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武从拜入武馆开始 第62节
他抬眼瞥了一眼正在低头喝汤的林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期许。
与聚鲜楼的热闹丰盛不同,相隔不过两条街的窄巷里,却挤着另一番光景。
这条巷子本就不宽,两侧是斑驳的灰墙,墙角堆着些废弃的杂物,午后的阳光被屋檐挡去大半,只在地面投下几片零碎的光斑。
巷子深处,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角落,眼神麻木地望着来往行人,偶尔有残羹冷炙从旁边的小饭馆递出来,便会引起一阵争抢。
而巷子中段稍显开阔些的地方,则被二十多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妇人占据着。
他们大多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裤脚还沾着些许泥土,正是从杨家村赶来的村民。
此刻是中午休息时间,校场那边早已没了比试的动静,大伙儿也没别的去处,便聚在这里等着杨安送饭来。
杨老三叉着腰,踮脚朝巷口张望了两眼,又缩回身子,搓着手:“这安小子咋还没来?日头都过晌午了。”
“急啥,”旁边一个憨厚的汉子递过水壶,“咱们这么多人吃,杨安怕是要忙活得很,慢些也正常。再说了,咱在这儿歇着也是歇着,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人群中,杨守拙老爷子拄着根枣木拐杖,腰杆挺得笔直。
他没像旁人那样焦灼张望,只是坐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眯着眼晒着太阳,时不时用拐杖头拨弄两下脚边的小石子。
旁边的刘翠玲和薛氏也在说着话,薛氏的目光忍不住往巷口瞟了瞟。
几个半大的孩子挤在大人中间,起初还好奇地东张西望,这会儿也没了精神,有两个靠着墙根打起了盹,被大人轻轻推醒:“别睡,等会儿吃了饭才有劲看下午的比试呢,听城里人说,下午的校场试才更精彩呢。”
他们进不去校场,只能在校场外隔着木栏杆看里面的比试。
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隐约也能看出些东西,起码谁胜谁负是能看出来的,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汗味和泥土混合的气息,与不远处酒楼飘来的肉香格格不入。
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巷口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杨安!”杨老三眼尖,率先喊了一声。
其他村民闻言顿时也都精神一振,纷纷朝着巷口涌去。
杨安肩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粗布短褂的领口。
他快步走过来,看到迎上来的乡亲们,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带着几分气喘:“叔伯婶子们,我来了。”
说着,他将肩上的包裹卸下来,放在地上。
包裹是用粗麻布缝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解开系着的麻绳,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竟是满满一包裹白花花的大馒头!
那些馒头个个暄软饱满,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村民们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不少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咚的轻响。
他们常年在地里刨食,平日里顿顿都是窝窝头就着野菜,嘴里能淡出鸟来,白面馍馍那是逢年过节才舍得买上几个,给老人孩子解解馋的稀罕物。
此刻看到这么多白馒头,别说吃了,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我的乖乖,这么多白面馍馍!”一个汉子忍不住低呼出声,眼里满是惊讶。
薛氏走上前,伸手替杨安擦了擦汗,嗔怪道:“咋买了这么多?得花多少钱啊?”
杨安嘿嘿一笑,朝坐在石板上的杨守拙看了一眼:“是爷爷让我买的。他说大伙儿大老远来支持景弟,不能让乡亲们饿着,这点馍馍不算啥。”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朝杨守拙望去。
老爷子依旧坐在那里,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轻笑着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等。快歇歇,吃点东西,下午才有精神看景儿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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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晋级
杨安撸起袖子,开始给大伙儿分馒头。
他手劲大,抓起馒头时稳当得很,挨个儿递过去。
村民们接过仍旧还热乎乎的白面馍馍,指尖触到那暄软的质感,不少人都忍不住先凑到鼻尖闻了闻,麦香混着热气钻进肺腑,心里头熨帖得很。
“守拙叔这可真是太舍得了!”一个中年妇人捧着馒头,语气里满是感慨,“这么多白面馍馍,得花多少粮食啊!”
旁边的汉子接话道:“可不是嘛!以前谁家能这么大方?也就杨景现在出息了,才有这底气。你瞅瞅这馍馍,发得多大,白净得晃眼,咱平常哪敢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里既有感激,也藏着难掩的羡慕。
有个年轻些的村民忍不住咂舌:“都说杨景在城里混得好,现在看来,真是发迹了!这家里头,怕是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都比咱腰粗……”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默默点头,手里的馒头仿佛也更沉了些。
这边村民们低声议论着,那边杨守拙已拿着两个馒头,朝巷尾的流民走去。
那些流民见有人过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眼神却依旧黏在他手里的馒头的上,又馋又怯。
杨守拙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脏兮兮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却亮得惊人。旁边的小女孩更小些,头发枯黄,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看模样虚弱得很。
杨守拙放缓脚步,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蹲下身。
他的动作不快,带着老人特有的沉稳,浑浊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却让人莫名安心。
“拿着吧。”他把一个馒头递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了看他,又瞟了瞟不远处的杨安。
杨安如今已经练武,正站在那里,身板笔挺,肌肉结实的胳膊抱在胸前,眼神平静地扫过流民,那股练武人特有的精气神,让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流民都不敢妄动。
再往后,二十多个杨家村村民虽没说话,却都望了过来,那股子人多势众的气势,足以镇住场面。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接过馒头,飞快地塞到嘴里,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连掉在衣襟上的碎屑都不忘舔干净。
杨守拙又把另一个馒头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比男孩更怕生,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敢伸手。
杨守拙没催,就那么举着馒头,直到旁边的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吃……吃呀”,小女孩才颤抖着接过,小口小口地咬着,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混着脸上的灰泥,划出两道白痕。
杨守拙就那么蹲在原地,看着两个孩子吃完馒头,直到他们把最后一点渣子都咽下去,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往回走。
一个时辰后。
孙氏武馆众弟子们则已回到校场,在树荫下稍作调息,有人闭目养神,有人低声切磋着招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安静。
杨景站在第七擂台近处的围栏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外衫,脑海中再次过了一遍沈烈、钱峰等人的招式特点。
身旁的刘茂林正活动着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脸上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不多时,官差们开始引导众人进入围栏,各擂台的武者按序站定,目光在彼此身上逡巡,带着审视与戒备。
“铛——”
一声悠长的铜锣声突然在校场中央响起,声音穿透了所有细碎的声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第三轮比试,正式开始。
高台上官差的声音随即响起,校场里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张力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每一场比试都将是艰难较量,距离擂台头名,距离明天的最终比试,只剩下最后几道关卡。
铜锣声的余韵尚未散尽,校场各处的目光已聚焦在各擂台的唱名官差身上。
第七擂台这边,那名穿着官差服饰的中年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的名册,朗声道:“第三轮第一场,孙氏武馆杨景,对阵黑风武馆赵奎!”
杨景闻言微怔,没想到自己竟是第三轮的头一个登场。
他定了定神,朝着擂台走去,步伐沉稳。
唰唰唰。
一时间,周围不少目光向他看去。
经过上午的两轮比试,杨景的实力已经为众人所知,乃是一位名声不显的暗劲高手。
或许在暗劲中算不得突出,但明劲武者遇上,除非是妖孽奇才,不然基本都是被淘汰。
赵奎从另一侧登台时,脚步明显有些发沉。
他约莫三十出头,身材敦实,双手掌宽指粗,指节处结着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常年苦修爪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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