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鬼话悬疑 >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76节

第104章 通缉老谢

  方刚把佛牌扔过来,骂道:“你个臭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这块阴牌是老谢卖给你的,对不对?”

  他这么一训,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就只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方刚听我讲完,坐在沙发上,忽然嘿嘿地笑起来。我很生气,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方刚用手点着我:“为什么不笑?你小子见钱没记性,总不相信我说的话,现在吃了大亏,感觉怎么样?”

  我当然哑口无言,方刚又说:“其实同时有两种功效的阴牌,就算入过两个灵,价钱也就是两万泰铢。”

  “什么?那你朝我要五万泰铢?”我很惊讶。

  方刚哼了声:“你那个顾客是混黑道的,这类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万一出了事,可不像普通顾客那样找你擦屁股还能给钱。光砸佛牌店,没把你表妹两口子打残已经是万幸,所以我不想让你做这桩生意,就故意提高价钱。没想到你小子见钱眼开,居然去找老谢接这个活,真是无药可救!”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悔得说不出话来,当初报价时我还怀疑他黑我钱,现在想起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方刚谈不上是什么君子,但和我比起来,那强得根本不止一百倍。

  当时我以为,做生意做久了都这样,越来越把钱看得重。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接触阴牌阴物太多,心智上发生的慢慢转变。各人体质性格不同,方刚接触阴物比我久,但性格没变,可我和老谢却被侵蚀得很明显。尤其老谢,经常骗人。

  可我不知道,令我发生这种改变,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是以后我和方刚、老谢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之后才得知,正是那件事,我们也了解到为什么老谢做生意喜欢骗人,连方刚都不放过,那是后话了。

  我恨得牙根发痒,马上打电话给老谢,接通后直接就质问他:“老谢,你这个死胖子,居然还敢耍我!因为你的忽悠,我惹上黑社会,在沈阳的佛牌店也被砸了,损失惨重,你在什么地方,我要马上见到你,咱们好好聊聊!”

  老谢那边明显慌乱,几秒钟后才说:“啊……什么,田老弟你说什么,我这手机最近总出毛病,能听到我说话吗,喂——”然后就断线了,再打却是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谢那部破手机又坏了?我不甘心,气急败坏地要继续打,却被方刚制止。他说不用打了,老谢这家伙他再了解不过,永远是那套说辞,什么“真不是故意的”、“忙得昏头,不小心拿错了一块牌”、“下次我肯定给你成本价”之类的话。你要是想让他包赔佛牌店的损失,简直比要他的脑袋还难。他绝对不会不认账,但肯定能找出几百个理由拖着不给。他这家伙喜欢用爱出毛病的旧手机,有个唯一的好处:不想接的电话就会以手机出问题为由挂断,然后再关机一阵子,装消失。

  其实我很清楚方刚说得对,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方刚拍拍我的肩膀:“这一点你和我差远了,自从几年前,我被老谢坑了那批佛牌的事之后,就再也没和他办过半件事,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但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我也没办法。走吧,晚上你请客,到桑拿浴叫两个漂亮妞,好好舒服舒服,钱没了可以再赚,你就算活活气死,老谢也不会给你上坟!”

  他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道理再正确不过了。我也知道光恨没用,长记性才是真格的。我和方刚分别给在泰国的所有上下游合作伙伴群发短信,让他们密切注意一个叫老谢的中国湖北人佛牌商,并把相关特征发去,只要有人遇到他,能向我们提供确切情报,最后成功找到老谢,就奖励对方两万泰铢。

  消息散布出去,当晚我和方刚吃喝玩乐,醉生梦死,我在KTV里喝得烂醉,要不是方刚把我扶回客房休息,估计都能睡在走廊里。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这头还有点儿隐隐作痛,来到餐厅,看到方刚已经坐在座位上,正喝着银鱼粥。我晃晃悠悠地在他对面坐下,叫了一碗香米八宝粥。方刚看着我:“怎么样,田老板,现在开窍了吧?”

  我把头靠在椅背上,痛苦地说:“开个屁,佛牌店关了,表妹得罪了,现在搞得有家不能回……唉,真不想干了!”

  方刚大笑:“人有三起三落,守得云开见月明,习惯就好啦!”

  为了方便发货,我在电话里托表哥帮忙,想办法让他在罗勇给我注册一家空壳玩具厂。像佛牌古曼童这类东西都好办,以装饰品和佛教用品的名义随便托运,但养小鬼和山精就不行了。所以凡是特殊阴物要发货到国内,我就用玩具厂的名义发出订单,然后发货到国内任何地点,收货人和电话由客户指定。

  第二天早晨,方刚到我的酒店客房找我,那时我刚睡醒,拿起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号码都是泰国本地的。短信内容是:“田七先生,您是专做佛牌古曼生意的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请在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我在曼谷唐人街。方德荣。”

  方刚问:“是你表哥吴老板叫你回罗勇去吧?”

  我摇摇头:“是有生意找我,一个泰国华人,叫方德荣,和你是亲戚吧?”

  “姓的方就是我亲戚吗?”方刚哼了声,“那你还不回电话。”我说急什么,天塌下来也得等我吃完早饭的。

  饭后,在方刚那乱得像猪圈似的家里,我坐在沙发中,把双腿往茶几上一架,拨通了那个叫方德荣的人的手机号码。这人听口音应该是潮汕人,操着广东普通话,语调有点儿不自然,好像生了病似的。

  此人自称在曼谷唐人街做稻米生意,经营一家稻米加工厂,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问能不能见个面详谈,他将在曼谷招待我。

  从芭堤雅到曼谷很近,但乘大巴车也得俩小时,所以我说还是先在电话里沟通一下再说。方老板说:“也好,田七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特别痛苦,开始去医院看医生都没结果,后来我工厂里有个泰国人告诉我,说有可能是被下了降头。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就想找个专家咨询一下。工厂里有个中国工人说曾经从你这里请过佛牌,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我一听和下降头有关,就来了精神。因为不管是解降还是落降,都有很可观的利润。我连忙问具体情况,方老板叹了口气:“说出来都让您笑话,现在除了我老婆孩子和工厂、金店里的老员工,别人都躲得我远远的!”

  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位方老板已经在曼谷的唐人街经商多年,除了稻米加工厂,还经营着一家金店,在泰国的华商里也算中上水平实力了。大概在半个多月前,他参加了一个泰国华人商会的晚宴,晚上睡觉时,忽然发现身上起了好几个红疙瘩,又痛又痒。开始以为是那次在别墅后院草地上举办的晚宴造成的,蚊虫叮咬,所以也没当回事。

  次日,红疙瘩被挠破了,竟然从里面钻出几条黑色的小虫子。这种虫子极细极小,要不是方老板那五岁的女儿喜欢观察,方老板夫妻根本就发现不了。两人吓坏了,连忙去医院看,经化验,也没查出这种虫子的出处,医生表示从来没见过,可能是从境外传进泰国的。

  这种说法当然不能让人信服,东南亚湿热又多雨林,有很多奇怪虫类,但医院居然都说没见过。方先生很害怕,但事情还没完。又过了几来天,一次方先生早晨洗漱,左眼觉得很痒,就用手指背揉,结果越揉越痒,对着镜子仔细照,看到眼球上竟布着几条红色小细线,还似乎在慢慢蠕动。

第105章 眼生虫

  把方先生吓得牙刷都掉了,又跑去医院诊治,连消毒带上药,但白眼球上面的小红线不但没治好,反而越来越多,看东西不耽误,但特别痒,总想揉,一天到晚眼睛总是又红又肿,像爹妈死了刚哭完似的。

  方老板说:“田七先生,我现在特别痛苦,昨天晚上我去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溜滑滑的东西钻……钻了出去。往马桶里去看,居然有两条黑虫子,像蚯蚓似的还在游!我吓得都跪在地上,田先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死啊?”

  他这么一讲,我也吓得够呛,大便都能拉出黑虫子,这可不是小事。我对他说,可以去曼谷看看,再带上我的朋友,他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专门能解决这类邪病现象。方老板很高兴,连忙说路费住宿全包,就算事情没成,也会给我们红包车马费,最好现在就动身,反正曼谷离芭堤雅很近。

  通话结束,方刚就把眼一瞪:“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去曼谷见客户了?也不事先征求我的意见!”

  “可我已经把话都说出去了,那你能不能去?”我连忙问。

  方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反正我今天闲着也没什么事,走吧!”我哭笑不得。

  临出发前,方刚用钥匙打开墙角的保险柜,下层抽屉拉开,里面放了一排小玻璃瓶,瓶中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有黑有黄有透明。方刚用手指数着玻璃瓶,嘴里嘟囔着“虫降、虫降”的话,最后挑了一个玻璃瓶,揣进口袋,我俩才出发。

  先乘大巴车去曼谷,在大巴车上,我问方刚那玻璃瓶里是什么东西,他也不告诉我,说到时候就知道。

  约两个小时后到了地方,再转出租车,来到耀华力路华人商业区方老板开的这家金店。泰国八成以上金店都是华人开的,而且都在唐人街。可能是因为泰国的华商都有钱,这里的柜台中,金饰品可不像国内那样按条或按个整齐摆放,而是一堆一堆地摆在柜台里,墙壁上更是挂了几大排金项链,像门帘似的,和菜市场卖白菜没什么区别。据说这是一种特殊的销售策略,把昂贵的商品随意乱放,会让顾客觉得这些东西并不是奢侈品,买起来没有心理压力,自然大方多了。

  一对中年夫妇正坐在金店的收款台里面,男人身宽体胖,女的白嫩富态,两人都满脸愁容。旁边还站着个年轻姑娘,穿着黑色职业装,长得挺漂亮。

  我问:“请问方老板在吗?”

  中年夫妇连忙站起身迎过来,那胖男人问:“您是田七先生吗?”我说是,这位是方刚,我的好朋友,这是方面的专家。

  这胖男人果然就是方老板,还没等他说话,方刚走过去伸手扒开他的眼皮,把方老板吓了一跳,方刚说:“别动!”

  方老板只好乖乖地站着不动,他老婆站在旁边,急切地看着,不敢出声。方刚看了几下,松开手,转头对我说:“是虫降。”
首节 上一节 76/700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颤栗世界

下一篇:迷失之城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