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29节
哭喊声、惨叫声、器物碎裂声混作一团,整座安清府瞬间陷入乱象。
城墙上,沉寂多年的重鼓与金钹突然爆响,惊得檐角铜铃乱颤。
紧接着,便是守城兵丁凄厉的嘶吼:“敌袭 —— 敌袭 ——”
云鹏斜睨着底下的兵荒马乱,眼神里满是戏谑。
它有贸然直接落下,而是盘旋片刻后,锐利的竖瞳突然锁定城中那处占地最广的衙院 ——
飞檐翘角下悬着的 “镇抚司” 匾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一声长啸撕裂晴空,云鹏展开遮天蔽日的翅膀,猛地俯冲而下,落在附近一处民居的青砖瓦房上。
瓦片碎裂声中,还没等街面上那名抱着孩子的女子发出惊叫,它便低头一啄,锋利如刀的长喙,瞬间穿透女子胸膛。
鲜血顺着灰色羽毛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云鹏扬起脖子,像吞吃寻常猎物般,将还在抽搐的女子连人带孩丢入口中,脖颈微微一动便吞入腹中。
温热的血珠溅在它的眼睑上,那股铁锈味瞬间刺激得众妖魔眼泛血丝,一个个怪叫着从云鹏背上跳下,落下时随手将附近尖叫民众打杀了热热手。
将街道照得亮堂堂的。可镇抚司门口的景象, 来不及逃跑的数百百姓而城中唯一的反抗力量
正午已过,而那漫天的乌云也随着墨十的驱使而离开,
徽州道久违的阳光倾泻而下,此时天空中正是徽州道连月来少见的大晴天。
温暖的光线终于普照了 安清府。
可是此时这镇抚司门口的情况,却比最阴沉的雨天更让人遍体生寒。
城内,来不及逃跑的数百上千普通小贩、居民惨遭毕竟是开府境妖魔的云鹏屠杀,成了其腹中餐,残肢断臂散落街头,鲜血顺着排水沟蜿蜒流淌。
而唯一的反抗力量则正被集合成队的黑山寨众匪围攻,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斐狂笑着举起巨锤,铜链在他腕间哗哗作响。他艺高人胆大,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足下一踏便跃起丈高,巨锤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重重轰在镇抚司朱漆大门上。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门后那几个死死抵住大门的镇抚司游骑正当其冲,连人带门被齐齐打飞出去。
像断线的风筝砸在青石板上,口中喷出的暗红色血迹溅了满地,眼看便是出气多进气少,活不成了。
“何人来我镇抚司放肆!”一名留守的镇抚司总旗手持长刀见状目眦欲裂地惊怒斥道。
“黑山寨张斐,特来镇抚司拜会!”
狞笑声随着巨锤闯入镇抚司内,身后则是一众奇形怪状的悍匪紧跟着鱼贯而入,
眼见镇抚司内部果然是如寨主预料般空虚,顿时大喜,此时纷纷抽出武器,见人就杀!
刀光剑影瞬间染红了青石庭院。
紧随张斐之后,是一面容皱巴巴,下巴处一撮山羊胡的身材矮小枯瘦老者,
唯一怪异之处就是其双臂垂下,已然触碰地面,正是之前在云鹏上念叨 “二手货” 的黄老头。
此时其眼珠一转,见最开始出声的镇抚司总旗已经转身要跑,桀桀怪笑一声,
双手一拉取出背后足足有其两个高的漆黑色巨弓,长臂轻舒,轻而易举将漆黑巨弓直接拉开拉开如满月。
弓弦震颤声堪比雷鸣,
伴随着一声弓弦振动的巨响,长箭破空,正转身飞奔的镇抚司总旗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箭矢射成两截,血雾在庭院中炸开,溅得廊柱上满是碎肉。
一锤将面前脸色青涩的镇抚司小旗捶掉脑袋的张斐见状,也是面色动容,忍不住惊叹道:
“黄老头,你这一手射术当真了得!”
喜欢二手货又嘴巴淡的黄老头得意地捋了捋山羊胡,身形虽矮,此刻却昂着头,下巴几乎翘到天上,自傲道:
“老夫这手家传射术,当年连十万大山里的凤鸟都能射下来!
若不是在青州道惹了那帮死光头,十万大山都可来去自如!”
他说着,又轻描淡写地拉开巨弓,一箭射穿对面一名逃跑的镇抚司兵丁脖颈,箭簇带着血珠钉在照壁上,
“区区换血武夫,不过是随手之事罢了!”
张斐刚要搭话,一旁正徒手拧断一名换血境小旗脖颈的熊六,突然捂着肚子狂笑:
“哈哈哈,黄老头你在外面吹吹牛逼也就罢了,咋还在兄弟们面前胡吹!”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污,眯着绿豆眼嘲讽道:
“凤鸟?俺看你射的是落红阁那小相公的鸟吧!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作证!”
手持长刀的莫四是那个要第三个排队的,他刚把一名镇抚司文书劈成两半,刀上还挂着碎布,此时也凑趣嘲笑起来:
第192章 再见独臂老者
“黄老头平日里除了嘴巴淡爱喝涮锅水,就喜欢吹嘘自己会射鸟。
依我看啊,兄弟们这次就让让他。
看看这老货落红阁到底能射中几只鸟,
反正落红阁什么都有,鸡多,鸟也不少,够老黄喝一壶了。
不过就不知道是他射鸟,还是鸟射他了!哈哈哈!”
黄老头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连耳尖都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生平最恨别人嘲笑自己的射术,若是换在平日,谁敢这般放肆,早就被他一箭射穿喉咙。
可今日来的都是硬茬,真要翻脸厮杀,自己未必能讨到好,此时只能强压怒火,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
他一边搭箭拉弓,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射穿远处一名游骑的膝盖,看着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一边斜睨着莫四讥笑道:
“莫四你这腌臜货,怎地满口胡话?老夫是射鸟还是射人,你心里没数吗!?”
这昨晚才射的你这张鸟嘴,怎么还闭不住嘴!?
要不要老夫今晚再塞住你另外张嘴!”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脸色一变,莫四人送外号赖皮四,从来都是只能自己笑别人,哪能忍得了黄老头的侮辱,
此刻更是怒目圆睁,手中长刀 “噌” 地出鞘半寸,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眼看就要当场翻脸。
果然都是些窝里斗的货色,也难怪寨主要让老子来带队。
张斐眉头紧锁,见状一步上前,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按住莫四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冷声道:
“赖皮四,给爷爷把刀收回去!
镇抚司的人可还没杀绝,你这狗东西就想内讧?”
他手腕微微用力,莫四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张斐眼神如刀,扫过在场众人:“等做完这一票,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但现在谁敢动手,老子第一个劈了他!”
终究是畏惧实力最强的张斐,莫四只能恨恨地翻了翻眼皮,暗暗朝着黄老头手指做了个割喉咙动作,终究没敢再发作。
他猛地转身,将一肚子怒气全撒在面前那些勉强抵抗的镇抚司众人身上,长刀挥舞得愈发狠戾。
经过这么一闹,众匪也没了之前玩弄的心思,一个个出手更加狠辣,只想尽快杀完人,好分头搜刮财物。
庭院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镇抚司留守的人本就寡不敌众,此刻更是节节败退,很快便到处都是断臂残肢。
………………
………………
从天而降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压碎了一片灌木丛。
吴休身具金肌玉髓根骨,又修炼了【不坏身】,体魄早已远超常人,
即便从高空坠落,也只是双脚深陷泥土,稍一用力便拔了出来。
沿着脖颈处一块几乎不可见的凸起,吴休用力扯下脸上的刀疤面具,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年轻脸庞。
随后毫不停歇,只是警觉看了周围片刻,便大踏步沿着道路奔向不远处的功绩楼。
眼神环顾四周,一切都和他之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此处早就没了此前的人来人往。
而且就算是他闹出如此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查看,四处只有一片寂静,唯有远处尚能够听到天上的狂笑与城内的惊叫声。
“镇抚司看样子真的是已经全部空了,竟然连个出去阻拦的高手都没有…………”
紧皱眉头,吴休边飞奔边取出自己的小旗令牌,许久未用的仪刀也拎在手中。
功绩楼门口往日里的老头也不见了踪影,大门紧闭。
敲了敲门,见门里没有反应,他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一脚踹在门柱上,
只听 “咔嚓” 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果然,功绩楼内部早已空空如也,就连那平日里存放不知道多久的柜台都已经消失不见。
脸色没有变化,吴休环顾四周,果断快步走向角落的小房间—— 往日里这里是看守们休息的地方,此刻也干干净净,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直接奔向角落处记忆中的暗门方向,吴休伸手用力一推,顿时感觉到手中微微晃动,
正待用力强行打开,墙壁另一侧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惊疑不定的质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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