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顾师娘开始,武道成神 第266节
许长生话一出口也立刻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国师正是因为中了那“淫羊”图腾,情欲难抑,才不得不借他这“弟子”的元阳之力来化解……自己这时候提起图腾,岂不是故意提醒她那日的“被迫失身”?
完了完了……师尊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许长生冷汗都快下来了,紧张地看着国师。
好在顾洛璃道心修为极为深厚,她迅速闭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羞怒之意。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恢复了一片古井无波的清明,只是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清冷平淡:
“暂时已经无碍,尔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见她没有立刻发作,许长生和绮罗郡主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许长生连忙将早已想好的说辞道出:“回师尊,弟子见师尊御剑回京,知师尊法驾已归,特来拜见。
另则,弟子与郡主不日将奉旨出征河州,平定刘宝之乱,临行之前,特来向师尊辞行,聆听教诲。”
接着,他又简要将自己来到长安后的经历,以及受封清河男爵、认祖归宗等事禀报了一遍。
这番解释,态度恭敬,理由充分,总算让顾洛璃清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她微微颔首,目光在许长生身上停留片刻,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嗯。沙场凶险,凡事谨慎,多加历练。”
她似乎还想再嘱咐些什么,比如“保全自身”、“遇事不可逞强”之类,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般殷切叮嘱,似乎超出了寻常师徒的情分,显得有些过于关切了。
一想到此,她脸颊不禁又有些微微发热,强行将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
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落在许长生和郡主眼中,却成了“师尊方才似乎想关心我/他,怎么突然又冷下去了?”。
两人心中皆是一头雾水,只能暗叹:女人的心,尤其是师尊/国师的心,真是海底针,太难捉摸了。
顾洛璃不再看他们,转而将目光投向女侠皇甫梵律,语气温和了些许:“梵律,你寻我,又有何事?”
女侠见问,连忙收敛心神,上前一步,恭敬地将自己心中关于道途的困惑、与宗门理念的冲突、以及对功德之道的向往,原原本本,细细诉说了一遍。
最后,她恳切道:“……弟子愚钝,心甚迷茫,故特来请教师叔。弟子所选之路,究竟是对是错?还请师叔指点迷津。”
顾洛璃安静地听完,沉默片刻,方缓声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磬,却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欲走己道,有何不可?
非但是你,便是我,对宗门那套‘顺天应人、最终化道’的路子,亦是心存疑虑。
正因如此,我方离山入世,欲于这万丈红尘中,寻一条属于顾洛璃自己的道。”
她目光澄澈地看着女侠,带着鼓励:“道途漫漫,贵在坚持本心,无愧天地。
无需困惑,亦不必畏惧人言。纵是歧路,亦是风景。
但求问心无愧,便是正道。”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驱散了女侠心中积压多日的阴霾。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道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坚定,深深一揖:“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叔开解!”
她抬起头,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转头对许长生和绮罗郡主道:“许长生,郡主,平定河州乱党,剿灭刘宝,亦是惩奸除恶、积累功德之举。我决定,与你们同往。”
许长生和郡主闻言,皆是一愣。
女侠解释道:“河州乱党罪行累累,枫林城惨案更是人神共愤。
此行既可为枉死百姓复仇,亦可铲除奸邪,正是践行我道之机。”
两人这才恍然,心中自是欢迎。女侠修为高强,有她同行,无疑是一大助力。
顾洛璃见状,微微颔首,袍袖轻轻一拂,旁边案几上便无声无息地多了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茶香袅袅。“既如此,饮茶再行。”
三人恭敬谢过,各自饮了一杯清茶。茶汤入口,齿颊留香,更有清心宁神之效。
饮罢茶,三人便起身告辞。
许长生走在最后,脚步却有些迟疑,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又难以启齿。
顾洛璃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淡淡开口:“还有何事?”
许长生鼓起勇气,转身躬身道:“师尊,弟子……弟子再过几日便要离京。
若是……若是师尊身上的图腾,在此期间再有异动,弟子这几日尚有空闲……师尊若有驱策,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一滴不剩,助师尊稳定图腾。”
他自以为这番话体贴周到,尽显孝心。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见顾洛璃那张清冷绝俗的仙子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得通红。
一直红到了耳根脖颈。
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模样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愤。
“你……放肆!”
伴随着一声羞怒交加的呵斥,顾洛璃再也维持不住那清冷仙子的形象,抬腿便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许长生的屁股上。
“嗷——!”
许长生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惨叫着腾空而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飞出了清修观,继而越过院墙,重重地摔在了国师院外的某个角落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绮罗郡主和女侠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惨叫着飞了出去,然后便是国师带着满脸未消的红晕,怒气冲冲地转身进入了后堂。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半晌,两人才在国师院外墙角的一个大水缸里,找到了狼狈不堪的许长生。
他整个人以倒栽葱的姿势插在缸中,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无力地晃荡。
“噗……”女侠皇甫梵律看到他那副惨样,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上前和郡主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缸里拔出来。
许长生顶着一头水草,浑身湿透,咳嗽着吐出几口水,没好气地骂骂咧咧:“靠!好心当成驴肝肺!小爷我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呐。”
女侠一边帮他拍着背顺气,一边忍俊不禁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惹师叔生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师叔发这么大火,直接动手……不,动脚踹人!”
许长生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委屈地抱怨:“我哪知道啊。
我就跟师尊说,要是她图腾再不安分,我这几天有空,可以帮她压制一下……然后她就踹我了。
我这不是关心她嘛!”
一旁的绮罗郡主闻言,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许长生道:“你呀你!活该!让你口无遮拦!你那叫关心吗?你那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的!”
女侠听得云里雾里,更加好奇:“图腾?什么图腾?我只听说巫师擅长施展各种诡异图腾。
难道师叔中了巫师的图腾?可是……许长生你不是武夫吗?你怎么能帮师叔压制图腾?”
许长生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这个……这个叫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女侠顿时不乐意了,叉腰嗔道:“什么叫大人的事?谁是小孩子了!你说清楚,什么是大人的事?姑奶奶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事是我没做过的?你有本事说出来听听!”
许长生和绮罗郡主对视一眼,想起女侠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对于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两人脸上都露出一种“你懂的”的暧昧笑容。
许长生嘿嘿一笑,故意逗她:“这大人的事嘛……就是像我和郡主经常做的那种,深入交流、共同修炼、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你没做过,当然不算大人咯!”
女侠被他这含糊其辞又意有所指的话弄得俏脸绯红,又气又急,跺脚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深入交流共同修炼。
你说清楚!不然……不然我揍你!”
看着她那副又羞又恼、纯情可爱的模样,许长生和绮罗郡主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空旷的国师院外,回荡着两人愉悦的笑声,以及女侠不依不饶的娇嗔。
正嬉闹间,准备打道回府,享受出征前最后几日难得的清静。
许长生也盘算着趁这几天将分身潜入镇魔司的细节彻底落实。
不料,三人刚走出国师院所在的幽静区域不远,一道熟悉如银铃般娇脆、却带着几分蛮横的呼唤声便从侧前方传来:
“许长生!皇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袭如火红裙翩若惊鸿,正是凤临公主夏元曦。
她像只欢快的蝴蝶,提着裙裾,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跑来,娇俏明媚的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元曦?”绮罗郡主微微一怔,“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凤临公主跑到近前,微微喘息,胸脯起伏,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眸先是在许长生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上好奇地转了一圈,随即落在绮罗郡主身上,娇声道:“本宫在宫里闷得慌,随便逛逛嘛!倒是你们,怎么从国师院那边出来?”
她目光灼灼地盯向许长生,“你们去见国师了?”
许长生无奈地耸了耸肩,答道:“回殿下,正是。微臣与郡主、皇甫姑娘特来拜访国师师尊,刚辞行出来。”
一听此言,凤临公主眼中顿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立刻上前一步,极为自然地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攥住了许长生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带着不容拒绝的撒娇意味,叽叽喳喳地说道:“既然都进宫了,时辰还早着呢!回去多没意思!你们就别急着走了,留下陪本宫玩嘛!”
她仰起娇艳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许长生,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期待:“特别是你,许长生!你给本宫写的《西游记》,本宫早就看完啦。
后面的情节本宫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你必须留下,就在宫里,给本宫把剩下的故事写完。
还有还有,御膳房的饭菜一点都比不上你做的,本宫都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本宫这就吩咐御膳房把最好的食材送来,午膳必须由你来做!”
这小公主连珠炮似的一番话,又是吩咐又是撒娇,贵女天生的娇憨态展露无遗,扯着许长生的袖子晃个不停。
许长生顿感一阵头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果然,每次遇到这位小祖宗,就注定清静不了。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想好推脱或是应承的措辞,一声冷冽带着不悦的呵斥便自身侧传来: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地与殿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声音带着明显的训斥和居高临下的意味。
众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几道人影正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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