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74节
昨日刘如山还说,三位指挥使各怀心思,赵昌想靠实绩往上爬,张谦想为武勋世家争夺权力,周理则想帮父亲巩固文官集团的地位,
三人互相掣肘,谁也不服谁,导致镇抚司连日常的令牌核验、案件交接都难以推进 —— 这也是吴休前几日送令牌核验,却迟迟没有消息的原因。
唯有赵昌手下的人,因为大多是地方调来的老兵,质量还算说得过去,偶尔还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妖魔作乱事件。
可即便如此,在三权分立、无人统筹的情况下,镇抚司总部终究是一盘散沙,连之前墨十叛逃的预警都被忽略,更别说查宋时之死这样的大案了。
了解过京都镇抚司总部如今的现状,吴休对自己的调令到了后无人理会也就愈发理解了。
吴休牵着蛟马,脚步停在镇抚司朱漆大门前,
如今结合刘如山的分析,他对镇抚司内部的权力划分也清楚了 ——
镇抚司内部的权力格局早已固化,三位指挥使各占一摊,像一块被瓜分干净的蛋糕,谁也不愿外人来分一杯羹。
长公主这个平日里 “不管事” 的大司命,突然在朝会上以职位立军令状,要彻查镇抚司、墨十叛逃与宋时之死案,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第262章 晋月,厌恶
按照法理,长公主本就是镇抚司的最高长官,若真要收回权力,必然会触动三位指挥使的利益 ——
他们手中的兵权、人事权、查案权,哪一样不是多年经营的结果?
权力这东西,从来都是得寸进尺,只有 “不够多”,没有 “愿意还” 的道理。
“除非是被人打疼了,打怕了,才会乖乖吐出来。”
吴休暗自思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虎囊那里藏着刘如山给的天罡珠。
他能想象到,如今的镇抚司内部,定然是一片混乱:三位指挥使表面上或许会对长公主恭敬,暗地里怕是早已开始串联,准备给这位 “突然掌权” 的大司命添些麻烦;
底下的人见风使舵,要么观望,要么站队,自然没人有心思处理他这个 “外来小旗” 的调令。
而长公主敢在朝会上以大司命之位立军令状,必然是铁了心要掌控镇抚司 —— 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阻力,却依旧选择迎难而上,这份魄力,倒让吴休多了几分敬佩。
只是不知道,下面那三位指挥使,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要跟这位长公主掰掰手腕。
思索间,吴休已经牵着蛟马走到镇抚司门口。
刚停下脚步,就见一个身穿绿色吏袍的小吏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那人头也不抬,差点撞到吴休身上,却连句道歉都没有,
只匆匆瞥了他一眼,便火急火燎地朝着东城方向跑去,像是有什么紧急公务。
吴休挑了挑眉,也没放在心上 —— 镇抚司如今混乱,小吏们忙碌或慌张都属正常。
他将蛟马交给门口值守的卫兵,嘱咐道:“劳烦照看一下,稍后我来取。”
随后便径直朝着镇抚司内部的议事楼走去 —— 之前他来核验令牌时,曾远远见过这座楼,如今也算轻车熟路。
议事楼是镇抚司的核心建筑,通体由青灰色砖石砌成,共三层,唯有门口有人把守。
吴休刚走到门口,两个手持长刀的卫兵便上前一步拦住,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
“来者何人?可有通行令牌或文书?”
吴休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八品小旗令牌,递了过去,语气平静:
“镇抚司小旗吴休,有事请见大司命殿下,劳烦二位通传一声。”
卫兵接过令牌,仔细核对了上面的刻字与印鉴,确认无误后,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
他上下打量了吴休一番,见吴休虽穿着普通制服,却身姿挺拔,眼神沉稳,不似寻常纨绔子弟,最终也没多问,只是将令牌丢了回去,语气平淡:
“进去吧,大司命有令,你无需禀报,直接上楼即可。”
“无需禀报?”
吴休眉尖微扬,心中略感意外 。
他也不怯场,当即拱手道谢,跨步走进议事楼。
一楼大厅空旷,只摆着几张长桌,偶尔有小吏匆匆走过,却都神色匆匆,没人留意他这个 “不速之客”。
吴休沿着楼梯往上走,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 “吱呀” 的轻响,刚到第二层转角,准备继续上三楼时,
却见一个身着朱红宫裳的丽人正立在第三层楼梯口,像是特意在此等候。
那丽人看着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丰腴,曲线玲珑,朱红宫裳的领口绣着金线缠枝纹,裙摆拖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头上梳着繁复的云鬓,插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发钗,耳坠是明珠串成,每走一步都微微摇曳;
容颜更是妖艳,眉尖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唇色是浓艳的丹红,黛眉间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轻熟风采,
只是此刻她面色冷艳,像一朵带刺的红蔷薇,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吴休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 —— 倒不是惊艳于她的容貌,而是觉得她的穿着与镇抚司的肃杀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一眼,却似被丽人捕捉到,她当即冷眼斜睨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语气也冷得像冰:
“进来吧,殿下已经等你良久了。”
吴休微皱眉,心中疑惑 —— 自己与这位丽人素不相识,不知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如此反感。
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与她保持着三步距离,跟在她身后穿过长廊。
丽人带着吴休来到一间阁楼前,阁楼门楣上挂着 “静思阁” 的匾额,门两侧站着两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女卫,眼神警惕地盯着吴休。
丽人示意吴休在外等候,自己推门进入,片刻后又走出来,对着他冷冷道:“殿下正有空,进来吧。”
吴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阁楼内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左侧立着一架巨大的刀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刀剑,有长刀、短剑,还有几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右侧的书桌后,长公主正一身白衣,束发端坐,手中拿着一卷卷宗,看得专注。
她身后挂着一幅巨大的书画,纸上只写着一个大大的 “争” 字,笔锋凌厉,墨色浓淡交织,
连吴休这种不怎么读书的人,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峥嵘与锐气 —— 那是一种不甘平庸、锐意进取的气势。
听到脚步声,长公主抬起头,目光落在吴休身上。
她今日未施粉黛,白衣胜雪,发丝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比上次见到时,多了几分慵懒,少了几分英武
吴休不敢多看,当即抱拳行礼,声音沉稳:“镇抚司小旗吴休,拜见大司命。”
第263章 一个大胆的猜测
听到吴休的行礼声,长公主缓缓将手中的卷轴放下,指尖在卷尾轻轻一压,那卷记载着镇抚司人事档案的卷宗便整齐地叠在桌案一角。
抬眼看向面前发色灰白的吴休,长公主嘴角勾起一丝轻笑,眉眼清秀如远山含黛,肌肤白皙似凝脂,本是一副温婉美人的模样,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寻常女子少见的英气 ——
坐姿挺拔如松,眼神明亮如炬,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带着几分爽朗,不似养在深宫中的公主,反倒像常年习武、胸怀丘壑的皇子。
“你终于来了。”
长公主语气轻松,像是在与熟人闲聊,
“再不来,我就要让晋月去落红阁找你了 —— 听说你最近常去那里听曲,倒是会选地方。”
“落红阁!?”
吴休猛地抬头,脸上满是问号,眼神中藏不住的惊讶。
他去落红阁多是为了收集情报,且每次都算低调,除了桃子姑娘和落红阁的小厮,几乎没跟其他人有过深交,长公主怎么会知道自己常去那里喝茶?
难道是镇抚司有人暗中盯着自己?还是刘如山师傅跟长公主提过?
见吴休神色错愕,长公主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吴休顿了顿,拱手解释道: “这,卑职早已经于多日前就来过镇抚司报道,只是至今仍旧无人安排卑职职责,偶去喝茶只是无聊之举,并非懈怠。”
“已经报道过了?”
长公主闻言愣了愣,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边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也冷了几分,
“那倒是我误会你了。想来是下面的人办事拖沓,说吧,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吴休微微低头,从怀中取出刘如山昨晚写的那封书信 ,双手递向一旁的朱红宫裳丽人:
“回殿下,家师刘如山昨日深夜离京前往青州道,临走前特意吩咐卑职将此信送来 。”
晋月接过书信,动作利落地摊开,呈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只是随意扫了几眼信上的文字,目光在 “吴休可堪大用,望殿下予以提携” 那一行停留了片刻,
随即嘴角一挑,将信纸递回给晋月收好。
她饶有趣味地看向吴休,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又有几分调侃:“舅舅倒是对你上心,临走前还特意来信,让我对你多加照顾。
看这意思,你算是得了舅舅的亲传了?”
对于信中的内容,吴休早已知晓 —— 昨晚他亲眼看着刘如山写下这些话,此刻听到长公主的调侃,只是谦逊地拱手:
“殿下谬赞。卑职如今不过换血境修为,距离家师的法相巅峰还差得远,实在不敢称‘亲传’二字,只是蒙师傅不弃,教了些粗浅的武道法门罢了。”
长公主突然笑出声,声音清脆,打破了阁楼内的沉静,
“换血境便能斩杀淮水蛟龙,这若是算‘粗浅’,那京都的武勋子弟怕是没几个敢说自己‘精通’武道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始终冷着脸的晋月,一双眸子弯成月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晋月,你听听,看来你这小师弟很谦虚啊。”
吴休脸上瞬间露出几分惊讶,心中猛地一动 ——已经猜出那冷脸朱红色宫裳丽人的身份。
之前大师兄秦无寿曾提过,刘如山早年收过几位弟子,除了战死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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