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89节
这六人都是长公主精心培养的高手,其中五人达到换血境,首领向红更是真罡巅峰,实力远超镇抚司内的普通总旗。
也就是在京都,这等实力藏龙卧虎不显眼,若是放在徽州道,就这几个人,随随便便都能拉起几百个人成立一方势力。
吴休已将这六人正式纳入自己的麾下,而晋月作为专案指挥使,也享受到了与其他三位指挥使同等的后勤待遇 ——
而晋月任指挥使,就算是暂时的,相应的后勤配备等却是与其余三人平齐。
单独的指挥使府邸只是其中之一,更有相应的福利待遇 ,让吴休看了也是眼热不已。
如此下来,请兵疏的盖章备案、指挥使的各式后勤到位,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当天边光线昏暗,大日已经疲惫落下之时,京都内却正是灯火通明,京都为圣人脚下,首善之地,自然是没有宵禁,也因此各式各样娱乐场所一到入夜便是热闹非凡。
指挥使府邸内,吴休看了看窗外的光线,大堂内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灯笼,竟然还是他曾经只在镇离公刘府见过的鲸烛,估计是晋月自己的私货。
将手上的【镇抚司制】放下,吴休皱了皱眉,下午他便与晋月约好时间,此时大堂内竟然空无一人,“来人!”
一名女卫从堂外进来,虽然是女卫,但是这几个人都是长公主亲手培养,平日里便是以军规行事,比起镇抚司内的二世祖们反倒是更像是 精锐,此时 拱手进来:“大人!?”
“张指挥使呢!?”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了晋月的笑声:“我还以为你看那本 【镇抚司制】要忘了时间,刚刚出去给你取东西了。”
眉头扬起,吴休对晋月的态度转变如今也任其自然,毕竟是长公主的人,既然她不摆着臭脸,他也不介意给长公主几分面子,
“东西,什么东西!?”
鲸烛的光焰在铜制灯座上轻轻跳动,暖黄的光晕透过半透明的鲸脂灯罩,在大堂的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将空气中的墨香与淡淡的金属气息衬得愈发清晰。
晋月话音未落,便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 —— 那随从捧着一个黑漆木匣,木匣表面雕着简单的云纹,边角用黄铜包边,一看便知里面装的是贵重之物。
随从将木匣放在桌案上,缓缓打开。
刹那间,一道隐而不发的锋芒透过木匣缝隙溢出,让在场的几名女卫都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晋月伸手从匣中取出一物,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郑重 —— 那是一柄严格依照镇抚司佩刀规制打造的长刀,刀鞘选用深褐色鲨鱼皮为表,纹理清晰,触感粗糙却防滑,
接缝处用鎏金铜箍牢牢固定,铜箍上刻着制式化的云纹,线条流畅,正面装有一枚圆形鎏金挂扣,
挂扣中央刻着 “镇抚司” 三字小篆,透着官家制式的严谨。
吴休的目光瞬间一凝,瞳孔微微收缩 —— 他如今明面上虽以八荒戟为主要兵器,却也精通刀法,一眼便看出这柄刀的不凡。
第284章 莫休刀!
只见晋月手指扣住鎏金挂扣,轻轻一扯,“唰” 的一声轻响,刀身离鞘的瞬间,大堂内似有微凉的海风拂面,原本暖黄的鲸烛光焰竟泛起淡淡的青晕,仿佛被刀身的气息所引。
这刀长四尺六寸,正好符合镇抚司五品以上官员佩刀的长度标准;
刀身宽二寸八分,厚三分,线条平直中正,完全贴合官刀 “起脊、开刃、收锋” 的规制,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 “大道至简” 的凌厉。
刀身基底是深沉的墨黑色,似是用玄铁混合了某种珍稀材质,表面却有着青墨色的鳞纹在烛光下一闪而逝 —— 那些鳞片严格按照 “鱼鳞纹” 古法排列,
每一片都细小而规整,与官刀的制式严丝合缝,不显突兀,反而像是天生便长在刀身上一般。
刀脊处凸起一道半分宽的棱线,棱线上用篆书刻着一个 “休” 字,字体隐入纹路之中,与青墨色的龙鳞交相辉映,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却又在细节处彰显着此刀的专属感。
“此刀以你所杀墨十的鳞骨边角料制成。”
晋月将刀柄递向吴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叹,“公输大师亲自动手,融合了玄铁与龙鳞的特性,既保留了官刀的规整,又有龙鳞的坚韧。
长公主说,你如今任镇抚使,总不能没有趁手的佩刀 —— 这刀虽为新制,却足以支撑你用到法相境界,日常查案、厮杀都能用得上。”
吴休伸手握住刀柄,掌心瞬间传来一丝细微的暖意,仿佛刀身与他的手掌天生契合。
他微微用力,便知这刀柄的长度、粗细都经过精心测算 —— 刀柄长七寸二分,正好适合他的手掌握持;
外层缠着双层绛色鲛绡绳,绳质柔软却耐磨,打了官制 “双环结”,绳结间隙露出刀柄上刻着的细密符文,符文呈暗红色,虽不知具体作用,却能感觉到其中似是能增强持刀者的气血流转。
他轻轻挥了挥刀,刀身带动的气流中,似有极轻的龙吟声掠过,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青墨色的龙鳞在烛火下明暗交替,仿佛有活物在刀身中游动;
刀刃泛着冷冽的墨色,却不见丝毫寒气,反而有一层薄如蝉翼的青晕萦绕在刃口,似是能自动护住刀刃,避免日常磨损。
“这把刀还只是殿下给你打造的东西的一部分。” 晋月看着吴休眼中闪过的讶异,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卖了个关子,
“剩余的墨十遗骸,包括龙角、龙骨等核心部件,还在公输大师手里打造,那才是真正能匹配你实力的重器。这柄刀,不过是先让你用着顺手。”
吴休满意地收刀入鞘,指尖摩挲着鎏金挂扣,心中暗自感叹 —— 这便是站队的好处。
以他如今的身份,寻常兵器自然不缺,可这般由顶尖工匠打造、融入蛟龙鳞骨、还能根据个人习惯定制的兵器,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长公主肯如此下血本,既是对他实力的认可,也是对他的拉拢,更是让他彻底绑定在自己阵营的信号。
“殿下费心了。” 吴休拱手致谢,目光落在刀鞘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此刀可有名字?”
晋月看着他持刀而立的模样 —— 平日里略显散漫的气质被兵器的凌厉所衬,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倒不似传闻中那般 “浪荡”。
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轻摇了摇头:“公输大师制器从不为兵器命名,他说‘刀随主人,名由心生’,向来交由兵器的持有者亲自命名。
这刀该叫什么,你自己定便可。”
吴休握着刀柄,低头看向刀脊上那个隐现的 “休” 字,又想起此刀的材质 —— 墨十的鳞骨,心中略一思索,嘴角渐渐露出笑意:
“我名吴休,此刀又以墨十遗骸制成,‘墨’与‘莫’同音,便叫它‘莫休刀’吧 。”
“莫休刀?” 晋月轻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认可,缓缓点头,
“莫休…… 既有你的名字,又有寓意,确实是个好名字。想必日后,朝堂与江湖之上,又要多一把以主人之名传扬的名刀了。”
吴休将莫休刀佩在腰间,刀鞘与腰带的挂扣完美契合,行走间不会晃动。
他踏步朝着门外走去,步伐沉稳,腰间的莫休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似是在呼应。
“不用等日后,今晚,我就要让这京都知道‘莫休刀’的名字!”
看着吴休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晋月竟下意识地呆了呆,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
知道吴休今晚要做的事,她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跟了上去。
大堂角落的阴影里,向红五大三粗的身影悄悄探了出来,脸上满是 “吃瓜” 的兴奋,拉着身旁一名同样穿着轻甲的女卫,压低声音道:“看到了没有?
红了!晋月姐姐刚才脸红了!我就说以我多年阅‘湿书’的经验,上次他俩在小院里绝对有一腿!
你看现在,晋月姐姐这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啊!”
那名女卫也是个喜欢私下里传阅话本的主,此刻满脸惊讶地点点头,眼中满是钦佩:“之前我还以为老大你在乱传八卦,今日一看才知是真的!
不愧是张家嫡女,做事就是干脆 —— 吴大人才来京都多久,这就被她拿下了,‘吃’得真好啊!”
“咳咳!” 向红轻咳两声,故作严肃地叮嘱,“我可只跟你说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往外传,免得晋月姐姐迁怒咱们。”
那女卫挑了挑眉,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捏了捏,做了个手势:“放心吧老大!我的嘴你还不知道?保证半个字都不外漏!”
“你们俩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走!”
不远处,晋月转头就看到两个身影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不知在密谋什么。她心中莫名一慌,
感觉胸口微微发凉,连忙紧了紧明明已经系好的衣襟,厉声喊道。
对视一眼,那是同道中人的彼此最忠诚许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随后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呱,来了!”
第285章 兵营击鼓,甲丑营
夜色如墨,镇抚司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吴休一行人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吴休佩着刚命名的 “莫休刀” 走在最前方,腰间的长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 “鞘鸣”。
他手中捏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 那是今日镇抚司各营的值守名单,纸上的字迹是向红傍晚刚抄录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一行人朝着镇抚司西侧的兵营方向走去,沿途所见,一座座兵营沿着青石路依次排开,制式统一的青砖营房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可细看之下,这些兵营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荒败与颓废:多数营房的门窗破损,用木板随意钉着,窗纸上布满孔洞,隐约能看到屋内积满的灰尘;
院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墙角堆着废弃的打磨力量器具,锈迹斑斑,显然早已许久未曾使用;
更有几座兵营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半人高的野草将营房门口完全遮挡,若不是门口挂着 “丙寅营”“戊卯营” 的木牌,几乎让人以为是废弃多年的旧宅。
“按镇抚司规制,京都总部需常年保持百人以上的镇抚卫在兵营值守,应对突发状况。” 晋月跟在吴休身侧,看着眼前的景象,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可如今…… ,自从殿下接手镇抚司前好几年,能留在兵营的,要么是外地调来、在京都无家可归的穷苦卫卒,要么是家里没背景、只能靠值守混俸禄的老实人。
那些世家子弟、关系户,谁愿意来这破兵营受苦?
在家抱着美人、喝着美酒,不比在这里守着空营房强?”
吴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一座座冷清的兵营 —— 只有最外侧的两座兵营还透着些许人气,隐约能看到屋内亮起的灯火,以及传来的零星说笑声,其余兵营则一片漆黑,连个巡逻的卫兵都没有,显然早已名存实亡。
他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兵营深处走去,绕过几座荒败的营房,最终停在了最中间的一座兵营前。
这座兵营的规模比周围的都要大,门口立着两根雕刻着 “镇抚司” 字样的石柱,虽同样布满灰尘,却依旧透着几分昔日的威严。
只是此刻,兵营的大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木牌早已腐朽,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 “甲丑营” 三个字。
吴休一行人沿途走来,早已惊动了兵营内外的镇抚卫。
那些留在兵营的卫卒本就无事可做,听闻有 “大人物” 深夜来兵营,纷纷从营房里探出头,或是干脆走出院子,远远地跟在吴休一行人身后,想看个究竟。
人群中,一个脸尖耳大的小旗格外惹眼 —— 他穿着半旧的青色制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手中还扯着半只油乎乎的烧鸡,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与身旁的人搭话。
这小旗是上个月刚从冀州道调来的,名叫李二,在京都没什么人脉,只能靠值守兵营混日子,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凑各种热闹。
“兄弟,你知道这大半夜的,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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