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231节
若是知情不报,那便是同党,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若是不知情,那也该让他们知道,捡了漕帮的便宜,总得付出点代价。
至于金玉窟是不是无辜的?
都死了也行,反正吴某人更喜欢落红楼。
京都城里的这些产业,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更何况,他们捡了漕帮的漏,却没想着 “孝敬” 自己这位镇抚使,如今被找上门收账,自然是要给利息的。
话音刚落,金玉窟门口的空气仿佛骤然降温,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韩二站在一旁,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生怕两人下一秒就动手 。
他这小身板,要是真打起来,怕是连躲都没地方躲。
郑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锦衣下的肌肉微微绷紧,衣袍竟无风自动,指间的玉球也猛地停了下来,不再发出声响。
他身后的金玉窟内,不知何时已经聚起了十几道身影,都是金玉窟的供奉和打手,一个个气血充盈,
虽没拔刀出鞘,却都眼神冰冷地盯着吴休和他身后的镇抚司众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大人执意要如此吗?” 郑义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执意如此。”
吴休此时满身血污未清,身上外翻的伤口足有十几处,喉间那道伤更是皮肉绽开,看着狼狈不堪。
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按在莫休刀刀柄上,指节微微泛白,语气冷得像冰:
“你又能奈我何?”
郑义面色一沉,胸中怒火几乎要压不住,刚要抬手下令,却突然脸色一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猛地侧过身,对着金玉窟大门躬身行礼。
紧接着,一道清脆的少年嗓音从门内传来,带着几分玩味:
“原来你就是吴休?
啧啧,果然是个凶人,这满身血污的样子,倒像是刚从尸堆里爬出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云锦袍的少年从门内走出。
他看着不过十六七岁,面容俊秀,眉宇间却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精明,
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佩,走路时步伐轻快,却自带一股皇子的威仪。
此人正是八皇子李愔。
郑义连忙躬身到底,声音恭敬:“见过殿下!”
随着他的动作,金玉窟内的供奉、打手,还有一旁的韩二,这些人连门客都算不上,
自然是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齐声喊道:
“见过殿下!”
唯有镇抚司这边,吴休依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意思。
他身后的甲卯营众人,见主将不动,也都如木桩般立在雨中,脸上的青铜面具泛着冷光,与周围跪拜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李愔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行礼,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吴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本殿下就在里面听了会儿,没想到吴大人这么不给面子。
见了本殿下,为何不行礼?
说说吧,怎地非要跟我这金玉窟过不去?”
“要务在身,不便行礼。”
吴休抬起头,眼神平静地与李愔对视,没有丝毫畏惧,不过对于圣人之子,自然是要 给几分薄面 。
“殿下误会了,下官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奉命办案。
今日镇抚司在城外追查线索时,遭遇贼人截杀 。
那些人不仅有漕帮余孽,还勾连了山野孽神,胆大包天。
其中带头之一,便是漕帮的火麒麟。”
李愔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像是刚知道这件事似的,笑容更盛了些,他往前走了两步,雨水打湿了他的锦袍,他却毫不在意:
还有这种事?
不过这倒是让本殿下糊涂了。
吴大人查的是漕帮余孽,怎么查到我这金玉窟来了?
莫非漕帮余孽藏在我这里?”
“殿下所猜属实。”
吴休神色冷漠,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随口便抛出早已想好的理由:
“自漕帮被剿灭后,他们原本掌控的漕运、码头生意,如今大半都被金玉窟接手了。
此前镇抚司多次追查漕帮余孽,都毫无头绪,
就在刚才,下官收到线报,说火麒麟的同伙就躲在金玉窟内。
为了避免贼人逃脱,下官只能冒雨前来,还请殿下见谅。”
第333章 怎么人头就是割不尽啊
“原来是有线人举报。” 李愔缓缓点头,神色瞧着竟十分通情达理,
“既是线人指证,那便将人带过来给本殿下瞧瞧吧?
也好让本殿下知晓,究竟是谁敢在背后污蔑金玉窟。”
“线人身份涉机密,不便当众示众。”
吴休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
且不提这种线人肯定是不能公之于众,更何况吴休本就是随口扯了借口,
若真要找人,哪里能寻得出来?
听到这话,李愔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单手负在身后,虽不过是少年郎的身量,
可当他脸色一沉时,周身竟莫名也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他眼神冷得像冰,语气也添了几分不善:“这么说,吴大人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仅凭你一句话,就要封了本殿下的金玉窟?
你可知我这金玉窟一日流水能抵寻常州府半年赋税,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殿下的地盘上如此放肆?”
“本镇抚使奉圣人谕旨查案,一举一动皆秉公执法,严格依照镇抚司规制拿捕凶徒,不知有何不妥!”
吴休眸光更冷,非但没有半分退让,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右手缓缓按在腰间刀柄上,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倒是殿下,如今是以何身份质问在下?
本官身为镇抚使,若殿下觉得本官查案有差错,尽可去镇抚司申诉。
但此刻,还请殿下莫要阻拦办案 —— 若是让凶人趁机走脱,想必也绝非殿下本意。”
八皇子而已,给你一分面子叫你一声殿下。
不给你面子,无权无职的皇子,有钱又如何,
不服气,尽管去找长公主告状,
看你们姐弟有多情深。
李愔沉默了片刻,微眯着眼,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吴休的眼睛,试图从那片冷漠中找出一丝动摇。
可吴休的眼眸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没有半分变化。
良久,李愔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威胁:
“既然吴大人言之凿凿,那便查。
只是今日若是查不出贼人,明日朝堂之上,本殿下倒要看看,在圣人面前,镇抚司要如何给本殿下一个说法。”
“殿下放心,等本官抓到贼人,自会还金玉窟上下一个清白。”
对于李愔的威胁,吴休只当是耳边风,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冷意。
他不再多言,脊背挺得笔直如青松,也不管堵在门口的李愔一行人,
迈开脚步便直直往前走去,仿佛眼前的皇子与一众护卫都只是空气。
可李愔却站在大门正中间一动不动,方才明明已经松口让吴休查案,此刻却像生了根一般挡在路中。
他微眯着眼,目光紧紧锁着吴休,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终于,在吴休即将与李愔撞上的瞬间,李愔身后的郑义猛地怒喝一声,宛如忠心护主的老狗,
他迅速越步而出,面色因震怒而涨得通红,指着吴休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你敢对殿下无礼……”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突兀地多了一道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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