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20节
脸颊愈发滚烫,连带着声音都软了几分:“夫君……”
“说起来,” 吴休忽然笑了,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咱这新婚燕尔,我便忙着这些琐事,倒是冷落了夫人。”
“夫人误会了,咱的意思是这时间不等人,咱们可要抓紧时间 …………
”吴休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羞红的王语颜,两手一搭,便 已经搂上王语颜的柳腰。
王语颜白璧无瑕的脸蛋上,红晕绯然,同时一颗芳心也加速挑了挑,见吴休已经抱了上来,心头发慌, 两只小手似推非推抵着吴休胸膛 :
“夫君,别…………现在才午时未到。”
吴休起身时带起一阵风,不等王语颜反应,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乌发散落下来,拂过他的脸颊,带着股淡淡的药香:“夫君,怎能白日里…………”
吴休瞥了一眼在外守候的肖青青,随手拉上纱帐。
“别别别,等到晚上好不好,到时候随夫君你…………”
在丽人的小声抗议之中,怀抱温香软玉直扑床榻:“春宵苦短啊夫人,白日里的时光,更该珍惜才是。”
纱帐里,忽然溢出一声软腻的轻吟,像初春解冻的溪流,又像檐角风铃被风拂过的轻响,裹着羞喜,藏着娇嗔,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漾开。
屋外乌云高悬 ,淅淅淋淋的雨水不断,此时忽地有电闪雷鸣。
狂风大作,枝叶摇晃,第七峰那远看如墨绿色杂草的山竹都是发出暗哑的拍打之音。
许久,窗外疾风骤雨未停,雨水下得越发紧了。
守候在门口的丫鬟肖青青,脸色微红 ,听着房内的动静,只能轻咬嘴唇,默默心里暗恨:
突然其脸色一僵 ,似乎是听到什么。
随后眼神微微放空,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最后瞥了一眼那还在晃动的屋内影子,低下头,转身悄无声息踏入大雨之中。
………………
雨过天未晴,雨丝还在檐角打着旋儿,第七峰山坳的绿竹被洗得愈发翠嫩,竹梢垂着的水珠顺着叶尖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湿痕。
红烛早已燃尽,烛芯凝成焦黑的疙瘩,王语颜鬓边的珠花沾着几缕乱发,呼吸均匀地陷在锦被里,颊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
新婚便分别在即,吴休自然是只能多操劳一会。
此时已经夜色朦胧,明月皎皎,若隐若现的月光透过已经缓慢变薄的乌云普照大地。
王语颜毕竟是体质差吴休甚远,此时早已沉睡。
吴休算了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盘膝坐在床沿,指尖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眼前流转的黑色篆文。
那些如虫蚀般的古字泛着幽暗的光,在他瞳孔里映出细碎的金芒,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明灭。
【神国(残破):已获得!】 【已炼化,获得四千刻龙虎气、十丈立方空间一座】
“终于成了……”
这可能是除了师傅刘如山之前送的山君权柄外,最容易到手的一大笔龙虎气了,至于之后的代价,随时都能够撕毁的契约,怎能算是代价,白嫖而已 !
心情难得的激动。
刚准备看看是先提升哪门功法,突然脸色一僵。
吴休这份激动没持续三息,眉峰猛地拧成了疙瘩。
黑色篆文在眼前缓缓流转,“四千刻” 三个字像是淬了冰的针,扎得他眼仁发疼。
仔细看了看那古朴的黑色篆文。
四……四千刻龙虎气!?
第178章 跑路,不讲武德
不是伍仟刻!?
我还有一千刻龙虎气去哪了!!!
很明显,卷轴只是一个无情的龙虎气炼化工具,并没有理会吴休的心痛。
冷静下来,吴休皱眉思考片刻,首先可以确认卷轴是不会错的,
卷轴之前的记载他还历历在目, ——“九天元君转世身,携残破神国与神权印记,各值五千刻龙虎气”。
而神契上冰底血字也写得清楚,先付神国,护送肖青青抵达白骨庵后再交付神权印记,怎么到了手就凭空少了一千刻?
难道是神国本身有问题?
他忽然想起那份被自己视为 “随时可撕毁” 的神契,当时九天元君只要求自己护送至白骨庵和出手一次,
就连具体时间和情况都没说,便答应将神国给了自己,如此果断与大气。
此刻想来却透着诡异。吴休猛地拍了下额头,眼底翻涌起恼意:
“肖青青…… 九天元君……”
这哪里是什么疏忽和大气,分明是那看似要指望自己日后打交道的九天元君在稳住自己,好让自己先给她剥离残破神国,减轻负担。
吴休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
他一直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把神契当成随时可撕的废纸,却没料到对方根本没把这纸约定当回事,从头到尾都在给他画饼。
肖青青,九天元君!
虽然我项伯粗鄙、不守信用、贪财又好色,但我是个山匪啊。
怎么么你俩也不是啥好东西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大了些,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
吴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现在可不是翻脸的时候 ——
且不说那剩下的五千刻龙虎气还没到手,光是在这黑山寨腹地,他这点实力还不够看。
白日里能唬住肖青青, 是卷轴装神弄鬼。
如今就算是真的被摆了一道,那又如何!?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行,虚张声势骗骗肖青青还可以,可不能真把自己当沙比给骗了。
此时自然只能先当无事发生,真给这老登逼急了,万一 非要跟自己试试手,那才是真的成了蠢货。
这一千刻龙虎气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别的不说,至少让他看清了这所谓神契的本质 ——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约定都是空谈。
你能撕毁,人家自然也能造假。
他妈的纯纯只是张废纸!
迅疾的风声在耳畔不住响动,两侧的景物,极速的掠过。
一道黑影裹着薄雾疾驰,毫不在意天上还在滴落的小雨,
马蹄踏在积水的泥路上,却没溅起半点水花,
明明是声音响亮的马蹄声,却因为周身的一片单单雾气包围,不仅丝毫没有声音泄露,在雨水的水汽之中,就连一人一马的身影都几乎不可见。
墨鳞马背上的少女头顶一只蓑笠,一心二用,边不惜马力的催动墨鳞马加速,边分心与脑海中的前世九天元君对话。
“那人不是明说要等明日才动身吗?” 肖青青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息,不是累的,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连夜奔逃搅得心慌,
“咱们何苦这么急?等他走了再行动,不是更稳妥些?” 脑海里的九天元君轻笑起来,那笑声里没了往日沉疴缠身的疲惫,反倒透着几分如释重负的锐利:
“正因为他明日要走,咱们今夜才得跑,此人来历神秘,我活了这么久,竟看不出他底细深浅,绝对非是善类,离他远一点绝对没错!”
肖青青猛地一拉缰绳,墨鳞马发出一声低嘶,前蹄在泥地里刨了两下,速度稍稍缓了缓。
这匹马的命数也算波折,先被精瘦鬼王青骑过,又落到吴休手里,如今换了肖青青。
论资质,它在墨鳞马中实在平庸,当初吴休骑着它时,总嫌它脚力不济,跑不了几里就得歇脚。
可如今不同了 —— 此刻墨鳞马奔跑起来,胸膛起伏虽快,却不见半分吃力,马蹄踏地的节奏反而比在吴休胯下时更显轻快。
墨鳞马:请反思。
“可我们不是签了神契吗?” 肖青青咬着下唇,雨水顺着笠檐滴落在她手背上,冰凉刺骨,
“他还没拿到要的东西,总不至于现在就翻脸吧?”
自从熬过胎中之谜,前世的记忆就像潮水般一点点漫回脑海,可转世终究是转世,那些记忆再清晰,也只是属于 “另一个人” 的过往。
九天元君的记忆对她来说只是过往的痕迹,却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如今的肖青青,说到底还是那个家逢巨变的青涩少女,眼里的天真还没被世事磨掉,问话时总带着点不谙世事的执拗。
“神契 !?”
九天元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自认为已经看清项伯的九天元君的声音夹杂着冷意:
“那玩意儿不过是张遮羞布!先不说里面的条款写得跟雾里看花似的,就算真写得明明白白,又能怎样?”
她冷笑一声,“这种契约,对我们这等存在而言,跟地上的烂泥没两样。别说他项伯,就是我,想撕毁也不过是动动念头的事。”
风声夹着雨声灌进肖青青的耳朵,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有几滴冷雨钻进衣领,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青青你记着,” 九天元君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过来人的沧桑与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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