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升迁：权道情谋 第633节

“我这给封秘书长打个电话。”申一甲把酒杯往前一推，掏出手机。

“你不觉得这个电话打早了吗？”孙婧说，“如果你现在给封官生打电话，他肯定会问你在哪里呢，你不会说在我这里吧，你会说在家里吧，那他立刻会把你打发掉，要么直接问你有什么事，要么让你明天早晨到单位见他。”

“那怎么办？”申一甲说，“我也不能像一个不速之客，还是打个招呼好一点吧？”

“你这样吧。”孙婧说，“你先找到封官生的住处，到了他住的小区再给他打电话，如果他要问起来，你说你在他家的楼下，这样他不好拒绝你了。”

申一甲连连摇头，不是反对孙婧的说法，而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孙婧连怎么见封官生的细节都为他想到了。

“一甲，你别吃了，哪天你想来再来，现在去吧。我跟封秘书长不太熟，今天晚只能靠你自己了。”孙婧说，“如果让那个叫吉明的抢了先，那可被动了。”

“行，那我现在走。”申一甲说。

“你走以后，我立刻给于发和打电话。”孙婧说。

申一甲会意地笑了笑，说走走，再不走的话，有点晚了。他接过孙婧为他准备好的一个较性的单肩包，把那盒化妆品装进包里，匆匆出了门。

“晚别忘了给我回个电话。”孙婧站在门里说。

申一甲出了小区，来到街，才明白孙婧为什么要让他到家里来了，因为这里离开封官生的家并不远，叫一辆出租车的话，顶多是起车费的路程，连十分钟都用不。

他坐进出租车里，心里感觉很温暖，今天孙婧不仅给他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还帮他分析面对的形势，答应给他帮忙，为她出谋划策，因为孙婧的帮助，一个难得的机会已经向他招手了。

申一甲整个下午还在苦思冥想，猜测为什么宫市长会在午找他推拿，现在孙婧已经把答案摆在了他的面前，白雪松转岗的事情有了眉目以后，宫市长当然更关心谁来做他的秘书。他几乎可以肯定，宫市长午找他去做推拿，已经把他当成了秘书的人选之一。

申一甲在封官生家的福庆小区下了车，不假思索地进了小区大门。他虽然知道封官生住在这个小区里，但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栋楼，必须得到封官生的确认后，才能确定目标。

他掏出手机，很快接通了封官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封官生的声音很亲切，“是申一甲吧？”

“秘书长，我是申一甲。”申一甲停下了脚步，“不知道领导晚有没有时间，我想到家里看看领导。”

“噢？”封官生说，“一甲啊，我的家不好找，还是算了吧，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明天早晨到单位说吧。”

“秘书长，我已经到了福庆小区，我知道您住哪栋楼。”申一甲说，“如果您方便的话，把门牌号告诉我，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

封官生说：“已经进了小区了？那欢迎你。”

申一甲按着封官生告诉他的门牌，按下了门铃，然后乘电梯了楼，发现封官生已经打开了防盗门，正在门口等他呢。

“一甲快进来。”封官生笑吟吟地说。

申一甲小心翼翼地跟着封官生进了屋，来到客厅，摘下在宽大的沙发坐下。

他在来的路已经想好了，如果封官生肯接待他，他三言两语说明来意，把化妆放下，转身走。一个人能混到市政府秘书长这个级别，可以说是厅级尾、处级头了，下一步百分之百要走到副厅级，跟这样一个聪明人打交道，最好直来直去说明来意，任何技巧都会导致他的反感。

“一甲吃饭了没有？”封官生显得很家常。

“秘书长，我吃过了。”申一甲说，“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要没吃的话，我这里有饭。”封官生说，“你一个人要蓝河生活很不容易，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申一甲没想到，到了封官生的家里，他竟然一付邻家长者的姿态，心里的一点紧张感觉顿时消散怠尽。

“你听说没有？白雪松去外县当副县长了。”封官生话峰一转。

“听说了，听说了，我也是才听说的。”申一甲感到吃惊，秘书长这么开门见山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你来了。”封官生说，“看来你的消息并不我慢啊。”

申一甲很兴奋，自己进了门，没说几句话，封官生全摊牌了，不用他再想办法挑起这个话题了。

“一甲啊，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封官生从茶几拿起两根香蕉，递给申一甲一个，“吃个香蕉，然后再吃个桔子，再补充点维生素，听说你要来，我刚拿出来的。”

申一甲接过香蕉，扒开蕉衣，咬了一口。

“秘书长，白主任走了，秘书的位置空下来了，我今天来是拜托您帮忙，看看我合适不合适。”申一甲说完，又吃了一口香蕉。

“要说合适嘛，我觉得你当然合适了。”封官生呵呵笑着，“现在的问题，是宫市长配秘书，不是我封官生配秘书啊。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态度，我会尽力向领导推荐你，不过成不成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成了，申一甲要的是封官生这句话，没想到秘书长这么快给了他答案。

“谢谢秘书长，谢谢秘书长。”申一甲说，“如果领导不选我，那说明咱的条件还不足够呗，我一定继续在本岗位做好工作，好好报答秘书长的厚爱。”

“一甲啊，你这么说，我的压力更大啦。”封官生说，“这个事吧，我只能给你敲敲边鼓，你最好明天见一见宫市长，让他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否则我不会这么劝你了。”

申一甲笑了，跟智者说话是轻松啊，他准备把手里的香蕉吃掉，向封官生告辞。

封官生的手机响了，他从茶几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嘴里嘀咕着：“又来了。”

419、兴奋的夜晚

申一甲在沙发坐不住了，封官生今天晚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到电话了，而且他似乎对这种电话并不感到怪。

申一甲缓缓从沙发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封官生用力对他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封官生把手机贴到耳边，呵呵笑着，还不时的“嗯”一声。申一甲知道，秘书长这显然是不想让他听到电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