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武从拜入武馆开始 第70节
他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看向杨景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杨景的拳头停在半空,看着沈烈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的杀意渐渐敛去,只剩下一丝无奈。
机会已经错过了,对方既然喊了认输,再动手就落了下乘,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缓缓收拳,周身的气势也随之散去。
沈烈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望着杨景平静无波的脸,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家伙太狠了,竟然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杀手!
比起自己先前的“狠狠教训对方”念头,杨景的手段简直像是斩草除根的狠厉。
“你……”
沈烈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却发现自己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一瞬间的死亡威胁,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让他对杨景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忌惮。
擂台下,围栏外,观者席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头名战最后竟会以杨景的胜出而结束。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击败了在鱼河县都有着年轻俊杰之称的沈烈?!
而且就在刚刚,一向以刚猛著称的沈烈,竟在杨景的拳头下吓得仓皇认输,那副落魄狼狈的模样,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杨景站在擂台中央,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沈烈,又看了看台下目瞪口呆的众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从这一刻起,整个鱼河县,都该记住“杨景”这个名字了。
第七擂台外的观者席上,死寂只持续了一瞬,便被轰然爆发的惊呼声淹没。
前排的达官显贵、老爷夫人们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有人攥着拳头用力挥舞,有人下意识地拍打着身前的栏杆,叫好声像潮水般涌向擂台。
这些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显然是被这场逆转战局的对决彻底点燃了情绪。
他们看着擂台上那个青衫挺立的身影,想起刚才杨景从游走闪避到骤然发难的转变,想起沈烈那记仓皇的驴打滚和变调的认输声,只觉得精彩无比!
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逆袭!
从没人看好的黑马,硬生生掀翻了所有人认定的“稳赢局”,这般跌宕起伏,比说书先生嘴里的传奇还要精彩。
然而,观者席的一些地方,气氛却截然不同。
几个穿着破山武馆练功服的汉子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不远处,沈烈的几个朋友也是唉声叹气,有人狠狠跺了跺脚,低声骂道:“怎么就输了……那小子的身法怎么会快到这种地步?”
有人望着擂台上瘫坐的沈烈,眼神复杂,有惋惜,有不甘,更多的是郁闷叹息。
明明前几十招还占着上风,怎么转眼就被拖垮了?
连压箱底的本领都没机会用,最后还被逼得狼狈认输,这输法,实在太憋屈了。
更远处,几个在外面赌场押注沈烈登上校场试榜的富商面色蜡黄,手里的票券被捏得皱成一团。
还他妈登上校场试榜?头名战上就被淘汰掉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沈烈的名头摆在那里,哪曾想会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景手里?
惊呼声、叫好声、叹息声、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水,在第七擂台外翻涌。
阳光透过人群的缝隙落在擂台上,将杨景的身影拉得很长,也将这场比试的余波,远远地散播开去。
赵玉曼僵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目光直直地锁在擂台上。
沈烈虚弱地靠在栏杆上,胸口剧烈起伏,平日里挺拔的身影此刻蔫得像被霜打了的草,这画面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怎么会——”
她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像缕烟,连自己都快听不清。
明明半个时辰前,她还和旁人说笑,笃定沈烈必胜。
他的破山拳那般凶悍,在鱼河县的名声那般响亮,而杨景不过是个刚刚突破暗劲、没什么名号的新人,怎么看都是毫无悬念的对决。
可现在,那个叫杨景的青衫男子站在擂台中央,虽也带伤,却稳稳当当,而沈烈……
胸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她喘不上气,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
这时,旁边刘茂林的欢呼声像针一样扎过来。
“师弟,好样的!”
“干就对了,打的就是这个沈烈,哈哈哈!”
那声音又尖又亮,每一个字都像往她心里塞石头。
赵玉曼猛地别过脸,眼眶有些发热。
她不是不承认杨景厉害,只是这结果太过突然,突然到让她觉得像场荒诞的梦。
她明明在沈烈身上押了那么大的注,整个家族、整个镖局都在看着她,都在等沈烈登上校场试榜,然后将他带回家。
可现在,沈烈败了,还是败给了杨景。
“杨景。”
赵玉曼双唇紧抿,她感觉自己像是绕不过去这个名字了一般,现在满脑子都是杨景。
突兀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当初答应接受杨景,那么现在她岂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她又何须再费劲的去巴结沈烈?甚至将姿态放得那么低?
明明有一个比沈烈更优秀的青年才俊追逐自己,可却被自己推开了。
若是能将杨景拉在身边,整个赵氏镖局的生意都能铺大起码五成。
这一刻,连赵玉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悔意。
她只感觉口舌发干,微微有些苦涩。
欢呼声还在继续,夹杂着旁人的议论和叹息,赵玉曼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胸口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几乎站不稳。
第64章 孙庸心思的变化
第七擂台。
地面上还残留着血迹,中年官差走上台,目光扫过胜负已分的两人,转身面向主考官以及考官所在的高台,朗声道:“第七擂台第五轮头名战,孙氏武馆杨景胜!”
话音落下,台下再次响起欢呼和热议声,虽然很多人在今天以前并不认识杨景,但现在认识了,以后也会认识了。
沈烈扶着栏杆,挣扎着站起身,胸口的疼痛和丹田的空虚让他走路都有些晃悠。
他斜睨了杨景一眼,喉咙里动了动,本想投去恶狠狠的瞪视,可脑海里瞬间闪过刚才那记擦着头皮砸下的拳头,还有杨景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到了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走着瞧。”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心里却已埋下了怨毒的种子。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等养好了伤,定要让这小子尝尝比输更难受的滋味。
杨景双眼微眯,并未回应,只是将他的狠话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平静地跟在后面走下擂台。
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模糊的呼喊,像是从远处传来,隐约能辨出“杨景”、“赢了”之类的字眼。
他脚步微顿,眉头微蹙。
这声音似乎来自校场大门的方向,隔着层层人群和校场栏杆,显得模糊又细碎。
校场是朝廷举办科举比试的地方,除了县城中的达官显贵和各武馆的人,寻常百姓根本进不来,从外面看比试的话,很难看得清楚,怎么会有人认出自己,还在外面喊自己?
“是我听错了?”
他心里嘀咕着,摇了摇头。
或许是周围的欢呼声太杂,搅乱了听觉。
这时,围栏外传来熟悉的呼喊:“杨师弟!”
杨景抬眼望去,只见刘茂林、孙凝香和许洪正挤在人群前排,笑望着自己,只是相比之下,许洪脸色苍白,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牵强。
杨景心下了然,猜到了什么。
估计这位大师兄在头名战中失利,此刻心里正郁闷呢。
他不再纠结那模糊的呼喊,迈步朝他们三人走去。
今天下午的比试,到此就结束了。
阳光落在他身上,将青衫上的尘土照得清晰可见,却也映得他挺直的背影愈发沉稳。
而此刻,校场高耸的栏杆墙外,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村民正踮着脚,拼命往里面张望,其中一个妇人手里还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
“俺就说小景能行!”
一个黝黑的汉子抹了把脸,声音洪亮得能穿透围墙,“咱杨家村的后生,就是厉害!”
“那真是杨景吗?我看不清楚。”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揉了揉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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