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霸主 第575节
你什么时候说过?
“我们又没有超能力改变这些规则。”
“恭喜你,说对了。我们是没有超能力,但我们有钞能力啊。”
“......”
挂断电话,沈建南噙着雪茄,走到了办公室的露台上。
在威廉眼里,罗罗公司的管理机制自然是无懈可击,或者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却是找不到罗罗公司存在的控制权漏洞。
但这些,对于一个三十年后的挂逼而言,还不是小儿科。
三十年的时间里,全球各大公司不知道演绎了多少次资本和政府的较量,上演了多少次恶意收购和吞并的戏码。
想要拿下罗罗的控制权,根本就没那么复杂。
何况,就算得不到罗罗的绝对控制权,随着英镑的贬值,很快就会刺激英国的经济得到增长,罗罗的股票也会跟着几何倍率上涨,完全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嘛。
但如果拿下,那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大概是下过一场雨的缘故,今天的天气看起来格外晴朗,晴空万里蓝天白云,随着一阵阵微风吹过,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沈建南眺望着东南方向,乌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阵阵晶莹的色彩。
谁能想到,这个时代是天道扭转,乾坤变化的时代。
在这场国运之争中,谁又会想到,从此变成人畜无害的兔子,眼睛会越来越亮。
夜,渐渐来了。
随着夜幕来临,黑夜的天幕逐渐笼罩了整个伦敦城。
但这里并没有因此变得黑暗,随着各种霓虹灯和路灯点亮,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夜明珠。
伦敦上流住宅区,Mayfair公园路。
格罗夫纳豪斯酒店就像一条闪着金辉的长龙,在金色的灯光照耀下,乔治亚时期的建筑风格令人没有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它的高雅奢华和气派。
明亮的灯光下,从海德公园门口到酒店大门以及停车场处,闪着警灯的警车三三两两在附近巡逻或者停靠着,更有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或者便衣,警惕在四周扫来扫去。
就连伦敦警察厅都无法像平时一样准时下班,不得不注意着格罗夫纳豪斯酒店附近的治安情况。
因为,这里在今晚将会举行一场顶级聚会,将会有来自全球多个国家的社会名流、跨国商人聚集于此,谁也不敢让这里发生点什么意外。
“巴蒂。你知道那些混蛋是什么人么?”
“这还用问?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些有钱人的私人保镖。”
“这些该死的有钱人是有多怕死。他们已经有这么多保镖在这里,居然还要让我们保护他们的安全,我特么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却还得在这里加班。”
“......”
酒店门口不远处,两名警察坐在一辆警车里抱怨着都下班时间还得被派来加班。
但可惜,他们的抱怨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对于让他们加班那些人而言,警察的加班跟现在的经济状况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在英镑贬值的这一周时间里,法国法郎承受着巨大压力,法国财政部长米歇尔·萨潘甚至公开建议,将闹事的货币投机者全部送上断头台。
临近的比利时也一样不好过,外交部长威利·克雷斯甚至表示,英国纵容货币投机者的肆意妄为,让那些金融家在阴谋分裂欧洲。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在白天比利时法郎遭到了国际投机商的进攻,虽然最终通过提高利率保护了比利时法郎的价格,比利时银行依然损失了三十亿法郎。
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由此导致的资本流入欧洲汇率机制国家现象写道:
促进资本流入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国际投资者越来越认为,欧洲汇率机制成员国都处在不断向欧洲货币单位靠拢的过程中,在这种情况下,有利于高收益欧洲汇率机制货币的利率差异,将日益高估汇率贬值的实际风险。
正如一位证券投资组合管理者认为:“既然能够从比塞塔或里拉政府债券中获取更高的收益,且不用承担补偿性风险,何必要盯着西德马克政府债券中的收益不放呢?”
然而,关于固定汇率假设的另一种观点认为,针对非欧洲汇率机制货币的头寸交易风险,通常是通过“替代对冲”来规避。
例如,当获得里拉证券时,就会做一次德国马克头寸对美元的对冲。
人们对趋同交易的青睐几乎随处可见。
一位证券投资组合经理声称,在人们眼里它就相当于“政府资助的对冲交易”。
欧洲汇率机制推动了一种新等级的货币市场共同基金以惊人的速度流行起来,这种共同基金专门交易高利率的外国政府的短期证券。
据晨星公司估计,1989~1992年间,这些基金吸纳了投资者200多亿美元的资金。
而这些基金的主要证券投资行为就是趋同交易。
至于市场头寸的整体规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道:“大致估算,趋同交易的总规模可能达到三千亿美元。”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抢劫犯和财神爷
“老板。看样子,美国人并不希望事情告一段落。”
“这是当然,如果换做我是美国人,也会继续扩大战果。”
“比利时现在看起来急眼了,我想他们现在已经感觉很糟糕。”
“......”
格罗夫纳豪斯酒店。
沈建南站在一间总统套房的阳台上欣赏伦敦城富人区美景,客厅里,南博银行新任总裁米歇尔.尤利尔和九鼎银行伦敦总裁菲利普.卡赛奥,正在聊着下午从法国和比利时以及货币基金组织传来的消息。
米歇尔.尤利尔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兴奋,这位银行家在说到在法郎上建立空头头寸,眼里冒着光,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等到看到肥肉的鬣狗。
很难想象,他曾经是在法国兴业银行供职,出生在巴黎,成长在巴黎,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
当然,抛开爱国主义来说,米歇尔.尤利尔的思路很明确,也非常清晰。
打草惊蛇这个成语似乎是个指责的词,但有时候,打草惊蛇总会让人看到很多东西。
因为地理位置缘故,比利时和法国经济金融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比利时法郎遭到攻击,这意味着,国际投机商们除了想要从比利时大捞一笔,还在试探德国人对法国的态度。
英镑垮了、比塞塔垮了、里拉也垮了,如果比利时法郎再垮了,那谁都预料的到,下一个遭受攻击的将会是瑞士法郎。
一旦这些全部陷入货币危机之中,那法国法将会像是群狼环绕包围中的一只高卢鸡,无论再怎么强大,也最终难逃厄运。
就像货币基金组织说的那样,投资与欧洲货币证券市场的趋同交易总规模,估摸至少达到了三千亿美元。
很明显,这是一个坑。
一个几乎是在为货币投机做空资本的造势宣传,因为全世界都找不到任何个国家的外汇储备可以达到这个规模。
英国没有、法国也同样没有。
比利时外交官的发言来看,他们已经急眼了,不然,又岂会说出国际投机者是想要分裂欧洲这种话,谁都知道,比利时是在指桑骂槐。
不是么?
货币基金组织的最大股东可是美国人。
“老板。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在法郎上建立一笔头寸?”一直没有得到沈建南的回应,米歇尔.尤利尔和菲利普.卡赛奥对视一眼说道。
这一次,沈建南给出了回应,他转过身走到客厅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看了一眼。
《世界报》,法国第二大报纸。
1944年在以戴高乐为首的法国临时政府授意下,由伯尔·伯夫—梅里联合三十名青年记者在巴黎合资创办,梅里担任社长。该报侧重政治和外交报道,对国际重大事件反映灵敏,分析性的稿件较多。
头版头条,是法国财政大臣米歇尔.萨潘的照片,标语:国际投机者令欧洲货币陷入了危机之中,他们应该被全部送上断头台。
“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很想把我送上断头台?”
“......”
米歇尔.尤利尔和菲利普.卡赛奥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年轻到过分的新老板是什么意思。
“法郎先不着急。我相信法郎一定会崩溃的,但并不是现在。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在克朗上建立足够的头寸,你们说呢?”
克朗?
能够分别在法国兴业银行和瑞士银行担任投资管理,米歇尔.尤利尔和菲利普.卡赛奥无疑都是聪明人,瞬间就从沈建南的话里想到了什么。
英国已经退出了欧洲汇率机制,如果法国再被迫退出欧洲汇率机制,那德国人恐怕就要成为光杆司令了,这对于德国人而言,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事情。
但克朗不同,之前的芬兰马克崩溃,为北欧经济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虽然瑞典强行加息保护了克朗的价格,但这种加息已经对瑞典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如果这时候继续狙击瑞典,瑞典人恐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砰砰——
门外传来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沈建南站起身,一言定音。
“没有其他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在这之后,我会去法国走一趟,为那里带去福音,但在这之前,我希望让瑞典人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
作为伦敦城富人区的酒店,格罗夫纳豪斯酒店享有着很高的地位,乔治亚建筑风格和高雅华贵气派的装饰风格,很多明星颁奖典礼都会选择在这里举办。
就连它的总统套房,都是名副其实的总统套房,曾经有不少国家首脑到伦敦都会选择在这里居住。
顶楼宴会厅,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大厅,灯光在琉璃罩棱角分明的折射下,散发着明亮而又柔和的光线。
数十名西装革履的专职安保人员,挂着耳麦警惕望着四周,在专职人员的安检下,陆陆续续有人跨入了正厅。
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看起来沉稳有素;女人,鲜艳而又束身的礼服,展现着令人馋涎欲滴的资本。
有伦敦政界人士,有各大银行职业总裁,有上市公司大股东,有集团公司主席,有跨国投资公司高管,甚至还有当红的一线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