重大意义,到那时,整个朝廷都不敢轻忽他的实力底蕴。

正因为与李之频频闪动的眼神里,令况晏逐渐理会李之的极深目的性,才使得他心内越发震惊李之的远瞻谋略之才。

“那我马上回鄂州,着准备传讯信函,然后在那里等着你的到来,也好做进一步磋商!”况晏行事也是果断。

“那也好,大舅就暂且忙你的,至多两日后,我们就会在鄂州城相见。”

李之送走况晏与贝正,李腾、李挺则是留了下来,毕竟鄂州府与附近大部分官员都在这里,他总不能将这些人招了来,自己先行离开。

何况李之本身是一等公,职位又与他的直接上司岭南道节度使弥睿等同,更携某种皇命而来,作为一方府尹的李腾可不能失了礼数。

接下来,由子石道长引领着对其他八栋建筑一一巡视,才回到雨霖观的主殿处。

此时早有天柱山其他势力闻讯前来,直到傍晚一众官员离去,李之这才与那些修炼门派人正式面见。

原本当地朝廷是要设摆接风晚宴的,却被李之严词拒绝了,盖因他与李腾之间早有交流,期盼着更多时间,探寻一下飞来峰古茶树下,有何神秘之处。

当然借口另有所指,在答应了明日下山,与一众官员午时一聚之后,那些人才肯离去。

天柱山除雨霖观之外,不仅有其他著名道观将此间当做传授衣钵之所,佛教同样视为宝地,佛家寺庙也存在不少,不然这里怎会具有八千道人两千僧之说。

实际上仅雨霖观门下弟子就有万名之多,不过大都分散在天柱山诸峰与就近山区内,在这座主峰上不过几千人而已。

这些道佛势力不乏级大师境界之人,虽说数目不到十指之数,却个个是各势力的主持、方丈身份。

换做之前,他们不会因李之的朝身份,这般踊跃的前来拜访,但其人远超级大师的修为实力,让各方势力震惊之余,立时怀抱着敬仰之念纷纷赶了来,据说其还有数位闭关之人,也匆匆结束了修行赶到。

对于前来的修炼者,李之无感,仅是出于同道人,表现出相对热诚,目前他是作为雨霖观一方的盟交势力面目出现,天柱山各势力间明争暗斗已存在近千年,他可不想给雨霖观带来哪怕丝毫的不利影响。

第四百三十一章 弥望之境

来人里有一方势力名曰渡缘寺,为天柱山最大的佛家门派,方丈名为光济,级大师大圆满,面貌却是一种形似枯缟的老僧模样,但气质上有股净心养性的风骨简淡精炼。

“李先生此行前来天柱山,并于修真遗虚下有所发现,可是令我一众修行人深感汗颜了!”

光济方丈语气不急不缓,看似平淡修行生活磨炼得他别有一番空寂神逸,但瞒不过李之的真元探识力。

其人恬淡表象之下,暗涌心迹起伏颇折,并非那种心思暗藏的阴悒,而是真正面对一位传说的宗师大能者的敬畏交织。

不同于旁人的心内情绪体现于言表,光济算是一众人里掩藏功力最为高深者,可惜他面对的李之,可不仅仅具有宗师境界修为,还有更高层面简事期的真元凝结圆满,以及体内莫名气劲带给他的特殊感知能力。

李之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感知,“光济大师言过了,那一处隐在山体内的秘境,我也是侥幸探得,而且进入之时并非遭遇任何禁制之力,完全是因山体滑坡将其掩埋,而那一地又是处在极不显眼位置,往往探寻之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忽视掉!”

但凡修行之人,独对禁制之力拥有敏感反应,没有一丝认为阵法刻录气息,无疑导致修炼者最容易忽略放过。

“先生是说追魂谷遗址为前人正常放弃之地?并非危时刻的匆匆撤离行为?”

明白光济的言外之意,李之笑道:“以此就可推断出来,传闻里修真界是完全有可能迁徙到他处,尽管之前种种证据均有此类指向,无疑追魂谷遗址的开发出来,就此夯实或许言之过早,但至少证明了追魂谷撤走时的有条不紊!”

“李先生对于其秘密不加遮掩的直言道出,很令老衲心敬佩。既然如此,渡缘寺也不能在藏着掖着,探究出修真先人具体去处,不用再做多种错综猜疑,对整个修炼界都是个重大事件!”

嘴里说着,光济递过一物,那是一本业已泛黄且呈多处褶皱、破损的古旧籍册,封面写有四个古韵字体:圆通日志。

日志即为古时候的私人日记,宋朝著名人黄庭坚就最勤于写日记,据宋代学家陆游《老学庵记》称:“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

李之接过来细观,薄仅十几页的某种极精细兽皮所制录里,记载的全是些某年某月某日零碎事项,本身并不存在多大意义。

但就在俯身凑上来的光济指点下,李之就翻到其某一页,上面记载着:汝之以为,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发菩提心者,非为己利,原为尽十方遍法界,一切极苦有情之所依怙。弥望之境,或亦为佛心依怙所在,故或既往,或迍滞,并无碍佛法周遍法界。俗间尚有父子至亲之歧路各别,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正如因星悟道,悟罢非星,不逐于物,不是无情,法不孤起,仗缘方生,且由他们去了罢。

便是这一番细琐累述里,也不见多少实际用场词汇,倒是弥望之境四个字,似乎在指向这位原主人心思虑良久的去向所在。

见李之向自己投来半是疑惑的眼神,光济解释:“此人为我渡缘寺十代前的佛门先辈,法号圆通。小册子即为渡缘寺内遗留已久的,唯一来自上古的字义记载之物。通篇为圆通上人每日里修行心得,但一日间仅做数字记录,稍有这般长篇大论细化之辞。这一篇日志里却独显上人平日间久郁心结,弥望之境,应该就是与修真界去处相关!”

“恕我直言,贵寺是如何得到这本日志?我并非意图窥探渡缘寺隐秘,而是意在追本逐源,个人以为贵寺前辈并未跟随迁徙,而是滞留在了俗世间!”

“李先生所言极是,这本册子就得自于渡缘寺原址,此时渡缘寺非彼时渡缘寺,乃八百年前移迁过来,寺前辈曾有相关交代,其就有圆通上人遗骸发现之说。”

“那就是了,大师心猜测与我类似,而且自弥望二字字义上解释,乃弥望广潒两眼充斥之意,可喻为上翳日月,下掩草木的生盎然沃野之地,与传说的灵气充溢之境无限契合,或许圆通上人此篇记载,为他去留彷徨时候的心境描述!”

李之当然不认为光济和尚寺仅有此篇远古遗留,不然追魂谷的早先存在,他是如何得知。

于是转念之下,他接着谈起:“实不相瞒,我师门亦为一处隐门势力,但于现世已绝少出现,更不会对现有修炼界有直接影响。我虽是挂名弟子,也有幸闻得一些之前修真界事物,比如追魂谷、定禅堂、清风祠、无情涯、玄阴宫、真武教、昇阳寺一类的原有修真门派名讳,还是知道一些的,因而才会有今次修真遗址探寻一事发生。”

不远处的孙思邈心下暗自发笑,李之还真是能忽悠,随口就道出来这许多修真势力名称,他于那个隐门势力的确有些获知,自然知道其真假。

李之之言也绝非编造,皆是来自于定禅堂堂主俞南的记忆,这就使得光济更感骇极。

原本此人以为,即使强大如雨霖观,因传承问题,也不会对此类隐秘事知道的更多,因而他在心底对雨霖观的表面强大,私下里很有些不以为然。

这种轻视虽不至于认为自己的渡缘寺实力要强过了雨霖观,但内心深处对自家门派底蕴的傲娇,足以令他心存高倨。

但李之言两语就把他心优越感击得粉碎,曾经修真界的渡缘寺再是底蕴深厚,也仅是部分传承作为唯一依仗,但李之口的师门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即使那等隐门势力,不可能与真正修真势力相提并论,至少人家的传承是完整的,而且如此隐世不出的原因,必然是其存在着不少宗师境界者,这样解释李之如今年龄与修为,才最为合理。

现今世界,宗师境界者已成传说,即便在世间行走,也会竭力遮掩修为,原本李之有所展现,就带给整个天柱山如天雷般震动了,再听说修炼界之外,另有隐隐传闻里的隐门势力果真存在着,光济的脑海里,便瞬间产生神魂皆颤之感,那一刻他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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