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帝师:我在帝朝点化太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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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天衍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灯火通明,喧嚣鼎沸。
凤天楼,这座城中首屈一指的销金窟,更是人声鼎沸,无数浓妆艳抹的女子倚在雕花窗边或门前,娇声软语地揽客。
就在这脂粉香中,那个黑袍人悄然褪去伪装,露出了真容,径直走进了凤天楼的后院,来到花魁花清舞的雅间。
花清舞斜倚在软榻上,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几分锐利。她瞥了眼眼前的男子,语气平淡地问:“如何?东西到手了?”
那男子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自己身上的伤势展示给花清舞看:“藏经阁里……有强者在守护。”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花清舞秀眉微蹙,看着他的伤势,心中疑窦丛生:“既然碰到了强者,你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她话音未落,
“小姐!不好了!”一个老嬷嬷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急促,“外面……外面禁军把咱们楼子包围了!”
花清舞脸色瞬间煞白,猛地转头看向那黑袍人,怒喝道:“混账!你是不是忘了清理痕迹?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实际上,禁军的出现与那黑袍人并无直接关联,只是时间凑巧。
但此刻花清舞怒火中烧,几乎要当场将这人撕碎。
然而,当务之急是脱身。
她强压下杀意,眼神一厉,准备保存实力,寻找机会突围。
“老东西,去!把咱们埋在城里的那些暗子都放出去,让他们在城里制造点混乱,把那些禁军的注意力都给引开!”花清舞对着老嬷嬷厉声喝道,眼神锐利如刀。
随即,她猛地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死死锁住黑袍人,一字一顿地吐出威胁:“还有你!若今天我逃不出去,你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话音未落,她已不再理会两人,迅速开始调动手中的一切力量,处理着脱身的后续事宜。
几乎就在花清舞下令的同时,天衍城内几个角落突然骚动起来。
数道气息阴邪的修士当街掠过,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血腥味,几个行人瞬间倒地毙命。
这些突如其来的邪修袭击,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瞬间在城中激起层层涟漪,吸引了大部分禁军的注意,为花清舞的突围创造了宝贵的时机。
帝宫深处,寂静无声。
帝君凌苍穹端坐于九层玉阶之上的龙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身侧,一道黑影无声伫立,正是他的第一影卫——影一。
“陛下,凤天楼已查封。”影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任何情绪。
凌苍穹微微颔首,目光深邃,问道:“我那二子与炎天宗接触得如何了?”
“回禀陛下,二殿下已正式成为炎天宗核心弟子,不久后便会返京,与太子殿下争夺位置。”影一简洁地汇报。
“哈哈哈!”凌苍穹闻言,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笑声稍歇,他又问道:“沈长青那边呢?他们镇天司准备支持谁?”
沈长青,镇天司宗司主,统领天下镇天司。
“沈长青已表态,镇天司将支持九皇子。”
“沈长青这个老匹夫!”凌苍穹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果然没安好心,想借此挑起内乱,定要与他们好好清算!”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还有那些皇叔们,各自打着小算盘,与外邦暗通款曲;那些侯门世家,也各怀心思。”
“对了,”凌苍穹忽然想起了什么,手指在玉扶手上轻轻一点,冷声道,“彻查小五的风雨楼。做得干净点,然后找个由头,把脏水泼到太子头上,务必让天元剑宗彻底站队。”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他要将这些潜在的威胁,连同太子、五皇子、九皇子等这些背后的势力,还有那些手握重权的势力,统统扫除干净。
权力,必须被彻底集中到中央!
他要将整个大衍帝朝,变成他一人掌控的棋盘。
待大局已定,再慢慢清算星辉学院,将天下绝学收归己有,创立一个只忠于皇室的学院。
那些所谓的天才,所谓的血脉,都该为皇室燃烧,为他的霸业效力!
到那时,他凌苍穹,便是大衍帝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帝!
“还有,”他语气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自即日起,推行《推恩令》。凡受封诸侯王,须将封地分封予所有子嗣,由嫡长子主持均分。所有封地皆从其现有辖地中划拨,不得额外扩充。”
“待诸子年满弱冠,即刻前往所受封地就封。诸侯王须将治权、赋税尽数移交,不得延迟隐匿。”
影一站在阴影中,面无表情地听完这番话,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如铁:“遵命。”
“吾将成为第一位帝主,超越历代先帝,开国太祖!”
这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
凌苍穹并非在向任何人宣告,而是在对着虚空,对着自己内心那头蛰伏已久的猛兽,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着。
他眼中原本的平静瞬间被一种炽热而冰冷的火焰点燃,那不是喜悦,而是杀意。
那是一种为了登顶,不惜碾碎一切阻挡在路上的石子,甚至不惜亲手推倒曾经扶持自己的高墙的决心。
历代先帝?
开国太祖?
他们固然功绩赫赫,但终究是过去了。
他要的,不是站在他们的肩上,而是将他们连同他们的丰功伟绩,一同踩在脚下,成为新的、唯一的、无法超越的坐标。
他要成为大衍帝朝的永恒帝主!
太子还是当个几百年,几千年吧。
第10 章 莫名其妙拜师
夜色如墨,血腥的气息似乎穿透了重重宫墙,隐约传来压抑的厮杀声。
今夜,无疑是一个杀戮之夜。
东宫深处,凌天端坐于案前,指尖轻叩着桌面,显然也察觉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然而,他的脸上却波澜不惊,依旧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次日清晨,陈林从深眠中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困意。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床榻外,只见小安子,正摇摇晃晃地端着食盘站在那里。
“林老,您该起身用膳了。”小安子脆生生地开口。
陈林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心中不由得轻轻一叹。
在前世,他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人这般细致地伺候着。
想起那些在泥泞中挣扎、为了一口饱饭拼死拼活的岁月,再看看眼前这无忧无虑、被人精心照料着的生活,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被人伺候的资格,在前世,往往就在出生那一刻,是否足月、是否健康,就决定了大半。
人生中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出生就是牛马,任劳任怨。
而如今,他却躺在这软塌上,享受着这看似寻常却无比奢侈的安稳。
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陈林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洗漱过后便坐下来用膳。
途中他感知刚收的人生命特征,发现没有消失,那就好,说明逃离成功了。
在用餐的间隙,他随口问小安子:“小安子,今早宫里或朝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由于早已察觉到陈林的不凡,再加上太子凌天的暗中叮嘱,小安子此刻对陈林是半点不敢隐瞒。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将今早朝堂上关于“推恩令”的议论,以及许多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陈林。
陈林听完,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心中暗道:原来昨夜和今晨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自己睡得如此沉,醒来时还这般昏沉。
对于那位皇帝凌苍穹颁布的“推恩令”,陈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步棋,走得太大了。
不出意外,不久之后,那些天下王侯与朝廷中枢,恐怕就要生出嫌隙,甚至走向对立。
毕竟,利益分配这把火一旦点着,谁能保证不烧到自己身上?
皇帝这一手,先是挑起太子之位的风波,引得几位皇子各怀心思,朝中势力暗流涌动;如今又借着推恩令,悄然挑动起王侯们的野心与对朝廷的不满……步子迈得如此之大,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而且分封事宜,嫡长子主持。
若分给这个少了,另外一个多了也会挑起内部矛盾。
妙。
不过,这些朝堂上的风云变幻,终究与他陈林关系不大。
就在陈林思忖之际,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已悄然出现在院门外。
正是凌天。
他似乎刚好处理完事务,路过此地,便看到了院中用餐的陈林和小安子。
小安子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即会意,手脚麻利地又取来一双碗筷,堆着笑意道:“殿下,林老正在用膳,您来得正好,就一起用吧。”
凌天看着小安子处事周全、机灵懂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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